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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拜托放过我吧,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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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借过……”我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领着一大疯狂购物后铁铮铮的证据飞速奔跑着,不知情的路人一定以为身后有一只大野狼在追袭我。没办法,这就是乖小孩与坏小孩的不同了。对于晚上9:30分以后不得出入宿舍门的禁规我是只能言听计从了。但鉴于被迷了心窍看见精美的物品就爱不释手一样一样照单全收,一时之间竟忘了那对于我来说可怕的禁令。所以,现在让你们有幸看到一个娇小的弱女子在街上毫无形象的狂奔着。
“哐当——”刚才我用血汗钱换来的两大袋东西全散落一地。而我,不幸的又出了一次糗,跌坐在地上。
是哪个挨千刀的撞到了本小姐!哎,这么毒的话我都是在心里骂骂解气的,所以那个挨千刀的并不知道他被我如此咒骂否则他疯了才会帮我捡那掉了一地的东西。
定眼一看,又眨了眨眼睛,再揉了揉双眼。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他,到底是男是女?额前的褐色刘海稀疏地散落下来却依稀可见闪烁的明眸,笔挺的鼻梁有点陈冠希的味道,白皙的肤色更显得薄唇的红润。
看着那白皙无暇的肤色连身为女生的我都自叹不如,那种程度的白完全可以跟白雪公主媲美。
“看够了吗?”两大包袋子遮住了我的视线,一时间有想拨开的冲动,但随即被那声“看够了吗?”给点醒。说这句的人不就是让我赏心悦目的对象吗?天啊,我刚刚那样子一定被误会成一个十足的大花痴了!该怎么解释才好,不能被这样像冤大头般误会着呀!
“呃,够了。”脑中一直在寻找对策,口头上便胡乱地应了一声,语毕,又觉得似乎欠妥当于是接着解释说:“刚被你那样一撞似乎伤到骨椎爬不起来了,等着你扶我一把的,你,你可别想歪了。”
“是么?你怎么看出我想歪了呢?”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道浅浅的弧线,说:“当真起不来了,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他将手中的那包袋子晃了晃,这才意识到我一直没接过他递给我的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一直以仰角85度的视线与他对话。
“谢谢。”我赶忙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基于礼貌顺便道了一下谢。
“好像没问题?……”他怀着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
“什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错愕了N秒。
“你不是说闪到脊椎?”看着眼前这个小白脸一副“抓奸在床”的得意表情时,我才意识到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那就是:站起来、接过属于我的东西、有礼貌地向他道谢。
噢,我简直是自掘坟墓自个儿往里边跳。
“呃……这,啊哈,原来我没有闪到骨椎啊!刚才听到骨骼咯吱的一声我以为我……呵呵,误会一场啦!”幸好我急中生智,不然我真要咬舌头自尽了。
“呃哼……是这样啊!”说完他的眼珠子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难道,他对我起了非分之想?我自知没什么姿色,但在一只饿狼面前还是称得上佳肴的。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这只饿狼突然凑近我,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那么,‘浦江学院’的学妹你外宿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特写镜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我的脸颊,整个人瞬间酥麻。
半晌,我猛地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后才很有礼貌且委婉地回应他,说:“呃,并没有,不好意思。”
果然,他对我居心叵测,竟然如此直白的问我这种敏感的话题。幸好,我定力够足,不然魂都被勾走了何况是人。
“我看现在的宿舍门应该要关了吧,如果你使出毕生精力冲刺的话,估计赶得上。”
他的话将我瞬间点醒,那个雷打不破的宿舍区门禁啊!此刻不跑更待何时?顾不得其他便脚下抹油,加足马力往学校冲刺。
时间的关系让我无法去理解第一次碰见的他是怎么知道我是“浦江学院”的学生,还称我为学妹。只是想起他看着腕表一副悠哉地告诉我,我要迟到时满腔热血就直往脑门子冲。
居然会有那种人生活在这个世上,这是天下的一大不幸呀!叫他挨千刀的一点都不夸张。如果这次因为他而迟到了绝对要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结果拜那个挨千刀的所赐,我被锁在了宿舍铁门外。无奈地蹲在门边等上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见生管老师手持钥匙悠闲地从我身旁经过,整个人立马像被充了电般弹跳起身大喊着生管别走。
回到宿舍大概已经将近11点,在门外蹲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撞上了生管老师,兴奋地以为可以摆脱守门的悲哀却被那个好管闲事的生管叫住训了半个多小时的话。如果不是接了通电话有事必需先离开的话,估计我还得继续受她唾液的摧残。
哼,遭的这份罪我也一并算在那个挨千刀的头上。如果不是因为与他碰撞拖了时间,此刻我早在宿舍里优哉游哉地睡大觉了,哪里需要受这份折磨。总而言之,这一切的祸根都是因他而起的,那个十足的扫把星。
我身心力竭地回到宿舍,将袋子随意一扔后又将自己往床上一扔。
跟我同宿舍的芹子赶忙起身坐在我的床沿一脸担心地问:“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手机又不通。”
“呀,气死我了!”我将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怒火伴随着这声大吼发泄出来,喘着气,涨红了脸。
芹子被我这一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到,身子不禁惊颤一下。她用手安抚受创的心,半晌才开口问:“谁惹你了?生管?”
“不就迟到几分钟嘛,让我在外头足足等了半个钟头还不够还得听她训话。真够讨人厌!”在芹子面前我完全不顾忌形象地破口大骂。
“好了,别生气了,跟生管较劲图不到任何好处的,反而气坏自己。”芹子安慰着我说:“那个生管就是那种个性,不止你一个人讨厌她,估计所有的学生都讨厌的,那是她作人的失败。”
“知道了,我才不跟她一般见识呢。”听芹子这么一说心里总算舒坦了许多,刚才一肚子的火瞬间消失殆尽。
芹子是跟我一块长大的好朋友,她是最懂我的人,一有什么烦心事到她那便像一杯白开水般平淡。两年前,在那段昏暗的日子里也是她一直陪伴着我,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她总能轻而易举地解开我心里的结。
来到“浦江学院”是我新的开始,曾经的那段痛苦我决定深埋。两年了,足够忘记一个人了,包括心灵的创伤。或许,芹子可以帮我填补。她,已经成为了我生活里不可欠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