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太宰治大战异界神》月祎

4、神性

　　太宰治被吊在半空，女仆的头颅慢慢的滚到了他的脚下。【得到的终将会失去，我所喜欢的讲永远离开我。】负面情绪彻底的将他包围，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成不变的甜软笑容。

　　脸被看到了。

　　老二带着人，突然闯了进来。女仆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暴露了她的在意。
　　“瞧瞧。我心爱的樱子妹妹，似乎隐藏了很多‘小秘密’。”老二挥手，他的下人把女仆拉了起来。
　　太宰低着头，高烧使他恍惚。
　　老二得意的说着：“樱子大意了呢，重要的东西可是要随时看好啊。你这样的孩子，根本不用看脸就能知道有多甜。”他将脸凑了过去，“好香……这种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真是让人…………”
　　“二少……”女仆被架着，规整的开口，“老爷有下命令，太宰治由樱子小姐全权负责。”
　　“那又如何？”老二嚣张的笑着，“老不死的和假正经的畏首畏尾的，什么黑手党什么各有谋算，只要开头断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这样的小鬼……”他一把扯起太宰的头发，一点点的解开他脸上的绷带，“这样的小鬼，我玩他就玩他，事后赔偿点不就可以了吗？樱子还敢对我做什么吗？她只敢躲起来哭罢了。”
　　“躲起来哭？”太宰突然接话，“你觉得她是这种类型的性格吗？”
　　不是。老二闭上了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对于樱子小姐来说，我现在还是‘正在感兴趣的玩具’。”太宰的眼神变得深邃，很难想象这是属于一个五岁孩子的眼神。“下毒、暗杀，明里暗里的意有所指，无时无刻的使绊子。这些，应该都是樱子小姐喜欢做的事情吧。”
　　“啧。”老二咬牙后退一步，“时间不长，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毕竟是受了教训，乖巧一点才能讨主人欢心嘛。”太宰的语气又重新回到了软乖，高烧的他看上去格外有说服力。
　　可惜，越是碰不得的东西越会让人心痒难耐。
　　“只要……只要不被人发现……”老二已经痒到了仿佛有什么在他头皮里撕咬，让他的身体和理智开始遵从于本能。
　　女仆斩钉截铁的接上了这句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不会的。”老二伸手挠了一下头皮，指缝里全是被挠出来的血肉。这个孩子的声音、计谋、体态，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黑色香味，都在他的脑髓里来回游荡。
　　“一定会被发现的。”太宰接上了话，“照樱子小姐的性格，女仆小姐身上八成有什么监听装置吧。”
　　“监听？呵……”老二的理智逐渐回归，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带走。”

　　老二的房子下面是他的“娱乐室”。
　　樱子在某些方面还是与他有相同的爱好，由于兴趣相同，他格外的关心樱子身边出现得人。太宰治被看的太紧了，老二一眼就看出了这种紧张，明知不能伸手的时候伸手，明知不能动的人一定要碰碰，真乃人类的劣根。
　　“娱乐室”看上去像一个废弃的工厂，各类工具和洗不干净的血迹铁锈。聆听受刑人得哀嚎和畏惧的神情，是在此地绝佳的享受。

　　太宰被老二抱着，平静而又冷漠。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或者说对于结局既定的事情，他根本不抱有任何好奇心。
　　甚至于有些开心。
　　对于死亡的幻想过于甜美，离开人世的过程虽然可能有些痛苦，但结果终将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曾得到就不会失去，不去触碰就不会受伤。唯一可惜的就是与樱子的游戏还没有尽兴。
　　但，那又如何呢？并非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
　　他毫无留恋。
　　“太宰，你身上有种神性。”老二拿出了锁链扣在他手上。
　　“你身上人渣的气息也很浓郁。”太宰盯着正好的镣铐，也不知有多少孩子葬送在这里。
　　“你知道七宗罪吗？暴食、贪婪、懒惰、愤怒、骄傲、□□和嫉妒。除此之外还有一项未被记录的罪名——冷漠。冷漠是神的罪名，他们要求人们友爱与互助，自己却给予人类惩罚与灾厄。但是……你觉得神明会有过错吗？”老二接着开始拆太宰脸上刚才没有拆完的、被女仆打了好几个死结的绷带。
　　“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太宰轻声问。
　　“哈哈哈哈，我倒是觉得有呢。自私而又冷漠，喜欢冷眼旁观的神明，和我这种恶徒毫无区别地神明。”老二终于将死结全部解开，他的动作非常虔诚，“来，让我看……天啊……”在看到那张不论男女都会动心的脸颊时，老二的理智彻底的消失了。
　　太宰与他对视，眼里的深渊仿佛能够湮灭一切。
　　“我改变主意了。”老二将手伸进太宰的发中，“我想看神被拉下神坛的样子！把那个女仆带过来！”
　　下人将女仆扔在了地上，老二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剔骨刀。
　　“那么，就由我来说明‘游戏’规则。”老二行了个绅士礼。“这个女人，好像一直在照顾太宰……你作为神明，应该冷酷、无情，面对凡人的痛苦应该是绝不动容的。接下来，我将会为你献祭这只‘羊羔’，你的眼光如果从她身上挪开，那么你们两个就再也走不出这个房间了。补充规则则是我是一个仁慈的人，如果太宰愿意成为我的助手，那今天只要留下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对她人的内脏并不感兴趣。”太宰动了动手腕，“哀嚎也是。”
　　“真遗憾，那我只有把机会给这位小姐了。”老二说着遗憾，但表情明显兴奋起来了。他一把抓起了女仆的头发，“由你来做我的助手怎么样。一起来观看太宰君的内脏，使他哭泣、求饶……然后从神明的王座上回归人世。”
　　女仆眼里闪过一道红芒：“……的命令是绝对的，我拒绝。”她的口齿含糊，听不清完整的句子。
　　“无趣，不过……要是你答应了我也舍不得把太宰给你玩呢。”老二的嘴里没有半句真话。“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了。我的神明啊，一直注视着我吧。”
　　太宰平静的眼神让老二颤抖，老二拿着剔骨刀用看肉猪的眼神看着女仆，然后就用刀插入了女仆的手肘，顺着关节一点点开始拆卸。
　　女仆的惨叫响彻整个娱乐室，血顺着地板的排血口流到下水道。她眼中的红芒开始闪烁，仿佛在控制着什么。
　　“樱子的异能吗？”老二按住她另一只手，“太宰知道异能吗？哦，按照太宰的家族情况，异能对你们也不是秘密呢。看到她的眼睛了吗？这就是樱子的异能，只要被她的‘罪歌’划伤，就会变成她的奴隶。没有自我，绝对服从。”
　　“您在说什么呀……”女仆挣扎着抬头，她的瞳孔已经彻底变成血红色，“我们只是‘妈妈’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奴隶。监视太宰也是我自愿前来，‘妈妈’不会下达这种命令的。”
　　“真是感人的母子情分呢。”老二无所谓的回答，这类场景显然已经见过多次了，“看到了吗？真是可怕的异能，就算被控制着也会觉得是心甘情愿的。”
　　“精神类的异能，本身就非常罕见。”太宰回答，“一般这种情况，异能特务科早就介入了。”
　　“还不是‘富明’这个姓帮了大忙，我和樱子都很感激父亲能够收养我们。除了偶尔要帮他做一点令人厌烦的工作，其他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满意呢。”
　　“践踏法律的权势。”太宰摇头。
　　老二笑了：“太宰的家族不也是这样吗？因异能而强大，因强大而任性妄为……”
　　“因任性妄为而自取灭亡。”太宰放空自己，思绪回到了过去。
　　老二脸色沉了下去：“富明家族可不会走太宰家的老路，樱子的异能是无可匹敌的。”
　　“呵……”太宰闻言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正在伤害的女仆小姐，对樱子小姐的称呼可是‘妈妈’哦。”太宰回答。
　　老二不以为然：“这种程度的人偶，要多少有多少。这个还是我送给樱子的呢，你看这个痛苦的表情，相当使樱子垂青呢。”
　　太宰沉默。【樱子的鞭子和手段，对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残忍，对女仆小姐可能相当重视。而且，被收养的异能者？真的会有落单的异能者吗？】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的孩子见到这幅场景早就被吓哭了。”女仆的双手所有的血管都被剔了出来，不知为何还依旧保持着清醒，全身都在因为剧痛不停地颤抖。
　　太宰的口吻如同见到喜欢的玩具：“我很喜欢游戏。只要游戏开场了，总是忍不住想看的结局。”
　　“好巧，我也是呢。”老二满意的笑了，“让我来猜猜太宰的想法吧。你第一天被樱子从楼梯上推下去，本来已经做好了重伤的准备，但是发现自己伤的并不是很重。通过女仆的态度，你发现樱子对你比较特别，由此可以推断，樱子的身边一定有一个非常擅长治疗的异能者。昨晚，你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故意加重了自己的病情，早上发现了病情减轻，由此得到了确认确实有个治疗类的异能者。于是今天被我带走根本不用紧张，用话术拖住我，只要等樱子回来，女仆不论伤成什么样，都可以被治好。我说的对吗？太宰。”
　　“真是厉害，基本上都正确，可惜你说错了两点。”太宰微笑。
　　“哦？”
　　“首先，我并没有发现樱子小姐身边有这样的异能者。其次，樱子小姐恐怕在你计算的时间内，是赶不回来的。说到底，我会和你一起过来，是因为女仆小姐会被怎样……”
　　他漫不经心的接上：“……与我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