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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老板的cp当然要支持啦 ...

  •   等待solo的间隙,闻宴从升降台下到后台。
      后台闷热又狭小,他又穿着高领的舞台服,下来的时候满脸的汗,几乎透不过气。助理圆圆过来帮忙换衣服,在震耳欲聋的吵杂音乐里喊:“下一个上场的是崔哥,崔哥,这里!”
      崔锦头发上抹了发胶,左脸上用荧光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无声地看向闻宴。
      圆圆:“耳麦呢我糙,是不是挂在后台,我去帮你拿。”
      崔锦:“我看见席浮歌了。他是为你来的。”他神情阴郁:“所以咱们是回不到从前了是么?”
      闻宴无奈:“你觉得这是个说这事的好地方吗?”
      的确不是。
      崔锦马上就要上台了。
      可闻宴总觉得不安,他心跳的异常的快,好像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了不得事。
      大幕拉开,他从舞台边角往外看,激烈狂乱的歌的间隙,崔锦的声音从耳麦里清晰地传出来。
      “这首歌,是我要送给我爱的人的。”
      底下的观众热烈欢呼。
      闻宴紧紧地皱眉。
      “而那个人,现在就坐在这里。”
      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热浪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和她从出道前就在一起,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抛弃我怀疑我和离开我。我很感动,所以我不愿意隐瞒她的身份。今天。”
      骆的程也赶过来了,脸色惨白,疯狂示意切掉话筒的声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就要向你们隆重地介绍她,我的女朋友,爱人。覃娜。”
      一阵喧哗。
      闻宴一眼能看到坐在席浮歌身后的覃娜。
      这姑娘泪眼汪汪,已经感动的泣不成声了。她身后的歌迷也是眼含热泪,不过应该和她的心情截然不同。
      席浮歌的表情有点僵硬和疑惑,似乎在判断这是不是一个闹剧,但他很快就知道不是了,因为下一首的音乐飞快响起,强硬地切断了崔锦下面的话。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过的飞快。
      闻宴浑浑噩噩的,不敢去看观众的脸。如果非要说庆幸的,就是虽然不断有离场的观众,但留下来的人也不少。
      除了最后的安可环节,崔锦再也没出现过,和他一并消失的是骆的程。
      再出现的时候骆的程的脸色很不好看,沉默地拍了拍余下的几个人的肩。
      诸些余:“骆哥……”
      骆的程:“没事,其他的你不用管,照常演出。”
      最后谢幕的时候观众罕见的没有呼喊口号,而是纷纷地举起了手中的应援棒,摆了一个大大的叉。
      陈单承受不住这种无形而强大的压力,提前退场了,诸些余努力地说着结束词,因为不断的卡壳显得更加滑稽。
      闻宴一阵恍惚。
      只是一首歌的时间。
      这场本应该盛大的喜事,就成了一个笑话。
      在他最重要的人面前。
      退场的时候队长成橙和崔锦打了起来,他力量体型身高都不如崔锦,但崔锦罕见地没有反抗,最后还是被助理拉开的。
      崔锦顶着鼻血和额头上的青红,忽然盯住了闻宴。
      “你满意了吗?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虽然很吵杂,但他坚信闻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是想和我划清界限么?我如你所愿。”
      闻宴没有说话。
      庆功宴自然也没了,一行人沉默地搭车离开。
      直到回到熟悉的小区门口,闻宴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席浮歌说再见。
      可也没这个必要了。
      因为席浮歌居然就站在自己的楼下。
      闻宴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问:“你等很久了么?”
      席浮歌迈开长腿往前几步,然后将闻宴裹进了怀里。
      说裹,是因为他的怀抱真的又大又温暖,像是个坚实的不得了的港湾,让人躲进去就不想再出来。
      闻宴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疑惑了一秒,然后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流到了自己的嘴里。
      他猜席浮歌一定猜到自己流泪了。
      因为他肩膀那一块很快就湿透,成了一片暗暗的颜色。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但很快就哽住了。
      从演唱会就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生气和愤怒,就随着这一个字倾泻而出,汇聚在了一声哽咽里。
      “对不起。”
      这三个字不仅仅是向席浮歌说的。
      席浮歌当然也明白。
      他托着闻宴的腰,像撸猫一样从他有点长的发尾往下顺,一下一下,到腰部的时候停下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
      闻宴抽噎了一下,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他已经卸完了妆,但没卸干净,嘴唇上还带着颜色,眉毛画的又黑又长,衬得滴溜溜圆的眼珠子特别无暇。
      席浮歌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好像胸中点起了一把火,瞬间把他的血脉撑开了。
      “我姓席,不姓谢。”
      因为不太会说话而口齿不清,而被年幼的闻宴误以为自己姓谢,叫自己小谢哥哥。
      “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席浮歌的眼睛红了:“我终于等到你了。闻宴。”
      像那段漫长而痛苦时光里的唯一一束光。
      终于等到了把它拥在怀里的那一天。
      闻宴:“小谢哥哥……”
      席浮歌:“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时说过什么么?”
      记得。
      如果以后长大了,我想建一艘大船,特别特别大,然后把你接过来,藏在里面,做我永远的小王子。
      打走所有的大坏蛋,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可是我的小王子已经长成了勇士,他可以乘风破浪,一个人去打大坏蛋了。”
      席浮歌:“可是我的船永远跟在你的后面。闻宴,”他深吸了口气:“你愿不愿意,累了的时候,在我的船上停歇一下呢?”
      Flee成员在演唱会上公然告白素人女友轰动网络。
      一跃成了话题热门。
      论红的程度,flee肯定不是最红的,但无疑是话题度最大的。事情又发生在成员续约的档口,一时间阴谋论博弈论层出不穷。
      甚至猜测是不是公司吸引眼球的一个手段。
      可信息时代,最新鲜的消息也不会停留很久。观众热议了flee的是非,甚至把和崔锦关系极好的闻宴拉出来评头论足,猜测他和这件事的关系。
      在这些声音渐渐沉寂下去的时候,又一个爆炸新闻出来了。
      “flee解散”。
      从成团到解散,不过两年半的时间。
      粉丝也不意外。
      甚至没有提出异议,就这么接受了。
      也许会有几个人为其他无辜的成员可惜,然后在微博上唾沫崔锦一阵,然后很快就投入了下一个新团体的怀抱,继续释放自己的爱与热。
      闻宴也不意外。
      续约前公司开了一次会,会议的主题就很明确,虽然flee为公司做出了贡献,但也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和损失,因此经过公司上层投票决定,不再续约。
      几个小的还好,倒是队长哭的很厉害。
      他进军时尚界,算是他们几个中前途最明朗的一个。可伤心也不是假的,骆的程拍拍他的肩膀,最后剩下骆的程和闻宴时,他问:“崔锦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闻宴否认了。
      “那挺好。” 骆的程自嘲地笑笑:“我带你们的时候,还以为你们以后会红的冲出国门,成为第一个走出亚洲的团体呢。可能我能力不足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骆的程:“不过我挺喜欢你们几个的。虽然老是给我惹麻烦让我擦屁股,可处的久了,谁没感情呢。娱乐圈,呵,娱乐圈,今天有的明天就没了,谁知道呢。我以为咱们能走的更远的……”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了。我手上还有别的团,还得继续当我的老妈子,以前我说话你们嫌啰嗦不爱听,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珍惜当下,对,珍惜当下。现在我是没机会了,你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圈子碰见。到时候,”他勉强笑了一下:“别装不认识我啊。”
      闻宴走出公司的门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因为还很早,洁白的一片,踩上去一个个鲜明的脚印。
      珍惜当下。
      骆的程说的对啊。
      闻宴掏出手机,因为气温骤降手指显得不太灵活,他开始编辑短信,写了删删了写,总觉得多余。
      有一滴冰凉凉的雪花落在他鼻尖。
      闻宴忽然就想明白了。
      说的太多了,反而都说的不对,他一直想对席浮歌说的,席浮歌想听到的,那天他没来得及对席浮歌说的,其实三个字就够了。
      “我爱你。”
      手机猛烈地震动。
      邓灯灯:“啥?”
      一个手抖,发错了……
      闻一闻:啊,不好意思发错了,本来是要发给席哥的。
      邓灯灯:啥?
      沉寂了两秒,然后发来了一个兔斯基狂奔乱舞的表情:啊啊啊啊啊啊,我的cp真的成真了呜呜呜呜呜呜
      闻一闻:……邓姐,那个吃屎,其实就是你吧?
      邓灯灯:装死.jpg
      邓灯灯:算了,反正你都要告白了。是!就是姐姐我!啊,也不能这么说,一开始不是我,后来卖号我就给买过来了。
      邓灯灯:老板自己都推的cp我怎么能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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