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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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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律和,她今天服侍德妃去定妃宫里和几位娘娘抹骨牌;也不是苏黛或流烟,她们都在两位格格身边服侍……那是谁?
我静悄悄走下去,砰地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他猝不及防看见了我,随即微微笑了。
我惊讶道:“是你?”
他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十三爷吉祥,”我故作严肃地说。
他收起了笑容:“不必多礼。”说罢他十分仔细地打量起我来,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我憋不住了,再不笑我非受内伤不可。”
他也爽朗大笑:“佩兰,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了。怎么样,在雪湘手底下学规矩?苦得很吧!”
“不苦,”我想起了每天的食盒,笑道:“雪湘是很好的人。”
他略带惊讶地看着我:“这可是头一句跟着雪湘学规矩的人说出的好话。”
“其实雪湘没什么不好,”我回答,“只是严厉了些。再说了,我只是每天累一点。”
“只是累一点?”他反问。
“对,”我肯定地回答。
他接着说:“我知道雪湘善用一些特别的方法。”
“比如饥饿法,”我笑答。
十三阿哥期盼地望着我,过了片刻,他眼睛里露出淡淡失望之色:“不错。”
他沉默下来,我斟了一杯茶给他,是外面进的浙江明前龙井,这是长春宫长存的茶叶。他默默饮茶,而我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变化那么大。他坐了一会,说:“告诉娘娘我来过。”说完,他似乎要走了。
我往前几步,大声问:“到底怎么了?”
他没说话,默默离开。
晚上,我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心里疑惑。第二天早上,我特特去找十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常贵,只做偶然碰见,我有些事想问问他。“姑娘真早啊,”常贵遇见了我,笑着打千道。
我停下脚:“常公公好。前些日子劳烦公公给我送饭,真是过意不去。”
“小的不敢,”常贵答道。
“公公最早一次给我送饭,是两个月之前的初七吧,”我假作不经意地问。
小太监想了想:“不是,是上个月十五,那天正是我娘忌日,我每年都在宫里偷着遥祭一番,所以记得清楚。”
我再次谢过他,回身到宫里,心下明了了。
原来,那不是十四阿哥。最早给我送饭的人,不是他。我现在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失望,我早该想到的……有时候饭会送来双份,只因为,有两个人在给我送饭而已。而我居然错以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