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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楔子

      夕阳的余晖映在蜿蜒曲折的河流,金色混杂了橘红的光芒,随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晃动。老妇人收拾好清洗干净的衣物,直起身捶了捶疲软的后腰。眺望远处的目光突然一凝,她放下装满衣服的木盆,撩起粗布襦裙,向水中淌去。
      直到靠近河中心的位置,水已没过老妇人的胸口,她伸手一拦,抓住那只顺流而下的箱子。
      箱子是常见的样式,只是边角上暗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但老妇人没有注意,她打开箱子,里面铺设着厚而柔软的洁白棉絮,棉絮之上躺着一个肤色通红的婴儿。
      “造孽啊。”老妇人叹息道,她伸手抱起婴儿。婴儿身体一动,立刻发出微弱的哀泣。老妇人紧紧皱起眉,这婴儿身体滚烫,声音沙哑,看情形是发烧哭了许久。
      回到村子,请来村子里唯一懂得医术,也是学问最高的柳先生。
      留着短须的柳先生摇摇头,皱着眉心轻叹道:“我给他用了药,如果今晚降不了温,就只能给这孩子准备后事了。”
      站在房间里的村长跟着叹了口气,看着面色哀伤的老妇人,安慰道:“杜娘,尽人事,听天命吧。”
      老妇人——杜娘默默点头,送走先生和村长,转身坐回床沿。用湿帕子擦了擦婴儿滚烫的身体,她低声呢喃道:“努力吧,努力了就能活下来。”
      深夜时分,婴儿的呼吸终于断绝,杜娘忍不住落下眼泪来。抹过眼角的泪水,她起身去整理和婴儿一起出现的木箱,等待明日一早给这孩子下葬。
      杜娘不知道,在她离开的一刻钟后,本已经死去的婴儿动了动四肢,缓缓睁开的黑白分明的眼里,浮现出惊恐和茫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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