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苦》瀚悠居士

6、双方夹击

　　听说奋青要来我家，小玉十分惊慌，毕竟在服务区，奋青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觉得有莫大的压力。
　　我口有些渴，下楼倒水喝，没想到爷爷、父亲、大哥都在。父亲以为我也是因为奋青的到来，紧张得睡不着觉。
　　父亲说道：“瀚悠啊，我们刚刚讨论过了，你要不，就连夜再坐豪仔的车回去深圳吧，只要你们走了，他也不至于为难我们，我和奋青他爹也算是小学的同学……”大哥抽了一口烟，说道：“弟啊，你们不走也行，趁早答应了袁元媛的婚事，我和你，还有隔壁元方、元植兄弟，四人联手起来，也是勉强能抵挡一阵，或许打个平手。”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袁保成听到奋青的名字，都吓得不敢大声说话，难道奋青来了，他家敢当面抗衡么？”爷爷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不错，让袁保成家来抵挡奋青，这个路子根本行不通。况且今晚放鞭炮，还故意为难我们，这种欺软怕硬的货，没指望的。”
　　我见爷爷赞同自己的看法，底气足了起来，又说道：“至于说让豪仔连夜送我们离开，估计也难。现在刚过了大年三十，难道豪仔便会离乡么？即使他想走，也不敢把我们运走呀，这就明摆着跟奋青对着干了，恐怕他也不愿意。”
　　爷爷问我道：“瀚悠啊，你有没有朋友或同学，明天都约到我们家就行了，大家人多势众，奋青就不敢乱来了。”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个比较好的朋友，就是石权，这几天没联系上。其他人嘛……原也不必指望的。”我天天在家码字，哪有什么交情好的朋友哦？
　　我哥急道：“跑又跑不了，救兵找不到，如何是好？”我想了一想，说道：“爷爷，咱们家有没有刀？”我哥一个激灵，提高声音道：“你想干什么？”我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明天，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面对奋青，若是他们动手，我砍一个就保本，砍两个就赚一个。”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是馊主意了，明天要是动刀的话，恐怕你伤不了他们，还会让他们砍哩。”父亲和大哥都点头称是。
　　爷孙四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无果。大家都有些困，便各自回房去睡觉了。
　　我回到房间时，小玉已经睡着了——这女孩子的心真大，在我的床上睡得很香。我看着她一头秀发披在枕头上，衬托得她的皮肤愈发雪白，不禁对她又爱又怜，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丝，然后便躺在地上的被窝里。
　　我睡不着，索性拿出《墨客秘笈》看了起来。说也奇怪，昨晚我囫囵吞枣看完一遍，今天又看完了一遍。我内心暗自诧异，暗道：“我几时看书的效率这么高了，竟然如此神速？”我一边看，一边练，只要是书上记载的，我便依法施为，也不知道多久，天大亮起来。
　　小玉已经不在床上了，我赶紧起床，往楼下走去。爷爷、父亲、母亲、小玉四人准备好早餐，却不见哥哥和嫂子。父亲道：“瀚悠啊，你大嫂说昨晚三十在这里吃饭，今天要回娘家，一早便跟你大哥回去了。”我心里一颤，我们这里嫁出的女儿，大年初一、初二是要回娘家的，便点了点头。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对爷爷说道：“爷爷，村委今年为老人家免费送汤圆，您去品尝一下吧。”我们贵州，特别是我家乡有初一吃汤圆的风俗。爷爷愣了一下，点点头道：“那我去村委看一下吧。”
　　我又对父母道：“爸，妈，小玉刚来我们这里，要不，你们带她去外面走一走，没下雪，路也好走。”小玉听了，当即问道：“诶，你怎么不去？”我只好骗她道：“你去村外走一下……我，我在家等朋友来。”小玉撅了一下嘴，说道：“不行，我要陪你一起等。”我笑了笑，轻轻拍她的肩膀，说道：“小玉玉，乖，你先去走一下，我改天再带你去更远的地方玩。”
　　说完，我对父亲使了使眼色，爸说道：“小玉……我们……一起走吧。”小玉见我父亲开口了，只得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又偷偷对我说道：“你放心，我会跟叔叔阿姨搞好关系的，保证走一圈回来，他们就同意我嫁给你啦！”我点点头，说道：“你快点去吧，好好表现一下。”
　　家里人都走了，我打开电视，正好有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于是将声音调大，泡了一壶茶，自斟自饮起来。千秋大业一壶茶，可是，茶的苦又怎能比得了我内心的苦呢？
　　不多时，阿方、阿植二人过来我家，见只有我一人，笑道：“嗬，他们都吓跑了吧，跟缩头乌龟似的。”我内心有些恼怒，笑说道：“不知道谁是乌龟，昨晚听了奋青的名，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阿方、阿植二人知道我在嘲笑他们二人，大怒，阿植挥拳朝我打来。“嘭”一声，我左胸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十分疼痛，他们毕竟是当保安的，力量可比我大了许多。
　　我咬着牙，说道：“你们没长狗眼啊，一会奋青哥来，还不把你们狠狠揍一顿！”阿方听了，冷笑一下，猛地踹了我一脚，我痛呼一声，在地上不住打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说道：“谁叫得那么惨啊？”听声音，我知道是奋青来了，便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说道：“奋青哥！”奋青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大概有我食指那么长，他此时和另外三名男子一样，穿着黑色西服，白衬衣、黑领带，看起来十分气派。
　　奋青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问道：“你女朋友呢？”我领子被捉住，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说道：“出……去了。”奋青大怒，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阿植看了，又狠狠踢了我一脚，疼得我满地打滚。
　　阿方、阿植打了我，向奋青问好：“奋青哥！”奋青点了点头。阿方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嘿嘿，你小子，竟然骗我爸，说是跟奋青哥混……你知道是谁把奋青哥请来的么？”
　　我内心登时明白了，原来是阿方联系了奋青，一起到我们家的，我昨晚骗人的话在他们互相印证下，便无法掩饰了。
　　奋青抓住我的衣领，复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冷笑道：“你胆子不小，竟敢冒用我的名头，今天便要在你面前，玩玩你的女朋友，当你赔礼道歉了。哈哈，哈哈！”奋青的几个小弟异常兴奋，说道：“大哥，一会也让我们玩玩！”奋青点点头：“嗯，你们都有机会的。”
　　我壮起胆子，“呸”一下，吐了奋青一脸口水。奋青大怒，把我扔在地上，喝道：“打！”我只觉奋青一伙的和阿方阿植两兄弟的拳脚，不住往我身上招呼，我浑身疼痛，“哇”一下呕了血出来。
　　他们并没住手，依旧往我身上乱打乱踢。我疼得浑身抽搐，满屋子翻滚，突然，右手摸到一个小石臼，便看也没看，往一个人的脚掌上砸去，只听“咔擦”声不断，那个脚掌骨头被我砸碎，连续惨叫。我并未停手，忍着背部的疼痛，将那人的脚砸得稀巴烂，鲜血直流。
　　此时，只听一声大喝：“住手！”一人跑了进来，又踢又打，将围殴我的人全部打倒。阿方等人倒在我身边，不住哀号。
　　那人见我浑身是血，把我扶了起来，喊道：“瀚悠，你没事吧？”我看了一下，来人是石权，不由松了一口气，软软倒在他的肩膀上，不过，我没有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