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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我死了。

      不,准确来说,我要死了一半。

      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以清楚而确信的说我的身体还是正常的,心脏跳动一分钟75次,骨头没有任何损坏,内脏一切良好,连我时不时作痛的胃都十分平和没有任何异常……但这反而是最不正常的,因为我已经死了才对。

      不久前,我还‘活’着的时候,我正按照平日作息在医院里上班,重复着普通而充实的工作,让每一步行动都处于合理范围之内。

      但万事总有跑出轨道的那一天,在与平常一样的一天里,一群人、一群早有预谋的人冲进了医院抓住了我,然后在尖叫和怒吼中,我死了。

      在记忆中,我被一把纯黑色刻有某种特殊纹路的刀刺中,冰冷的刀刃捅进□□的感觉我还记忆犹新,尖锐的刀尖像切蛋糕一样刺破皮肤表面。

      大力的胳膊带着滔天的怒气,十二指肠毫不意外应该被捅烂了,因为被接连捅了好几刀,肚子被划开巨大的裂口,通过逐渐模糊失焦的视线,我可以看见肚子里残破的肉块掉在地上。

      可现在我的肚子一片光滑,还因每日健身而显得线条流畅优美,完全不像被捅了十几刀的样子。

      对于死亡这件事,我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会在那一天被人连捅数刀死去。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按照法律和道德上认定的恶人,在我小时候杀死领居家的宠物狗,并被父母恐惧的时候就有了这个认知,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

      如何正常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了我的难题。

      在跌跌撞撞的经历了幼年期后,我摸索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状态,并且良好的在这个世界存活了24年。

      在被捅数刀昏迷前,我还在思考是哪里出了错,按理说我的行为和平常人无异,每天早上8点起床晚上22点睡,还坚持锻炼,从不上班迟到……怎么看都是个正常的人……除了周末放假无法接触到尸体而去狩猎外。

      我觉得自己分外正常。

      可现在我处于一种脑海中认知死亡而现实还存在于世的一种状态,同时,我还被困住了,在一个黑幽幽的小巷里,身旁两边是灰褐色的墙壁,上面还有斑驳的乌黑色印记。

      算得上宽敞的小巷里只有凌乱的垃圾桶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信箱,悠长的巷道直直的往前后延伸,但无论我走多久最后都是会回到原点。

      抬头可以看到天空,头顶不远处还有正在修建高楼的吊架,太阳与平时没有差别的照耀着,看位置现在应该是正午,但没有光透进这个小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个小巷都是一个色调,处于黄昏和黑夜交界处的浑黑。

      这个小巷就像是被世界遗弃在下水道的老鼠,没有气味、光、任何生命存在,任何声音也无法透进,空气中还飘荡着无害但诡异的灰色物质。

      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存在于生和死之间。

      算起来,从我‘死亡’后到现在已经有80天了,透过那个奇怪的信箱,我勉强了解自己的情况。

      信箱,我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抬头看向那个涂着红色油漆的信箱,深重的红色像在滴血那般。

      这样个信箱是唯一能让我和外界关连的东西,每天它都会自动吐出一个信封,内容很少,每次只有一排字,但这也足够了。

      那些信封在我看完之后就会化为灰烬,而剩下的时间,我都处于与世界失联的状态,在无边的沉默和寂静中度过。

      这让我差点失去时间观念,漫长的时间里,我的精神一点点在被蚕食,如果没有那些信封,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要崩溃了,而昨天的信还给我带来了足够大的惊喜。

      “窸窸窣窣。”

      巷子里第一次响起了除了我以外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软体动物蠕动进食一样,还伴随着细碎的玻璃破碎那样的声音,咔咔作响,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我眯起眼睛努力看向那高空中移动着的吊架,那上面好像有一个晃动的黑影,我持续一分钟盯着那出不动,终于确定那上面有一个人,正在吊架上爬行着。

      他/她要掉下来了,我想。

      处于疲惫状态的大脑开始转动,一种暗晦的期待荡开在心中。

      快点下来。

      好像听见了我的话,那人影唰的掉下了吊架,速度不断加大直直的冲进这被世界遗弃的小巷中,随着他/她的掉落,我不由舔舔唇站起身慢步往左方走了数十步。

      他/她将要狠狠的摔在我面前。

      心跳加快,血液刷刷流过大脑导致太阳穴都在抽动,我静默的笑着看那道人影砸开气压,带着无法存在这境域没的风声呼啸掀起尘浪,然后又全部被吞没,消失在寂静中。

      他掉在了我面前,以想象中那样残破的样子。

      大脑先着地,破碎带血的脑仁摔得到处都是,主要溅射到墙壁上粘稠的贴在上面,他粉红色的头发被血染得更加艳丽,黑色的斑点像是霉菌,坠落者仰躺着,身体从十几米高空坠落,就算再强壮面对坚硬的地面也只能像个西瓜一样破碎。

      这一摔直接让他开膛破肚,四肢变形瘫软时不时的抽搐,与地面相击造成的震荡效果让他的内脏碎成一块块的,埋在一潭烂肉中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横竖八叉的支楞出来,像是绽开在血肉中的花朵。

      我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在这失去所有直觉的地方,它是如此的令人怀念,咽下因为肾上腺飙涨而澎湃的心跳,我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可能还存活着的尸体。

      所幸脑袋扁平了,但脸大部分还是完好的,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该是白色眼仁的地方被血色充满,翠绿色的碎瞳紧紧的盯着天空,还有部分意识,但身体自己在慢慢停止生命活动了,瞳孔也变为玻璃晶体状。

      我欣赏这突然降落在面前的死亡,压抑着几近狂躁的喜悦上前更进一步观察他接下的变化,他不会死,他会变得和我一样。

      信封中说,这片境域是永生之地的入口,所以没有生命会在这里死去,也没有真正活着的。

      果然,原本应该冷却变得僵硬的尸体像被按了后退键,原本崩裂的身体一点点被修复起来,满地的血液迫不及待的重组在一起,无神的眼睛也像是充入了光那般亮了起来。

      我看着他活了回来,完好**的胸膛被注入空气,这人生了幅好相貌,标准的意大利人五官拼凑在一起竟然显得和他的发色那样艳丽,嘴唇干裂苍白,

      或许他该涂个紫色的口红。

      “咳啊!哈……”

      男人睁大眼睛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瞬间聚焦到我身上,像是看到难以描述的怪物似的,他瞳孔剧烈收缩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去,一边爬一边大叫。

      “别靠近我!!!你别过来啊!!”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断后退,直到整个人都靠上了墙壁,他手脚都在颤抖试图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目测他应该有180以上的身高,这样高大男人居然像个吓疯的小动物一样躲避我。

      真是……很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后退了一步,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但他依旧自顾自的陷入恐慌中,甚至牢牢抱住自己的双腿埋着脑袋神经质的念叨着。

      “不要杀了我,我不要死……不要死……杀掉……呃啊啊啊,全都去死啊啊啊!”

      他突然站了起来,双眼恍惚无神,明显已经精神崩溃了,他嘴巴哆嗦着碎成一片片的话支离破碎的从他口中传出。

      “去死,我可是……我可是迪亚波罗!!啊啊啊!不要杀我!!!绯红之王!!全都是废物啊啊啊!”

      原来叫迪亚波罗吗,恶魔?

      他胡乱的抓住自己带着墨绿斑点的粉发,用尽全力放佛要把自己头皮都扯下来一样大口大口喘气,这样的疯狂持续了很久,我看着他一会儿蹲下一会站起,嘴巴不停的大叫,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还站在一旁。

      无法交流

      我尝试走近一步,他立马僵硬身体唰的转身盯着我,瞳孔放大又缩小,双手低垂在身旁,嘴里还一直呼哧呼哧的喘气。

      “迪亚波罗是吧?你还好吗?我知道情况很奇怪,但你还有意思吗?我的意思是——”

      “……你在和我说话?”

      迪亚波罗的声音很轻,看着我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恍惚,阴影下碎瞳放佛流淌着光芒,好像完全镇静了下来,他沉静的盯着我,但这眼神好似某种大型猛兽。

      “对啊,我想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处境,其实你还没死——”

      说着我又往前踏了一步,迪亚波罗立马抬起双臂捂住自己的脸大叫着:“——你是来杀我的!!啊啊啊!不要靠近我!”

      “我没想杀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情况——”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这种走钢丝的感觉让我露出了隐秘的微笑,放佛站在云端,我知道我面前的人肯定是个和我一样的恶人,对方已经精神崩溃了,说不定会干出什么。

      “啊啊啊!滚啊!!你想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迪亚波罗!!该死的乔鲁诺!!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该死的过去全部消失吧!”

      他露出疯狂的神情朝我冲了过来,翠绿色的眼睛即将崩坏那样,他伸出手臂想要掐住我的脖子,成年男性的握力大概在43—50公斤,我扫眼他肌肉结实的手臂,根据之前他发狂时捏碎的墙壁碎块推测他的力量应该有48公斤。

      组合握力看样子将近100kg,我闪身躲开他扑来的动作,从穿着的白大褂里摸出手术刀一挥手,准确的切开他的右臂手腕,血液飚溅到地上,迪亚波罗捂住手臂面色苍白的对着我大喊。

      “该死,都该死!!”

      “说过让你听我解释了。”

      我又挥出一道准确的切在他躲避不及的左手上,这下他更加愤怒了,但伴随而来的还有恐惧,我看着他双手瘫软一面向冲向我,一面又畏惧的想后退,这双重的表情扭曲在一起,十分精彩。

      我躲开他踢来的腿,毫不留情的将手术刀**他的腿里,遭受重击的迪亚波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发出一声惨叫。

      我拔出手术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和颤抖的身体,他的身材很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肌肉展示着雄性的魅力,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同时透露出一种惊人的魅力。

      我不禁咬住下唇抑制汹涌的欲望,在漫长的独自承受寂静而疲惫的灵魂被鲜血刺激得几近战栗,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欲望汹涌澎湃,嘴角慢慢拉大,我无法克制的笑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开啊!不要靠近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他好有活力啊。

      我悠闲的迈步追上拖着腿前进的迪亚波罗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我蹲下身,另一只手臂抬高将手术刀**他剩余完好的那条腿中。

      果然他绷紧身体发出惨叫,翠绿色的碎瞳惊恐的盯着我,我俯视着他脸庞,这张艳丽的脸上写满了对我恐惧,我看见自己倒影在他眼中的脸露出了巨大的微笑。

      “别害怕,之后你又是一个完整的你了。”

      “啊啊啊!不要碰我啊啊啊!”

      话音刚落,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指顺着他的胸膛滑动,手底下是一块块的肌肉,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带着生命的力量,炙热的温度让人留恋,我笑着对他说:“让我看看你的内脏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拆卸一个人很容易,在手术刀下迪亚波罗就像是个玩偶一样,他惨叫着,我挥舞着手术刀指挥着一首属于痛苦的乐谱,声音高高低低。

      随着切割分开,迷人的红色内在完全展现在我面前,还属于活者的器官颤抖着运作着,我一点点向里拆开这个男人,从内脏到脊椎骨,满眼的红色让我沉醉得不禁大笑起来。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难以抑制的疯狂让我咧开嘴角,完全陷入疯狂中,而当我清醒过来时,反复死亡好几次的迪亚波罗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我捂着额头从一堆肉中站了起来,手上的血不经意间全抹到了脸上,疯狂过后的余韵让我有些眩晕,我坐在慢慢恢复原样的迪亚波罗旁边哼着歌,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遗弃之地畅快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迪亚波罗醒来了,他沉默着抱住了自己,再次在墙角蜷缩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已经一半死去了一样,我撑着脸观察他,视线从小腿慢慢移上手臂,他有一副完美的身体。

      可惜,过几天就见不到了。

      我捏起白大褂的一角,用仅剩的白布擦干净双手整理好头发,再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向不远处的邮箱,果然,一张白色的纸早就在等待我了。

      ——还剩三天。

      我拿起和信件一起送来的碎片,愉快的关上邮箱,甚至旋转了一圈,好心情坐回原位继续观察蹲在墙边的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回复我,我无奈的耸耸肩膀朝迪亚波罗挪了几步又问了一遍。

      这次他直接跳了起来发狂的沿着小巷深处跑去,凌乱的脚步声不断远离又不断逼近,我带着十分兴味看着迪亚波罗不断地散跑走,又不断的跑回来。

      他的表情带着愤怒、恐惧、畏惧……五味掺杂,那张艳丽的脸完全变得扭曲起来,知道最后他倒在了我的面前。

      “你还好吗?”

      我笑着问面前的男人,他扭曲的目光像是刀片狠狠的刮过我的脸,像是将我凌迟处死一样,我依旧朝他笑着,在这个充满了空虚和寂静的地方,迪亚波罗是我唯一的消遣,所以我对他的包容还是很大的。

      “有心情聊聊吗?我看你好像跑累了,不去来聊聊怎么样?”

      “……”

      他没有回我,但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聊聊?”

      “……好。”

      这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眼神一瞬不移的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声音逐渐轻柔,好像已经完全臣服于我那样,如果不是他僵硬紧绷的身体和面部肌肉,我就要信了。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黑手党,我是黑手党。”

      “那挺厉害的啊,你在热情工作?那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组织。”

      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在听到热情二字后绷紧身体,眼神又有些恍惚起来,神情逐渐疯狂,他双手神经质的抓住自己的头发。

      “我可是迪亚波罗……黑手党的帝王!!该死的乔鲁诺,该死的过去……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

      “哈哈哈。”我笑着捂住了嘴,迪亚波罗疯狂的神情也停了下来,他面部扭曲着用一种恐怖的神情盯着我。

      “抱歉,有点搞笑……毕竟出去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我拍拍笑得酸痛的肚子,歪头看向他说:“反正你是不可能出去的。”

      “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出去,你就能吗?”

      迪亚波罗脖子上暴起青筋,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他裸露的仅仅只穿了一件镂空设计的黑色花纹衣服的胸膛汹涌的起伏着,我歪头欣赏这充满生命力的堪称性感的场景,面对他恐怖的神情依旧面不改色。

      “是啊,我可以出去了,谢谢你的到来,我三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要被困在这里……难道是乔鲁诺,是不是乔鲁诺那个家伙派你来的!我早该杀了他们,还有特里休!”

      这个乔鲁诺好像把迪亚波罗整得很惨,眼看迪亚波罗又要陷入疯狂无神的状态,我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这里是永生之地的入口,而我们是被送来守门的看门狗……这么说还真的让人很恼怒呢……我的上一任已经出去了,而我已经在这里守了80天了,幸好有你这个罪孽比我还大的人来顶替,这还得谢谢你。”

      “不可能……不可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明明是被乔鲁诺的替身击中了。”

      “上一任是个已经变成好人的蠢货,你能进来还要感谢他,每一个下一任都会由前一任离开的人选出来,很幸运你被选中了。”

      我毫不避讳的将之前从信封里得到的信息告诉给了迪亚波罗,他突然抬头盯着我,神情变化莫测,我很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我杀了。

      “你的意思……你可以把我弄出去。”

      半眯着眼睛的迪亚波罗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他将一条腿展开手臂搭在上面对我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但是由于五官艳丽漂亮,他这样的微笑依旧很闪眼。

      他主动向我靠了过来,手臂还在打颤,但对于逃离这里的渴望超过了恐惧,他的气息颤抖又急促,我背着右手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手术刀。

      “当然可以——”

      “我是热情的boss只要我出去了什么财富都可以给你,只要……只要你让我出去!我出去杀了乔鲁诺,还有那些叛徒……就可以……可以拿回一切!我可以迪亚波罗……帝王!”

      我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甚至双手都开始比了起来,胸腔涌起一股强烈的痒意,这甚至让我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眼中还涌出了生理盐水,还在讲话的迪亚波罗停了下来,下一秒他大叫起来。

      “你在笑什么!!这跟可笑吗?!还是说你在骗我,骗我迪亚波罗!!该死的女人!”

      他猛的抬手抓住我左手腕,力气大到要捏碎我的骨头,这么一拉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一个拳头了,他破碎的翠绿色眼睛直直的望着我,浓郁杀意扑面而来,我毫不客气的抬起右手将手术刀插向他的脖子。

      距离过近鲜血喷了我一脸,被手术刀插中的不是他的脖颈而是左手腕,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我抽回手术刀,鲜血迫不及待的的顺着他的手腕流下。

      “啊!可恶,绯红之王……这该死的地方!”

      迪亚波罗恼怒的大叫着,我用还拿着手术刀的右手抹去拿着溅到脸上的血液,看着手中的红色液体,不禁张开嘴将它们全部舔去,在手上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印。

      我咂咂嘴抬头看向迪亚波罗,他那张艳丽出色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浓重的破坏欲让我不禁颤抖起来。

      我又兴奋起来了。

      “啊!你干什么!!”

      意念一动,我立马就按心中所想行动起来,手术刀被我一把捅/进迪亚波罗抓着我的手上,在他痛叫时,我抓住迪亚波罗受伤的左手,伸出舌头径直顺着那血迹舔了上去。

      “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我用牙咬住他被捅伤的部位微微用力,斥吼声立马变成痛呼,受伤的地方连着皮肉向外翻出,迪亚波罗痛呼不断,同时我的左手握住手术刀的刀柄用力往下压,割破他手腕的血管和经脉,碾磨着抵达到了骨头。

      “啊啊啊!!滚开啊!!”

      我将他按倒在地面上,他乱踢着双腿反抗着,我又拿出两把手术刀纷纷捅/进他的腿里,找准了位置的,直接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我很喜欢你啊迪亚波罗。”

      我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因疼痛而半眯起来,我低下头兴奋的观察他的表情,看着那双眼睛的瞳孔不断收缩着,这种给与他人疼痛的快感让我情不自禁的舔上了他的眼皮,顺着他柔软的脸颊舔尽他脸上的血液。

      “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人,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真的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去死你这个变态怪物!!”

      怪物。

      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我低头看着身下这个粉发男人,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是那么漂亮,多么让心动,所以我更加用力的扯住他的头发,面无表情开心的对他说,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怪物的……毕竟还有三天嘛。”

      我抽出手术刀开心的看着惊恐的迪亚波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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