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无悔》小锐联盟

3、情窦初开

　　那时应该是高二下学期吧。

　　宿舍里的刘志洋和我是上下铺，依稀记得那已经是冬天了。刘志洋爬到我对面上铺闫洪亮的床上。我看到他两拿了一根烟，借着走廊灯的余光把烟丝一点一点扯出来。然后把什么东西灌了进去，两人趴到靠开着窗户的地方，用被子把他两挡起来。只听见插火柴的声音，一股光亮闪过后，一会就闻到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我还以为他两今晚又要一起暖被呢，因为我和刘志洋天冷的时候也一起暖过被。这两家伙这次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你两在瞎搞什么啊？“”

　　我捏着嗓子问他们。

　　刘志洋探个头出来向我虚了一声，轻生说：

　　“别说话”。

　　过会他两就顶着被子靠着窗户向外使劲吹气。

　　刘志洋还拿着一本书边扇风边说：

　　“赶紧扇出去。”

　　我知道他两经常偷偷抽烟的。其实高二抽烟的同学也不少。他们买烟都是一支一支的买，我也买来抽过一两次，味太冲，受不了。但刚才那味明显不是烟味啊，因为有一股香甜的混合气味。

　　在他两忙不失跌一番倒腾下，屋里那点怪味基本被冲淡了。刘志洋爬下来躺在床上。我感觉到他在用脚轻轻顶我床板，发出喉音：

　　“捂热没，我来借点火”。

　　格老子又想来占我便宜。

　　“你少来，我都冷索索的”。我裹紧被子，就怕他像上次一样搞突然袭击。

　　但还是看到他踩着隔梯翻上来了。

　　“蹭点温度蹭点温度”。也不容我同意，就直接裹进了我被子里。

　　“刚才你们抽的啥子”？我压住喉咙轻生问。

　　“头痛粉”

　　“那也能抽啊？”

　　“你不懂，提高x功能。”

　　“卵功能，鬼相信”。

　　“你不信我给你变身。”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抓住了手被他控制住。

　　我能感受到手掌心里的变化。想抽回来又被他紧紧按住。

　　“你先莫动”。

　　妈的，我还真没动，两个小孩的玩笑都是很单纯很认真的。

　　我生性有点腼腆，性格也有点内向，没有学会怎样去拒绝。所以和我耍得好点的同学刘志洋算是其中之一。和他一起打球跑步吃饭走路的时间比较多一点。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他为啥总喜欢让我去感受他的物理反应。有可能是青春期的冲动，也有可能是儿时伙伴恶作剧。反正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我的父亲是个没有家庭观念的人，对老婆对孩子从来都是恶语相对。还经常棍棒伺候。所以我小时候是缺失父爱的，当看到别人的爸爸让孩子骑在脖颈上走路，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胡子蹭孩子的脖颈时，我会很羡慕很渴望有人也能对我有这样的关爱。

　　可惜，我父亲他丢失了我。甚至对我一句好听的话，一个鼓励的词语都没表达过。但有一个人满足了我的这个渴望。

　　在我七八岁那几年，我去远房表姑父家玩，那时的我已经能记事了。我就感觉我的这个表姑父对我有一种不一般的好。每当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对我又抱又蹭的，我很满足他对我的那些动作。但在人多的时候他是决不会做这些动作的。我不知道他对别的小孩有没有这样亲昵的行为，反正我现在可以肯定他的这种行为就是恋童癖。很恶劣的一种犯罪行为。而且在他家住的那些晚上都是他和我单独睡一张床的，我永远都记得他拉着我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抓挠，至于有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我是记不得了。但那个画面一直对我有影响，虽然我长大后有过质问的计划，在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问候的时候他倒急匆匆的赶路走了，让我耿耿于怀一辈子。以至于在我上中学后看到那种慈眉善目的人，心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依恋。而且还喜欢瞟别人大包的恶习。当然，这些恶习我一直都是自己在心里溶解，不让任何一个人能偷窥到我心灵最深处的秘密。

　　翻个身，脑瓜子转得快如闪电，又想到了自己在厦门的经历。

　　来北京之前曾在厦门一个缠绕膜加工厂做临时工。儿时的那种依恋思想和游戏行为一直封存在记忆最深处，不曾萌芽，不曾发酵。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是方是圆。如果我能从课本上和生活上了解到我现在的想法很下流很荒诞很恶心，我能听到社会上对我这样想法的人很排斥很拒绝很很龌龊歧视，我绝对不会把我那点潜意识的危险让它一点一点放大，一遍又一遍去行走在危险的边缘。

　　他是一个标准的东北中年汉子形象，身体很壮实，而且还有肉有型。平常说话都很幽默风趣，关键是荤段子还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荤，一个比一个露骨。我就在这样的人设下拜师学艺。

　　每天都是这个来那个去，这个进那个出，让我纯洁善良的白纸心灵一次又一次领略了他所谓的人生巅峰。手艺没教我多好，却让我每天师傅师傅喊得比吃肉都香。那叫让我一个羡慕崇拜啊。但也我敢肯定，那也是一种自然流露的亲近，和其他无关。对他这样的男人由衷感觉到很亲切，很舒服，很自然。要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偷窥欲望，尘封在心灵深处的记忆也不会开始质的改变，量的核变。

　　他叫XXX，黑龙家齐齐哈尔的人。因为厦门很热啊，大家平常上班下班都是大短裤。他是上班一套下班一套。上班的是黑色5分裤，下班就看他穿那种很薄棉绸的睡短裤。经常下班洗澡后也不穿个内裤，直接穿上它的快意裤，每天在我眼前晃过来荡过去的。因为是师徒关系，我两是一个班，和别的两班还很少碰到。而且我两师徒吃住睡都是同步的，所以他那风景线算是晃花了我的眼，晃乱了我的心，老在想着那些画面，那么明显？那么突兀？

　　唉，人要是一倒霉喝凉水是塞牙的，久走夜路是要闯鬼的。

　　厦门的8月，太阳问候的特别早，也照顾得特别热情。每一丝海风就像久旱甘泉一样，浸润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顺着海风的味道渴望着大海的畅爽，近在眼前的大海不去肆意妄为的浪一下如何回馈烈日的召唤。

　　一晚上的挥汗如雨终于结束了，师傅那张吐荤像吐豆的嘴也消停了。整个晚上的语言刺激和脑海憧憬在太阳还没脱完衣服的时候开始蠢蠢欲动。

　　“师傅，我没有泳裤啊？”

　　“要啥泳裤，直接奔现不就得了。你也没啥可瞅的啊，别人能多瞅你几眼那是你特几把能耐，你哈啦皮带筋的都没人爱哒理你的”。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念念碎。

　　“不用捯饬了哈，赶紧走，麻溜索地”？

　　我一如既往习惯性的跟着他坐公交，紧跟他的步伐。眼前越来越空旷，越来越宽广，一直到眼界里全无景象，只有一片浩瀚。

　　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儿时不知所云的歌，

　　“”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

　　。。。。。

　　“唱个鸡毛啊，一会你妈抱你回家我还要把你抱回来，难道想让我当你爸啊？让你嘚瑟。”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顺着恶语就看见那一堆五花肉被风缠浪卷，心里有些小窃喜。

　　这是个野海滩。看地上的足迹来玩耍的人应该不是很多，沙子也不是很好，有点硌脚。我还在准备用味觉感受大海的气息时，师傅已经在翻浪花了。一片浪花打过来，嘴里终于尝到了大海的味道。

　　呃，好臭，好腥，好苦，想吐，上岸，难受。

　　“还在墨迹个啥呢？看你那样跟碰个女人一样，拉磨做活塞运动看着反胃却不闹心咋滴”。

　　“师傅，味道不好受啊”。

　　我是第一次亲近大海，你以为像你那样骚得连大海都自愧不如啊。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别干几把愣着了，玩会水早点回去，一会太阳把你晒成白加黑，黑加皮”？

　　真几把能逼逼。心里说说罢了

　　““晓得了师傅””

　　看在你五花肉的份上我下海浪吧。

　　海水是雪水融化的吗？咋泡了一会全身都有点冷呢？

　　五花肉也翻滚得差不多了，向我躺着的这边沙滩走过来。好像不对，他的遮羞布呢？我草，手上拿着的，还一边走一边拧着水呢。

　　我远远的就瞄见了他向我走过来，应该是想了好几个月吧，一直琢么不透的感觉。这不，越来越近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听见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生。好像是咽口水，又好想是在做深呼吸。此时我的眼神应该是迷离朦胧状态，就像音乐爱好者聆听贝多芬交响曲，绘画爱好者观摩蒙娜丽莎，足球爱好者欣赏梅西踢球，雨露爱好者偷窥内衣秀模特走T台。。。。。。。

　　“賊溜溜干几把瞅个啥呢？没见过男人那玩意啊？再瞅眼珠子给你扒拉了，信不？”

　　眼前一亮一黑，别人在我面前蹲下来用八字手捏着我的下巴网上抬。终于看见了师傅的眼睛。

　　“瞅啥呢？啊？瞅睡着了？啊？看把你小□□给能耐的，眼睛往哪看呢？啊？还不换了衣服走人。”

　　我去你大爷的，你牛逼。没敢说出口

　　美滋滋的穿好衣服顶着裸秀的太阳跟着师傅的屁股往回走。

　　大海啊大海，你是我的故乡

　　至从和师傅去了一趟海滩，我心里对男人的的依恋变化发生了质的变化。

　　如果说我以前对男人有亲切感，那是因为他慈眉善目，温和儒雅，贴心负责，让我心里自然而然有一种想在也他身上找到一种失去父爱关怀的补充和心里满足。但现在，我对男人的身体有了一种渴求，不再是以前的情感填充了。

　　那是一种欲望的需求。

　　在欲望这个不安分的恶魔驱使下，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份工作，一生的童贞。。。。。

　　师傅在我旁边的鼾声此起彼伏的想起，让我看着他那一大包的心也上上跳跳的乱蹦。

　　因为天热，睡觉前他就把席子摆在地上睡觉，我习惯性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做事，他做啥我也做啥。

　　其实我是故意和他掉头躺下的，目的就一个，我想满足看着我眼里的风景。

　　“你手在干啥？啊？”

　　师傅一下坐了起来，满眼愤怒，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堆狗屎一样，满脸恶心的表情。

　　“你瞎几把倒腾啥呢？你不觉的恶心吧啦的吗？啊？老子早就觉得你这小几把孩子不对劲，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离老子滚远点。在他妈给老子颠颠试试，信不信把你这变态恶心的玩意儿给你废了？“

　　我是没有任何力量和勇气在他面前说一个词一句话的。我只晓得浑身像被屁股火烧一样的羞辱和恐惧，以至于全身瑟瑟发抖。这种灭顶之灾的行为让我无颜再面对师傅的任何一个眼神，一个身影。

　　我想到了逃离。

　　离开了熟悉的加工厂，我开始在厦门颠簸流离到处倒腾。这家试试，那家练练，慢慢的把这种羞耻感抹平了，又回到了我原本的快乐浪子休闲时光。

　　一直都有梦想去北京看天安门，好吧，我一人不怕孤单，轻松奔北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