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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断舍离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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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后，晋南世子当先离去
万步濬见他离开，心下放松不少，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如是不好好的奉承，又会生出些许的事端
托词自己累了，离宫
一到院子就看见长身玉立的晋南世子站在树下等着他归来
“回来了，过来”
月色朦胧，乌云遮蔽着月宫，周围寂静非常
万步濬心里轻叹走过去，“今日你为何”
晋南世子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只许你姐姐放火，还不许我点灯”
万步濬微楞下，“她是无心的”
“她是无心的，那么鲁国公世子呢”，话音才落下，晋南世子就有些后悔，现在万步濬还未成发现鲁国公世子对他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会如何作响，是抵触还是
“我不知”，万步濬回答他的提问
晋南世子压下自己莫名的脾气，借着审问，“今日再假山发生了什么”
“左右不过是六皇子和鲁国公世子寻事”
晋南世子审视一会后，信了，“大殿里为何看鲁国公世子”
“觉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才回看过去”，晋南世子火气消了，他因为看的真切，不然现在不会这般的好脾气问他
万步濬见他消气了，问道，“今日因何，在众目睽睽下唤我”
晋南世子抿唇不语
见他不说，万步濬只当是他不想说，便不再问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开始呈现出凝滞
屋外蛙声阵阵
万步濬也不是一个多话之人，走向书房自是习字平心静气去
晋南世子余光盯着他离开屋子，沉默一会闭眼，今天是他失态再先，受不了他与人站在一起的轻快
万步濬摊开纸张磨墨提笔，早乱的心态唯有习字静气
晋南世子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走向一侧的书房
书房的门未关
万步濬站在桌前习字
晋南世子瞧着他平淡的模样，走进他从后搂住他，有些低落的解释，“是我的不是”
万步濬拿笔的手微微发抖，沉默闭眼放下笔，覆上抱着自己的手，缓缓的开口，“我既已答应了你，自是不会失言与你，但我也又自己的交友圈”
万步濬虽心有不甘，但是再怎么不甘事情既然发生，唯有的是朝前看，试图去适应过的舒心些
晋南世子靠在他肩膀上，“从未有过的嫉妒”
“自寻烦恼”，万步濬直接说他
晋南世子笑了下，“只有在你身上，变的不像自己”
万步濬不是傻，看的明白，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下定不了决定，有想过去找陛下里应外合解决这个烦恼，可看到他对自己情谊，由不得他做出寡薄的事情来
做不出来对不住他的事，时常迷惘今后会如何，到是幻想过他果断时间便厌倦，一时的迷恋才好
回归正途去
独木桥可不是很好走，加之陛下对削藩的势在必行
一直处于自相矛盾中
二人的相处一直都是他在退让
晋南世子深深的嗅闻着，“你后院里的女子处理掉”
万步濬叹息道，“女子生存本就艰难，让她们离开，又该如何自处，她们已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大度些，匀她们吃穿，也是应该的，伺候一场的情分”
晋南世子定定的看着他出神，这话他有在别人出听过，只是那人早已不再时间，那般好的人，竟然早逝
“娘”
万步濬听得不是很真切，侧头问道，“什么”
晋南世子笑了，“嗯，这话在我娘那处听说过”
万步濬才刚痛失好友，自然感同身受，安慰道，“节哀”
“嗯，字写的真好”
万步濬看向自己写的字，摇头谦虚，“还在摸索中”
“这是什么字体，倒是没见过”，晋南世子好奇的问道，纵然是他见多识广也未成见过这种字体
万步濬自傲的颔首，“自创，琢磨，随便写写”
晋南世子认真的拿起瘫在桌上的纸张，欣赏一会后，“送与我吧”
“下次，这不是最好的”，万步濬觉得这字还没到火候
晋南世子摇头，“不，它在我眼里是最好的，有几人见过”
万步濬听着他前面的话很正常，后面半句，失笑的回答，“你是第一个见过，凡是不到火候的字体，不会写出给人看”
晋南世子珍惜的摸着纸张，“日后你练习之作与我保存，待到我们百年后一同葬入墓里，可好”
万步濬心尖一颤，这个沉重的话题，以往他都是听之任之，今日却不知怎的，心里沉甸甸起来
先是威胁和予取，再到松散联系，一点点的改变
忽的院子里闹腾起来，万步濬紧张的看向晋南世子，犹豫再三开口，“避一避”
“可，给亲一下”
万步濬甚少主动亲腻他，定定的看着他，正打算亲上去，却见晋南世子淡淡的笑了下，挥手跃上房梁
万步濬抬头看向他躲藏之所，见外面实在闹得动静大，“去去就回”
“好”
“放开，放开，让我进去，小叔小叔”
万步濬看着大侄儿，挥手让阻扰之人放他进来
“小叔，求你救救我的舅舅”
万步濬不解的问道，“什么”
“舅舅，犯了事，被捉进大牢”
万步濬看着泪眼糊一脸的大侄儿，想起大侄儿嘴里的舅舅是大嫂的哥哥，在吏部做着不大不小的官
万大哥赶来直接拉着儿子，一顿的大骂，“作死的逆子，他犯了的是滔天的祸事，如何救，那些因他横死百姓又该如何算，他一条命比不上成千百姓的命”
万步濬听糊涂了，好奇的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
万大哥看向弟弟，摇头低垂，“贪污”
万步濬实在想不通，那样清高之人为何，竟敢拿了救灾银
“不好了，不好了，李家老爷子去了”
兄弟二人看向小斯，齐齐问道，“什么”
“大爷二爷，李家老爷子在听闻了李大爷事，直接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去了”
还真的事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万大哥震惊一会后，吩咐道，“去，告知李氏，放她出来”
脚步匆匆的离开，前去查看情况如何，大致是李府乱成一团
大侄儿早就一溜烟的跑开
万步濬走回房里，晋南世子房梁上轻轻跃下
“你可知道具体的内情”，万步濬问向晋南世子
晋南世子自然是知道的，点头，拉着人坐下，倒了一杯茶饮下，“他拿的小头，老奸巨猾推出来挡灾，没那本事却贪心不小”
万步濬明白了，多的也不问，毕竟有些事，不是想的容易做的好
可惜那些本应不该早死的平民，主犯逍遥法外，拿着脏银花用，“可惜了那些白死的平民”
晋南世子摇头，倒出“不会白死”
有了这个话，万步濬便明白了，那些犯事造成一切的人都逃不了
几日后，轰动非常的一系列贪污从最末等的小吏到朝中一二品大员纷纷被关押起来
万步濬听闻后，摇头不解，为何要贪污那些救命财
晋南世子见他神色不好，“这个皇朝早就藏污纳垢，不破不立”
万步濬忆起了儿时的埋藏在心里的记忆，剥削的小史，一日一餐都无法吃饱，重税压在平民肩膀上，后来姐姐入宫，家里才好起来，原本不屑一顾凶狠的小史，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日日来家中看望
左邻右舍客气非常，但凡是家里有的都拿来，茅草房变成了青砖大瓦房，家中富裕起来，吃的上一日三餐
“怎么了”
万步濬回神后，“做了官不是改为民先，为何如此枉顾”
晋南见他难受，回答他，“自然是，自扫门前雪，他们苦读为的是什么，平民又有几个可以供出读书人”
万步濬再次想起，儿时记忆里的小村庄里，只有村长一家是识字的，猛地回头，才惊觉到，姐姐如今的模样，又是怎般的努力而来
他现在拿着名贵的大师制作的狼毫笔，单单是这一支笔，就是平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儿时家中只有在逢年过节割半斤肉
爹时常进山去，运气好会收获野物一两只，山脚下的贫农只有靠山吃山，才不至于在重税下吃不饱
现在他早已想不起饥饿
“这些事，无需你多想，王朝更替自古恒之”晋南世子还是第一次在万步濬面前明确自己的野心
万步濬低垂着头，看着屋内的陈设，这一切都像是偷来的
从前听爹说起过，爷辈出身名门后家道中落，才成了贫农，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刨食
“夜深了”，晋南世子意有所指的开口
万步濬瞥他一眼，看着他打水来，放在自己的脚下，认命的由着他伺候着洗脚
晋南世子笑眯了眼，现在是自己伺候他梳洗，等会就该他伺候自己快活
二人有来有往的相处着，四六五五之分
谁想在上就先伺候人舒舒坦坦，如是没那心思，就一块洗脚
万步濬今日不想在上，看着他殷勤的伺候仔细点点
次日，日上三竿
万步濬拒绝用午膳
丫鬟劝道，“二爷，再是没胃口也要用上一些垫垫肚子”
看着满桌的菜肴，万步濬挥手，“撤下去，你们分分用罢”
万步濬只不过是在忆起从前
一天滴米未进
晋南世子听说了，便明白他要做什么，既然他有心，便由着他来，左右几日坏不了身体
虽是纵着他由着他的性子来，但涉及到真正危害就由不得他了
自从昨夜听了晋南世子的剖白野心，他复杂万分，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最后看见满桌的菜肴，做出了一个决定，感受体会模糊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