23、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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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不多，天光幽幽，走在大街上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程欢有些魂不守舍。她还在想刚刚李乐乐打来的电话，总感觉她言语间不是太开心。她不禁有些担心她，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哎，走这么快干嘛。”夏桦正在回味今天晚上的事，一看程欢已经走到几米开外了连忙追过去。
“我有些担心她，晚上那通电话她的状态不太好。”
夏桦倒是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可能是担心你，晚上兼职本来就不安全。你为什么告诉她你在酒吧兼职啊。”偷偷瞄了程欢一眼，打听别人的私人总不是太好。
“我怕她担心。”更怕她会看不起我，这些小心思这些话注定无法和夏桦说。
夏桦看着她认真的说：“你不告诉她才会让她更担心吧，谎言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的，到时候伤害更大。”振耳发聩，直直戳到了程欢的心里。也许夏桦说的是对的，谎言不可能维持一辈子。等到李乐乐发现的那一刻会怎么看她，会不会露出嫌恶的眼神。
想到这里程欢心里一阵阵发苦，她不希望李乐乐讨厌她，却对不要：“我要去告诉乐乐我在酒吧兼职。”
夏桦捏捏她的脸颊：“想开就好，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程欢下定决心之后浑身都轻松了。
等程欢回到宿舍之后，宿舍里一片漆黑。开始程欢还以为李乐乐还没有回来。摸着黑把灯打开，看到被子被铺开微微隆起，原来她已经睡下了，立马把灯光关掉。借着月光程欢放轻脚步走到浴室轻轻把门合上，怕吵到李乐乐睡觉水也开的极小，用了比平常多几倍的时间才洗漱完。
“乐乐，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们兼职的老板对我们很好，帮我们摆平了，你知道我在拿遇到了谁吗？”顿了顿：“你一定想不到，我看到郭晓玲了。”声音又变小了一点：“我本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你睡着了我明天在跟你说。”
月光打在李乐乐的脸上，极少见过她这么安静的时刻。程欢看的险些着了迷：“平时那么聪明，今天睡着了连帘子都不知道拉，真笨。”一边抱怨一边起身将帘子拉住，屋子片刻就全无亮色了。
她摸着黑躺倒了床上，转身看向李乐乐的背影，一点一点的靠近那温暖的存在：“晚安，乐乐。”
天光大亮，昨夜可能是太累了，程欢直到现在才悠悠转醒，醒来后第一件事就去找李乐乐。她根本就不在房间里，程欢翻找着手机，在桌上拿到以后就打给了李乐乐。
她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起来，乐乐的手机在房间里。
她去哪了。程欢穿上衣服要去找她。想着李乐乐常去的地方，脑子里乱的很竟一个也想不起来，在房间里待着也不是办法，起身打开门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李乐乐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程欢直勾勾的盯着她：“去找你。”
“我就是去买早餐了。”晃了晃手里的食物：“我能丢了不成。”推开门走进去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招呼程欢一同吃。
程欢坐到她的旁边，并没有着急吃东西。握了握手给自己壮胆：“我想给你坦白一件事。”
李乐乐没有停下手中活计随意一问：“什么事？”
“我在酒吧兼职。”说完之后就不敢再动了，不敢抬头，不敢看她。
李乐乐没了声音，搞得程欢心里发毛。
“抬起头。”李乐乐命令式的口吻让程欢的身体不由照着做了。她上下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知道了，程欢疑惑的看向她。
“我昨晚就知道了。”李乐乐淡淡的说：“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在那家酒吧里。”看着嘴巴张了老大的程欢，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酒吧的老板是我朋友。”
“所以你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才会不开心。”又想起昨天她故意说要去酒吧，气呼呼的嘟着嘴：“你昨晚也是专门逗我的。”
“嗯？不明白。”又在装。
“你....”程欢词穷了。李乐乐却突然抱住了她：“我以为你不想告诉我，我都准备好装不知道了，我想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还好等到了：“程欢，我讨厌撒谎、讨厌欺骗。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对我撒谎知道了吗？”慢慢的她紧紧的锢在怀里。
“我知道了。”程欢拍了拍她：“乐乐，太紧了。”李乐乐抱的太紧了，程欢怀疑自己骨头快要断了。
李乐乐微微撤开一点却不完全松开，程欢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小声的保证：“我下次不会了，我都不会撒谎。”就这一次都够她后悔的了，她想到昨天李乐乐没等她回来就睡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又有点心塞，记仇的李乐乐。
陷入温暖的怀抱，底气渐渐足了。口不对心起来：“我想告诉你也是因为怕我出事了，没有人来救我。”给点阳光就灿烂起来：“还有我也不喜欢骗人的人。”
“那以后记得都要告诉我。小心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还不是都不告诉我你去哪里？”心下有些委屈：“早上想找你我想不到地方。你连张字条都不留。”
李乐乐看着她撅着嘴温柔的哄她：“我下次不会了，去哪里都会跟你提前报备好不好？”
“好。”眼睛终于有了笑意，伸出小拇指：“拉钩。”
李乐乐拍拍她的脑袋：“你都多大了，跟小孩一样。”程欢拿起她的小拇指强行约定：“这是我们约定的证据。盖了章就不可以反悔了。”真的不管程欢的话，真有可能会被卖掉的，这一刻的李乐乐确信无疑。
程欢看到李乐乐乖乖的认错，有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我这次是真的错了，我发誓”举起手庄重有神圣：“再也不会和李乐乐撒谎了。如果在发生的话我就.....”没有想到合适的惩罚：“我就....”
李乐乐适时补充道：“我就叫你小骗子。”
“不可以，我才是小骗子呢？”想了好久都没有能代替的称呼。认命的点头。
这会程欢才觉得肚子饿了，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往嘴里送。是豆沙馅的，好甜。
“慢点吃，喝点粥。”李乐乐把南瓜粥推到程欢面前。
“乐乐，你和我们老板认识啊。”后知后觉的问。
“认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人很好的，不要看她外表那个样子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把程欢撩起快要落进碗里的一缕头发：“在她那上班你放心，她会保护好你的。昨天是不是很累。”
“还好啊，我们第一天去主要是学习。而且我们还遇到了咱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昨天也是她帮了我们。”喝了一口粥又说：“我昨天还遇到郭晓玲了，和一群人在一起似乎在谈生意。”瞒下来昨天她袖手旁观的行为。
“记得保护好自己。”程欢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程欢抬手看了看时间：“乐乐我记得今天好像有课的，什么时候？”
李乐乐回忆了一下：“第三节吧。几点了。”
“九点四十五。”
“还好，没迟到。快吃吧。”摆了摆手让她继续。
程欢记忆回笼：“乐乐，今天是王老师的课，他的课在九点半。”嘴里的饭瞬间不香了：“我们已经迟到了。”
完了，程欢想要拿奖学金的话是不可以旷课的，万一让老王那个铁面包公逮到就完了。
李乐乐起来收拾书：“我叫人帮我们点到，我们从后门悄悄溜进去。”
有惊无险的避过了一次逃课危机。
晚上的兼职的时候也不需要在避着李乐乐，这次她直接把两个人送到了酒吧门口。
“乐乐姐。”侍应生很熟练的叫出她的名字。
“乐乐姐。”“乐乐姐”两个小跟班有样学样。
“胡闹。”李乐乐宠溺的笑了笑，跟着她们走了进去。
“去工作吧。”李乐乐摸了摸程欢的头转身走向三楼。
夏桦打趣着程欢：“好羡慕啊，我也想有个小姐姐摸摸头。”两个人笑着推搡着：“你的梦中情人不是白马王子类型的吗？”夏桦老气横秋的长长的叹气，像是看透了世事：“小欢啊，我啊发现这个世界上好男人不多，还是好女人比较容易找。”
“你就是喜欢好看的。颜控晚期。”
“你不是吗？你的小姐姐那么漂亮。”夏桦开她玩笑。
两个人边聊边换衣服。
“你国庆假期回家吗？”
程欢根本没钱回家：“不回。”反问夏桦：“你回吗？”
“回，我妈前两天就催我买票。我再不回我怕她杀过来。”看似是抱怨实则令人羡慕：“你都不知道她最近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烦死我了都。”
程欢拿衣服的手停滞了半刻：“那还不是想你了。”
“窒息的母爱啊。”
“美的你。赤裸裸的炫耀。”程欢快速的穿好衣服：“我先出去了。”
靠着墙打开手机，一通未接来电都没有。身子缓缓的滑下去，被一片阴影盖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往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