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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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掩饰的快乐情绪在心里滋长着，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抽枝……满载着的快乐即使哼着小调，迈着轻盈的舞步旋转跳跃着也无法发泄殆尽。
98，98。98！
我考98名耶98名！
这一定不是幻想，不会是场美梦，它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现实，是事实。我考进了全年段100名行列，打破了学校对高中（E）班的传统理念。所有人擦亮眼睛看着吧，我，是奇迹的创始人！
迎着风穿梭在花草丛中仰头60°角感受属于我一人的幸福：“芹子，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和煦吗？”
风扫过的每一片肌肤都冰冰凉凉的，很温柔很舒服，像是每天早上起身都能闻到的清新空气一样，专属于大自然的独特魅力。
“我都快冷死了你居然说这种话。”芹子双手互相摩擦着，验证摩擦起电是否可以带来热度。
“不会啊，”我用力深吸一口气进入肺部：“虽然风力大了一点，但却一点不会令人发冷，温柔的似在按摩。”让我错觉是春天悄然来临，以优雅的姿态在整个校园里撒上希望的种子孕育出新的生命。
“那你把外套脱掉给我穿吧。”芹子略带鄙夷的眼神瞧了我一眼。
“呵呵，据我所知，你今天都穿三件衣服在身上了，这才刚步入秋天就将自己包裹成这样，要到了冬天你不就要化身为厚厚的粽子啦！”咧开嘴冲芹子殷勤地笑。
“喂，你变态吗干嘛偷看女生换衣服啊！”芹子一时想不出回击的言语便将矛头转到偷窥上。
芹子脸上挂着受害者的无辜样让我险些不忍继续反击，但是，事实是不可能被推翻的：“拜托，是你自己故意在我面前换的好不？明明浴室就在旁边就是懒得走那几步。”
“那，那别人在换衣服的时候你就不会自觉地背过身吗？”开始强词夺理了，宁死不屈的硬脾气又上来了。
“芹子，不得不提醒一下，你，我，都是女生。”我显摆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既然你都敢大大方方地在我眼前换衣服了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没叫你体谅一下看的人的感受了现在反而理直气壮地责怪起别人来。对眼前与我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她来说我只能报以无奈地笑。
又是一路吵吵闹闹的回到班级，再一次面对别人投来炙热的眼光时不再产生疑虑，而是身为正常人的虚荣心。
头一节课是数学课。那个油光满面的戴着金框方形眼镜的“富贵”先生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因为身材很有福态于是被冠上“富贵”这个大名。我的视线第一时间便是落在了他斜跨在腰间的厚厚的袋子上。
哈，要讲评试卷。
一直以来考完试最令人期待的便是分发试卷，不是因为自信地认为自己成绩理想，而是只要分发试卷便会冲掉课程讲评从而可以少上一节课程多休息一段时日，怎么说考试前期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如果不放松下心情很有可能精神分裂。
“大家安静。今天这堂课我并不打算讲课，月考成绩已经公布，等下我会将考卷分发下去，大家先把错误的改一下待会再讲评。”“富贵”先生自顾自的演讲者浑然不顾下面的人是否还在吵闹我行我素地继续他的话：“分发考卷前我要先表扬一个同学……”
像是被谁按住了消音键，教室安静得可怕，大家都等着“富贵”先生的下半句话。
“我们班数学成绩最高分——赵雨果……”
“哇——呦呼~”
“富贵”先生原本预备夸奖我的话全部被淹没在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中，没了踪影。
班级的所有同学似乎比我还要兴奋激动，各个的脸上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目睹这一切动荡混乱的局面让身为当事人的我跟他们相比之下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实际上，我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一直强装着镇定不想被人察觉内心的真实情感。
本以为在这位没有任何权威的“富贵”先生的课堂上，这种混乱的局势不容易被削减，巧不巧的那个惹人厌烦的老班竟奇迹般地出现在门口。依旧板着那张出丧的死人脸，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凡是她扫射过的角落便机械般戛然止住喧哗。
最终老班的视线与我相撞却迟迟不移开，反而是我不自在地主动转移对视着的目光看向别处，脸竟没来由的发热。
“赵雨果……”出乎意料的召唤才刚移开的视线再次对上老班犀利的眼神，“跟我来年段室一下。”
扔下这一句话老班就转身离开对于刚才的喧哗不作任何训话，给了我她枯瘦的背影。
周边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不过相对而言比前面有些收敛，或是怕老班又折回来教训。
“不是因为成绩的事吧？”某个八卦女生。
“也许要表扬她，谁让她为我们班争光，老班这人可现实着呢……”
起身欲前往年段室的同时无意间经过某一群八卦的女生旁，她们的对话不小心流进我耳朵里。
我可以顺着她们的思路去揣测老班召唤我的理由吗？但如果不又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它。在去年段室的这一小段路上独自分析着前因后果最后敲了自己一记脑袋：绝对是，绝对如她们所说的为了成绩召唤我，并且是福不是祸。
“报告。”
用略带着心虚的声音喊出，为的是将兴奋的表情隐藏在虚伪的谦虚背后不被看穿自己那得意的骄傲感。
年段室的所有老师及学生全都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当中也包含那个令人生厌的李智楠，看着我略低着头挪动脚步来到老班身边。
到达老班的位置旁后才自然地抬头直视她等待着那我所期待着的盛大的礼物。
“赵雨果……”
一切都在我所想象的一样进行着老班开口欲对我说话，估计老班是第一次表扬一个同学吧，不然怎能表现得如此扭捏不自然呢。
“雨果你……”老班欲言又止的，方才在班级里那犀利的眼神早已不知道被她丢到何处找不回来了。
“呃，怎么了？”我假装出一脸茫然表情地看着她，而心里那棵盛满快乐的果实早已满载。
“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你考得不错……呃，是相当理想。”老班撇了撇干裂的嘴唇继续说：“相对第一次的月考……进步惊人令人为之刮目相看。只是……”
我睁大了双眼盯着她看，她同样看着我。此刻的对视竟是莫名的惊慌。
“雨果……在我们这个班级里成绩并非是学习的核心，自从担任我们这个班级我就没打算去抓你们每个人的成绩，我不会以成绩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所以成绩真的不需要那么在意，人最重要的是品德，成绩可以作假但人品却不能，一个人的品德是从小培养而成的，可以是天生也可以后天形成……”
老班唾液横飞地跟我大谈成绩论人品论，可我一点也听不懂她所想表达的意思，不是要表扬我么，怎么此刻却脱离轨道去了别的恒星啦？
虽然不大懂她的意思但出于一个学生的礼貌也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你是我的学生，你的成绩优秀固然对我这个班主任来说很是沾光，但它却是一个空壳让人无法发自内心的大笑，你我都一样……”
“老师……怎么是空壳？”这句是什么意思，老班的话听得越来越摸不透。
“大家心里都清楚……”老班突然压低嗓音微靠近我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这次出人意料的考试成绩不过是你作弊而来，自然没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谁说的！”我大惊呼喝道：“谁说我作弊了，我是凭着自己真正的实力取得的优异的成绩！”
因我的那句“作弊” 年段室所有人再次将视线集中于我们这一角落，屏住呼吸等待下一秒的发展。
“不需要谁告诉我，你的成绩就明摆着你是作弊。”收回刚才温和的态度凛然地看着我。
“……”无法接受这种大转变，情急之下竟想不出任何解释的言语，唯有紧咬着下嘴唇默默地落泪。
“再说，你早该知道成绩出来了吧，刚才在班上不正是因为你帮我们班级争了光彩而喝彩吗？每个人的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而你，唯独身为主角的你却没能像他们那般发自内心的欢呼雀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老班继续侃侃而谈诉说着她的“自以为是”我却没能反驳她任何一句话，并非是默认而是心寒。现实的残酷与肮脏我总算亲身体验到了，能做什么，只能无奈地接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