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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我不欺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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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幽幽冷香扑鼻而来,就如她这个人一般,连身上用的香都透着一股冷淡感。
少年除了刚才被褚璇玑抱大腿,这辈子都没和女性靠这么近过,此刻被树咚在原地,整个人呆呆的,耳根有点红,本要推开对方魔爪的手都僵住了。
然而少女好像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面无表情,依旧眼神平淡无波。
他好像忘记避开视线,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娇颜,双眼微微睁大,那张冷热皆宜的脸就显得有些无辜而柔弱得让人想欺负。
好想欺负。
少年当然不知道,容仙的内心在想什么。
看着少年傻掉,容仙心情愉悦地薅了头发,然后退后一步把手里的面具递给他,“为什么要戴面具?”长这么好看难道不应该让大家围观吗?
恍然回神的少年一把抓过面具,那动作有些局促仓皇,显得整个人很无措,呆萌呆萌的,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些:“是,门规。”
“你还想干嘛,我帮你。”容颜娇艳的少女依旧一脸冷漠地开口,直接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少年闻声立马想起她方才的作为,整个人身躯都紧绷了起来,对于容仙的帮忙表示质疑。
这是个魔鬼吗?她又想做什么?
然后少年转身就召剑飞走了,因为动作仓促,人很惊慌,甚至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来。
活像容仙是洪水猛兽,
容仙:“......我好像没干啥吧,他跑什么?”
系统惊呆了:【宿主大大!你还想干啥才叫干啥了?!】
容仙:“我没有做掉他,也没有威胁做掉他。”
【大大,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单身到现在了,你凭的是实力。】系统原本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人,就算再只能对人类的感情也很难体会,直到现在,它觉得它真踏马是个人!
容仙:“没错,我的实力很强,他们配不上我。”
系统差点当场自闭:【......】求求你别跟我讲话了,这样我的核心容易中病毒!
......
容仙慢悠悠地回去的时候,褚璇玑和褚玲珑正凑在一起看着一个牌子,褚璇玑似乎有些惊奇,“哎,这么巧啊!”
“怎么啦?”褚玲珑歪头凑近。
“你看,这个禹司凤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褚璇玑认真地看着令牌,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对此十分惊喜。
“真的呀!”
“禹司凤谁?”容仙步履不急不缓地走近去,明明也很好奇,但就是要端着架子,面无表情不急不忙地问。
“就是那会儿救我那个师兄呀!”褚璇玑朝容仙甜甜地笑,笑得容仙手痒忍不住揉了一把她阮绵绵的脸。
“唔!憨鹅,表呀油了!”褚璇玑脸被揉揉捏捏变了形,说话都说不清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容仙。
好家伙,容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继续揉。
不过憨鹅是什么东西?大佬怎么能被称作憨鹅?
“是仙儿,不是憨鹅。”容仙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的话。
“你刚刚捏着我的脸嘛,说不清楚。”褚璇玑歪着脑袋,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容仙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名牌,“禹司凤?”
小鸟就是小鸟,变成人了名字都鸟里鸟气,就是这一世......怎么有点乖乖的。
容仙面无表情地反手把令牌收了起来,一派正经地朝褚璇玑道:“我帮他收着免得掉了,他如果来找,你让他来找我。”
哼,小东西,跑有用吗,跑了不还是要回来?
......
入夜。
华月高悬,夜空中星罗棋布,月华与星辉撒了一地,也只将这个世界照得不太清晰。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一扇门前,站了许久,才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雕花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打开,入目的冷艳少女似乎不像白天一样穿了几层,只薄薄裹着一身漆黑的袍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双本该顾盼生兮媚眼流波的桃花眼,冷淡平静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脑海中不由闪过白天她在林间的举动,禹司凤耳垂有些烫,沉默了两秒才启唇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名牌?”
然而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明明是问过了才来要的。
容仙把手背在身后,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真就眼睛都不带眨的:“没有,我没见过,不关我的事。”
明明是在说谎,偏偏她还就是能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他刚才都看见她手里抓着一个东西,黑色的穗子露了出来的。
禹司凤微微抿唇,而后道:“你说,谎。”
听到这话,容仙干脆也不逗他了,大方地伸手把名牌摊出来,却并没有给他,“想/要?”
只露出光洁下巴与嘴唇的面具少年极其老实地颔首,那看似冷淡实则有点憨气的样子,看得容仙更想欺负他了。
她目光微闪,一脸冷漠地动了动红唇:“亲/我。”
——亲/我。
“???”禹司凤心底一跳,直接呆住,许久才反应过来,耳朵红了一片,抿着唇不发一言。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简直犹如天雷滚滚。
看着这漂亮的少年半晌没有反应,容仙抿了抿唇,小脸严肃,气势汹汹地反手把人摁在门上,一副恶棍要强/迫良家妇女的架势。
第二次了!
她又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摁在门上?
可怜纯情的禹司凤,感觉自己耳朵都烫得吓人了,慌忙想推开她,谁想对方什么也没做,一把将名牌塞进了他的怀中。
“还你,我不欺负你。”少女的嗓音比白日轻了些,还是冷冷淡淡的,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温柔了一些。
这还不是欺负他!
系统大呼容仙臭不要脸,不过......刺/激。
然而容仙接下来什么都没做,把东西塞给他后,转身也不关门,就懒散地做自己的事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自顾自地摘下发间的珠花,背对着傻愣愣杵在门口的少年问:“你要看我洗澡?”
门碰的一声被摔上了,不是故意摔门,而是动手的人太急了,才这么大动静。
禹司凤匆匆回了房间。
他洗漱极快,然后脱了鞋也不经脑子,直接躺下了,伸手就拉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却用力过猛直接把脸都盖住了。
也或许不是用力过猛,而是为了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朵,是对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欲盖弥彰。
许久。
他伸手轻轻把怀里的名牌摸出来,却摸到怀里还有一件东西,应该是那阵子她往他怀里塞名牌的时候,顺手塞进来的。
是一条乌漆墨黑的手绳,一点也不好看,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手绳,第一想法是还给她,但是看了半晌,鬼使神差拉着手绳放在手腕上看了一眼。
也就看了一眼,就看出事了。
那手绳微光一闪,直接自己缠上了他的手腕,两头融合,就好像没有开口一般。
果不其然,这条手绳居然扯不掉,也剪不断。
就像手绳的主人一样,强势得可以说有点流氓。
其实想弄下来也容易,把手剁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