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开国记事(女尊)》牧羊曲

2、初见

　　第2章初见
　　林良贞的长女林佳雨在中部军任师长，汪沅、汪澄两姐妹是她一手提拔的下属。汪沅四十出头，沉稳成熟，擅长运筹帷幄，汪澄三十出头，擅长指挥作战。林佳雨十分器重两姐妹，也多次跟林良贞提起两人。两姐妹此次入京，一来是送女皇祝寿礼，二来是因为军队轮岗，被调入首都军履职，顺道来林家“拜码头”。
　　汪沅、汪澄自进入林府以来，就被府里的奢华气震惊了一下。两姐妹祖母也曾因军功被封三品淑人，后面母亲早逝，家道中落，汪沅读完高中就去军营讨生活，含辛茹苦养大汪澄，三十多岁发迹后才娶一夫郎，女儿汪荻才九岁。两人几乎掏空了全部家底，才在京城买了个双拼别墅。汪澄看着林府气派无比，府内光大小别墅就有四座，甚至花园面积都比两人买的房子面积大，就连等候室的装修也古色古香，价值不菲，不禁低声对汪沅说：“什么时候咱姐俩能一人一个这样的房子”，汪沅笑到：“别瞎说”。
　　丫鬟通报后，两姐妹就跟着来到了会客厅。林良贞有意拉拢两姐妹，主客坐定后，就拉着二人亲切的聊家常。得知二人在京城买的别墅还要过几天交房，就随手把一套没用过的高级公寓送给了两姐妹，两姐妹自然十分欣喜，千恩万谢。两姐妹聊了一会，就要告辞。林良贞一把拉住两人，“我看两位贤妹也别走了，正好我前几天才得了一瓶三十年的状元红，赏个光在我府上简单的吃点”，两姐妹执拗不过，只好留下。

　　林群自相国寺回来后，便心情郁结，十分低落。生父岑氏生下他后就去世了，康氏扶正后不久就生下了弟弟林明。母亲不管后院，后父表面一碗水端平，实际偏心弟弟，不光不管他，还经常克扣他的份例，底下小厮也各种敷衍轻视，自己表面是大家公子，享受富贵荣华，实际还不如穷苦人家的儿子。本来想通过婚配，觅得良人，脱离这个牢笼，却被相国寺算着“不详”。三年之后，自己已经二十岁，年龄已大不说，这“不详”的名声传出去，哪家良家女愿意娶自己呢？想着想着就低声啜泣起来。小厮板儿看到公子哭了，走上前去提醒：“公子别哭了，要是传到大爷耳朵里，又要得一顿数落”，林群听了立刻止住啜泣，起身洗漱收拾了，踱步去花房散心。

　　汪澄虽然在军中混迹多年，但酒量很低，高度的状元红喝了几杯就不胜酒力，就借口上卫生间，离席逃酒了。从卫生间出来，汪澄看到了窗户外的林府的花园，花园中是一个巨大的阳光花房，里面各种各样的鲜花开的正好，十分鲜艳。汪澄被吸引，不禁朝着花房走去，旁边跟着的小丫鬟立刻阻止：“大人，花园里偶尔会有内眷男子在，还请大人回去呢”。汪澄喝的晕晕乎乎，一下推开了丫鬟，“无妨，本官看看就回”。
　　汪澄走到花房门口，正看见一个年轻的帅气男子对着一朵花出神，十分惊讶，不禁停下了脚步。男子只有十六七的年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气质也很出众，汪澄久在军中，从没见过这样“天仙”一般的男子，不禁看呆了。
　　旁边丫鬟看见这个场景，赶紧拉了几下汪澄的衣角，哀求道：“大人，快跟奴婢回去吧，我们家奶奶这会儿该着急了”。汪澄这才缓过神来，自知失礼，便跟丫鬟往回走。忽然远处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到男子面前，说“二公子，大爷叫您呢”。
　　“二公子？”汪澄心下疑惑，便问丫鬟花房的男子是谁，丫鬟低头道“奴婢不知道呢”。汪澄笑了一下，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币塞到了丫鬟手里，“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丫鬟喜笑颜开，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我们鲁国夫人府的二公子，闺名叫林群，是我们奶奶的二儿子。我们奶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林博，二儿子叫林群，三儿子叫林明。大公子嫁到了赵国夫人家，配的是——”，汪澄赶紧打断她，紧张的问：“二公子呢？你们二公子嫁人了吗？”，“没呢！”，丫鬟斩钉截铁的说，“我们二公子今年十六岁了，哦，不对，是十七岁，三公子才是十六岁。说起来这个二公子也是惨，从小没了爹——”
　　汪澄听到林群还没婚配，心里乐开了花，后面丫鬟说的话也没再听进去，嘴里一板一眼的念到“林群，鲁国夫人的二公子”，眼睛开始放光。

　　林群匆匆赶到康氏的套房，一边说“给父亲大人请安”一边作揖。康氏看到他眉头一皱，生气的说：“又跑去哪了？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也不接！”，林群赶紧道歉“父亲大人喜怒，儿子在一直呆在花房，忘记了时间”，康氏怒气更盛“去花房干什么！你母亲在宴请外女，要是撞见了你，岂不是失了我鲁国夫人的体统！真是，一点大家礼数都没有！”。林群不敢分辩，低头领训。康氏见他做小伏低的样子，心里怒气渐息，喝了口茶，说：“明天跟我一起去申郡夫人家做客，太女君和其他世家子弟也去，你好好准备准备”，见他衣服起了褶皱，开口训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衣服要干净整洁！看你现在的样子，衣服又脏又破，一点首饰也不戴，跟个叫花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鲁国夫人府被抄家了呢，明天做客穿的好看点，别丢我们家的脸！”。
　　林群只能站着低头领训，半响等他说完，低头告退回房了。唐国风俗，女子可随意穿衣服，传统装现代装均可，皇家、官宦、富商家的男子，都是只穿传统装的，表示自己家底殷实、不事生产，彰显身份。传统衣服穿上确实华丽漂亮，但是价格也不菲，一套几万钱，林群心里郁闷不已，自己哪还有私房钱去买新衣服呢？衣橱里的衣服就那几套，两三年才能买套新的。明天的宴会，少不得又得去林明那借一套，又要经历一番林明的冷嘲热讽，哎，想到这，林群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等汪澄回到席上，林良贞和汪沅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两人趁着酒劲，敲定了改调汪沅去军委参谋部任职学习的事。汪沅汪澄两姐妹又喝了一会解酒茶，便要告辞回家，临走时林良贞又赠送了两人十万钱，用作来京置办家具车辆用，两姐妹自然又是千恩万谢。
　　回到暂租的公寓内，汪澄直接让小厮贵儿服侍着洗漱更衣，上床睡觉了。林群的样貌不断在汪澄脑子里浮现，搅和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热热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过来一亲芳泽。
　　汪澄这些年，身边也不是没有男人。她虽然是妹妹，但是娶夫却比汪沅早，原因是汪沅在军中，担心妹妹无人照看，在其十九岁的时候就为她娶了王氏。王氏比她大四岁，婚后也是贤惠勤俭，生育了一儿一女，女儿汪芾十岁了。王氏生育后身材走样，再加上多年操劳，不过三十五岁，就已经被汪澄彻底嫌弃，平时也只是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情况。汪澄从军后，也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但都是穷苦人家男子，相貌平平，过后都忘记了。
　　汪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慢慢的睡了过去，直到贵儿叫她起来吃晚饭。汪澄起身坐在床上，看着服侍她擦脸的贵儿，这几年身量渐长，也逐渐有了成熟男子的味道，突然来了兴致，一把把贵儿拉到了床上，压了上去。贵儿吓了一跳，边挣扎边说“二奶奶，这是要——”，汪澄按住了他的双手，附身低语：“乖，让奶奶好好疼疼你”，贵儿这几年也知道了男女人事，羞红了双脸，任其摆弄。汪澄将贵儿当成林群，肆意驰骋，想起了自己家族，曾经也是皖南贵族，如今家道中落，身下的都是贫贱男子，心中憋了一股气。
　　“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世家大族的儿子都纳入身下啊”，汪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