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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人 ...

  •   护戒同盟众人面色皆是一变,几个霍比特人更是焦急的上前。

      “我不相信,他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样,一个死人是不可能拥有体温的。”皮平叫出声。

      加拉德瑞尔回眸,那眼神瞬间让他安静了下来:“我没有说他已经死了。”

      凯勒博恩上前,他细细观察着甘道的情况,然后才和众人说:“他看起来和死亡无异,但是我却觉得他还活着,这才是奇怪的事情。”

      “有什么东西挽留了他的生命,但是又不足以使他复活,这是我得出的结论。”加拉德瑞尔说,“给我一定的时间,我会尽力找出让甘道夫活过来的办法,只要我们知道到底是什么挽留了他的生命。”

      “那么在此之前,你们可以留在卡拉斯加拉松,直到我们确定了甘道夫的状况以后,然后你们再继续怎么样?”凯勒博恩说,这其实很为护戒同盟考虑了。

      阿拉贡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难以开口,因为自己推荐的人把持戒人劫持了,他想尽快把人追回来,所以不能留在卡拉斯加拉松?

      “持戒人没有和你们一起。”加拉德瑞尔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通透明亮,仿佛将阿拉贡的想法完全洞悉,“你信任的人把持戒人带走了,出于某种不知名的目的。”

      “是的,这全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西瑞塔尔参与进来。”阿拉贡说,但他紧接着又补充,“但是这其中肯定存在着一些误会,西瑞塔尔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理由去抢夺魔戒。”

      “别忘了他和至尊魔戒很接近,他可能已经被腐化了。”波罗米尔出声,他想起自己被魔戒控制时,脑袋里全是我应该得到戒指,即使本身没有欲望,魔戒也会创造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你想要获得它。

      “但是你并没有看到他拿着戒指,他只是把弗罗多带走了,你甚至都没有看到他夺取戒指。”阿拉贡说,“我仍然相信他,但是我需要亲自找到他把事情问清楚。”

      他的语气肯定,目光也愈发坚决,已然做出决定。

      “他的命运和你息息相关,但是我无法看透,这非常的奇怪。”加拉德瑞尔注视着阿拉贡,她的声音在耳边,又仿佛在天边,“你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之间,你要做出困难的选择。”

      “总而言之,阿拉贡,你现在能够确定西瑞塔尔的位置吗?”凯勒博恩询问。

      郁闷的看了洛丝罗瑞恩领主一眼,阿拉贡沉沉出声:“不能。”

      “那你应该在洛丝罗瑞恩歇息一下,我有预感,这对你来说很有必要。”凯勒博恩将视线转向其余的人,“当然,对他们也一样。”

      回去的路上,矮人吉姆利一直在说这位领主夫人如何的高贵、美丽,他甚至开始骂那些将这位圣洁的女士污蔑成邪恶女巫的人,这让波罗米尔脸上发热。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待在卡拉斯加拉松,在这里的日子让他们想到了幽谷,一样的让人休闲下来,每天观赏日升日落,追逐晨风,所有的烦恼几乎都被抛在脑后,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

      不过对于阿拉贡来说,他仍旧放不下西瑞塔尔劫走弗罗多的事情,黄昏时,他立于树中平台上,聆听着银脉河清冽的水流敲打河岸的声音。

      加拉德瑞尔来到了他的身旁,却是并未开口,清风拂过,撩起了她洋溢着光辉的金色长发。

      “你那位朋友——西瑞塔尔是他的名,对吧?”加拉德瑞尔空灵的声音在阿拉贡心底响起。

      “嗯。”阿拉贡转过头,发现女士如天空的眼眸注视着他,“有什么事呢,加拉德瑞尔夫人。”

      “阿拉贡,西瑞塔尔的身份恐怕不普通,命运在你身上出现了分支,而这皆是因为他的原因。”加拉德瑞尔说,声音不无担忧,“我无法看清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而这和几十年前不一样,那时我还能知道他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可现在,他身上涌现的灰雾掩盖了未来的轨迹。”

      “是啊,加拉德瑞尔夫人,其实,我对西瑞塔尔身上的隐秘有所了解,而且,在离开幽谷之前,他的行为也有些古怪。”阿拉贡说,“我怀疑,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加入护戒同盟,然后拿走至尊魔戒。”

      他回忆起在幽谷的那段时间,西瑞塔尔似乎就一直像他隐瞒着什么,还有西瑞塔尔那只令人心惊的黑眼。

      “对了,加拉德瑞尔夫人,甘道夫的情况怎么样了,你找到唤醒他的办法了吗?”阿拉贡问。

      “也许你应该自己去看看,要不是他没有变成冰冷的尸体,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死去。”加拉德瑞尔阴沉起来,显然老友的情况令她非常担忧。

      随着加拉德瑞尔,阿拉贡来到了一处石室之内,甘道夫躺在中间一个铺着绒布软席的床榻之上,周围是放着各种各样瓶瓶罐罐的架子。

      “我尝试过用各种激活生命力的药草,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加拉德瑞尔说,“他的□□已经到了毁灭的临界点,可是某种力量让他没有死去,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可我也不是没有任何发现。”

      她将手悬于甘道夫额头上方,阿拉贡看到甘道夫的身上显现出了一层乳白色的微光。

      “这光和维持甘道夫现在这种状态的力量有关,但我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阿拉贡,你……”加拉德瑞尔回过头,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你的……剑。”她的眼神中透漏着惊疑。

      “噢,不好意思,加拉德瑞尔夫人,我忘记把它取下来了。”阿拉贡连忙说,这里本不应该带剑而入,他太心急甘道夫的状况而忘记了。

      “我不是在说那个,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罢了,你看看你的剑罢,它正在发光。”加拉德瑞尔说。

      阿拉贡这才注意自己挂在自己腰间的安督利尔上也覆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要不是加拉德瑞尔夫人提醒,他可能都不会发现。

      他从腰际取下剑,然后将安督利尔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甘道夫身上突然绽放出了星辰太阳的光芒,整个房间全部被纯白笼罩。

      “呃!”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可这似乎没有用。

      这光大概持续了有半分钟,才逐渐如退潮般黯淡了下去,阿拉贡和加拉德瑞尔不约而同的看向光芒的来源——甘道夫,他已经坐了起来,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眯着惺忪的睡眼:“我现在在哪?加拉德瑞尔?阿拉贡?”

      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的,几人的目光看到甘道夫手心捧着的东西——一枚银白色的戒指,看上去朴实无华。

      “不可能!”阿拉贡惊叫,“至尊魔戒,它怎么在这里?”

      加拉德瑞尔目光也被指环吸引,她一直以来只听过至尊魔戒之名,却未曾亲眼见识。

      “我不清楚它是不是至尊魔戒,不过,它看上去和至尊魔戒几乎一模一样。”甘道夫终于恢复清醒,他仔细打量着手中银色的戒指,然后递向了阿拉贡,“我想起了很多事,给我这枚戒指的人希望我将他转交给你,而且我们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追回西瑞塔尔,他正在踏入索隆的陷阱。”

      “什么陷阱?”阿拉贡焦急的问,“为什么西瑞塔尔和索隆扯上了关系?”

      “我们长话短说吧,西瑞塔尔,他不是人类也不是精灵,他可能和我一样都是爱努,而且他的潜力比我更巨大,这也是为什么在夺得西瑞塔尔一半的灵魂力量之后,索隆获得了能够几乎完全控制萨如曼的力量。”甘道夫浓密白眉下的眼睛深邃,“作为代价,索隆失去了至尊魔戒一半的控制,西瑞塔尔成为了至尊魔戒的半个主人,如果他戴上魔戒,索隆甚至无法再夺得魔戒。”

      “但是,事情不会有听起来那么好,对吗?”阿拉贡皱眉。

      “哎,是的啊,当西瑞塔尔戴上至尊魔戒后,索隆可能就可以完全夺取西瑞塔尔本身的力量了,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强制的交换,”甘道夫面色沉重,“或者说,是一种掠夺。”

      “那么,我必须阻止他戴上至尊魔戒,一定要找到他才行,不过该怎么样找他呢,我们已经和他失去联络很多天了。”阿拉贡心情阴郁,“你有什么想法吗,甘道夫?”

      “为什么不试着戴上这枚戒指呢?”甘道夫笑着把戒指放到了阿拉贡手上,“很显然,它和重铸后的安督利尔存在某种联系,而重铸它的人,正是西瑞塔尔。”

      阿拉贡接过戒指,他内心有些迟疑,手心上这枚银色的戒指外观上几乎和他在弗罗多那里见到的至尊魔戒完全一致,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同时有两枚至尊魔戒?

      “呼。”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戒指戴上了自己的食指。

      一瞬间,阿拉贡眼中,周围完全暗了下来,紧接着,点点微弱的光芒出现在他的四周,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悬空了,这场景,仿佛他立于无尽的高空,与星辰作伴,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

      一块大陆在遥远的地面,在东侧,燃烧着无尽的烈焰,阴影从中向西边,向整个大陆蔓延,当阿拉贡的视线集中在那烈焰焚烧的位置,他能够看到无数平民在兽人和怪物的践踏下哭喊着倒下,鲜血和硝烟充斥于其中。

      一个英勇的战士正挥动着长枪,将穿刺于其上的兽人甩到一边,即将发起下个攻击,突然,天空中落下庞大的黑影,闪烁着寒光的巨大魔爪已然来到他头顶!

      “小心!”阿拉贡喊道。

      他的声音仿佛一阵飓风,所有的星辰、火焰还有硝烟在这道风过后云雾般消散,露出被掩盖在后面的现实世界。

      “你看到了什么?”甘道夫关切的问。

      “我看到了刚铎,魔影在那块土地上飞快的蔓延,骑着飞龙的戒灵屠杀着那里的勇士,兽人的足迹已经跨过边境。”阿拉贡面色凝重,那些是他的人民,他为他们的遭遇而愤怒、伤心,恨不得立马赶到刚铎。

      可西瑞塔尔那边的事情也很重要,他只能期望西瑞塔尔没有戴上至尊魔戒,否则一切都迟了,从他的私心来说,他甚至希望先找到西瑞塔尔。

      “有看到和西瑞塔尔有关的事情吗?”甘道夫问。

      “没有。”阿拉贡遗憾的说,灰色的眼睛里透着失望。

      “那么,阿拉贡,也许你首先应该前往刚铎。”甘道夫已经下床,稳当的站着,全然不像个刚刚还不知生死的病人,“那位托我将戒指转交给你的人告诉我,这枚指环会将你引至你应该去的地方,我觉得他的话是有他的道理的。”

      “可是甘道夫,这枚戒指来自于谁人之手,又究竟是何物,我们全然不知,我们凭什么可以相信他?”一旁的领主夫人问,阿拉贡也好奇的看向甘道夫。

      他们都知道甘道夫不是轻信的人,所以甘道夫如此信任一位认识不久之人让他们心里奇怪。

      “我只能说它来自于你能信任之人,阿拉贡,剩下之言我并不能多说,因为这不会给你,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甘道夫注视着阿拉贡,并没有给出答案,他又意有所指的说:“有些时候,真话说出来以后,反而会破坏可能美好的结果,”

      最能信任之人?阿拉贡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西瑞塔尔的形象,但他马上否定掉了,如果西瑞塔尔有这个指环,根本不会需要夺取至尊魔戒。他能够感受到这枚指环的奇异之处,直觉它不会弱于至尊魔戒。

      “既然你这么说,”阿拉贡深深看了眼甘道夫,做出了决定,“那么我下一站,会前往刚铎。”

      以他对西瑞塔尔本领的了解,他知道西瑞塔尔肯定会保护住弗罗多,前提是西瑞塔尔不戴上至尊魔戒,天知道那个邪恶的魔戒会把戴上戒指的人引向何方。

      “什么?你要去刚铎?”吉姆利的大嗓门把周围的飞鸟全部惊起。

      “是的,你没听错,我会和波洛米尔前往刚铎。”阿拉贡看着不解的同伴,神情不容置疑,“而你们,我想也应该回到各自的家乡。”

      “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阿拉贡。”莱戈拉斯看着他。

      “索隆获得了比至尊魔戒更强的力量,他的爪牙们变得更加强大,你们可以去和甘道夫了解具体的原因。”阿拉贡说,“总而言之,现在索隆的爪牙正在所有地方扩散,你们的家乡会非常需要你们的力量,就像刚铎也需要我一样。”

      这不是一个能够随意忽视的理由,莱戈拉斯和吉姆利是林地精灵和孤山矮人优秀的将领,否则他们也不会作为代表来参加埃尔隆德为至尊魔戒去留召开的会议。

      如今至尊魔戒去向不明,而索隆对整个大陆发起了更强的攻势,他们有义务戍守自己的国家。

      “那你那边怎么办呢?刚铎是与索隆战斗的最前线,你所面对的困难,才是我们之中最为艰险的。”莱戈拉斯说。

      “这是毫无疑问的,”阿拉贡豁达的笑着,“但这是我的责任和命运,我不能回避它。”

      从这日起,护戒同盟终于因持戒人弗罗多的空缺而解散,莱戈拉斯和吉姆利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乡镇守自己的国家,而阿拉贡则和波洛米尔前往刚铎东部边境与魔多交界处,准备迎接大战。

      至于西瑞塔尔和弗罗多他们在洛汗的旅程,却并没有预料中的顺利。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被洛汗通缉了还要选择从洛汗过去,从刚铎那不行吗?而且凭什么,我还得说自己是一个侏儒,我们霍比特人就是这样子,我觉得比你们体型笨重的大人舒服多了。”弗罗多略带不开心的问。

      他们进入洛汗的第一天,两人还打算在旅馆留宿,突然就被一队骑兵包围了,西瑞塔尔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还在被通缉,希奥杰德竟然连他这样一个小角色都不愿放过。

      借着夜色,他艰难的带着弗罗多逃到了附近的山里,然后在被包围前迅速从另一边跑了出来,开始了在洛汗的逃亡生涯,他让弗罗多假扮成一个行商,自己则假扮成护卫,因为这里的人没见过甚至不相信霍比特人存在,弗罗多被迫自称是侏儒。

      “我也没想到洛汗王子的心眼这么小,明明自己最大的敌人还在自己国家作威作福,竟然还有心思搭理我这种小角色。”西瑞塔尔颇为无奈的说,同时,他安慰弗罗多,“不要在意他们,因为他们狭隘的思想无法接受霍比特人的存在,况且,我们一直在荒野赶路,无需为他们心烦。”

      “是啊,没必要管他们,我们的任务已经足够凶险,没必要再在意别人的目光。”弗罗多看着脚下,影子在斜阳下拉得很长,他们还是在夜间赶路,白天休息,现在出发的时候又到了。

      洛汗沿着恩特河划分为东西埃姆内特,这几天,他们几乎横跨了整个西埃姆内特,行走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河流处。

      “这条河就是恩特河,穿过这里,我们就算离开了西埃姆内特了,”西瑞塔尔露出笑容,“等到了东边,那里的骑士团不归希奥杰德管,我们就没必要总是呆在外面了。”

      弗罗多也松了口气,虽然他不介意睡在野外,但是人总是喜欢住在安全舒适的地方。

      “我记得这附近的河岸有个小镇,我们得去那里买一些补给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往南。”西瑞塔尔四下寻找,最终确定了方向。

      两人沿着河流走着,恩特河水的流淌是安静的,河边一路上都是茂盛的草地,弗罗多看到有灰色的野兔在夯嗤夯嗤的啃着草叶,西瑞塔尔从它旁边经过的时候,它甚至没有一丝反应,不过当他走过时,那个兔子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一溜烟的跑得不见踪影,对这差别待遇,弗罗多有些无语。

      因为动静回过头,西瑞塔尔看着有些郁闷的弗罗多,笑着说:“我就是很受这些小动物欢迎,除非我拿着刀子对着它们,否则它们从不会害怕我。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更喜欢我脚步轻盈它们发现不了这个解释。”

      “阿拉贡也和你一样么?他也是个游侠,所以他也和你一样受动物欢迎?”弗罗多问。

      听到阿拉贡被提起,西瑞塔尔的笑容缓缓褪去,他有些伤感:“不,即使是阿拉贡也无法像我一样,动物们见到他和见到你差不太多。”

      不知道阿拉贡那边情况如何,西瑞塔尔感知到了萨如曼的消散,不过甘道夫还活着,这是个好事,因为以那个老头的性格应该不会让其他人出事。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正在田里干活,她拿着锄头给卷心菜松土,不过因为天马上要黑了,今天的活应该只能干到这了,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小镇子,寥寥的炊烟从镇里的人家升起。

      “怎么样,你是想和我一起进镇里看看,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西瑞塔尔问。

      “我也一起去吧,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做。”弗罗多说,这几天在洛汗,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孩子,什么都靠着西瑞塔尔的照料。

      西瑞塔尔露出怪异的笑容:“你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自己的状况,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想看起来成熟稳重点,你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找个好地方躲起来,而不是跟着我冒险。”

      “西瑞塔尔,我只是想有用点而已,尽管我看起来和人类的幼童一般大小,但我不是个毫无用处的小孩。”弗罗多争辩,尽管如此,他的语气中不满大过愤懑,只是一点埋怨而已。

      “哈,我可爱的霍比特人朋友,你可不是毫无用处,相反,我是真诚的认为你非常的好。”西瑞塔尔无奈的摸摸弗罗多的头,宽慰的说:“别忘了波洛米尔被魔戒蛊惑的样子,你能够好好的保护至尊魔戒,不让更多的人变得像他一样,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好处了。”

      “你我都知道这没有什么,你也可以轻易的戴上这魔戒并且保护好它。”弗罗多嘀咕,然后被西瑞塔尔面色严肃的打断了:“不要随意做出这种结论,你还记得甘道夫的话吗,不能轻易的把戒指给别人,你刚刚听起来就像要把它给我似的,你得知道一件事,想要从你那得到戒指,暴力不是唯一的途径。”

      不等弗罗多来得及回答,西瑞塔尔已经转过身去了,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一般。

      已经习惯西瑞塔尔变换莫测的态度,弗罗多跟着西瑞塔尔往镇子里走,西瑞塔尔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好人,他这样想着。

      这个镇子并不小,一路上大大小小,男女老少的人都不少,奶酪、肉汤、蔬菜的香味缭绕在一起,勾动着两人的味蕾,但同时,两人也注意到了镇子里人们对于他们态度并不是特别的友好,但是,他们对于西瑞塔尔和弗罗多也没有过多的敌意,仅仅是单纯的排斥而已。

      “什么?你们这里竟然不对外地人提供食物和床铺!”弗罗多惊讶于这间旅馆老板的态度,对方圆头大脑,肚子盘盘,看起来精于世故,可是对两人却没什么好话。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们这里应该是间旅馆才对,什么样的旅馆才不招待外地人?难道他们会期望这些有自己住处的本地人住在旅馆不成?”西瑞塔尔有些奇怪的质问着旅馆老板,因为他让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边眼睛,所以对方并没有发现他的怪异之处,也不会被吓到,他粗鲁的大骂,浓烈的酒臭味熏得皱起了眉毛:“你们这些行为鬼祟的人,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别人派来的探子,总有些人,会因为那些可恶的敌人,吓得他们老鼠还小的胆子就快跳走,恨不得跪下来舔别人的趾头。我绝不会让那种人住在我的地方!”

      “嘿嘿嘿!!注意你的语气,老拉德,他们只是普通的旅人罢了,不要让你的坏脾气败坏了我们镇的名声。“

      帮西瑞塔尔他们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他胡子拉碴,穿得就和任何普通的村民没有区别,挂着简单的笑容,又骂又哄的试图改变旅馆老板的决定,可不论他好说歹说,固执的啤酒肚老板依旧瞪着一双不爽的眼睛看着西瑞塔尔和弗罗多。

      “很抱歉你们遇到了这样的事,但是你们得相信,拉德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只是出现在了一个不好的时候,顺便说一句,我叫沃慕赫,你们是外面逃难过来的人吗?”他很直接的开口就问,但根据他过于明显的表情语气,他心底显然早已有答案。

      “不是,为什么会这么问?为什么我们要逃难?”弗罗多不解。

      而西瑞塔尔打量了自己两人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他们二人不修边幅,再加上连日风餐露宿,看起来确实有些狼狈。

      “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而已,来自安度因河谷,热心的先生。”西瑞塔尔指指弗罗多,“这是矮山先生,我是他的保镖,我们已经在野外呆了好几天了,需要休整一番才来到这里,不过我俩的运气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好。”

      “拉德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叹了口气,“他弟弟前几天死在了兽人手里,他认为是艾森加德的间谍是罪魁祸首干的,他只是太伤心了,才会这样,要是我兄弟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西瑞塔尔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然后问到:“那么沃慕赫,除了拉德这,镇上还有其他旅馆吗,我们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或者你知道哪里有卖干粮的地方么,我们的食物也快吃完了。”

      “很遗憾,矮山,拉德家是镇上唯一的一个旅馆。”她同情的看着两人。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不过没事,我们在野外也不止住了一晚了。”西瑞塔尔说。

      “恐怕也只有这样了。”沃慕赫说。

      “但是沃慕赫,你介不介意帮我们弄一顿晚餐呢,我们可以付钱,我们好久没有吃到温热的面包还有肉了,只有冷冷的干粮。”西瑞塔尔问。

      沃慕赫没想到这个陌生人才刚刚认识自己就提出了这个要求,他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他们衣着虽然都完整,但是已经风尘仆仆,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商人,不大像什么危险的人物。尤其是矮山,他人如其名的矮,估计是个侏儒之类的,完全不像是有危险性的样子;而这个看起来会点把式的保镖则看起来有些威胁,不过他是保镖不是么?这很正常,他可以招待一下这两个疲劳的旅人,就当帮拉德做做好事罢了。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这里只有面包没有肉的话,没有问题。”沃慕赫黝黑的面庞带着赧色,“我家的羊都是要卖到城里的,没有自己吃的习惯。”

      “那么我们该付多少钱呢?”西瑞塔尔问。

      “不不,完全没必要,不需要,就当我替拉德道歉吧,他是我的好朋友。”沃慕赫拒绝了西瑞塔尔付钱的打算。

      “。。。”西瑞塔尔审视的看着沃慕赫,像是想看穿沃慕赫内心真实的打算,但过了一会,他笑着对自己的多疑摇摇头,回头对弗罗多说,“矮山先生,你觉得我们这样可以吗?”

      弗罗多愣了一下,没想到西瑞塔尔突然问起了自己的意见,他看着面前憨厚的沃慕赫,又想到温热的食物的滋味,眼睛亮了起来,“我觉得就这样吧,谢谢你,沃慕赫!”

      厨房里传来了焦香的小麦味,浓浓的土豆的香气也传了过来,西瑞塔尔和弗罗多则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一个小女孩坐在他们对面,她是沃慕赫的女儿,迪尔黛。

      “爸爸说你们是外面的商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你们卖什么东西啊?”她鼓着好奇的眼睛向两人不停发问,一会问他们沿途的故事,一会又是问好不好玩。

      “西塔,矮山说的是真的吗?你战胜了那些可怕的兽人。”小女孩高兴的看见西瑞塔尔点头,她叫的是西瑞塔尔给的化名,兴奋的开口:“我能看看你的武器吗,除了种地的铁锄头,我从没有见过真正的武器,我也好想有一把,这样我就能替妈妈报仇了。”

      这时,一双粗糙的手把面包和菜汤端了上来,然后手的主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女孩的头,沃慕赫歉然对西瑞塔尔说:“你们赶紧吃饭吧,别管这个野丫头,整天疯疯癫癫和隔壁的野孩子一样。”

      这是一顿不错的晚餐,在感谢并且了解到哪里可以买到干粮以后,西瑞塔尔和弗罗多就告别了沃慕赫,买完补给就出了镇子,连夜出发。

      可是他们的前进被意外打断了,在西瑞塔尔的视野里,一群体格异常强壮,脸上印着白痕的兽人中队出现在从西边的草原上出现,他们纪律严明,步伐整齐的由山丘出现,借着夜色的掩护前进。

      这些兽人从艾森加德出来的西瑞塔尔自然知道,它们就是萨茹曼杂交培育出来的新的兽人品种——强兽人,它们比人类更强壮,残忍,比一般的兽人更加聪明,更具有纪律,最重要的是——它们不惧阳光,是萨茹曼侵略洛汗的主要依靠。

      现在萨茹曼已经不在了,那么它们在谁的命令下出动,而且,看它们的方向,正是他们刚刚来时的路。

      “怎么了,西瑞塔尔,为什么我们要停下来,你发现什么了?”在黑暗中艰难前进的弗罗多见前方引路的西瑞塔尔停下来,紧张的问,他知道西瑞塔尔的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清东西。

      “一队兽人跨过了边境,悄悄的潜入到了这里,它们要前往小镇。”西瑞塔尔说,声音里蕴含着担忧。

      “天哪,这该怎么办?”弗罗多焦急的叫了出声,“沃慕赫他们镇可没什么守卫还有军队,它们一定打不过这群兽人的,为什么洛汗的军队会让这群蠢蛋兽人潜入到这么远,这里可不是边境!”他因为焦急而抱怨,他对于沃慕赫一家人的印象可是很好的,不想他们死在兽人手里。

      “这是萨茹曼改造过的强兽人,他们更具智慧,会运用计谋,再加上洛汗这十多年来早就在小人的操纵下千疮百孔,我对于它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这里丝毫不奇怪。”西瑞塔尔忧虑的叹息,“小镇肯定挡不住它们,只有洛汗的军队骑兵团才能拯救他们,幸好它们没带座狼,不然会更加棘手。”

      “西瑞塔尔,我觉得我们应该通知沃慕赫他们。”考虑了一会,弗罗多犹豫着说。

      他知道他们两人并不能从这几十个强兽人底下救下镇民,而且这也不是他和西瑞塔尔的义务,可叫他对于刚刚认识的朋友见死不救,他做不到,至少自己能够悄悄提醒他们。

      “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我们得尽快前往魔多才是,索隆的力量一天天强大,我们没理由为了别人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西瑞塔尔直接回绝了弗罗多的请求。

      “拜托了,西瑞塔尔,我们必须得通知他们,人家才刚刚帮助了我们不是吗,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弗罗多有些失望的劝说,他以为西瑞塔尔会赞成他,因为他一路上过来,他觉得西瑞塔尔并不像外表那样不近人情。

      “别的事情都好说,但是一旦涉及到魔戒和索隆,我们应该一切以大局为重,有时候……”西瑞塔尔声音有些沉重,“牺牲在有些时候是必要的,走吧,弗罗多,别忘了我还被洛汗通缉着,我们不可能说服镇上的人们,再领着他们去找洛汗的部队。”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已经回过身准备继续前行,但弗罗多却没有跟上。

      西瑞塔尔不解的回过头,他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不可能放下魔戒与索隆,将注意放在这种小事上。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说,但我们不能放着沃慕赫他们不管,你还记得迪尔黛的妈妈怎么死的吗?你怎么忍心让她这么小就和她可怜的母亲一样?”弗罗多声音蕴含着愤怒。

      西瑞塔尔没有说话,他没有反驳弗罗多,也没有答应,而是停顿了很久,然后在弗罗多希冀的眼神下开口,看着弗罗多的希望化为浓浓的失望:“很抱歉,我知道我的选择很不光彩,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有索隆要对付,他才是我们应该下决心对待的。”

      “你就是担心魔戒落到别人手里而已!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把它抢去呢?”弗罗多对于西瑞塔尔的选择异常失落,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西瑞塔尔明明是个善良的人,为什么却做出这种选择?

      “我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是我的行事风格。”西瑞塔尔非常冷静。

      “是你自己说的大局为重,不是吗?”可弗罗多很快找到了西瑞塔尔的漏洞,“明明戒指在你那才是最明智的,你为什么还要在乎什么行事风格,大局为重,你应该直接把它拿走!就在这,拿走它!”

      说着,弗罗多把戒指掏了出来,就要丢到西瑞塔尔手里,西瑞塔尔也是心里气愤,竟然准备接过戒指。

      但当他就要摸到戒指时,却突然惊醒,仿佛迷雾消散,暗影无踪,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额头冒出。

      他眼里看着那枚美丽的戒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想要那戒指的想法,可是,为什么刚刚自己会想要接过魔戒?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警觉了起来。

      弗罗多却以为他仍旧对这种情况不满意,带着祈求的说:“如果你还那么纠结,西瑞塔尔,不如这样吧,我去报信,你跟着我,不用管我,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你就带着戒指离开吧,这样就不算你逼我把戒指给你了。”

      说着,弗罗多已经转过身去,他走了几步,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舒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西瑞塔尔想的话是可以做到绝对不让自己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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