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一张纸罢了

11、目光

　　冯曲果然是待不住的，晚自习一下就在林戚班门口等着，一个五颜六色的漂亮女生站在那里，班上人的反应肯定不会小。
　　林戚等班上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动身往外面走。也不是林戚不想快点走，但实在是走不通。
　　冯曲挽着林戚，一脸谄媚的坏笑。
　　“林戚……你和五角是什么关系啊？”
　　“……”五角？有什么关系吗？
　　“就是他不是还要你当画画社的副社长吗？”
　　“……”并不想当。
　　就这个关系来说，林戚还真找不到确切的关系。应该就是她认识秦皇和戴桐，然后她们俩是戴一风的朋友，然后五角又和戴一风是朋友的关系吧……
　　至于副会长，要么是真的因为画画技术，要么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林戚想。
　　可这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认识我们班上的戴桐和秦皇，然后见了几次……”林戚长话短说。
　　“见了几次？你和戴一风见过面？！”冯曲眼睛都亮了。
　　“就因为秦皇他们，站在一起过。”
　　该怎样去形容……
　　“你和戴桐玩得很好？”冯曲脸垮了一半。
　　“戴桐，她和戴一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们两个每天都在看不得对方。
　　“肯定她们不是那种关系啊！只是戴桐她……反正就是不行！你也一样，不要和她走太近了！”冯曲捶捶林戚的肩，表示愤怒。
　　“……她性格比较活泼开朗一点。”
　　“嗯？……”冯曲急得直挠头，“就……你不觉得她有点‘广撒网，精捕捞’吗？”
　　冯曲就差点把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
　　说着说着就到了店里，秦姨还在招呼客人。因为秦姨的手艺的原因，土豆饭的生意非常好，到了晚上学校下课，有些学生还要买一份饭回去。就比如江潼他们……
　　就像是铁打的身体，流水的饭一样。
　　戴一风他们也时不时来，但今天并不巧，冯曲是见不到了。
　　林戚和冯曲上楼，林戚正在放书包，冯曲就被房间里的猫爬架、猫砂盆、猫抓板等等吸引了。
　　“林戚，你这里……”
　　“养了只猫。”林戚把躲在被窝里的猫抱起来。
　　“我的天哪！林戚！这猫，好可爱啊！”冯曲用手去抚摸它，白菜一点不认生，还是一脸享受的躺在林戚怀里。
　　“它有名字吗？叫什么啊？”
　　“白菜。”
　　“白菜……大白菜那个？”冯曲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这么草率……
　　“它很白。”
　　“……”冯曲努努嘴，小声的对猫说，“可惜啊，你没有早一点遇到我……”
　　冯曲往床上一躺，忽的又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又从床上弹起来，“林戚，戴一风他……”
　　冯曲本来想问一下戴一风最近的活动，或者是经常做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感觉这样问不好。
　　林戚了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但他最近好像有一个演出，是学校音乐社团在学校讲座上面的舞台。我听他们提到过。”
　　林戚给猫顺毛。
　　“wow！！林戚，你简直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我太爱你了！”冯曲一把抱住林戚，激动的顾不上夹在中间的白菜，白菜叫了一声，冯曲才松了松。
　　“林戚啊，那我是不是该准备新的应援物了？我觉得我上次的那个不够显眼，而且它不好移动，我得选个更好的……”
　　冯曲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林戚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晚会的时候。
　　该怎样去形容……
　　第二天早上，林戚在5点40的时候就起床了，因为要跑步，林戚就穿了一件短袖，外穿了一件外套，方便调节温度。
　　学校是6点钟准时跑，林戚早到了5分钟。但这是班上已经来了大半，队伍的基本形状已经出来了。男生外圈两队，女生内圈三队。林戚站在最内圈的最后，戴桐还是在女生队里的最内圈，和顾梦他们站在一起。
　　“林林戚，今天不翘了？”戴桐隔着人开玩笑。
　　林戚笑笑。旁边的顾梦就淡淡的站在旁边，林戚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他的不悦。
　　“……今天日子不好。”林戚假装正经的歪下头笑。
　　林戚就突然想这么说，等自己真的说出来了，看戴桐和顾梦的眼神就知道，没脸了没脸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林林戚居然有梗了！”戴桐睁大眼睛，旁白的顾梦却是直接在脸上笑了。
　　林戚笑着回应。
　　林戚的比赛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比赛方式就是自己给他们寄一个自己的参赛作品。不是很大的比赛，但林戚很认真的在对待。
　　在学校除了上课时间，林戚几乎都在座位上思考“青春”。青春有很多表现方法，但最特别的、最符合林戚的青春是什么样的？
　　林戚的视线在班上的人身上来回，妄图找到什么自己忽略的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一只老虎，在一个黑夜里，它饿极了，出去找吃的。突然！树丛里有团黑影，大老虎高兴极了，心想这下有吃的了！它悄悄的跑过去，大吼一声‘嗷呜，我要吃了你！’”
　　江潼冲林戚比了个老虎吃人的动作，秦皇就站在他后面。
　　“……”林戚昨晚已经有幸领教过这个故事了。
　　“林戚，你又没听？”江潼表示遗憾。
　　“我早就知道了。”秦皇拍拍江潼的脑袋。
　　“那你还……”江潼转过身去准备打他，秦皇嘿嘿两下跑了。
　　林戚:“……”
　　因为顾梦就坐在林戚的前面一排，而且也不经常出去，所以经常这后面就剩下林戚和顾梦在座位上坐着。
　　这时的顾梦也是挺直了背，桌面上还是上一节课的书，也不知道在干嘛。林戚看了一眼他的侧脸，有些偏瘦，但轮廓清晰，是一张硬气的脸。
　　林戚定格了一下。
　　突然就有了灵感，在笔下唰唰打起稿来。
　　顾梦在前面感受到了什么，在林戚低下头画画的时候，才缓缓松了口气，把挺直的背软了软。
　　林戚只要稿子定了下来，再去选块好木头，几个夜晚的精工下，很快就把作品刻出来了。
　　林戚很满意，但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拍个照发给夏槐老师看，就直接让司机过来，帮忙寄过去了。
　　就突然的有了一个自己不愿说的秘密。
　　学校最近要期中考试，很多老师都在给学生复习资料、试卷那些。林戚不怎么喜欢学习课本上的东西，之前在家学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人管着看着，才没有放下笔去拿起刻刀。
　　但这在学校，除了不能随便动之外，仿佛并没有其他的限制。而且林戚感觉他哥叫她来学校，也不是为了让她好好学习的。
　　虽然但是，私教的底子还在，而且私教学习不分学期教学，难度也是比较高的那类，看着学校的课本，似乎还有些熟悉。
　　林戚完全没有复习的欲望。
　　但其他人就不是这样了，第一学期的第一次考试，这把他当做是区分高低的最佳时期。况且，这次考完试了，座位按成绩来选，就更引起强烈的反应了。
　　林戚倒是清闲了。坐在窗边，看起了自己的书来。
　　戴桐在旁边算数学题，顾梦倒是最近很忙，因为都在找他问问题，不管是男的女的。但大多都是周围的，其他人仿佛也想问，但碍于他过于冷漠，不敢与他说话。
　　这下，陶姜和戴桐就仿佛两个选项一样，顾梦给这个解答了，另一个又来了。
　　也不知道累……林戚看着他略带耐心的样子想。
　　而且，声音还这么大，生怕打扰不到别人……
　　林戚把书关掉，出去上厕所。
　　走在路上，林戚头发披着，稍稍长长了一点，林戚比了一下，已经往肩部向下多了一根手指的长度了。
　　林戚吸吸气，并没有去厕所，往前一转，向下走到了小树林里面。
　　本想是在这里放松一下，远离那个满是做题的世界，但现实并不这么理想。
　　戴一风他们社团在那里练习。
　　林戚正想换个地方，就被前面的五角叫住了。
　　“林戚啊！你快过来！帮我们看看怎么样！”五角的套路戴一风都佩服。
　　林戚摇摇手，“我不懂这个。”
　　五角赶着过来，把林戚拉过来，林戚挣了挣手，无效。
　　“没事没事，你就给我们最直观的感受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懂！”
　　五角笑着。
　　林戚:“……”
　　其实林戚也学过钢琴，但对于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也就只会弹弹现成的谱子。
　　林戚正在想，面前的戴一风他们就已经开始演唱了。戴一风是主唱，五角在旁边录音，后面还有几个社团里的吉他手。
　　没有舞台效果，没有什么很厉害的音乐器材，就是一个四周都是树的场子，旁边还有一个供休息的石桌子、石凳子。
　　所有的都是最朴素的样子，声音、背景、还有他们的模样。林戚很喜欢。
　　“你们演出服定了吗？”林戚问。
　　“演出服啊，风哥，还没定下来吧？”五角问。
　　“一直没合适的，你帮我们选选？”
　　戴一风表面一副随意的问，但内心已经翻起千层浪了。
　　“你们可以试试白色。”林戚冲戴一风说。
　　“哦嗯。我们也想是白色来着……”戴一风决定了，就在这一刻，他们的演出服就是白色。
　　五角:“……”谁说的要酷一点的啊！
　　林戚踩着点进的教室，她们的问题活动似乎早就已经结束了。
　　林戚淡淡坐下。
　　“我刚看见你了！”戴桐笑着，“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陶姜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林戚，又看了下顾梦。
　　林戚又哑然。怎么我每天都对别人有意思了……
　　“你刚还去小树林了，还骗我们说是去上厕所……”
　　“小树林里我们都知道是谁在里面吧！”
　　“哎……其实你还不如喜欢彭玮诶，戴一风还是算了吧！他就是个自恋狂！以前和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戴桐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以前的事。
　　林戚只有点头。幸好老师进来的恰好，把她几千字的长篇大论扼杀在了摇篮里。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而且顾梦那里也没了噪声。林戚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日记本上也从刚开始的 :
　　“坐在我前面的顾梦，一直在大声的给陶姜和戴桐讲题，虽然很乐于助人，但确实很吵。”
　　转变成了:
　　“顾梦这几天没答应讲题了，或许是知道自己也要复习了，清净了不少。”。
　　顾梦看见了怕是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