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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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样的恶人，最后定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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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你是？”
昏暗的酒馆，吧台那里坐着一个男人，忧郁的目光注视着手里盛着酒的酒杯，听见声音，抬起了长长的睫毛。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身穿黑色风衣的青年说道：“喝一杯的话，现在还早了一点。”
勉强算是有的微笑。
织田作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人，他一边朝他走去，一边问：“我们见过吗？”
酒馆里十分寂静，除了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和织田作自己，没有其他人，连店员都不知道去哪了。
“总之先坐下来吧，织田作，”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吧台椅，“要喝点什么？”
“gimlet，不要biteer”织田作说完后选择坐在了男人指的位置的旁边一个座位，为了以防万一。
男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头看着两个人中间的那个吧台椅，然后后走到吧台内侧调酒。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太宰.......”
织田作看着眼前正在调酒的男人，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太宰看见织田作的反应，垂下了纤长的睫毛，拿起调好的酒回到了座位，将biteer放在吧台上推给织田作，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示意干杯。
织田作看了一眼手边的酒杯，里面的酒液还在微微晃动，可是他没有举起酒杯和太宰干杯，因为他还不能辨别对方是否为能够信任的人。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太宰一个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冰块和酒杯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酒馆显得格外让人在意，织田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织田作正看着酒杯的杯壁上留下的水珠看得出神，直到太宰好像忍不住了，开口道：“呐，织田作，我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听吗？”
“什么？”
“不久之前，我处理了一枚哑弹。”
织田作看向旁边的那个人，他的目光笔直的看着自己，认真极了。
“多年来的夙愿就要实现，我就抱着那枚哑弹在事务所跳了起来，就觉得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分享。”
“是吗？”织田作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蠢。
“还有一件事，我想给你尝尝硬豆腐，那个已经改良完成了，无论是味道还是硬度都提高了三成，我给部下尝了尝味道，连牙齿都崩到了，你吃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哦！”
“这么硬吗？那要怎么吃才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织田作看着眼前的青年，和刚刚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现在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笑着的样子和之前给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样，拥有着被称为少年气也不为过的稚气。
气氛不知不觉间不再像刚刚那样冰冷，织田作也放松了一些。
“对了，差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织田作，我听说了哦！你的小说通过了新人奖！”
织田作一愣，这个人怎么知道........
“究竟从哪里入手的这种情报。”
太宰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用了魔法。”
织田作挠了挠后脑勺：“情报有些错误，只是用来练手的拙作，偶然被出版社的人看到，就被邀请，说要不要好好执笔写一部小说，但是说实话，我完全没有自信。”
“为什么？”太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过椅子直面着织田作。
“想写的东西只有一本，那些已经收在了这里，“织田作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但我没有将它映射到现实世界的工具和文笔，如果想写的和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那真是太可悲了不是吗？”
“你已经持有工具了，”太宰鸢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织田作，“如果你都不能写的话，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写，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只要保持信心就好。”
织田作看着在杯中消融的冰块，将出现在脑海里的话，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了出去。
“谢谢，但是才刚刚见面不久的人就算保证，也没有说服力.........”
感觉自己好像说得有些过分，织田作将视线从酒杯上挪开，看向旁边的青年，就像被冻住了一样，青年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一瞬间，织田作脑海里有了一个荒谬的想象，面前的这个青年仿佛快要哭出来了一样，织田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从这个想象中脱离出来——不合常理的想象。
而后青年的表情就像他所预想的一样，回到了原来的表情：“是这样的呢，”太宰点点头，“我随便说的，忘了吧。”
太宰脸上的刚刚的稚气仿佛只是错觉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的部下陷入了危机，”织田作说，“我想，你应该了大致听说过了，他在港口黑手党本部惹出了不小的麻烦，如果能够四肢健全的回来的话，就算是奇迹了，但即使活着回来了，也会陷入无穷无尽的追杀当中，所以为了预防这种事，我才在这里，希望能和你达成某些对彼此都有利的交易。”
织田作说完这番话后，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但他能感觉到是没有恶意的，可自己与他并不相识，要说刚刚的一番接触也算不上愉快，可这个人却好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一样的。
太宰看着织田作，用轻轻的语气说道：“芥川君，似乎越到了不错的前辈呢.......”
“什么？”
那个声音就像空气一样，轻飘飘的，织田作没有听清。
“芥川君的事就不用担心了，我保证他会过着平稳的生活.........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假如他能够活着从那个建筑走出来的话。”
织田作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将随意放在吧台上的手，向怀里缩进：“你是为了什么才将芥川引到黑手党，太宰？”
不知道是不是织田作的错觉，他感觉面前的青年脸上的圆滑的笑颜，有了一瞬间的崩塌，太快，以至于让织田作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太宰换了一个坐姿：“你注意到了呢。”
“侥幸才对而已，”织田作摇摇头，“虽然这样说但至少有些根据，你知道芥川的名字，我也好，其他人也好，应该都没有把这个名字告诉你。而且你说最初就没有打算对芥川进行报复，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芥川会入侵黑手党的大楼，能做到这种预测的，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往侦探社送来信和照片的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这是什么？”太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问道。
织田作举着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对面那个人的眉心，太宰清楚的看见这把手枪，虽然是十分古老的款式却是保养得很好的，不难猜出这把□□主人爱用到甚至可以称为搭档的程度，若是用这把□□话，闭着眼都能射中目标吧。
这把手枪似乎非常不受青年的喜欢，太宰皱着眉，似乎在忍耐什么的看着织田作手里的手枪。
“把手枪拿走。”
“没办法做到的建议，”织田作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毕竟对手是横滨夜的化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这次会面说不定是黑手党的陷阱。”
太宰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直直的，眼神似乎要贯穿织田作一样：“不是因为想做首领才当的........真的！”
一时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太宰和织田作的眼神对接，太宰的眼神实在是太认真了，让织田作条件反射地想要去相信他的话。
织田作又想到了芥川，不愧是传说中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如果不是自己还算信念坚定，可能就这样被骗过去了吧，要骗过自己这种三流侦探对他来说应该像呼吸一样简单吧，织田作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枪。
“看来救芥川要想想别的什么办法了，”织田作顿了顿，“如果能活着走出这里的话。”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设下什么陷阱给你。”太宰的手指在风衣口袋里捏成拳头，指尖都发白了。
“织田作，我是为了什么把芥川引来黑手党，你是这么问的吧。”太宰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啊........”
织田作皱起了眉头，明明被枪指着脑袋，却还在开着这种幼稚的玩笑吗？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你知道吗？在本来的世界，我和你是朋友，在这个酒吧里喝着酒，聊着些无聊的话打发时间。”
太像真心话了，他都已经不敢与这个人对视了，不然他真的想戳瞎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会想要去相信一个敌人的故事，就算是真的吧........
“姑且算是这样，你对芥川做的事也不会抹消。”
维持往常的笑容都显得困难，平时习惯的动作此时却怎么也做不出来了。
太宰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织田作的名字，就被打断，原本的世界，那个太宰所称呼的名字。
织田作发出了自己都以外的，尖锐的声音：“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样叫！”
这句话在安静的酒吧里像是有回音一样，回荡在太宰的耳边，太宰的伪装彻底崩溃，显露出了内心的忧郁和强烈的悲哀，视线都无法聚焦，甚至连控制不了自己呼吸，就像在岸上扑腾着的鱼一样。
织田作看着太宰嘴巴张开又合上，如鲠在喉，最后像是放弃挣扎一样。
“很幸苦啊，”太宰小声的自言自语道，看向杯中剩下的酒，轻轻弹了一下杯沿，清脆的声响中继续说道，“真的很幸苦啊，在没有你的组织和mimic对战，本来应该继承组织的森先生被杀，与一切为敌，扩大组织，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啊........”
像是中二病一样的发言，像是将死之人的残喘一样，消失在空气里，但话语里残留的感情却漂浮在了空气中。
沉默降临，店内的音乐，配合着悲哀的钢琴曲，这是一首温柔的，充满遗憾的离别之曲。
“叫你来这里，是为了和你最后说声再见的，”隔了许久，太宰开口打破了僵局，“又可以说再见的对象的人生，还算是不错的人生吧，若对方能为这样的再见感到悲伤的话，除此以外就别无所求了不是吗？”
太宰和织田作谁也没有看向对方，他们一个看着手中酒杯里还没有完全消融的冰块，一个盯着这个人深思着刚刚的话。
“是这样的。”
太宰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柔的微笑，转头，看着还举着的枪口：“我要走了。”
然后看向了织田作：“如果想开枪就开吧，但，如果允许我任性的要求的吧，至少忍耐着不要在这家店开抢吧........别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
织田作盯着太宰，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这个可能是谎言或者是陷阱的请求，他将枪收回到怀里。
“谢谢，”太宰将手插回口袋里，站了起来，冲织田作笑了一下，“再见，织田作。”
太宰没有回头，登上了店里通向门口的楼梯，消失在了织田作的视野当中。
关门声，静静回响在店里，织田作看了一眼太宰刚刚坐着的吧台椅出神，直到手机的铃声响了，织田作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
“很抱歉社长，似乎要找其他的办法，刚刚和我碰头的人似乎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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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太宰呆在厕所的时间太长了，伊文玉突然有了不好预感，果然，推开门就看见太宰躺在地上，嘴里呼噜呼噜的吐着泡泡，不远处洗衣液的瓶子倒在地上，蓝色的洗衣液从瓶口流出来，让伊文玉差点滑倒在地上。
“咕噜咕噜.......”太宰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嘴里只能发出吐泡泡的声音。
伊文玉抓着太宰的衣领，将他拖起来，然后拿出一个巨大水壶，疯狂的往太宰嘴里灌水，完全无视太宰试图挣扎的手脚，直到太宰的肚子像是怀孕了一样鼓了起来才停下，然后猛的按了一下他的肚子，哗啦啦啦.........
太宰立马趴在马桶上吐了个痛快。
终于将喝进去的洗衣液吐个差不多了后，太宰感觉连灵魂都要出走了。
“小伊真是太粗暴了～”
“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伊文玉要紧后槽牙，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本来今天的菜单里有螃蟹来着，看来今天的顾客要将食材都用完呢！”
暴击！
太宰现在想把刚刚喝洗衣液的自己胖揍一顿，会做饭的就是爸爸，得罪爸爸干嘛！
“今天要去试试吗？”
“诶～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我都已经放弃了，难道小伊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太宰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手帕，假装擦着眼泪，一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的神情。
“我觉得你如果进军演艺圈的话，奥斯卡非你莫属。”
“诶～过奖了过奖了～”
“才没有在夸你！”
伊文玉叹了一口气，走到楼梯口，突然喊了一句：“下来吃吧，我可不会苛刻员工。”
太宰正在洗脸台洗脸，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看到镜子里笑的一脸愉快的自己，太宰僵在了原地，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吗？
“小伊最好了～”
轻盈的语气，听起来说话的人心情不错，伊文玉笑了一声，摇摇头笑了楼，真是奇怪又让人心疼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