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老顽童别跑》洗白

33、三十二、周伯通逃吧逃吧

　　周伯通其实很想学胡汉三，很不要脸的吼一声，我周伯通又回来了。但是估计到时候村民的锄头、镰刀全数都会往他脸上砸过来。他又不能跟他们动手，要是动手的话，他顶头的王重阳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收拾他。

　　一路狂奔到苏先生家门口，周伯通才发现手里只有菜，酒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低头看到衣服下摆和鞋子上一大滩水渍，明白了，酒全贡献在他身上了。完了！这下苏先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了。
　　不过本着早也是死，晚也是死的心理，周伯通也不是很怕。他还有玩牌呢，苏先生那么喜欢王重阳，肯定会看在师兄的份上放过自己的。捋捋卷掉的菜叶，周伯通小声的推开了门。

　　“吱”的一声，比大大咧咧推开门还要引人注目。周伯通顿首，真是衰。进去后才发现屋内的两个人正聊得欢，根本就没注意到周伯通已经进来了。院子里一片祥和，偶尔一阵笑声，是苏先生难得的声音。周伯通撇嘴，踮着脚走了进去。

　　“酒回来了！”苏先生闻到了一股米酒的香味，笑着站起来了，“这里村民自家酿的米酒味道特别香醇。”

　　说着便要去推门，王重阳按住他。“还是我去吧！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伯通这孩子！”

　　苏子柳笑笑，做回了凳子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捏着桌上的杯子把玩着，“那你可要帮我好好教教这个娃。”

　　王重阳皱着眉推门出去，一出去便正好看到周伯通佝偻着背踮着脚，面朝拴马的地方走去，手上还莫名其妙的抱着一大堆菜。

　　“怎么回事？”王重阳觉得不对劲急忙走过去，拉着周伯通的胳膊扯过一看，衣服有点凌乱，身上还沾了不少灰尘。

　　“没事！我摔了一跤。”周伯通白着脸冲王重阳笑着，偷偷拿眼睛瞄那个坐在室内品茶的苏先生，肩膀一抖急忙缩了回来，“嘘……师兄你回去跟你朋友说……就说喝酒伤身，别人送了些菜给我，我用酒给你们做菜吧！”

　　王重阳眯着眼睛看了周伯通一眼，古怪的说：“很明显你这个说法完全不靠谱！”

　　“那你想怎样？”周伯通肩膀跟着又抖了一会，这个人真的是师兄？怎么这么古怪？说话的方式跟语调完全不像是王重阳能说出来的。

　　“伯通呀！”王重阳伸手拂去他胸口的灰尘，“三年来我每每问起你的过去，你总是遮遮掩掩，如今……”

　　“啊？师兄？”周伯通再去看那坐在屋内的苏先生，果然那人笑得跟狐狸似的，“我没有不说，只是……”

　　“只是性子太恶劣了，所以不敢跟我说是不是？”王重阳皱眉，忽然伸手弹了周伯通额头一下，“我不曾知道你居然这么调皮，连子柳都捉弄。他好歹是你的老师。”

　　周伯通一愣，马上明白过来，王重阳说的是他把“凉凉粉”放到苏子柳屋内的事情，但是更加重点的事情说没说周伯通心里越发没谱了，战战兢兢的挪到王重阳身边，状似撒娇的说：“我哪里是苏先生的对手！只是……”

　　“还说！子柳被你害惨了！”王重阳脸色一变，看样子是冒火了。

　　“恩？”周伯通错愕，不就抹了点“麻麻粉”能有多大问题，他自己也试过那个药了，没有副作用的。王重阳现在的样子有点奇怪，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间，王重阳还从来没跟他扳过脸，最凶也只是罚他练功而已。现在居然凶他？

　　“子柳身子虚，你下的药跟他身体冲了，你一走子柳就大病了三天，他身边又没个人照顾……如果不是村里的小孩来上学，子柳怕是要……”

　　周伯通瞪着眼看王重阳，嘴巴张的很大，“会死？”

　　王重阳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冷冷的看了周伯通一眼，也没搭腔。

　　“这么严重呀？”周伯通喃喃自语，心有余悸的连心跳都加快了，他差点害死了一个人。虽然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是杀人是死罪呀！误杀那也是罪呀！

　　只是苏先生不是会武功么？怎么身体会这么弱？

　　王重阳看到周伯通这幅失神的模样后，心也软了，他原本就不是要怪周伯通的恶作剧，而是他不愿意承认错误这个心理，就算是三年过去了，回过头来，做错了还是该认的，偏偏周伯通只想着躲避，光是这一点王重阳火气就很大，跟了他三年还没学会坦荡吗？

　　不过看到周伯通自责的样子，还是软了下来，心疼的拉过他的衣襟帮忙拂掉身上的灰尘，“子柳他出生文官世家，若不是身体弱也不会习武。”

　　“这样啊！”周伯通还在晃神了，只觉得坐在屋内的苏先生现在的笑容很奇怪，而王重阳现在的语气也很奇怪，然后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们关系真好！”

　　“我们是生死之交！”王重阳朝坐在室内的苏先生笑笑，“很多事情你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就是这句话，周伯通醒悟过来，从开始进门开始就很不对劲，自己好歹也是客人怎么会被派去买酒？而王重阳也没拦着他。说到底他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对等。王重阳什么都不跟他说，从下山到现在，为什么要下山，真的只是来看苏先生？还是有什么事情？明明心里有事，就是不跟他说。现在好了连跟苏先生为什么是生死之交都不肯说。周伯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际遇，孤独感变得强烈。

　　“等下吃饭的时候你记得跟子柳道个歉。”王重阳摸摸周伯通的头发，“我知道他对你严格，但是那也是为你好。”

　　周伯通有点倔强的转身，“我去生火！”

　　看样子苏先生也只是打了个小报告，更大的报告还没打呢。周伯通心里有点凉凉的，原本还想靠着师兄来保护他，现在看来要是知道他当年对村民做过的事情，这个正直的人八成会把他捆出去吊起来打。想到这里，心里的主意也基本上成型了。

　　“师兄！”周伯通忽然喊住原本已经转身的王重阳。

　　“怎么？”

　　“咱们包袱里还剩下多少银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重阳狐疑的看他。

　　“没什么！砸了苏先生的酒，我想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吧！”周伯通笑着打哈哈，心里却在打小九九。

　　“子柳不会在意的！”王重阳回头摸摸周伯通的头，顺便把他脸颊上脏兮兮的一块擦干净，“何况那时候你还小，只要承认错误就行了。”

　　周伯通看着王重阳的背影。咬咬牙，把菜往厨房一丢，蹲在地上画圈圈，眼睛盯着那因为王重阳进去而又关上的门。等着等着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周伯通“蹭”的站起来，冲到拴马的地方，好在屋内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忘我的什么都不顾了，然后又差遣周伯通去打酒，所以包袱还没拿进去。周伯通悄悄的取下两个人的包袱，把王重阳包袱里的钱袋拿出来，倒了大半给自己，想了想又把大半中的二分之一给放回去。然后从门缝里溜出去。

　　不敢骑马了，虽然快，但是动静会很大。偷偷溜出门外，周伯通提气运劲撒开脚丫就跑了。速度快的恐怕是他这几年来之最了。周伯通才跑开两步就看到大牛跟他媳妇两个拎着篮子远远的从另一条路上过来了，八成是给苏先生送吃的。周伯通估摸着等王重阳发现的时候一定会立马追过来，他根本就不是王重阳的对手，被追上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大牛现在找上门，那不是连逃跑的时间都没了。

　　当即放慢脚步朝着大牛丢过去一颗石头，“大牛，娶媳妇了？”

　　大牛摸着被砸痛的额头，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媳妇一看是周伯通忍不住又笑了。

　　“哎呀！媳妇是挺好看的，就配你可惜咯！”周伯通说完就跑，料着大牛那火爆脾气一定会追上来。

　　“周伯通你给我站住！”果然大牛丢开篮子就追了过来。

　　周伯通时慢时快硬是把大牛给折磨疯了，两个人这一跑就到了村口。都到村口了周伯通哪里还有工夫跟大牛墨迹，爆着嗓子嚎了一声。

　　“大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大牛被弄得莫名其妙，只见周伯通又跟开始那会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