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安隋

4、开学

　　距离开学报道的最后期限已经过了大半天了，但是顾析还没有去上学，已经错过了语文和生物的摸底考试
　　对顾析高一高二的班主任，并且还想当顾析高三班主任的鲁志平来说，他现在真的是急死了，今天一上午他给给顾析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通，正打算等监考结束，去顾析家找他，正准备出发刚好接到顾析打来的电话……
　　顾析吃完早饭后在菜市场逛了一圈，还买了几只最肥的大螃蟹，准备回去蒸一下，好好吃一顿，结果到胡奶奶家门口，敲门一直没人应声，电话铃声在屋里响也没人接，顾析还以为胡奶奶下楼遛弯去了，结果跑下去问了一圈，都说没见胡奶奶，顾析猛地撞门，老旧的门，还没撞第二下就砰的一声拍打在墙上
　　客厅没人，卧室也没人，正准备去厨房，余光已经看到倒在卫生间里的胡奶奶，顾析已经有点喘了，他想伸手去把吴奶奶扶起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想打120，手机已经在刚才撞门的过程中颠出来，摔碎了
　　幸好刚才顾析撞门的动静，让听见的街坊邻居都涌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胡奶奶，已经有人在打电话了

　　顾析不安地在病房外踱步，胡奶奶手术已经完成，但情况有点复杂，除了小腿骨折外，还有颅骨受伤，不过万幸没有脑损伤，但即使是这样花费任然不是顾析这个穷学生能承担起的，所幸医院开通了绿色通道，刚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胡奶奶的女儿梅姨，不过还要到中午才能赶到
　　梅姨单名一个霞字，取名是红日长空之意，梅姨年轻的时候想当事业女强人，所以高考的时候想报金融经管一类的经济学，但胡奶奶老伴死的早，自己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出于过来人的经验验就想让女儿学教育，哲史一类的，将来好找一个安稳点的工作，结果两人就吵了起来，产生了分歧，最后梅姨还是犟不过胡奶奶报了师范，但为了呕气，去了别省上大学，还不顾胡奶奶反对，大学刚毕业就和比自己大了五岁的一个同校经管系学长结了婚，现在在邻省经营一个教育辅导机构
　　两人都生对方的气，但这气一生，就使两人变得陌生了，即使两人的心都在对方身上也感受不到
　　梅霞一听见顾析在电话那头说自己的母亲受伤昏迷，就马上放下手中的事，随便带了点衣服，就赶去机场

　　顾析在医院里忙了一上午，补办各种手续，直到下午快两点梅姨赶到，顾析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开学，还有一个摸底考试，而且现在已经错过两场
　　一中的分班和奖学金评比是按期末和开学的那次摸底考试七三分的，如果顾析还想留在实验班并且，争一下奖学金的话，下午的考试无论如何是不能缺的
　　最后实在是太急了了，等顾析把具体情况和匆匆赶到的梅姨交代完清楚后，再赶到学校的时候，数学考试已经开始了，不过幸好没超过十五分钟，还可以进场

　　坐在最后一个考场的晋冉把数学写文完后又检查了一遍，抬头看了一下教室前面的挂钟，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
　　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住宿的问题了，晋冉本来打算住学校宿舍的，所以早上特意来早了一个小时，去宿管处办理手续，但没想到高三住宿的学生太多了，大多数在高二期末就申请登记了
　　晋冉烦躁的揉了下头，把卷子翻了下，又开始再一次检查，他来之前问过招生办的老师，他可以用这一次成绩来
　　，来参加奖学金的竞争，不过开学摸底考试的题一般比较难，晋冉还想得到一等奖学金，这是他近期唯一的收入途径了
　　“不想了，不想了！” 晋冉摇摇头，想把烦躁耍出去，把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再检查一遍

　　等下午顾析考完化学，晋冉考完历史后，学生们都拥出教室，大部分都走向校门，准备回家吃饭，还有一小部分，走向食堂或宿舍。晋冉一个人，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宿管处把行李拿一下吧，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可以有一个空床位。
　　不过晋冉的希望还是毫无悬念地落空了，最后还是宿管老师提醒晋冉，
　　老城区离学校不远，价格还行，而且空房子也多，人都搬到新城区去了
　　晋冉实在是没办法了，最后还是决定去旧城区碰碰运气

　　顾析本来打算考完试，就直接去医院，但是刚出考场门就被他的老班―鲁志平给叫住了
　　最后顾析给鲁志平解释了半天，还被鲁志平拎着叮嘱了半天，总之就是好好考试，不要分心，有什么困难和他说，顾析听他唠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