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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形势所逼 ...

  •   “咯咯咯~~!”
      一声鸡啼唤人醒觉,一早晨光照明大地,将余杭镇的所有村民从睡梦中醒来,打起精神地迎接美好的一天,继续下田耕种,撒网捕鱼。
      十里坡山神庙外
      李逍遥把司徒钟的宝剑插在地上,念念有词,手握法诀,全身颤动,缓缓将剑浮了起来,喝声大叫,剑升高空,发出耀眼白光,降下剑雨,向着眼前的一片空地落下,引起浓浓尘土,烟气弥漫。
      李逍遥挥一挥手,尘烟中的宝剑破空而出,飞回手中,稳稳接下。
      司徒钟在旁看着李逍遥,大拍手掌,栋出一条指头道:“非常好,非常好,虽然你使用御剑术时有些吃力,但以刚才准度来看,熟练御剑术,只是迟早问题。不过,若是‘万剑诀’,尚需多加磨练,方能派上用场。”
      李逍遥不解,问道:“为何?”
      司徒钟答道:“当然是你修为尚浅,灵力不够。如果你强行施展,可能在战斗中会有所棘手,容易被敌人乘虚而入。”
      李逍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司徒钟望着李逍遥,面带笑容,道:“好小子,现在你深信自己是极具潜质吧,竟然能够在一个半时辰掌握御剑术和万剑诀,在蜀山之上,很少有你这一人才的。若然要说没潜质,旁边的那家伙就真的没有潜质了,居然连简单的御剑术都要学上半天,真是傻得要命啊。”司徒钟转头望了过去,苦笑几声,李逍遥随他的视线望去,颇感丢脸。
      雷翔空颤抖地紧握手印,吃力地维持着眼前的木剑浮在半空,一动不动。
      李逍遥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示范御剑术,花了一段时间,李逍遥手上的宝剑缓缓悬浮半空,围绕自身,手向地面一指,宝剑立刻迅速飞至,稳插在地。
      雷翔空全身发抖,激气道:“你…这个混蛋,学成御剑术就来我面前炫耀,不想活了?”
      李逍遥得意洋洋,道:“你不用这么生气嘛,之前师父不是说你学了他所传授的仙风浮游剑吗,学不了御剑术,能习得仙风浮游剑也不错哦!”
      雷翔空望着李逍遥那得意的样子,十分生气,开始觉得自己跟他到山神庙,本是一个错误的抉择,当下无精打采,后悔不已。
      雷翔空垂头丧气,手一松,眼前的木剑立刻坠了下来,“咚”一声跌在地上,静静躺着。雷翔空也紧随重坐在地,周身劳累,一时不支,身体立即往后倒下,张开双臂,喘着大气地在草丛中紧闭眼睛,睡着不起。
      司徒钟上前走来,对着如烂泥一般躺在草丛的雷翔空问道:“喂,之前你不是说他体内有什么异物吗?到底是什么回事?”
      雷翔空耳闻,一时醒悟,立刻站起身来,挺直身子,嘴唇贴着司徒钟的耳边悄悄说道,密密私语。
      司徒钟听了之后,双手翘起,道:“放心吧,刚才我传授剑法他时,早已察觉他体内比普通人异常不同了,所以,我就静静地调查一番,结果如你所说,有一强大的灵力存于体内,若不是被人施展法术勉强禁制,又岂有现在的他,因此,我见这灵力快要释放,便传他一些基本练气术,再秘密地运行真气,压制着他那一股灵力了。若没十年,你的兄弟绝无大碍,这就放心吧!”
      雷翔空想了想,问道:“既然你的法术能禁制此灵力十年,那十年之后,逍遥又怎么办了?”
      司徒钟笑道:“这样更可放心,以这小子的资质,十年后,他的功力定必达到神功护体之境地,这灵力不但不成阻碍,反成增长。现在的他有生命危险,不过是他无法驾驭此灵力,身体承受不了而已,就算换你,也不用如此惊慌。”
      雷翔空听了之后,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担心也是枉然的了。”
      “喂!你们在那说些什么啊?”李逍遥有些不耐烦,上前问道。
      司徒钟冒着冷汗,不忘自赞道:“没…没什么,我们都是说些江湖大事,像我这样的蜀山第一高手,那能不关心呢。”
      “你是蜀山第一高手,我就是你的第一克星!”
      在雷翔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把令人感到狂妄的话语。
      “早就知道你会找到这来了,但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司徒钟苦笑道。
      雷翔空随着司徒钟的视线转身望去,在他眼前出现的人,正是南宫煌。
      南宫煌上前走来,生气道:“没想到,你这臭酒鬼真的敢将蜀山剑法传给外人,难道你真的想搞垮蜀山了?”
      司徒钟淡淡道:“这又有何不妥?反正之前蜀山之难,都是由你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解决蜀山困境的。”说着,司徒钟的语气越来越重,激动道:“但没想到,那些所谓的蜀山仙人竟没把你放在眼里,只认为那是殊明的功劳,若我真的把蜀山搞垮,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的!”
      南宫煌叹息一声,没好气道:“好了,我到这来可不是和你争辩往昔的,就只想你能听话地跟我回蜀山,拜见掌门。”
      “回蜀山!”司徒钟念了一遍,然后道:“我早跟你说过,我与蜀山早已恩断义绝,又何必苦苦哀求。”
      “可是…”正当南宫煌欲要说些什么时,忽然停下,像考虑到外人在旁,不动声息地施展传音入密,把话传到司徒钟心里,秘密私谈,道:“徐掌门刚才用传音入密与我谈话,叫我尽快带你回来,解救蜀山,因为蜀山正处于浩劫之中了。”
      司徒钟听了,微微一笑,出声道:“小子,你说谎的功夫越来越不行了,徐掌门在蜀山之中一向杂事繁多,无空余时间,又如何会唤我这么一名自行离开师门的小小弟子,前来营救,看来,你是托我师兄走来劝说,然后大话连篇地骗我入局,跟你回去的吧。”
      南宫煌听了,脸色微变,看像被司徒钟说中一般,半晌不出。
      雷翔空和李逍遥更是面面相觑,奇怪万分。
      李逍遥打量南宫煌一眼,上前把脸贴到雷翔空耳中,悄悄问道:“翔空,这是谁?”
      雷翔空用手遮掩着自己的嘴巴,往李逍遥的耳边靠去,悄声道:“他叫南宫煌,生于蜀山之上,精于占卦,是司徒师父的好友。由于司徒师父自行离开门派,蜀山掌门生怕他惹来麻烦,对蜀山不利,因此,便派南宫师父尾随着他,阻止他一切对蜀山不利之行为。我看现在可闹回师门了,真替南宫师父辛苦啊!”
      司徒钟笑道:“小子,看你这种脸色,我想的果然不错,你还是跟师兄说,我绝不回蜀山,你就别再处处迫人了。”
      南宫煌问道:“酒鬼,你当真不回蜀山?”
      司徒钟转到身后,道:“蜀山道士全是假仁假义,就算跟你回蜀山,能改变一切吗?”
      南宫煌微一低头,沉声道:“那好吧,只好硬来了。”
      南宫煌猛地抬头,手伸到背后,紧握剑柄,迅猛拔出,随即挥出肉眼得见,有形于无形的剑气,疾速飞来。
      一阵强风从司徒钟的背后吹过,感到一股强大杀气,立刻转身微移,躲过剑气,往前划过,击碎巨大石头,碎石横飞。
      这时候,在司徒钟的左手手臂的衣衫,凭空撕裂,溅出鲜红的血,洒在泥土,染红绿草。
      司徒钟面露青筋,怒道:“你这小子,还真乱来,你这样的行为如何服众!”
      南宫煌收起刚才挥出剑气后而摆出的姿势,挺直身子,笑道:“酒鬼,以前小时候你不是教我若劝说不行,动武过招,来硬的?”
      司徒钟激动道:“我是有说过不错,可我没说过对我这样做啊!”
      “不管怎样,反正我这次是要带你回去了。看招?”说完,南宫煌挥动佩剑,数招剑气同时击出,直击司徒钟。
      司徒钟见状,随手捡起地上一支竹枝,道:“小子,我教你这么久剑法,从未有一次能够胜我,这次亦不例外,就用你最看不起的剑法接你一招。仙风浮游剑!”司徒钟叱喝一声,即时挥起巨大的旋风风壁,不动如山地完美挡去南宫煌数招的强大剑气,使雷翔空二人不得已退后数步,靠在破庙墙壁。
      南宫煌不甘,以迅猛的速度挥出数十招的剑气,欲破防御。
      司徒钟在旋风之中见此防御快要被南宫煌攻破,心想:“想不到南宫这小子能以普通的剑气逐渐攻破我所钻研而成的防御剑招,还真厉害,不过,仙风浮游剑的真正奥妙还没达到极限,就让你暗地后悔当初没有习得此路剑法。”
      司徒钟提起竹枝,以竖栋的姿态摆在眼前,伸出一指,将体内真气集于指尖,往竹枝点去,灌输灵力,令其竹枝全身发出绿光,闪闪动人,耀眼夺目。
      在庙外,开始刮起阵阵强风,吹起沙粒,卷起叶子,即受强风的带动,被卷入回旋不休的旋风之中,使其强风大作,形成飓风。南宫煌的一切剑气攻击当下毫无效用,丝毫无损,有如城墙强大,固若金汤,攻其不克。
      雷翔空和李逍遥站在一旁,被强风吹袭,双眼难睁。雷翔空惊呆望着,心想:这…这是…仙风浮游剑的真正力量?想不到司徒师父所传我的剑法这么厉害,虽然这剑法看像无用,却是效用无穷,如果我勤加修练,即使学不了厉害武学,亦可在这死亡游戏当中用此剑法护体,保存性命。
      南宫煌收起姿势,停手不挥,不屑道:“臭酒鬼,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是想我后悔当时没有学习这套剑法吗?我告诉你,我绝不后悔,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当初不学此剑法才是正确的。”
      “是吗!不如你试试将此攻破看看吧!”司徒钟话音一出,回音四起。
      南宫煌听此语气,极为嚣张,脸容立时大变,紧握法诀,将剑祭起,升至高处半空,白光大盛,降下雨剑,数万剑雨飞至飓风之中,欲破防卫。
      司徒钟惊见剑雨,微微颤动,不一会儿,他的身子立刻镇定下来,不为所动,完全不怕飓风风壁因此而破,只略带讥讽之笑。
      数万白光飞剑从天而降,繁密纤细,有如薄雨,击打着顽强飓风,不但对其无效,反被卷入。
      无数光剑即时被飓风的牵引下,直卷而上,包裹起来,有如风中铠甲,防御更为稳固,无破防缝隙,无策可施。
      南宫煌收起法诀,右手一挥,空中之剑立刻飞回他的手中,道:“酒鬼,你这样躲在里面,如何分出胜负,你我终归要作出决定,难道,你这是认输,决心跟我回蜀山了?”
      话音刚落,在三人眼前带有光剑旋转的飓风,忽然“轰”一声地炸开,全部光剑四散纷飞,失去控制,不断在空中疯狂横飞,如同疯子,就连身旁的山神庙亦受到它们的破坏,留下剑痕,却没有崩塌。即使如此,庙中所受的破坏程度,足以成为危险居地,总有一天,山神庙将会面临完结的时候,在人们的眼前…消失!化为尘土!
      光剑纷纷插满草丛,慢慢消散,化为点点光粒,升至上空,有如萤火虫一般,纵然出现,若然此一景观能在黑夜得见,定是如同仙境,令人忘怀,在光点之中尽情起舞,享受快乐时光。
      可是,无论光点如何闪亮,如何美丽,它的光芒,终究不敌清早晨光,转眼间,光点已然被阳光覆没,不见踪影,成为晨曦的第一道菜肴。
      司徒钟将飓风挥灭后,把手上的竹枝随手丢掉,问道:“那你有何主意?”
      南宫煌紧握佩剑,往下横挥,“叮”一声划过地面,留下一道剑痕,肃穆道:“你我出尽全力,互不留手!”
      司徒钟耳闻,身体一阵颤动,微微一惊,笑道:“你真会开玩笑,你可知我使出全力,力量可是非一般强大,以你道行,只怕连坚持一刻也不行啊。”
      南宫煌脸上展露笑容,自信满满,道:“你可别小看我,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我定能接到你这一招的。”
      司徒钟听了一说,颇为惊讶,脸上出现几分无奈,道:“臭小子,还是被你知道这绝招了。”
      雷翔空站在破庙的墙壁外,托腮思索,自言自语道:“绝招!这是什么绝招,怎么记不起来的?”
      “记不起什么了?”李逍遥如鬼魅一般,静静靠来,贴在雷翔空的耳边问道,直吓得“哇”一声全身跳起,随后,伸出手掌按着心胸,安抚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雷翔空定了定神,深吸大气,对着李逍遥大骂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啊,我的心灵可是十分脆弱的。”
      李逍遥提起右手,往后脑抓了一抓,笑嘻嘻道:“真不好意思了,我可是无心的。”接着,李逍遥问道:“那你刚才说了什么话,记不起什么了?”
      雷翔空脸色发青,不敢直视,面向右方,结巴道:“没…没什么事,我只是说…记不起老爹昨天吩咐我做什么事情而已。”
      李逍遥“哦”的一声,像回想起些什么,神色颇为凝重,徐徐道:“说起来,昨晚不知怎么,居然睡在了婶婶房间中的地板上。醒来之后,我一见婶婶,心里便有一些话想跟婶婶商量,但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我想要说的话,是我一生中非说不可的话。想着,心里就是有一种刺痛的感觉,非常难受。”
      雷翔空望着李逍遥那张愁脸,已知道,他…深深爱上了…当晚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唯有此,方能在他体内忘忧丹中的压迫下,强行保持那份感觉。
      雷翔空听完李逍遥的那番话后,原本脸上露出恼怒的表情,缓缓变得一副愁眉。
      好想!好想!
      把仙灵岛上的一切事情,都诉诸于他,可是……
      “翔空?”李逍遥拍拍他的肩旁,呼喊道。
      雷翔空回过神来,“啊”一声地问道:“什么事?”
      李逍遥微笑道:“你这句话应由我说才对哦。”
      雷翔空笑了笑,摇头道:“没…没事,你也别再想有的没的了,既然我们都习得一身技能,就要寻找机会展示出来,行侠仗义。你想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逍遥点了点头,两人的视线转回司徒钟二人的决斗,继续欣赏。
      正当他们俩将头转回前面后,两人的气势依然十分强烈,双方都是笑脸迎敌。但更奇怪的是,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竟清晰得见,两个白茫茫、巍然肃立的人影。
      南宫煌身后的影子,看起来仙风道骨,满脸白须,飘荡着茫茫白发,身披残破白衣的老道人。他双目闭神,双手各竖一指,表情肃穆,凝神聚气。
      反之,司徒钟背后影子却比南宫煌的更为糟糕,样子懒散,漫不经心,有时候会伸出右手对着嘴巴前打着哈欠,像是对现状的一切事物与他无关,倒有司徒钟一贯风格,相同万分。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司徒钟如此英俊,而且头顶光滑,满脸横肉,身材极差,是一个巨大胖子,手持巨型酒坛,一身肥肉被一件宽阔道袍遮掩,衣襟全解,凸出若大肚子,难以掩饰他的身材。
      雷翔空和李逍遥立时看傻了眼,完全不知这两大影子是从何走来,更不知它们出现的意义,有何用意?此时雷翔空一见,缓缓点头,这才明白,刚才他们所说的绝招是什么回事了。
      这时,司徒钟突然举起手中酒壶,一气饮尽,含在口中,即时鼓起脸腮,滴酒不漏地双手合十,稳扎马步,与之对视。随之,司徒钟身后的大胖子也跟随举起酒坛,一拳打穿纸封,抬高天灵,举头望坛,握在坛口边上的右手稍稍拉低,坛里的酒水立刻泻了出来,如同瀑布一般雷鸣贯耳,威势猛然,冲洗着自己的脸庞,张开血盘大口,把大量酒水流进口中,其余已至冲湿全身,道袍湿透,一点一点水滴滑落下来,离身而下。
      在旁观战的二人呆呆望着,凝视那一水滴掉落地面。正当水滴快要掉进泥土之下后,这点水滴忽地消失不见,销声匿迹,纵然是一滩酒水泻往地上,亦是凭空消失。保持地面干爽,滴酒不沾。
      同时,南宫煌挥了挥剑,双手紧握剑柄,往后一摆,剑尖直对前方,双脚叉开,保持如此姿势。片刻,南宫煌身后的老道人将双臂放在胸前,两指左右向上,作交叉状的姿势,忽地,老道人身上的周围,缓缓浮现出数道蓝光,越来越繁密,渐渐覆盖了他的全身,难以看见表情。
      “喝!”
      南宫煌叱喝一声,把剑往前一伸,剑身即发出阵阵蓝光,激射四周。
      同时,司徒钟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口中的酒含在里面,感到一阵酸麻,缓缓从口中流出点滴,十分辛苦,恨不得一次过全喷发出来,或一吞而下。但为了大局着想,司徒钟只好静静忍耐,挨着一分一秒。
      不消片刻,南宫煌身后那疑似老人的巨大影子发起动作,双手向前伸出,身上所有蓝光不断涌出,形成剑状,数万蓝色光剑一起攻去毫无防备招架的司徒钟身上,迅疾飞刺。
      司徒钟眼见光剑迅猛而来,心中不由得焦急,即时马步稳扎,腾出气流,因此,他的全身被气流所包围,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头发随着竖起,变作火状,神情更是难看之极,尽露青筋。
      “轰!”
      一声巨响从司徒钟身后的大胖子所发出,他把手中酒坛里的酒喝个精光后,便双手举起酒坛,用力丢在地上,发出无比惊人的巨大气流,使人听不见酒坛被打碎在地上的零碎声音,所有光剑也受到气流的阻力而无法前进,停留在司徒钟一尺之近的半空之中,仿佛时间停顿,无法靠近。
      过了一会,周围的气流慢慢消散,阻挡光剑前进的阻力亦随着减弱,全部光剑开始缓缓延伸至司徒钟身上,渐渐迫近。
      虽然如此,但南宫煌的脸色不甚好看,无半点喜悦,毫不松懈。
      这时,司徒钟身后的大胖子像气体一般逐渐收缩,吸在司徒钟后背,渗入体内。司徒钟感到背后一阵热流,顺往丹田,强化自身,令全身真气一一迫出,不由自主地把口中的水酒喷发出来,形成冲击水柱,直冲向前,将迎面而来的蓝色光剑逐一击破,淹没其中。
      南宫煌见状,微微一笑,早料如此,便将大量真气灌注剑上,蓝光大放,像以挥剑传令,横在身前,命他身后的老道人双指挥下,刮起强风,周身蓝光立刻以剑的形状喷射而出。
      原本被蓝色光芒覆盖着的老道人,重现真身,他身上的蓝光全以剑状一一飞去,凝聚一点,成冲击光柱,与司徒钟所喷发的水柱互相对撞,决死不休。
      光辉四射,强风迎袭,使得在旁观战的李逍遥睁不开眼,手臂挡在跟前,不禁赞道:“好…好强大的力量,我长了这么大,也未曾遇过如此之事。今日一见,令人难忘,看来他们都是各不相让,尽显实力,这一战,难见分晓。”
      “倒又未必!”雷翔空身子颤抖,断然道。
      李逍遥耳闻,放眼望去,便见他的全身挺直而立,不作抵御,像是不畏强光风暴,任由折磨。但其实他的眼睛亦是极不好受,肌肤也被强风刮得阵阵刺痛,毫不自在。如若他不是遇到难得一见的眼前绝技,何须如此投入,目不转睛!
      李逍遥把雷翔空所说的话听入耳中,若有不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如此比拼,能见胜负?”
      “不能!”
      “那你又为何如此断然?”
      雷翔空紧闭双眼,立时轻松,舒服多了。随即面向李逍遥,睁开眼睛,强光仍是从眼角射入,不大好受,可总比刚才好些,回答道:“虽然这样的决斗,如果不知原由,看起来是好难知晓结果,难分难解,但是,司徒师父用的是‘酒神’,所以,他必定能胜。”
      “酒神?”李逍遥在心中默念一遍,又问道:“那又是怎样的绝技,为何施展酒神便能分出结果了?”
      “当然是此绝技威力无穷了!”
      二人大吃一惊,望向对面,竟是正与司徒钟搏斗的南宫煌,一边施法,一边道。
      南宫煌的剑横在身前,催持法力,却没想到,刚才只说出一句话,便被司徒钟乘虚而入,几乎力不从心,大破剑招。幸得南宫煌稍有醒悟,及时改变剑势,剑伸向前,使其容易灌注大量灵力,方能顶住最衰弱的时候,并无大碍,不过是倒退几步而已。
      南宫煌将全身灵力激发出来,注入剑中,增强剑气威力,暂时抵住他的酒神冲击,视线微微转移到雷翔空身上,咬紧牙关地问道:“你是叫翔空吧?你到底如何得知这酒鬼所用的是酒神,据估计,他这绝技从没有一次出现在江湖之上,除了我之外,绝无第三人知晓的,但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为何你会对我们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而且,这次你也知道这秘密绝招。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煌这一问,引来李逍遥的注意,起了疑心,就连正施用酒神而无法出声的司徒钟,也对雷翔空的事情大感兴趣,视线微一转移,当下威力减弱,正是南宫煌乘胜追击的时刻。
      可他,没有任何行动,眼里只一直死盯着雷翔空不放。
      绑在雷翔空额头上的头巾变得湿润,明显额头尽冒冷汗,流落面颊。
      雷翔空望了一望南宫煌,视线移到司徒钟身上,又转回身旁的李逍遥,三人一起凝望过来,目不转睛,显然他们对此觉得十分奇怪,非常关心,使雷翔空完全不知从何说起,哑口无言。若然说出,极有可能因此而无法取得情石,返回现实,但又不想遭到他们怀疑,以免有损关系。如此看来,实在形势所迫。
      此时,场中除了剑气冲击和酒神冲击所发出互相对撞的轰隆声音之外,已然静止下来,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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