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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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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端起酒杯，没有像刚刚那样找人碰杯，灌了一口酒，感觉格外的苦涩，那张纸条的主人一点都不难猜，就剩下两个人的没有读，不是他的，那只能是另外一个了……
不出他所料，沈烨沉默坐着，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话。
见沈烨没动，秦云潜第一个坐不住了，“不会吧，老沈，你还没忘了那个小妖精呢？”
“小妖精？”萧雨立刻八卦的靠上去，一脸期待的问：“怎么回事？”
秦云潜见沈烨没有阻拦他，赶忙满足自家媳妇的好奇心，“初中那会，有段时间老沈的语文成绩突飞猛进，你们还记得不？”
萧雨点头，“嗯嗯，作文好像还拿奖来着。”其余人也点头表示有印象，只有何其握着手中的酒杯，垂着眸子，没有动作。
秦云潜激动地说着：“这家伙是为了给一个妖小精写一封情书，我的天，差点把沈叔叔的藏书都背下来！从诗经到楚辞，就连唐诗三百首都没放过！”
“然后呢？然后呢？”萧雨兴奋地追问，“送出去了吗？那个小妖精怎么说？”
秦云潜摊手，表示无奈，“我不知道后续啊，就知道高一老沈突然出国和小妖精有关，我以为他是放下了，去追求前程和事业来着。”
“他谈恋爱了。”沈烨淡淡的解释，“所以我走了。”
何其皱眉，一种怪异敢爬上心头，他怀疑自己长得应该特别像他们口中的“小妖精”，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得到沈烨的特殊对待，这样很多事就解释的通了，原来他是代替品啊！
没想到这种只有在偶像剧里才能出现的狗血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实话，感觉不太好！！！胸口闷闷得……
“你见过那个小妖精吗？”萧雨晃着秦云潜的胳膊，好奇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秦云潜遗憾的摇头，“老沈藏得可严实了，要不是那时候我情书写的多，老沈绝对不会让我知道小妖精，你不知道当时老沈提到小妖精的那个眼神，我的天！！！”秦云潜还夸张的抱着膀子抖了抖。
萧雨觉得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她绝对会难受的晚上睡不着觉，于是追着问：“她现在呢？高中的恋爱大多不会长久，大哥你没想过把他追回来。”
沈烨端着酒杯微抿可一口刚想说话，何其忽然站起身，“那什么，我有点醉了，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抬腿就往外走，以他和沈烨的关系，听到这些总归是尴尬的。
他不是因为心里憋屈才要走的！不是！绝对不是！不过……他总归待不下去了吧！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待在沈烨身边……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混下去了，可现在摆明了沈烨心理有别人，自己还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很恶心了，他虽然不在乎和男人，但是和一个把自己当做别人的男人……抱歉，他还想维持心里那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直到何其出声，众人才想起来，何其和沈烨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都闭了嘴。
沈烨也跟着站起身，“我也走了，今天的帐记在我账上。”
一直都表现的兴致缺缺的溪鸣忽然开了口，“小妖精？”目光瞥向门口即将关上的门。
沈烨瞥了一眼溪鸣，微不可查的点头，随即抬步追了上去。
“靠！”第一个爆发的是萧雨，然后秦云潜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十年没有回国，回国就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还直接那啥了……沈烨头顶的主角光环也太耀眼了一些吧！！！
何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被当做替代品的愤怒，可是他根本没有资格愤怒，或者是救命稻草随时被别人抢走的危机感……嗯，这个比较靠谱，毕竟现在的他离开了沈烨，连饭都吃不好……
这么一想，何其别扭的感觉下去了一大半，脚步也慢了下来。
“何其？”一个女人弱弱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何其的身体一僵，刚刚上扬的唇角也压了下来，砖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果然，就见到露露披着一个男人的西装，站在角落里。
“好巧”何其面无表情的说。
露露微微一笑，“嗯。”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何其抬步就走，礼貌的打招呼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对这个女人他无话可说。
“额”露露没想到何其走得这么决绝，连忙上前两步，挡住何其的路，绞着手指，垂着头，特意露出洁白的颈部。
何其看着露出娇羞的样子的女人，表情淡淡的，他和露露谈了十年的恋爱，从高中到大学，大学毕业以后，他拼命地工作，就想给露露更好的生活，结果这个女人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们虽然是同居关系，却纯洁的让人觉得他有毛病，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给露露最好的，包括完美的新婚之夜，没想到露露让他经历了一个难忘的第一次……还挺讽刺的！
在这里看到打扮成这样的露露，和刚刚她依偎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样子，何其那还能不明白，其实露露早就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了，人是会变得，这他懂，但是露露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变得面目全非了？
而他呢？露露最亲近的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是演员的演技太好，还是渐渐地……喜欢她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形式和责任了？
这段扭曲的关系的形成，不会是一个人的错，所以到这里就结束吧，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露露红着眼圈，低低的说：“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李总他……要挟我。”
何其平静的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听到何其这么说，露露眼前一亮，抬眸看向何其，媚光闪烁，“你原谅我了吗？”
何其点头，“都过去了，算了，我不想追究是谁的责任。”
露露笑了，泪珠还挂在脸上，更显得可怜楚楚，“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想你了。”
听着露露略带娇羞柔媚的声音，何其笑了，他忽然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可悲，金主把他当做替代品，而他又没办法离开，不说合同已经签了，就说他心理上的那毛病，只有在沈烨身边才能像个正常人……现在把他推入泥潭的始作俑者，站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问他什么时候搬回去！！！
忽然一股巨大的拉扯，何其被人扯住了胳膊，何其侧头，就看到沈烨薄怒神色，还没等他开口，沈烨就拉着他快步离开。
沈烨力气大的出奇，何其只觉得胳膊都被握麻了，却也没有反抗，刚刚他忽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原来他现在也不过是有钱人的一个玩物，还是那种他自己不敢离开的玩物，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听话，好好地听话……尊严什么的早早地就已经没了……
他刚刚还想要维持的所谓的尊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现在连仅剩的幻想也被露露无情的戳破了，他如今的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尊严、权利可言？活着已经用尽了全力……
沈烨拉着何其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何其非常自觉地系好安全带，垂着头，尽量保持乖巧的模样。
“你不能回去！”沈烨忽然开口，声音中隐藏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啊？”何其抬头，“回哪？”
何其的反应取悦了沈烨，只见他嘴角勾起，“那也不许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哦，”何其点头，表现得十分乖巧听话，“好的”。
沈烨心情大好，“回家”。
于是，车子缓缓地启动，缓缓地行驶了出去。
晚风微凉，沈烨没有开空调，而是打开车窗，让风自由的穿梭。
何其胳膊架在车窗上，脸向着外边，看着路过的灯火辉煌，忽然情绪莫名，他这人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以前想做个小片警，保护身边的人，后来想挣钱，给爱人好的生活，现在他只剩下好好活着了……
下车以后，何其尽量保持落后沈烨半步的距离，以前他没觉得两个人之间关系有什么不对，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弱势的那个，说不定哪天，沈烨会碰见一个更像那个“小妖精”的人，而那时候，自己就会被厌弃了吧！
进了房间，何其依然保持着那份小心翼翼。
沈烨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怎么了？”
何其摇头，笑了笑，“没什么，那个……今晚需要我去你房间吗？”
沈烨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紧紧的盯着何其，忽然开口：“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哦”何其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兴趣。
“他们说的那个‘小妖精’就是你。”沈烨平的说。
“？？？”何其抬眸，对上沈烨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你疯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是你！”沈烨打断何其的话，“我从初二确定喜欢上你，到现在整整12年！”
何其皱眉，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初中的朋友、同学，试探的说：“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是啊！”沈烨露出自嘲的苦笑，“我暗恋你十二年，像个变态偷窥狂，而你却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何其更加苦恼了，怎么画风突变，自己更像是个渣男，“所以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