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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破庙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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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黄昏来临。
天空下的小镇里的每间房屋,纷纷升起浓浓白烟,准备为家人做最好的菜色,务求达到美味的境界,提升家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得到认可。
“来,快来吃饭吧!尝尝老爹的手艺。”
雷老爹端来饭菜,笑盈盈道。
雷翔空在暗处坐着,无法看见菜色如何,但它的香气却是扑鼻而来,四处飘荡,让人食指大动,开怀大肚。雷翔空却毫无反应,只想回去真正的家,一直念着:“妈妈的饭菜才是最香的。妈妈的饭菜才是最香的…”
雷老爹见他不来进餐,硬要挨饿,只好随他的便,自行开饭。
雷老爹拿起碗筷,盛满白饭,不停地将雪白的饭粒放进嘴里,吃了几口,便夹来一块肉摆在口中,细细嚼烂,渗出美味的味道,连带白饭吞了下去,流落胃中。
接着,雷老爹又跟之前一样,将饭送进嘴里,夹来一条青菜,细细咀嚼,连带白饭一并吞下,再次重复吃饭的动作,等到肚皮饱满为止。
很快,雷老爹的肚皮鼓了起来,难以带动,便双手捧腹而走,静静地到外面散步去了。
雷翔空眼角一瞄,毫无一人,便走到饭桌,一口气清扫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概不理。
过了片刻,雷老爹在外散步回来,他的肚皮明显小了,像是刚才做完了一些剧烈运动,把大部分的食物全部消化,排挤到一条通往外界的管道,准备排出。
雷老爹回来后,一见桌上的食物一剩不留,露出亲切的笑容,心感欣喜,开心地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收拾,拿去客栈门前的井口打水清洗,抹去油污。
深夜,整个小镇变得漆黑一片,无一灯光,陷入黑暗之中,寂静万分。
雷翔空身处的木屋,被黑夜中吞噬,身体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站起身子,坐了起来,发呆想着,像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枕眠难安。
黑夜中的黑暗,非常寂静,实在可怕,有时,在房间外的大厅中,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例如:饭桌的木板中一块小小的木块被弹了出来,发出一声巨响。又或者是对面雷老爹的房间,一张牢固的床,因床上躺着一人的重量,令木床不够稳定,忽然沉了一下,而发出“嘭”的一声。
雷翔空自出娘胎,胆子本应不大,已非常怕黑了,如今,又竟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心里更加受不了。
雷翔空拿起床上的薄被子,往后一退,靠到床头上的墙壁,身体缩成一团,好让心里稍微安心,不怕心慌。
头,重重靠在墙壁,“轰”一声,立时摇晃起来,这时,挂在墙壁上的木剑被震掉下来,砸到雷翔空头上,疼痛不已。
木剑砸到头上,掉到雷翔空手中,双手接着,摆在他的眼前,静静躺着。
雷翔空见有东西掉下来,便靠近看清楚,一见此剑,他脑海又闪出一道画面,三名小孩在港湾不远,来到了一位木匠学习木工。经木匠栽培,他们略有小成,被木匠赞得欣欣自喜。而到了第二天,木匠本来打算把生平绝学教会他们,好让他们习得一门手艺,成就人才。
但没想到,这三名小孩今天竟没有来,因为他们学会了削木的基本技巧,而不再想学了,所以,三人围在一起,制造出一柄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木剑”,打算以此为踏出江湖的第一把剑,修习绝学。
他们成功造好木剑后,出来玩时,每天拿着木剑,不停做出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四处捣乱,搞得天怒人怨,恶行频繁。
但这并不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而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在山神庙中拿着木剑四处舞动,比试一番,一个紧接一个地轮流比武,无限延长。
雷翔空回神归来,反应过来,一脸惊愕之色,无法遮掩,心想:怎么可能的,我小时候的记忆,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中出现的,每当我见到深刻而又熟悉的事物时,脑里总是呈现出那些记忆,难道,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以前所居住的所谓现实世界,其实只是梦境?
当想到这一点,雷翔空拿着木剑跑进十里坡,立刻前往山神庙。进到山神庙后,雷翔空细细观察周围环境,所有记忆逐一归来,全部齐全,快步跑了出去,对上空大喊道:“哇!我回来了,我雷翔空回来了,从今以后,我的记忆再不会沉睡在黑暗之中,与我分离了!”
雷翔空十分欢喜,第一次感受到记忆归来的喜悦,是多么高兴,多么开心的,便自言自语道:“太好了,我终于全都记起来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这好消息告诉逍遥,好让他开心一下。”
就在这时侯,草丛忽然有了动静,发出异常的绿光,很是诡异。
雷翔空好奇心一起,迈步靠近,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此徘徊?
“吱吱…”
这时,草丛后面发出奇怪的叫声,还未过去,草丛后面的东西立刻跳了出来,浮在空中,使劲地迎面冲去,打中雷翔空的头,“哎呀”一声地往后跌下,屁股着地。
雷翔空按着额头,缓缓爬起来,大吼道:“是谁?是谁突然出来打我?”
雷翔空四围望去,不见人影,难道是眼花?
“吱吱…”
此时,雷翔空又听见刚才所发出的奇怪叫声,便再看清楚。果然,在雷翔空眼前漂浮着一个发出绿光的灯笼,而灯笼正面,还有一对发着青光的眼睛。雷翔空看见之后,整个身体立刻发麻,叫道:“哇!妖怪啊!”
“吱吱吱…”
灯笼妖怪一听雷翔空大喊,误以为他说自己的坏话,十分生气,头顶冒着绿光的火,张开嘴巴,对他喷出熊熊烈火,欲把他烤熟为止。
雷翔空怕得双脚发麻,动弹不得,便用手上的木剑抵挡火焰,尽量拖延时间,向人求救。
但夜深人静,荒郊野岭,又岂能有人经过,难道真的就这样挡着,直到天亮?
不消片刻,雷翔空手上的木剑立刻呈现暗淡,热力也慢慢传到身体之中,□□焚身,难道自己气数已尽,真的成为明天的焦尸吗?
“大胆妖孽,竟敢如此作恶,蓄意伤人,休怪本大侠妄动杀机!”
突然,一声叱喝,从远处传来。一转眼间,眼前的灯笼妖怪凭空破碎,变成一堆凋零碎片,散落地上。
雷翔空大为惊讶,到底是何方高人?竟能不在其身便能把这只凶恶的妖怪凌空粉碎,真是了得,真想一睹豪侠,恭报谢恩。
就在这时候,雷翔空眼前的草丛动了起来,沙沙作响,走出了一名身带佩剑,年轻俊朗的少年。他举着一个葫芦放在嘴唇,抬头把葫芦举高,将所有酒水倒在口里,“咕噜咕噜”地一声喝下,大叫一声“啊!”便快速收起葫芦,走到雷翔空面前问道:“刚才是你大叫的?”
雷翔空点了点头,呆眼望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这少年咧嘴而笑,大力地拍他的胸口,高兴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一个可让我传授剑法的人了。”之后,他的样子严肃起来,道:“小子,听着,现在为师要教你御剑术,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师父,我就开始传授给你,不叫,我就叫所有妖怪吃了你,当我没救过你吧!”
雷翔空一听,感觉像是在威胁人家,看来,他必是十分急切地找传人了,亦无选择,但雷翔空竟反胁道:“叫你师父可以,不过,你要说出你叫什么名字?还要把你手上的佩剑送给我。”
这少年听了,很是恼怒,原本想着吓一吓他,作为威胁,好让他叫自己做师父,接受其招。但雷翔空竟然反过来威胁着他,还想要他身上佩戴的剑,真是很不好受,只好答应着他,点头应道:“随你的便,但我手上的佩剑绝不能给你,毕竟是追随着我多年,难道你说要,就要给你吗?”
雷翔空托腮想着,思索一番,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叫了他以声:“师父!”
这少年立刻甜在心头,沉浸其中,便拔出剑来,摆着有型的姿势,自我介绍道:“听住了,徒儿,师父我就是,在蜀山弟子之中,可是闻风丧胆,最强之一,是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我就是传说中的‘司徒钟’是也!”
这时,在远处又传来了一把声音,道:“不错,可是由于你在蜀山之中经常闯祸,因而逐出师门,成为蜀山弃徒,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打算把蜀山剑法教些毫不相干的人,作出报复。是吧?”
司徒钟听了这些讽刺的话,一脸怒意,吼道:“小子,少在此地藏头露尾,快给我出来。”
此言一出,有如雷鸣,在夜空之上,发出闪耀夺目的光彩,迅速飞来,揪起阵阵强风,迎面袭来,又出现了一名,背带罗盘,腰间佩剑的少年剑侠,两人年纪相差,也差不多,一样年纪较大,成熟稳重。但更为成熟的,就只觉得在强风出现的这名剑侠。
他对着雷翔空满怀笑容,拱手道:“在下‘南宫煌’,原家乡在蜀山之上,却不是蜀山弟子,只是一名普通的江湖术士,占卜之术,只能说略通一二,不敢精通,难与天比,若是想测运程,可以找我,尽量给个折头吧!”
雷翔空自听见“司徒钟”及“南宫煌”这两个名字,就已十分熟悉,但又不知在哪听过?
司徒钟看见南宫煌,心里很不爽,道:“你这小子,经常追着我,难道你不觉累吗?”
南宫煌嘿嘿一笑道:“你别要忘记,自你逐出师门,徐掌门就叮嘱万分,要我好好看着你,别要你把蜀山剑法传于外人,不能闯祸的。如果不是徐掌门的意思,我才懒得管你了。”
司徒钟道:“把蜀山剑法传给外人,有何关系,最多叮嘱他别随意使用,只能在危急关头之际才能使用,这样便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南宫煌又道:“话虽如此,但如果剑法传到心存邪念的人手中,又如何是好了?”
司徒钟反驳道:“难道你习得蜀山剑法,本无邪念吗?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胡乱传授,我看人可是非常准确,能够辨别忠奸,哪像你,居然把常德当作好人看待,是非不分。”
南宫煌被说得无话可说,生气道:“若是人家是正派人士,也不能传授,除非他对你有恩,尚可破例。”
突然,雷翔空想起,上次失忆一事,曾在树上掉落地上而晕倒的,那时还作了一个身处现实世界之中的梦境,看见了一些李逍遥等人的未来。
自从记忆恢复之后,在梦境中的记忆,已慢慢模糊。如今脑海一闪而过,想起他们二人,便指着他们破口而出道:“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南宫煌’,你就是‘司徒钟’,绰号名叫‘酒剑仙’!”
二人一听这三字,面面相窥,惊讶地重复道:“酒剑仙?”。
原本,司徒钟被南宫煌说的话被说得无话反驳,现在,经雷翔空一说,想出妙计,十分欢喜,便反驳道:“刚才你不是说人家对我无恩吗?现在可有了,他帮我起了一个我从未想好的的江湖绰号,既然‘酒剑仙’是他帮我起的,我向他谢恩,传授剑法,你无话可说吧?”
南宫煌冒出冷汗,低头不语,应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司徒钟一见这样的他,得意洋洋地对雷翔空说:“真是多谢你,若没有你,我仍是被这小子踩着我头上不放呢。现在,为师为了答谢你的恩情,就传授你蜀山剑法‘御剑术’,看好了!”
说完,司徒钟把手上的剑放进剑鞘,作出手印,念起口诀,立刻将剑鞘中的剑“铮”一声,飞至空中,剑随意走,在空中不断旋转,慢慢变出多道影剑,在空中随剑旋转,发出惊人的气势,嚯嚯作响…
“慢着!”
就在这时侯,司徒钟正要将剑定在空中,往地上插下,围成剑阵时,南宫煌忽然大喊一声,害得司徒钟吓了一跳,走了走神,空中的剑影立时返回正剑,失去驱使,往司徒钟头顶插去,剑尖垂下。
幸得司徒钟反应够快,稍一转身,便避开意外,不成剑下亡魂,捡回性命。
司徒钟望着插在地上的剑,惊魂未定,便走到南宫煌面前,气冲冲道:“你干嘛忽然大喊,害得差一点就变成一个死在自己剑下的江湖笑柄了,幸好我身手不错,若不是,我就算成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煌好气道:“你别这么生气嘛,如果你连自己的剑都不能避开,如何成为剑术第一好手了?”
司徒钟听他的话,言之有理,便回复心情,对他问道:“那你刚才大喊,有什么事了?”
南宫煌答道:“我仍是觉得你不能将御剑术教会他,因为尚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真的要教他剑法,我提议,你就把这套你拿来玩的剑法教会他吧,不但不怕御剑术落入奸人手中,还能遵从承诺。何乐而不为?”
司徒钟鄙视他,道:“哼,要说奸人,何人比你奸?以前在蜀山时,你叫我传授你御剑术,我不肯,只能传授我这套自创剑法,但你又不愿意,就只有等你拿好酒来给我,我就授你万剑诀了。想不到,这次居然把自己不愿意学的剑法说要教给他人,难道在这世上,还有人比你更奸吗?”
南宫煌吐舌道:“就是,我可是全世界最奸的一个,你这套所谓的自创剑法,只不过是你闲着无聊,才拿来玩玩而已。谁人不知,你这套剑法不但没有杀伤力,还十分逊色,哪个稀罕你的。既然这次可以把这套剑法传给他人,又岂能不把握机会呢?”
司徒钟担心道:“怎么行了,这套剑法对付一些道行低微的小妖,勉强可以,但稍微高些,定必死无疑的,岂不是哀哉!”
南宫煌又道:“那就容易了,我们不但传他剑法,还把一些可容易逃离战场的武功传他,这样就不怕了。”
司徒钟想了一想,亦觉可行,便立刻拔剑,使出自创招式“仙风浮游剑”,及其身法“醉仙望月步”,把两套武功一一使出,摆在雷翔空眼前,参研一番。
司徒钟剑法耍完,立刻收剑,走到雷翔空面前道:“怎么样,这套剑法很容易吧!不像御剑术念着口诀,只要记下挥剑动作,便能悟出剑来了。”
雷翔空在旁看完,回过神来,拍掌道:“哇!太厉害了,你真的把这么帅、这么厉害的剑法教会我吗?,真是太好了。”
雷翔空欢喜万分,手舞足蹈,心想:等我把剑法学会之后,一回去即刻在逍遥面前炫耀一番,好让他大开眼界。
司徒钟看见自己的徒儿,不禁落泪,轻声地一边咒骂,一边替他可怜道:“南宫你这臭小子,简直是一只人面兽心的魔鬼。我的徒儿啊,你真是可怜,要怪,就怪南宫,别怪师父了。”
雷翔空听见司徒钟在说话,转头道:“师父,你刚才说些什么了?”
司徒钟连忙双手摆摆,冒汗道:“没…没有,我可没说话,你幻听了。”
南宫煌见司徒钟表演完后,拿出一块面版上刻有太极图案,和周围五灵阴阳标识的铁制罗盘,得意道:“这也叫厉害,还早呢!现在我就展示给你看,什么叫厉害。”
说完,南宫煌随手一挥,将手上的铁罗盘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随意而走。
南宫煌再从身上掏出一卷卷轴,一手打开,便抛上空中,集中精神念起咒来,将卷轴体内的部分灵力全部迫出,集于正盘旋的罗盘之中,使其青光大盛,灵力绽放。
之后,卷轴慢慢灵力收回,返回南宫煌手中,紧闭起来。
“风,疾!”
南宫煌叱喝一声,正在盘旋的罗盘立刻吹起强风,刮起阵阵龙卷,厉害至极。
接着,南宫煌又大喝一声“土,疾”,在附近的所有石粒全部集于罗盘身上,形成用石所制的石盾,“轰”一声落在南宫煌面前,威震八方。
这一次,雷翔空的掌声更为宏亮,不得不称赞一声“好!”
南宫煌对着他道:“怎么样,很厉害吧!比起这个酒鬼更加有型,更加厉害了。”
司徒钟面有不屑之意,冷哼一声,道:“很了不起吗,要不是为了蜀山,我施展的本领比你更厉害了,还用你排在我的面前吗?”
南宫煌听他的晦气说话,没好气的跟他争论,便把这快大石的灵力收起,石粒即时散在地上,一手抓着罗盘,交给他道:“这个铁八卦在我出道以来,已随我多年了,现在我就把‘铁八卦’和‘五灵助术卷’传到你手中,记住,铁八卦必须无时无刻地吸收‘五灵助术卷’的五灵之力,若不是,铁八卦就无法使出刚才的‘五灵八卦术’了。知道吗?”
雷翔空点了点头,便接受南宫煌和司徒钟两人的传授,而进行他们的严格训练。
由于雷翔空资质太差,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学会,于是,他们不眠不休地协助雷翔空速成技艺,早日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