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太宰治大战异界神》月祎

32、坚毅

　　“你不去回收他吗？”乱步指着一同倒在地上的温翼。
　　太宰无所谓的笑笑：“死不了。”
　　乱步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他就归我了。”
　　“那就送你吧。”太宰转身，“这出戏，最精彩的地方要开始了。”
　　“太宰也会成为演员吗？”乱步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们不是一开始都是演员吗？”太宰回了一句。
　　乱步叹息：“最后在哪里？山里？楼里？”
　　“楼里。”
　　“了解~”
　　两人打了一通哑谜，乱步重新躺回了沙发里嚼着零食，通知大家：“这两天都呆在这里，不要去别的地方。对了，谁去把我们的副社长捡回来？乱步大人已经不想动了。”

　　太宰带着一串跟着他的眼线，毫不在意往织田作住的地方走去。对着目的推算出招其实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白兰要的是尤尼，陀思要的是更为混乱的规则。所以设置这种诅咒一开始就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中也和温翼。只有这两人倒了，织田作那里才会有空隙。
　　在山下的时候太宰就能听见战斗的声音，齐木楠雄、六道骸、夜斗这三位神明和接近神明的人几乎是单方面的在碾压，但是……战斗的地点已经离住宅差了快五百米了。
　　五百米在楠雄的心灵感应的范围内，他太过自信了。
　　先不说太宰这种可以直接无视这种能力的异能，只要放空自己的想法什么都不去想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听上去很难，但能做到这点的，数不胜数。强大的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维，弱小的可以通过异能。
　　太宰绕开那边的战斗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走进了别墅。
　　果然，陀思坐在客厅的正中间，用着温翼的杯子，靠着夜斗的靠垫，泡着织田作的咖啡，翘着脚撅着腚，烧着壁炉无比安逸。
　　“太慢了。”陀思带着主人的口吻，指责着太宰。
　　太宰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咖啡：“没办法，戏太精彩了，忍不住想看完。你不也是想看完，所以才留下的吗？”
　　“说的也是。”陀思笑了，他让属下在中也温翼那里演了一出，这边太宰让楠雄夜斗他们和白兰的属下演了一出，两个人相互较着劲，非得当面拆穿对方的计谋才开心。
　　“还算有趣吗？”太宰扫过空荡荡的屋子。
　　“一般吧。”陀思懒洋洋的回答，“你能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发现尤尼和织田作在这里，就代表这里早就空无一物了，也就只有白兰那种不记成本的家伙才会上当吧。”
　　太宰叹气：“早知道我就多带几个人过来了，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是料定了我留不下你了。”
　　“你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陀思眼里带着傲然，白兰被温翼的上司拦下困在外界不得进来，那边三个能打的被白兰手下六吊花拖住，武装侦探社的人必须留下来保护乱步，最具有机动性的温翼和中也两败俱伤。太宰手里的牌已经打完，陀思确认他已经无计可施。
　　“不愧是老鼠，所有的猫都不在家，才敢冒头。”太宰略带嘲讽的说。
　　“不管黑猫白猫，抓不住老鼠又有什么用呢？”陀思毫不在意，虽然太宰体术比他强，但是真打起来吸引了外面的注意的话，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从这里逃离。
　　“是吗？”太宰挑眉，让陀思忽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题是老鼠怎么会知道所有的猫都不在家呢？”
　　太宰话音还没落下，一道寒芒从陀思的后颈划过。就算陀思反应再快，也没用彻底避开这一击。
　　陀思捂着流血的后颈，毛茸茸的帽子一片鲜红的落在了地上。
　　银提着匕首，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太宰的边上。
　　“诶，还是浅了点吗？”太宰可惜的叹气。“能感觉到小银的气息还是很了不起的。”
　　“不浅。”银忽然轻声说。
　　“？”陀思一阵晕眩，“毒？”
　　“温翼先生说，一击必中的可能性不高。”银回答，“有骸先生的诅咒，夜斗先生的毒，齐木先生的加固。”
　　“哈哈哈……”太宰放声大笑，“都出手了？”
　　“伤害温翼先生的人应该给点教训。”银冷然的回答，她面色不善的慢慢走到陀思面前问，“但是，你究竟是谁？”
　　“银。”太宰瞬间明白了银的意思，出声制止。
　　陀思发现太宰好像有一瞬间的慌张和掩盖，他立刻回答：“我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呀~是一个好心而又平凡的俄罗斯市民。”
　　“俄……俄罗斯……吗？”银垂下匕首，“太宰先生早就知道吗？”
　　太宰慢慢把脸转开拒绝回答。
　　陀思感觉这位叫银的少女要说出对他来说的惊天大秘密，甚至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忍着毒性的蔓延笑问，“有什么不对吗？”
　　银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折的老鼠。
　　陀思瞳孔猛然收缩：“是他……温翼？”
　　“你走吧。”银开口，“我只收到保护太宰先生的命令。”
　　陀思的呼吸因为毒性和大脑的激荡逐渐重了起来，他终于感受到温翼作为对手的可怕。不论寒暑，不论春秋，从有记忆以来，就能时不时的收到由老鼠带来的东西。柔软的衣物，可爱的帽子，口味从来没有变过的鸡汤，不同种类的书籍，都是由一只只纸张折成的老鼠送到他面前的。他曾经试图跟着老鼠去寻找老鼠的主人，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安之若素，再到后来的期盼不已，他的理想从未变过，只是增加了一条——找到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然后狠狠的揍上一顿，再然后……要和这个家伙说上三天三夜他煮的鸡汤究竟有多难喝。
　　陀思摇摇欲坠，看了一眼太宰忽而笑道：“你也是这样被捕捉的猎物吗？”
　　太宰收敛的所有的感情：“没有人能躲开这样早几十年的情报差，更别提他们能够逆转时间，横跨空间。攻略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这就是神明吗？……”陀思无所谓的笑笑，用一种带着故意的、嫉妒的口吻说，“至少，你比我更加的不幸，也更加的……幸运……”他本有大量的时间去寻找，却因为种种的原因选择了放弃。如果当时能够再努力一些，再往前进一步……那现在站在温翼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他呢……
　　太宰闻言失笑：“是吗……”
　　陀思弯腰捡起了那顶沾满血迹的帽子，好好的把它带着了头上，“那个叫尤尼的女性，是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吧？你们双方应该早就达成协议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演给我们看的剧。呵呵……原来你们两家的老大都没死啊，是温翼搞的鬼吧？”
　　“嘛~谁知道呢。”太宰和他周旋。
　　“既然如此，这里作为一个陷阱，为什么温翼的战斗力全部在这里呢？”陀思的语气宛如亮出了獠牙的毒蛇，“是在保护什么吧？”
　　太宰立刻想到了织田作前段时间明里暗里的说尤尼的房间里有什么。
　　陀思接着说：“有一样东西……”
　　太宰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该听，不该问。这是温翼一直交给他的选择，他不去选就不会面临自己不想见到的结局。但他无法控制的想要听下去，听一向杀伐果断的温翼，温翼背后的操盘手，整个神明的势力都犹豫不决的、不知是否应该告诉他的事情。
　　“是一本‘书’。”陀思压低了语气，疼痛从后颈向全身蔓延开来。
　　“书？”
　　“一本能够编写这个世界的‘书’，只要在这本‘书’上写上的东西，就能变成真实的事情。”陀思咳着血沫。
　　太宰的思绪翻滚：“这就是你的目的。”
　　“是啊，我现在让这个世界没有异能，也没有神明——没有任何的罪孽。”陀思露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的笑容，“这次就让给你吧，太宰治。”说罢，他便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太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太宰苦笑，转向银：“温翼有说什么吗？”
　　“温翼先生只让我保护你。”银答。
　　“这个混蛋！”太宰嘟囔，朝楼上走去，“自顾自的失去意识，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别人，作为男人而言，太不负责了。”
　　“看上去很温柔，却从骨子里透着冷酷。”太宰好像在说给银听，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是不是在‘书’上写满了‘太宰治会爱上温翼’？”他来到尤尼房间的门口，握着把手，“我不信，我有绝对的自信，我的感情是自己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的难过呢……”
　　银站在他背后，耳边好像听到了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银想，如果她有一天像太宰和陀思一样发现，她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件美好的事物，都是别人算计的结果，她可能做不到像这两个人一样拥有克制的平静。
　　“温翼说的对，我是一个胆小鬼罢了。”太宰松开了门把手，眼神逐渐坚毅起来，“但是……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此时，温翼的任务。
　　彻底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