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英》梵生弥

5、第四章

　　上海城里，最近来了个新戏班，那力捧的角儿，扮相惊艳，身段唱腔也是一绝，只要他上台，台下必定座无虚席，那太太们坐在楼下，相互交谈，就等那位登场，而那台上的包间，更是不知道藏了多少达官显贵。即使其他地方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但这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之色。笙歌夜舞，无人知道后来的他们会经历些什么。
　　“少帅，夫人今日邀你一同去春来赏戏今日那位登台。”“知道了，你去告诉夫人。”不过短短三年，他已经从青涩到现在这般，也许当初那也只是接近村子的伪装。
　　傍晚，在“春来”的门前停了许多汽车，有不少人寒暄，当分开之时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他怎么也在这里。”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戏楼前，车上走出一对璧人，“少帅和夫人今儿也来了啊。”“李会长，好久不见。”“少帅，不知道我们先前......”“赵老板，今天是来听戏的，不谈生意。”他们一路走来受到各种各样的追捧，“今天，松下也来了，在楼上一号包间。”“知道，沿途已安排好人手。”当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夫人，那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当然，自不会让夫君失望。”
　　“阁下，凌少帅来了 ，我们需不需要撤离。”“来了，又怎么样，今日戏都还没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无趣，我的小夜莺又会怎么想呢？”一号包间内是三位身着和服的日本男子和那中间的西服男，正是松下奈川。
　　如同平常一般，央莳正上着妆，醨沅向央莳走来，“今天，不仅松下来了，凌少帅携其夫人也一同到了。”听到凌少帅时，他拿着眉笔的手顿了好久，“哦，是吗？”“一周内，我们必须拿到日本人的路线图，同时上面希望我们能够争取到凌少帅。”央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描着妆，醨沅看他这副模样，也只能说“哎，只是争取，你尽力便好 。”便离开了，央莳低声说了句“我恨不得杀了他。”不知醨沅是否听见这句话，听见了也是这样，央莳只想让凌匽澍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今日的戏台拉开了帷幕，今日是“穆桂英怪帅”的选段，台上的表演十分精彩，台下全是掌声一片，也不知是真懂还是附庸风雅，在台上的央莳开嗓的那一瞬间，本来在闭着眼睛的凌匽澍看着台下，眼前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重合 。
　　“先生，今日师傅夸我了，他说我的穆桂英有他当年的风范了。先生，你要不要看一看啊。”那时淮风在那片竹林下，很美，少年独特的美，即使没有扮上，但是他师傅风采他也学了六分。
　　凌匽澍，看着台上，台上那人果真绝代风华，别人看着觉得他有几分那位曾经名震京城戏子的样子，但其自己的风格，依旧不输丝毫 。“你会是他吗？”旁边的女人冷哼一声，“是？那你又能怎么样呢？”她将手中的茶盖佛了两下，轻饮一口，“你觉得，真的是他的话，我们有资格见他吗？”即使女人表现的很轻松，但是她眼角的几滴眼泪早已暴露了，在男人发现之前，便已经抹去。
　　“阿风，你还活着就好。”
　　凌匽澍没有说话，包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此时台下响起了剧烈的掌声，台上的人不知道何时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喧哗和喝彩。女人调整了自己表情，笑的风情万种。
　　“夫君，这场戏结束啦，我们的另一场要开始了。”
　　“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