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守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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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先过来的。
他来到尚书房时看起来不错，饶有兴致地朝我和万俟义打了个招呼，又问起讲到那里了。
万俟义看了我一眼，便说其实还什么都没说，正在想该给守将留什么。
“守将？”王辰问，“守将是谁？”
我清了清嗓：“桑慈。”
原以为他要不乐意许久，结果看他倒没什么反对的架势。
兴许昨天的不满是因为睡得不好。
王辰点了点头，仅仅赞同那确实该好好想该给守将留些什么。
万俟义忽然说：“你没意见？”
“你希望我有什么意见，”王辰偏身去与他对视，“除了桑慈，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和我？林安和青理？还是荼元，一个东盛的将军？”
我出声打断：“我感觉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不，我才没有，”王辰皱着眉摇头，“只要你不把自己代入进类比，那就不会觉得被质疑。”
歪理。
“留下兵士多少比较恰当。”
我和王辰商量。
“虽然坁阳是天险，但我觉得没必要花费太多兵力在那里。我是觉得留下三万比较恰当。
之后我们与荼元的兵力会合，一共十五万人。我打听到坁阳总共就一万人。”
王辰说：“但他们占据天险。”
万俟义却说：“他们现在恐怕连五千人都没有。”
“可如果他们在山顶提前放置了滚石和檑木，我们过去有太多的危险。那样即便我们的人数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王辰看着挂起来的地图，摸着下巴。
他忽然说：“何况芮衡善老子兵法。”
我试图阐明我的观点。“他们肯定会让我们过去的。”
“即便是那样，”王辰转目瞧向我，“如若有可能，褚地更希望我们全军覆没。”
接着他补充：“而且胡阑也在大齐。我们不得不时刻警惕，去想他们的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原来他是顾忌那里。
我并不觉惊奇。
想来也是，我们和胡阑的差距太大，靠我们还是很难与胡阑抗衡。
除非，我眯起眼睛，想起父亲和戏云旗来，望着地图忽而在想他们眼下所在的位置。
戏云旗倒好猜。
自从我踏上沙场，没再和父亲联系过，我也不太清楚他此刻会出现在哪里。
我想这件事更应该问林阳，便把这个问题压下去不表。
我与王辰各想自己的事情。万俟义不言语。尚书房内便就此安静了下来。
“不过你说得留三万人，”王辰看向我，“应该可以。”
我瞟了眼他，又看向地图：“你不是觉得多吗？”
“后来想想，我们才是最有可能碰到敌方主力的人。”
王辰低着头，倚在案边，边想边说。
“他们定然认为我们会带大部队走。只要撞散了我们，茂兴便可重新归入囊中。”
万俟义说：“嗯。”
“但是得到坁阳也是一个麻烦。”王辰又提。
王辰瞧着地图，“如果后来我们真的被冲散了。留守在坁阳的人便是被褚军包围了。
即便是占得天利，没有足够的补给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对于茂兴的布置，王辰没有什么可说的。
茂兴四周土地平坦，要做埋伏什么都不值当。
没等我们讨论有多久，先前万俟义让人去请荼元。荼元敲开门也到了。
荼元冲我和王辰皆是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往里走，瞧见万俟义，便一抱拳作揖。
万俟义也没拦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