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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子从南诏来,和亲! ...

  •   没多久,无极就顶着女装,哭丧着脸来了。
      他这几日无忧殿下做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连人看着都瘦了一圈。
      难道他彪悍功夫没到家,唬不住那什么子不成?

      他喝了口水,压压惊,说道:“不是,是太到家了。我非但彪悍了,还粗鲁和粗野并用,都不顶事!唉~我怀疑,那蛮典王子没准喜欢的就是这调调。”
      我呛住,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他凄然望我一眼,说:“无忧,你也别指望二哥和老康了,这两兔崽子早溜出城去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是来告假的,这活太累人!劳心!哥哥我实在干不下去了。你看看,我这被揩油揩的,再这么下去,别说膘了,连油皮估计都快没了。”说着进屋自顾自换了衣服,去了。

      他一走,阿南就冒了出来,我抬眼望她,尽是怅然,完了,他看上无极了,哦,不不,是看上我了。
      她轻轻凑前来,搂住我,将我的头贴在心口,有她温暖的气息,便是无力至此,我也顿觉好受了不少。

      这些天花花草草也跟着没少忙活,一会端来盘玉簪子银冠子的,说是蛮典王子让送来的;一会又捧着叠湖丝陵绸,说是我娘让选料子加衣服的;一会还又折回来,多了几碟子精致小点、南国小食,说是那什么子着人快马从南诏的重瑕送来的。

      我说,阿南你来尝尝,非得要折腾马来回跑的送,估计应该不差。
      她还没动,那头就又报信来,说蛮典王子见殿下又身体不适,未能出席酒宴,就特意过来看看了。
      奶奶的,杀上门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下蹦床上,摆手就说,“告诉他,殿下我睡了,没事让他回去早点歇。”

      话音未落,这哥们人就到了,也不通报了,直接自己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仆从,南国装束,垂手站定,目露精光,看着也是练家子。
      再看这蛮典王子,玉面红唇,气宇不凡,果然一表人才,只是略带了些脂粉气,估计跟他好那口有关。
      秋风起来也有一阵光景了,这哥们还拿一扇子,一路走一路找空就扇两下,玉做的扇坠,晃晃悠悠在那儿荡。这大概也是风俗,我想。

      “小王听闻无忧殿下贵体欠安,特来探望,只恐夜深花睡去,是故,如有不合礼数之举,万望殿下莫怪。”
      这王子,大月话说的还真溜,这么酸的话也能从他嘴皮子里翻出来,委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什么如有不合礼数之举,万望莫怪。我能不怪么,他这“小王”自称的,要是换成个“小子”没准我倒也能少怪些,我刚这么想,他倒好,那边厢一屁股就坐我床边上来了,笑的那个风情,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的罩着我,跟几个月没见着肉似的。
      神呐~无极他们的线报会不会有误,这哥们真是断袖么?

      一边,花花草草被两南国仆从挡住近不得身,诚惶诚恐地道:“王子还是明日再来,殿下确实身子不太舒服。”
      他一手收了扇子,敲了敲着掌心,然后笑的那个灿烂,眼就没离开我的脸。

      我油盐不进的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想,带把扇子来就准备怎么着我了不成?
      看来这哥们地域意识不强,该不是忘了这可是望月城,他现在是在姐姐我家里呢吧。
      只听“叮”的一声,乌光一闪,一物穿窗而入,正打在他那柄扇子上,白玉骨扇一下钉在靠床的墙上,入骨三分,玉坠还犹自晃动。

      他手指被震的生疼,一点足,抖抖手追了出去。
      那两南国仆从一见之下,也不囫囵,跳窗就跟着去了。
      真TNND属兔子的,一个字就是快!

      阿南。
      我窜起来,刚追了两步,夜色里平空就冒出几条影子,围住两个南国仆从,又朝我围来。
      落定后,齐齐朝我一拜,“殿下无恙,属下失职。”
      护院的影卫大哥们就不能换两句么?这么一挡,我自然也没法追了,只得怏怏回房。

      等到三更锣响,阿南也还没回来。
      实在熬不住了,我披了褂子又准备出门去寻。
      刚出门还没转过我这水榭的廊弯子,就瞧见个人影在第六根廊柱子边,靠柱子蹲着。
      云影横空,月华如水,那个人影正是阿南。
      我过去她也没动,脸色清白,面无表情,木雕一般,眼也发直。

      我吓怔了,唤她,不应。蹲下,拍拍她的脸,她也不说话,闭上眼,滚落两滴清泪来,头一偏靠在了我怀里。
      那夜,阿南躺在我怀里,流了一夜的泪,一语未发。

      第二天,南诏三王子蛮典,跪求我爹,赐婚其妹,大月南诏联姻,永结同心。
      我爹应允了,几个娘亲搂着小姑姑哭了一回,说以后这牌局可不就散了,小姑姑也搂着我们几个哭,安慰说,少师少傅家的随便哪个都能搭得上手,散不了。无忧你以后乖些,溜出城去让你爹娘再待着,以后可就没人替你求情了....吃东西记得别挑食,走路记得望着眼前...

      我点点头,应了。想眨巴几滴眼泪来,无奈眼里干涩,拼命揉了半天,眼一疼倒也挤出几滴来。
      大概这大不动心法还真是治好了我那变脸,治的太好了,连眼泪都顺带给治没了。

      她又对着无极关照,无极那小子居然哭的跟粥似的,看的我益发不是个滋味。
      心想,哭的了得也未必就是真伤心,我不哭又如何,不是也一样难受。

      小姑姑替我嫁了。
      她大概是等不到雪部右令回来,了却那相思债了,今生今世,大概都等不到了。
      爹爹和几个娘亲明明哪个心里都明白,他们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能做的不敢做,想做的又做不了,奈何谁人。

      回想事后蛮典王子来我处取扇子时,曾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殿下你...何其有幸!唉~本王原以为自己也算得长情,唉~...千古艰难惟一情,伤心岂独你姑姑!”说完刷的拉开扇面,复又长叹,摇摇,去了。

      他唱的这是哪出啊?该不是那晚被阿南打得脑子进了水,搞错了求亲对象,现在来两句悲秋词,感概感慨?
      我突然就想到了阿南的那句“我自然会帮你。”难道,竟不是哄我的玩笑话。

      昨夜她哭的那么伤心,我竟以为她也明白,那什么子娶我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料想错了。她果然是帮我了,可这是我想看到的结局么?我吃不准,我想应该不是。

      我无话可说,一连几日我都和小姑姑同出同入,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便益发不愿回去,甚至不愿见阿南,不愿和她说话。
      我果然是孩子气。
      等到这气过去,小姑姑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上路了。
      阿南也不见了。
      师傅说,他们父女俩大概是去了弦城药铺,你别找了,消停消停,别是最近又走火入魔了吧。

      原来我真是走火入魔了,又走火入魔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有子从南诏来,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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