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赤子》多加点儿香菜

39、第 39 章

　　“哇哇哇，虞白作家，在作品发表之前，先给我们看看呗！”

　　“好啊，不过，你这么不爱看书一人，确定能看得下去我写的小说吗？”

　　“这话说的，也不看是谁写的，你写的我逼自己也要看下去。”

　　虞白偷偷瞥了一眼焦津野，夹了块红烧肉放到焦津野的碗里，“对了，津野，你选好明天面试哪家照相馆了吗？”

　　然而这个举动引起了陆站的注意，不过陆站并未吭声，只是看了一眼焦津野的反应。

　　焦津野看着虞白，说：“嗯嗯。还是去我之前想去的那家，马克的照相馆。”

　　“哦哦，在新华路那边吧？”虞白若无其事道。

　　“对。”

　　“津野实力这么强，一定会被录用的。”程逸大口着吃着饭。

　　虞白放下了筷子，可明明才吃了几口。

　　“不吃了？”陆站看向她。

　　“对，我最近要减肥了，感觉脸又圆润了不少。”虞白摸着自己的脸。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肉肉的样子。”陆站笑了笑。

　　饭后，焦津野和程逸准备帮陆站收拾桌子，都被陆站拒绝了。二人离开了屋子，屋内只有虞白和陆站。

　　“虞白，我问你一个事情呗？”陆站拿着扫把扫着餐厅，虞白则在厨房洗着碗。

　　“嗯？什么？”虞白放着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声音回荡在厨房。

　　陆站拿着扫把走向厨房，撑在厨房的门框上，“你为什么对焦津野这么好？”

　　虞白关掉了水龙头，“嗯？”

　　为何陆站突然会这样问，虞白想了想，已猜测到陆站所问的意思，可自己之所以对焦津野这么好，是因为她知道焦津野患有抑郁症，和他们不一样。她认为焦津野一定是需要照顾和关心的，他是敏感且脆弱的，在缺爱的环境下长大一定是一个缺爱的男孩子，因此在平日的生活里会对焦津野好一些，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向陆站解释。

　　“从之前我就看出来了，别说你对他这么好，是因为你在他家做兼职。”

　　“对，你说对了，就是这个原因。”虞白本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站却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

　　“你说谎。这么多年了，你一说谎我就能看出来，你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

　　虞白苦笑道：“我没有说谎，真的。”

　　“其实从焦津野搬到这里后，我就觉着他有点喜欢你。”

　　虞白惊讶地望着陆站，“你认真的吗？我和津野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觉得他就像我们的弟弟一样吗？总是一声不吭，特别需要照顾。”

　　“可事实人家要比你大，看起来需要照顾的人好像是你吧。”陆站邪魅地笑了笑。

　　“切，我才不需要什么照顾，有你照顾我就够了。”虞白笑了笑。

　　“可是我说认真的呢。你真的感觉不到他对你有种别的意思吗？”

　　虞白放下了手中的碗，她盯着水里的泡沫。回想起上次和焦津野去参加比赛，她借了焦津野的手机想看看方凌凡是否给自己回了消息，可明明看到了焦津野的微信界面把自己的聊天置顶。因为答应自己在树下的地方等待考试结束，即使突然下起了大雨，也依然傻傻打着伞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向他抱怨总是想找方凌凡说话，更是告诉自己如果想找方凌凡说话的就去找他。他到底是把虞白当作了像自己的妹妹一样，还是像陆站所说对自己有意思。有些时候，虞白也猜不透焦津野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嗯，感觉不到。”虞白故意说道，继续洗着手中的碗。

　　“喜欢一个人，眼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陆站说着。

　　虞白想起了焦津野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坚定而有神。

　　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照相馆，内部有个小二楼，建馆才刚有两年，属于初步发展的照相馆。焦津野在昨晚就联系好了面试，如今的他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工作人员对其进行面试。他望着眼前工作的人群，大多穿着比较随意，很有自己的个人风格，每个人的工作虽不怎么繁忙，但都极其的专注。他望着拿着照相机的摄影师，和被拍摄的平面模特，思考着些什么。

　　突然有个女生坐到了他的身边，焦津野转头看去，女生扎了个马尾辫，眼睛极小，脸上还有很多的痣，但是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女生见焦津野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道：“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嗯嗯。”焦津野淡淡答道。

　　“哦哦，我也是。听说这家照相馆在网上特别有名。”

　　焦津野并没有继续说话，这是他一向的风格，沉默寡言。

　　她见焦津野没有任何反应，尴尬地笑了笑。

　　焦津野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要喝水吗？”女生从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显然有一杯水是给焦津野的。

　　焦津野接过，“谢谢你。”

　　“没事。”

　　没过多久，照相馆进来了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旁的工作人员喊其老板。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将衬衫束进了裤子里，以此显得他的腿看起来比较长。不过，他身材瘦弱，好像有些衬不起来身上的衣服。

　　面试的人只有焦津野和扎着马尾的女生。

　　“你们两是面试的？”老板走过沙发望着他们道。

　　“对。”

　　“谁先来？”

　　焦津野对身旁的女生递了个手势，示意女士优先。

　　但马尾女生很有礼貌，她道：“你比我先来的，按理也是你先。我没事的，我等会就行。”

　　焦津野听女生这样说，便走进了办公间。

　　这是一个比较简陋的办公间，老板将茶水递给了焦津野，“我们的面试很简单，我主要呢就是了解一下你大致的情况，看看你的专业素质怎么样。”

　　“好。”

　　他看了一眼焦津野的简历，“可能你也知道，我们影楼的招聘要求是必须是摄影这方面的工作毕业的，但我们还是同意了你的面试申请，因为我们有看你在这次青年摄影大赛的一些作品，拍的确实不错。所以你有这方面的专业技能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

　　焦津野顿了顿，“在书上摸索出来的。并没有经过比较系统的学习。”

　　“所以你只是十分热爱摄影，喜欢照相？”

　　“是的。”焦津野答道。

　　“既然从小如此热爱，为什么本科没有选择有关摄影方面的工作？”

　　焦津野顿了顿，他该如何回答呢？自己从小喜欢摄影，母亲并未重视过，自己也并未表达出大学想学习摄影的想法。摄影属于艺术类学科，大学的本科专业基本没有摄影相关的专业。

　　“因为......”他沉默了半晌，“因为我没敢去追寻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唔。”，他又道：“如果你进了我们照相馆，你是愿意拍摄还是剪辑。

　　“拍摄。”

　　焦津野说完，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答案，因为会拍摄的人不一定会剪辑，会剪辑的人却一定懂拍摄。如果要给影视分个层级的话，那么拍摄是第一层，剪辑是第二层。

　　接下来，老板又继续询问了他对行业的看法，及相关的技术性问题，焦津野并不知道自己是否都答得一一准确，这里面含有着很多他不确定的因素。

　　面试结束，老板让焦津野回去等待面试结果。焦津野很有礼貌的走出了办公间。

　　方才的女生对他笑了笑，走了进去。

　　焦津野走出照相馆没多久，方才的女生突然追了出来，还叫他等一下，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东西落在刚才的照相馆了。

　　女生面露难色，有些尴尬，“那个，我想问刚才老板和你说了什么啊？他说他录用你了吗？”

　　焦津野摇了摇头，淡淡道：“说让我回去等消息。”

　　“哦哦，那他们八成就是直接录用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焦津野疑问道。

　　“因为刚才老板说我不用面试了。但是也没有说是什么原因。所以我觉得是因为已经决定要录用你了。我能方便老板都问了你什么问题啊，还有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给我传授些经验吗？实不相瞒，这是我来面试的第六个照相馆了，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机会。”女孩谦卑地说着。

　　焦津野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他不知道是否像女生说得那样老板已经决定录用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先进去反而让女孩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呃……问了一些对这个工作的看法，和一些规划，以及技术性的问题。我也没有做过照相机的经历，因此并不是很了解。抱歉。”焦津野道。

　　女孩点了点头，“嗯嗯，谢谢你。”

　　焦津野站在路边，拦下了个出租车，他打开车门回头看刚才的那个女孩，女孩站在公交车站台下，笑脸盈盈地对他挥了挥手手。

　　随着肚子越来越明显，姜静九成功的辞去了工作，一连几日，她都安静地待在家中，不是看书就是听音乐，或是做一些有利宝宝的运动，这也是她在辛苦的工作后结久违的惬意。不过，好在虞白和陆站经常来串门，她也不至于显得那么无聊。虞白和陆站每次来，总要带点小水果小零食来，有时她们一聊就会聊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