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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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在一张床上躺了两晚，但万灵显然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醒来时再看到乔方索，她表现得自然，也没再纠结男女之别。
乔方索也醒了。
想到再过会儿吃个早饭买点儿东西，就又要上路，万灵是一个头两个大。
万灵忍不住开口，“乔方索。”
某人侧首看向她，“嗯？”
“我想了一晚上，从你和尤金说的话来看，你们不知道神域在哪儿，既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为什么在一个地方只待一天就走？”
本以为乔方索这次也是含糊带过，却不想他思索片刻后，唇瓣微张，“尤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
听他这么说，万灵就知道昨天他没有听到他们聊天的全过程，于是便把尤金透露的一些内幕告诉了他。
她相信，即便乔方索接下来要撒谎骗自己也没关系，至少他愿意开口了。
而且抛开他们俩的过节，乔方索实在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她说话时，他听得很认真，表情里也看不出一丝敷衍了事。
乔方索整理了思绪，说：“不是我们不知道神域在哪儿，而是神域本就不在一个固定的地点，你不妨再仔细想一想尤金的解释。”
[传说当七个神域候选人及其灵仆同时现身，神域的大门就会打开……]
万灵终于明白过来，也就是说集齐七个神域候选人+七个灵仆，神域就在他们所在之处出现，所以哪里都可能出现神域。
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分明，乔方索也就知道她想明白了这层含义。
于是，继续说下去，“所以哪个地方有这群人的打斗，神域就在哪里。”
万灵细细品着，脑袋里这些奇怪的知识点乱撞，“等一下，好像有点不太对。”
“怎么？”
万灵眼珠快速转动着，“嘶”了一声，“怎么跟你说呢，这样，我问你答。”
这种情况下，其实是能够套话的，不过乔方索也觉得自己多年来打探消息却始终在原地踏步，或许跳脱出自己的原有思维，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于是他点头，示意万灵开口提问。
“你们找神域，就是为了进去许愿，对吧？”
“是。”
“那能进神域的，一定得是神域候选人吗？”
乔方索摇头。
万灵继续，“那能进去许愿的，只能是候选人吧？”
他点头。
“为了达到许愿的目的，我们必须成为候选人，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成为候选人。”万灵分析完，把话茬抛给他，“所以怎么成为候选人，你知道吗？”
他再次摇头，“我一直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搜集成为候选人的信息。”
一直在搜集，也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啊！”
万灵一拳打在床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想，你们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只待一天，跟当地的人都不怎么熟，人家怎么会把知道的信息告诉你们呢？而且即便成为了候选人之一，就只待一天，这得多幸运才能和其他六个候选人碰到？”
“还有，你们是怎么搜集的？每到一个地方，就问谁？当地的百事通？”
“嗯，还有打听当地有哪些某个领域的强者，第三种方法是打听当地有哪些人突然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三种方法万灵倒还能理解，毕竟神域能实现人的愿望，胜利者实现愿望后，可不就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通过这种方法找到的人更靠谱，就类似于考研一战，直接找到了目标院校的上岸学长学姐。
不过对方愿不愿意说倒成了难题，所以这种方法还是得碰运气。
至于第二种方法……
她有点懵，“找强者做什么？”
“能被挑选为神域候选人，都在某些领域有突出的能力表现，他们中或许有人已经成为了神域候选人。”
万灵一副“我了解了”的表情，边点头，边持续输出，“既然这是游戏前提设定的话，那这个突出能力到底有多突出呢？是非要排名第一，还是有点天赋呢？”
忽然间，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虽然万灵描述得十分混乱，但乔方索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啊，不一定是强者，有天赋也意味着希望，更何况还有笨鸟先飞的可能性。
而且……
虽然乔方索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仍旧是平静的情绪居多，但万灵却十分有自信，自己的这番话一定给他带来了一些启发。
即便没有启发，那也有警醒的作用。
不过万灵大部分都是胡诌的，她这么说就只有一个目的。
见状，她摆出一副为难的架势来，“所以啊，我们在这里待一天是远远不够的，每个地方至少也得待个四五天吧！”
毕竟这么赶路，她这身体真的扛不住。
见乔方索半晌都没回复，她也有些担心起来，筹谋着是否还要来几句危言耸听的话。
“可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万灵松了口气，表面却是装出一副欣慰的样子。
虽然乔方索不知道这些话都是她瞎说的，但不置可否确实给了他些许方向，再加上过去这样赶路的方式确实一直都没有头绪，倒不如试试新方式。
早餐时间，伯尼和尤金把早餐送来他俩房间，前者见万灵落座，咳嗽一声，“万小姐，这是给主人的，你的在外面。”
万灵却扬起脑袋，朝床边努了努下巴，示意灵器还在床上，言外之意是，自己要走，灵器也得跟着才行。
难不成吃个早饭，还把灵器也带去他们那儿？
伯尼也反应过来，见主人也随即入座吃起了东西，便只好作罢。
房门关上，万灵又开了窗户才继续用餐。
与乔方索的细嚼慢咽不同，她还是照旧风卷云残，而后打了个饱嗝，拿餐布擦擦嘴，吃完后也没离开餐桌。
只撑着脑袋，看向还在优雅咀嚼的人。
后者并没有因为她过于直接的观察，而动作不自然，仍旧保持着原来的节奏频率。
许是觉得无趣，万灵打破了此时的安静，“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想我这个灵仆怎么不像尤金他们一样懂规矩。”
乔方索没说话，继续吃。
“但是我想说，他们把自己当成你的仆人，我可不。即便‘灵仆’这个名词中带有一个‘仆’字，我还是觉得我是自由的，至少现在在我看来，我们想要进入神域就离不开对方的帮助，所以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觉得呢？”
乔方索慢条斯理地将食物吞下，然后擦拭着本就干净的唇颊。
“我从没把尤金他们当成我的仆人。”
“你们之间如何相处与我无关，我只希望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不能要求我也以这样的生活状态同行。”
乔方索看着她，一言不发，那表情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万灵倒也没在意这个，见他吃完，便用笑容缓和气氛。
“平等的乔方索先生，秉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原则，阁下是否愿意和您的队友万灵一起收拾碗筷呢？”
乔方索见她起身端盘子，只怔了半秒，便微笑着点头照做。
万灵一怔，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听听他怎么回答。
但没想到他居然还真乖乖听话了，不禁觉得这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万灵心想，也许当初的补刀事件，确实是伯尼单方面的决定？
而走廊处，正计算着主人吃饭时间，想着正好来收拾餐盘的尤金和伯尼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整傻眼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自尤金和伯尼记事起，就被送到了乔方索身边，他们始终坚守忠仆信念，生活中的杂活琐事都由他俩包揽。
可现在……
眼前这个端着凡间俗物残渣的男人，还是那个身份尊贵、受他们尊敬的主人乔方索吗？
再看主人身边帮忙的女人，二人立刻明白主人的转变是因何而起。
伯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风风火火地上前就要一顿数落。
万灵见状，也知道惹恼了他，顿时有些后怕，低声道，“算了算了，乔方索，你快放下吧，我可不想再被人骂了！”
虽然她能骂得过伯尼，但天天这么对骂也很影响心情。
乔方索却让开了她的夺盘动作，“没事。”柔和的声音中似有镇静人心的力量。
“伯尼。”
乔方索看向来人，只这一声便让后者冷静下来。
“主人，您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快别脏了您的手！”说罢，伯尼便要上前帮忙。
“你们不用这样的。”乔方索皱了皱眉，“我年纪比你们都大许多，这些事我都做过，也会做，而且你们也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按照偶像剧或小说的发展路数，这时候忠犬伯尼应该说一句会永远侍候主人一辈子，以此表明忠心。
然而不知道是哪句话刺痛了伯尼，万灵只看到不止伯尼，连尤金也耷拉下了脑袋，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这……
万灵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心想只是端个盘子而已，大可不必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吧？
于是，在眼下这种严肃的场合中，万灵十分不合时宜地清了清嗓子。
“我不知道你们照顾乔方索是因为真的喜欢干活。”万灵边用玩笑缓和气氛，边暗藏小心思地试探，“要不以后也帮我干活吧？”
伯尼低垂着脑袋，闷声抬高音量，“滚！”
简单粗暴。
虽然尴尬，但刚刚萦绕在四周的那股子伤感确实消失了。
尤金没忍住笑出了声。
乔方索的余光瞥向万灵，唇角也同样扬起一抹弧度。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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