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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深情状元驸马渣爹(22) ...


  •   消息传到洪府时。

      整个洪府里气氛阴沉沉的,驸马老爷一张脸子简直就跟吃了/砒/霜/一样,死白死白的。一双眼睛更像是随时能杀人,凶狠地似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砰”地一声,椅子被踢倒的声音,力气很大,好好的一张红木椅子竟然一下子就给踢散了架子。

      “来人,给我把那孽障带回来,这个不知事的孽障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简直就是惹祸的祸精子。”洪远山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儿。

      瞧这女儿都做了什么蠢事,给他招来了多大的祸端。

      那可是,那可是新科状元,这孽女竟然,竟然敢当街扔了新科状元郎一身臭鸡蛋?

      这个孽女,她怎么敢,怎么敢?

      洪远山恨不能这个女儿从未有出生过,气得他整个身子都抖个不停。

      远处坐着的洪府老夫人,脸色一样的僵紫难看,手里捏着一串檀香木佛珠,不停地拍着胸口念一声,“阿弥陀佛……”

      老夫人一辈子老谋深算,却是老了老了,如何也没有算到,今儿孙女这一出闹大的祸事,会一闷棍子砸到了他们洪府。若是此事不处理妥当了,他们洪府在这金贵的皇都城里还真没地呆了。

      你瞧瞧那混帐丫头,当着满城的百姓都说了什么?

      她说,“我爹说的,路上遇见状元郎要避如蛇蝎!”

      她说,“我爹说的,状元郎就是不值得稀奇的玩意!”

      把堂堂科考出仕未来前程无量的状元郎比作玩意儿!

      她还说,“我爹说的,状元书生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不要脸,都妄想高攀!”

      老夫人听到底下管事急匆匆回府禀报时,这现场流出的版本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原本郡主和状元郎的对话,也被围观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一人一张嘴,一人一夸张,早就偏得不成样子了。

      到最后闹剧的结论就是,皇家新月郡主那般嚣张跋扈,完全就是子之教父之过。

      郡主都亲口说了嘛,所有对状元郎的认知和敌视,全是家里的亲爹教的。

      郡主亲爹是谁啊?

      是当年那位老状元呀。

      众人都不敢相信,同是做过状元,十年寒窗苦读,才脱了泥腿子身的老状元,竟然在家里教导自己的女儿仇视状元?

      仇视状元郎,这隐含的深意不就是仇视读书进京赶考的举子们。

      仇视举子们,不就仇视所有读书的书生们。

      一时间舆论,越闹越大。

      好多读书的书生们,齐聚于洪府大门口,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要找老驸马讨一个公道。书生们都想质问一声,“这位老驸马爷,为何对天下读书人这般的仇视和鄙夷。”更要质问一声,“莫不是这位驸马老爷以为自己的才学是天下第一?所以,才瞧不上他们这些读书人。”

      很快 ,洪府去世长公主的驸马,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舆论一边倒地,都在谴责这位老驸马。

      甚至有那好事的,还把几十年前长公主当街抛花球招驸马的事情,又重新拿出来说道一二。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评论的声调不在是长公主不知羞耻当街抛花球招驸马,把人有妻有室的状元郎硬是强抢做自己的驸马。

      而是有当年知情的老进士们,道出了真相。

      “当年啊,长公主抛花球招驸马,可不是故意非要抛给现今的洪驸马的。而是请了先皇的旨意,贴了告示,所有新科未成婚的新晋进士们,都有机会入选驸马。前提,人家长公主已经贴示了,前往参加的只能是未婚的新科进士。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就有那明明有家有室的进士,瞒实不报,参与长公主选驸马的行列。其中就有这位洪驸马!”

      “呀,真的假的 ,竟还有这种厚脸皮的事?我还记得当年这位驸马老爷的原配正妻说是被皇家的权势强逼自请下堂为妾的。当时京城里都在传长公主仗势欺人,抢人夫婿。合着,是这驸马老爷自己想要攀皇权富贵前程啊!”

      “这才算什么,洪府里那位老太太才是好手段,听说这位驸马爷,是受了老太太的教唆,才做得那不要脸皮的攀富贵事。”

      “可事后呢,这位老太太可玩得一手好风评,利用皇都城的百姓不知实情,给未来的公主儿媳扣上一顶欺人霸夫的帽子。如此,就可以让金尊玉贵的长公主嫁得他们洪府矮一头,也好拿捏这出身尊贵的长公主儿媳。”

      “我娘家的小舅子的媳妇的娘家嫂子的表姐的姨家的在洪府做丫鬟的……堂妹说,当年长公主早早去了,就是被洪府老太太和着一大家子给磋磨死的。”

      这番流言,连带着在洪府里尊养了几十年的老太太也被扯了进去。并有知情的将当年长公主一事,还原了长公主的清白。

      至此,京城的百姓才清楚,和着人家长公主根本就没有强抢人夫婿,是洪府这帮不要脸皮的骗婚长公主才是真的。

      于是,人人更是唾弃洪府,连带着又开始可怜那早早就没了亲娘,被洪府那一窝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给教养坏了的新月郡主。

      原本众人还生气那郡主娇纵跋扈,现在倒都理解了。人家那郡主不是生来就故意这般娇纵,全是洪府那帮不做人事的玩意儿给教坏了的。

      你瞧那老驸马在女儿出府时,都教了亲生女儿什么,教女儿唾弃读书人,讨厌读书人,可见这老驸马最不是个东西了。

      琼斯是从后门入得洪府。

      她原本可以推脱不来的,必竟在渣爹和洪府老太太恨不能吃了她的时候,来洪府,实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琼斯却很想看热闹不嫌事大,搅事不嫌麻烦。

      她莲步轻移,由着洪府的嬷嬷引着来到内院。

      第二进的院子,老夫人的福寿堂。

      琼斯进院门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往那福寿二字上瞅了一眼,眼底闪过淡淡笑意,“可不就是福寿吗?原女配那一世,她的公主娘亲和原女配自己,先后都早死。长公主娘亲是生生被磋磨死的,而原女配比起她的亲娘死得更惨。是被渣爹合着男女主骗光了银子,弄丢了名声,生无可望,活活给气死的。”

      而洪府一大家子呢,渣爹续娶了年轻的小媳妇。抬了二姨娘做平妻,可谓是抚平了二姨娘的委屈。而老太太则是高寿含笑而终。男女主更不要说有大气运加身,自然是官运亨通,生活美哉。

      当年原女配那一大笔的嫁妆银子,可是养活了洪府一大家子后半辈子的丰衣足食。而男主当年骗娶了原女配的信认,先是利用了原女配的痴情,待得登上攀天梯后,立即就一脚毫不犹豫地将原女配踹到泥地里。还要装一副对原女配的愧疚,说是他终还是认清了本心,心里一直爱着的是与他两小无猜,一直在背后为他默默付出的表妹。

      哦,男主不是个东西,你表妹为你默默付出无所图。那人原女配默默付出了所有,你倒是还恩于人家呀。

      没有,男主渣得理所当然,与那驸马渣爹一个德性。

      最恶心的是,那驸马渣爹不但不向着亲生女儿,为女儿向渣男主讨回公道。偏还收了无父无母无身家的女主做义女,以洪府二小姐的身份,风光嫁于男主。

      这才是逼死原女配的最后一根/导/火/索。

      “郡主,您还愣在那干嘛,里面老爷和老太太都快要急坏了,您快跟奴婢进去正堂吧!”洪府的嬷嬷见郡主还有闲心愣在院门口瞧门上的匾额,立时横眉冷竖起来,语气就像是半个主子一般。

      这嬷嬷不是别人,就是上回去长公主府传话的那位眼睛长头顶上的李嬷嬷。

      是洪府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得了老太太的脸面,在洪府下人面前把自己当作半个主子耀武扬威的很。

      琼斯挑眉,没有作声,抬脚便迈进了福寿堂的院门。

      一路绕过若大的花园子,便来到正堂的门口,那李嬷嬷小跑进去禀报一声。

      “老爷,老夫人,郡主可算是来了!”李嬷嬷是个坏心眼的,故意话里透出外面的郡主迟迟才到。

      果然。

      一瞬间,洪远山本就怒火交加恨不能打死给自己惹了大祸的女儿,此时听得李嬷嬷的话,一双眼睛都瞪出血来。

      洪远山腾地转身抽了一条早就命下人备好的粗长鞭子,气势阴狠地就往正堂门口走,他要打死这个给他惹了大祸子出来的孽女。

      “啪!”

      鞭子抽响的声音。

      “啊……”

      少女尖厉的惨叫声。

      整个洪府阴云密布,连空气都似是染上血腥味,鞭子响彻空裂的声音,很快就传进了正堂里高坐于雕花楠木椅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眼皮一跳,急喊一声,“快去提醒老爷,莫要打伤了脸,会招人眼的!”

      听听这位做为亲祖母着急话里的深意,意思是——外面亲儿子鞭打亲孙女,命人提醒儿子抽打孙女的时候不要打脸,免得打在脸上显眼,被人说道。而且老太太深知孙女皇家郡主的身份,自然怕宫里的贵人知道后,降罪于洪府。

      这就是亲祖母,堪比老虔婆!

      只是一直坏心眼站在门口瞧郡主挨驸马老爷收拾的李嬷嬷,突然一脸惨白色地慌张跑回来,双腿一打颤直接摔跪于地上,“老太太,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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