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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胡泊 ...
“看吧,”我勒马,正要往前走,“我就说是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我就被段珹拉了过来,我回过头。
尽管那时并没东西掠过,但是我能明确的感觉到有风过,理应是有利刃划过。
八成是箭矢。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看向段珹。
段珹无奈地看着我,随后挥手叫我们隐蔽。
我咬着腮帮子点了点头,与段珹兵分两路,分散着在城内隐去踪迹。
当我们各自藏好,城内便归于平静。
只是危险深藏于下面。如同水面平静的深海,底下是深渊。
连我都开始怀疑此局不是流云布置的了。
不是我看不起流云……也不能这么说。
在我眼里,流云过于莽撞了。
流云莽撞到我要和他合作,我能忍不住脾气揍他。尽管我打不过他。
流云不是一个这么严谨的人。
但不排除因为城暮死了,流云性情大变的可能。只不过在短时间内,此事绝无可能。
那会是谁?
如今我才愕然,我竟然连敌方的主将都不甚清楚,因为我对于敌方了解全给基于戏云旗他们让我感知到的信息。
不只是和褚地,我连和戏云旗所得的信息都不对等。
这让我感到非常不满。我最厌恶别人对我隐瞒。
万俟义也不除外。
然而我对事不对人。
平心而论,万俟义真的很适合作为一位帝王。我同样诚挚地希望他能名垂千古,大齐能够永世长存。
但是这明显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不死之人、不亡之国?若非圣人,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怎么又提到了万俟义……
我想了一阵子,没想通,就放弃了继续细想。却在此时听见了旁的风声。
风声一紧,我立即贴墙,眼见一支羽箭从我鼻尖前划了过去,距离接近半只指甲。
旁边的人不再屏声,意欲手执长戟暴起,被我给拉着衣袖拽了回去。
我瞥了眼他。他就忿忿安静下来,和我一起藏在暗处等敌手先行露面。
居然敢跟我比耐心。
父亲可是当年为了借病躲避先主的招揽,能在刺客拿匕首指着心口仍然不动声色,仍旧安稳熟睡。
何况是我。
我当初可是被父亲给磨出来的耐性,绝非一般人能与我相比。
他等我。我等他。
我们互相等着谁来露出踪迹。
直到我看到拐角处的一闪寒光。
“在那边。”
我用气声和亲卫说,眼神瞟在那一边。
我嘱咐:“小心些。”
亲卫点点头,悄声挽起□□,箭矢指向那处。
箭矢当的一声撞上了铁。
我意识到声音不对,即刻领亲卫们跳到另一处,箭雨又到。
我随即我抬手下令,让林家军转向,朝着箭矢来的地方放箭。
听见远处压抑着声音的痛呼,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布局的人是个生手。
我眯起眼。
尽管看起来布局沉稳,但是仍然有纰漏,是新手会犯的错误。像是小孩非要学大人骑骏马一样,格格不入的地方太多了。
守在曲峰的人不会是我们所熟悉的,然而容易藏头露尾,定然是和别人学,却没有学到精髓。
我想了想,实在对于褚地了解过少,故而没有想出来那是何人。
又从他布局方式来想,我发现这竟然和胡阑有几分相似。
不是魏宜的话……我抬手,身后的人们尽数收起弓箭。
我走上前,抱拳朗声说:
“淮坝林安拜见昌南侯。”
对面,有一个极为年轻的声音告诉我:
“是昌南侯之子。”
那是胡阑的独子,胡泊(字保宁)。
胡泊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是昌南侯的嫡子。”
“胡公子,”我放下手,注视着他,“百闻不如一见。”
胡泊盯着我:“不比林公子盛名。”
胡泊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很年轻,眼中隐有光,却装作沉稳的模样。
他走了过来。
我看不到他身后亲卫的反应,只见他偏过身冲后面点了点头。
即后他大步上前,几乎要走到我的近前。
正好,我欣赏这样的人。
我抬手,没让亲卫提起武器,而是也走上前,与他面对面。
“我很喜欢你,”我先开口,“可惜了,你要是生在大齐该多好。”
胡泊学着我的口气,摇了摇头:“可惜了,你要是自小活在褚地该多好。”
我问:“褚地很好吗?”
胡泊反问:“大齐很好吗?”
我说:“大齐自然很好。”
胡泊点了点头:“褚地也是很好。”
我耸了耸肩:“看起来我们并不投机。”
胡泊笑了出来:“我想也是这样。”
在转身以前,我对着胡泊的背影说:“我很可惜你。”
“这没有什么可惜的,”胡泊背对着我,告诉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听到他的话,我忽然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我走回去时,亲卫拉住我,大着胆子问我刚才我和胡泊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过多思考,简而言之和他讲,刚才是我们想要互相招揽,想让彼此临阵倒戈。
亲卫愣愣地问我:“为什么?”
“因为他是胡阑相国的独子,”我老神在在地晃了晃头,“因为我是青侯的次子,郦地刺史的胞弟。”
亲卫接着问:“后面的呢?”
“后面是我可惜他,”我望着胡泊走入暗处,“褚地此战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他们已经是在垂死挣扎了。
褚地如同危楼,摇摇欲坠,谁能扶起危楼呢?
我想不明白,他们已然看到自己的结局,却仍旧不顺从趋利避害的本能,而是去试图背负起褚地的责任。那样只会无用消耗自己的时间。”
我看着对面的暗处:“我不理解他们。”
亲卫和我说:“或许没有原因吧。”
随即我眨了眨眼,看向亲卫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亲卫愣了一下,似乎从未想过这件事情。
我注视着他,看他想了一小会儿。
他就和我说:“因为您是林安啊。”
或许就是没有原因。
我想通了,想明白何为“士为知己死”,想明白那些士大夫坚持着的那些东西。国破何以为家,或许这才是他们坚持的东西。
但是我总觉得那些与我无关。
至少关系不大,我不是会为了对我不利的东西舍生忘死的人。
可惜了,原本他不至于走上绝路。
“准备好,”我对身后的亲卫说,“一会儿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亲卫颔首,等在一旁,听我号令。
胡夫人也是个聪明的女士。
胡泊自小受他们熏陶,虽然用计的手法稚嫩,却尚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兴许是他第一次布局,缺陷有些密集。
先前我是被城门大敞的阵仗吓到了。
如今我静下心来仔细环顾四周,发现缺陷还是有,而且还不少。
不过作为生手,他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我不该强求他能做到更多。
因此我极其放心段珹那边的情况。
胡泊困不住我们。
任他折腾,他也困不住我们。
如果他聪明,应该趁我们还在纠结困局时,已经带人跑出去,与后面的领将会合……
大概率会是魏宜。
有胡阑这一层关系在,魏宜肯定会对胡泊出手相助。随后他领兵围堵我和段珹,那么我们就要因为曲峰而拖延了前行的步伐。
理应是这样。
不过或许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经过一番小心探索,我发现胡泊根本没有离开曲峰。
但这个时候不离开就相当于抛弃了最佳时机。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大概和其他人一样,看我年轻,听得那些传闻,以为我傲到目中无人,极为好骗。
既然如此,那他最该阻止我和段珹见面,结果没有绕多久,我和段珹碰上了面。
我说:“这就是胡阑的独子?”
段珹说:“切莫小看。里面定然有诈。”
他已经把所有的最好时机都错过了,哪里会有诈。
“你自己也说。他是胡阑的独子,”段珹看了我一眼,“你觉得胡阑和胡夫人会教导出这样简单的人吗?”
说得有理。魏宜就够我领会到他们厉害的了。
所以我在原地认认真真地思忖许久,最后才斟酌着问,问段珹在这一路上看到了什么。
段珹说的简单,房屋,空的货摊。
于是我再问货摊是不是都只留木架。
段珹皱着眉想了一阵子,随后瞪大眼睛招手让身后的人一同闯出曲峰。
我也是这般,翻身上马打算带人硬闯出生门。
即后火光照亮了身后的民宅,顶上的茅草如同火炬,熊熊火焰向上去够太阳的边沿。
我咬着后槽牙,顶着炽热的风:“又放火。”
段珹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打趣我:“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我那是没有办法才会这样。”我反驳。
随即被烟雾呛了一口,我咳嗽一阵才清了喉头的气。
我嘀嘀咕咕:“这能一样吗?眼下情况根本没办法比。”
“还是能比的。”
我闻声看向段珹,段珹仍是一副淡然模样。
他告诉我:“你该高兴。这说明胡泊极为重视你。把你当做一个不好解决的大齐将领。”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更觉得他是要报复我放给逄坤的那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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