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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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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池毓辩解,琉贵人也反应过来,昭妃在之前叮嘱她们无论在何种情势下,最大的敌人都是池毓。
现在不就是时机吗。
琉贵人虽已被拉出去十几米但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大人,臣妾冤枉!如若不是池贵人挑起,臣妾是万万不敢做出此事啊大人!”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坐之人都感受到那种凄婉,纷纷望向左尚宫。
皇后哪能不知这是昭妃的诡计,她急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快快把她们捂上嘴拖出去。”
左尚宫若有所思,她打住了皇后,喝道,“慢着。”
如此,她们又被押了回来。
“尚宫大人,臣妾句句属实啊。池贵人刚才说——”龚美人低着头,有些怯懦抬眼望了一眼皇后又低下头去。
皇后颇有些无奈,沉声道:“你大可不必顾及本宫,且一五一十说出来吧。”
她支支吾吾道:“回皇后娘娘回尚宫大人,臣妾方才听见,听见——”又顿了顿,她的心脏怦怦跳抬起头望向原美人和琉美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找出点勇气。
但还未等她编好话,池毓就上前一步,厉声道:“龚美人,你我素无恩仇,为何害我?”
龚美人手心捏紧,额心出汗,“我,我句句属实,并未存心害姐姐。”
池毓怒极反笑,又走近了些“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句句属实从何而来?”,龚美人本就是随口胡诌,此刻更是感受到上方巨大的压迫感。
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双膝发软,但她紧紧记着昭妃给她们的承诺,若是能压住池贵人一头便能得到由昭妃出面向太后请旨,给她们晋位。
所以她狠狠地闭上了眼再抬头打量了下池毓,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破绽,池毓却冷着小脸,眼里全是寒意。
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哆嗦着身子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她的好姐妹们嘴中的巾帕还未被解开,自然也是不能为她辩驳,她的沉默无异于印证了池毓的观点。
池毓不给她回旋的余地,双膝跪下,“尚宫大人,她们污我清白还请大人治罪。”
时间早已过时无多,左尚宫也很是心烦,唇口之间满是厌恶,“你们不仅德行丧失,更是心无大局,本宫也懒得与你们浪费口舌,该怎么办皇后看着办吧。”
皇后大喜,连连回道:“是。”一旁伺候的浣玉悄声退去,带走了人。
因为这场风波,左尚宫心情不佳连开场致辞也是几句带过,太后尚在胥华山诵经,这三甲今后的去处最终是由皇后和她共同商议决断。
这状元司马侯府二小姐司马卢月和榜眼大理寺卿家三小姐何嫹思都甚好安排,不过这探花礼部侍郎的大小姐安可岚却不好处置,皇后和左尚书各执一词。
安可岚生于礼部侍郎家,于法本就熟悉从她的答题上更是能够窥见其天赋,左尚书知人善任,准备把她调到司薄司当个掌薄。但皇后就不愿意了,掌薄好歹是个正五品更是掌握撷取封号,谥号这样的大事,安可岚不是常人,皇后早有打探,愉贵人本名姓安,安可岚是她胞妹,如若她得权那昭妃更是如虎添翼,因此,皇后绝不能答应。
左尚宫虽是参照皇后的意见,于理她不忍失去这位人才... ...只是刚才的事她也看见了,后宫那些党羽相争她也不是不知道... ...最后心头一狠,想到既然这朵探花生错了地方,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罢。
她把脸侧一边,沉下脸地点点头,女史箬均会意声如磬钟,宣布道:“状元司马侯府二小姐司马卢月任司记司掌记,榜眼大理寺卿家三小姐何嫹思任司薄司掌薄,探花礼部侍郎的大小姐安可岚任司记司女史,明日上任,不得有误。”
司马卢神色微变,内部消息早已穿得沸沸扬扬,说安可岚深得尚宫大人心意,早已属意让她执掌掌薄一职。她之前就与安可岚不太对付,如今更是挤一窝去岂不让人更生忧虑?
果不出所料安可岚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司马卢月汗颜,悄无声息别过了脸。
不光看司马卢月不顺眼,更是对新任司薄司掌薄的何媌思恨之入骨,连对着何媌思的贴身婢女都差点露出两颗尖锐獠牙,只盼着把她们一干人等吃干抹净。
她们在同为一师门下下学习长大,安可岚对于司马卢月和何媌思了如指掌,司马卢月她恨归恨,可司马卢月的文章功夫皆是了得,她自不必多说什么,可何媌思对于理法只懂死记根本不知变通,若不是她懒得被那些书典法纪也不会只是个探花。
但今日也不知尚宫怎么想的凭自己的才学竟然被分配到司记司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去,还只是一个小小女史,安可岚不管,先恨了再说。
三甲的职位都宣布后,议程便走掉一半。环眼望去不少参考的夫人和嫔妃们都在看提前准备的小纸条,上面记录的都是等会可能会考的知识点。池毓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手心里那块飞花令牌都热乎许多。
开考还余一刻,待检查飞花令牌后池毓找到座位坐下。
题不难,池毓检查一遍用飞花令牌蘸上油墨盖了章就交上去了,不过令她吃惊的是昭妃早已交卷在席中与她人交谈甚欢。
难道她真的放弃了?
池软软不动声色饮着茶,心里却在暗爽。皇后和池毓以及那帮自以聪明的娘娘们估计都在期待她丢人现眼吧?
忽地,茶水被一口饮尽。同时正席中央皇后张口结舌眼尾处提上七分怒气,这分值第一的人竟然不是池贵人?
她不信又看了一眼,昭妃?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