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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关心芳草浅深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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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着在前殿侍奉,我竟忘了每日那三大张纸。直到早朝开始才意识到这致命的问题,现在写也来不及了,少不得又是一顿皮肉之苦。仰天长叹:上帝!你带我走吧!
四爷来后,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奴才忘了写字,四爷,奴才今天补上行不?奴才再也不敢了!”
四爷走到我跟前:“废话少说,趴到椅子上去!”
我一哆嗦:又要动刑了!心里虽然不服,却没胆子反抗,乖乖爬上椅子,两手抓紧衣襟,颤着声争取最后的希望:“四爷,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打?”
四爷走过来一把把我摁倒:“闭嘴忍着!”话还没落,大巴掌就往我屁股上招呼。
“啊!”我扯着嗓子叫唤,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四爷,四爷,啊!轻点四爷!痛…四爷…求求您了,别打了…啊!啊!疼死了…再也不敢了四爷…呜呜呜…”
双手被四爷反握在腰部,我怎么挣都挣不脱。每当巴掌落在臀上,我都忍不住痛的一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牙忍了好一会儿,四爷终于罢了手。我满头大汗趴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勉强撑起身想下地,却不料腿一软,咣啷一声狠狠摔下去。
臀部火辣辣得灼痛,我疼得要命,扯开嗓子哭得声嘶力竭。四爷被吓了一跳,急忙抱起我,揉着我的小屁股问:“摔到了?疼不疼?”
你说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什么?我气他,哭得一声高过一声。四爷着了慌,抱着我抖啊抖的:“红豆听话,不哭了,乖。”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说确实有点累,便吸吸鼻子不哭了,不过还是一抽一抽撅着嘴装委屈。
“看你笨的,有你那样跟太子回话的么?果真不要命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四爷没有恼我偷懒,恼的是我顶撞太子?
“四爷,奴才没有要死要活非君不嫁…是皇上听错了…”
四爷斜睨着我:“哦?那可怎么办?不然,咱们现在就去乾清宫,跟皇阿玛澄清?”
我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头埋到四爷胸口。
“等会儿跟爷回府里。”
我抬头:“回府干吗?”
四爷轻轻托着我的臀:“上药啊。”
我大惊:“不用不用,奴才自己可以。”开玩笑,那可羞死人了!
四爷把脸一板:“又不听话了?”我被吓得脖子一缩,钻进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听…我听。”
四爷拿帕子帮我擦了脸,又用披风把我包好,就这样抱着我出了宫。
在马车上,我根本不能坐,乖乖窝在四爷怀里,顺便偷偷看窗外的景色。四爷箍着我的腰一个劲儿地往起提我,生怕我滑下去又摔坏了。
我被颠得难受,那里又痛得厉害,攀着四爷脖子调整姿势:“怎么还不到啊…”
四爷低头看我笑:“这么想跟爷回府?”
我面上一红,扭头不作声。这哪跟哪啊,老是冤枉我。
“快到了,再忍忍。”四爷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揉着我的小屁股。我又疼又羞,就开始想家,一想到爸妈,就非哭不可。把头扭进四爷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四爷托起我下巴给我擦脸:“好了好了,这还没完了,就这么委屈?”
我心里正恼他,不受控制地打开他的手。四爷的怀抱顿时僵硬冰冷,我一惊,赶紧把那只被我打开的手拉回来放在脸上。
四爷无奈地笑,托起我的头,用下巴蹭蹭我的眼睛:“你以后乖乖的听话,只要你不胡闹不闯祸,爷决不会动手的,嗯?”
我有心骂他有暴力倾向,又怕被收拾得更惨,只好乖乖点头。
下了车,四爷将我往地下一扔:“自己走。”
我真的火了:你把我打成这样,还不肯多抱我几步,就怕你媳妇儿吃醋啊?将身一蹲,双手护膝耍赖:“你不抱我我就不走了!”
门口的一众哈哈珠子全部石化,四爷脸色铁青瞪着我,眉头皱得跟横断山脉一般。我就蹲在那,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最终,四爷无奈地叹气,两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扛在肩头,大步流星走回府,末了还不忘照着我屁股抽几下。
进了书房,四爷将我放在床上,出去吩咐人拿冷水和药膏。我趴在那,感觉像趴在断头台上。
环顾四周观察一下环境,低调而奢华的软榻,精致又大气的屏风,四爷实在太有品了。
正翻着脖子看屋顶,四爷进来:“瞎动什么呢?受伤了还不老实点!”说着竟过来扶起我帮我脱衣服。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四爷瞪我:“躲什么?过来!”
我咬咬牙,心一横扑到四爷怀里。算了,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我还指望什么咸鱼翻身呢。
四爷把我摁在怀里,伸手去解我的腰带。
我搂着他脖子,心里一直想,爸妈,还有那一世的好朋友们,对不起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你们快忘了我吧。
“又哭,哭什么!”四爷扳起我肩膀,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好了红豆,不脱下衣服还怎么上药?乖一点,不哭了。”四爷帮我抹抹泪,伸手去解我的亵裤。
我攥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说:“四爷会娶我吧?”
他手一顿,抚上我的肩头:“爷看了你的身子,自然会养你一辈子,别怕。”
我窝在四爷脖颈处,举着爪子在他脸前晃:“那,拉钩钩。”
四爷好笑地看我一眼,伸手钩上我的指头。
朴实的承诺,温暖的的怀抱,幼稚的誓言。我望着那屏风上绚丽的图案,轻轻闭上眼睛。
是谁说过,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