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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冰之毒,火之恋

      我出生的那天,也是我爷爷的大寿辰日。因为那时我们是个大家族。所以办了十多桌酒席。突然间,母亲捂着肚子叫疼,于是我就出生了。可谓双喜临门。大伙更高兴了。但是当父亲把我抱了出来让众人看时,我爷爷也冲了过来看小孙子。突然间,激动过度,一口气没有过来。晕了过去。而后不治身亡。这样也在同一天办了丧事。

      当我满月那天。家族的族长来了。说我的生辰八字。会克家中所有人。因为我的命太硬了。一出生就克了爷爷。于是父亲决心让族长处理我的命运。母亲还是舍不得身上掉下这块肉。但不是她一人能决定了。于是帮我起个小名--子炎-便让族长把我抱走了。

      在城外一个寺院。叫西元寺。在破四旧的尾声后,这庙也开始有了活力。已有八个和尚了。加上一个疯疯癫癫的算命的先生。那时代算命先生早已改行了,只因他是疯子。没法改行。加之他是主持的挚友。所以就住在这破庙中了。别处也无法让他容身。

      当我被族长抱到这里时,疯癫的算命先生就给我看了相,而后给我算了一卦。大惊失色之佘。忙向主持道喜。平日他狂癫没有人在乎他的话,这回主持却信以为真。他说我与佛有缘,定能功成圆满。日后必当主持。主持欣然收下我这个最小的小和尚。

      当他们为我剃渡时。主持却改变了主意。要亲收我做他的弟子。当时,几人和尚都有“三宝”都有资格收徒了。眼睁睁了看我被主持抢走。我的辈份就此长了几辈。满月的我头上根本也没有几根毛发。只是一种形式吧了。主持认定我必成大器。给了我一个慧明的法号。从小就让在金刚经,三宝经,大悲咒中认字。

      五岁时,我就能倒背金刚金了。头上就点上的九个戒疤。{这是主持私心,是给我将来做主持用的。戒疤是有级别之分。主持更认定我定是佛教中的奇才一个才破例点上了。}

      而当初的寺庙的费用是少之又少都是信男信女供得灯油钱而来。和给亡灵超渡挣点小费。而除主持外个个还要去种点蔬菜。灯油钱只能够买些急需的日用品与调料。日子过了很清贫。但日常佛事不能免。

      也许,我真有天赋。我12岁那年。我当了当家和尚。也就是处理日常生活,说白了就是采购部长。买些灯油,香烛。卖什么了?有人不禁奇怪啊。---那就是纸钱灰。纸钱上有一层薄薄了金色银铂。他们回收回去后提炼后还可以重新生产。

      我15岁那年。当地人偷渡的时代一度盛行。本地的年青人纷纭外逃。他们逃之前,家人总上寺中许个愿求平安到达。那种事,本来就是二分之一成功机率。这回捉了回来。下回再偷渡。又有了二分之一的机会,直到逃成为止。所以说,--这里寺中的神灵说它不灵也不成啊。许愿还愿的人来往不绝。香火鼎盛。在外打工有了收入把的钱汇回家,修寺,建寺成了他们的首选因为有了我们的神灵才有他们今日的成就。用美金办事。哪有不好办的事。中等的小寺一下成了大寺院。员工吧,也增添到了五十多人。外来的野和尚,半路出家了。纷涌而来。这寺众多僧侣开消全是我一人处理。而钱那里来了。还愿的人捐赠的,各国的钱币都有。加之平日的香火钱够我们吃上几年。加之每年了观音娘娘生日,佛像开光。都由信徒们自己发请柬。请上领里亲戚来寺中吃素菜。因为他们的子女在外面混得风光,就花费点保平安也显显自己风光。所以都乐于做此事。这一项,寺中就有五十万之多的收入。钱在管理上只有主持和我能做主,存入银行,当时银行是高利息。银行也做了好周道。因为我们这里有财神爷。每月定时给我们送钱来给我发工资。当和尚有工资发吗?有啊。我这按级别发工资。我和主持就不用发了。因为我们用多少自己拿。别的和尚是伍百,新来的每个月只发二百元。这也是吸引外来和尚的原因。加之外出做法事,帮别的寺做功德,得到的钱都分发给他们。外出小费可不少。我想寺中的和尚与别处比,也是个个小康。这是吸引外来和尚的真正原因吧。

      16岁那年,我的情逗初开,也许那只是生理期变化吧。有了反抗的情绪了。早课也不起来做了。打理的事变得混乱。到外寺观摩也抢得带队去。只求新鲜感。对漂亮的女施主也能多看上几眼。这就犯的色戒了。

      18岁那年,我厌倦了寺院的生活。也许生在其中太久了。也许是年轻的冲动感。主持看在眼里,却说不出什么来。别的和尚辈份都比我底,更不敢直言冒犯我。日子还是那样要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我光做和尚不撞钟了。想还俗吧,说不出口。还俗后又靠什么生活了。我没有学会什么,只学会念经。打理寺院了。

      也许人们总说疯子说的话不能信吧。算命先生说了话也在我这出错了。

      那天,寺中来了几人找我。说要见方丈主持。他们说见就见,那有那么容易啊。主持我的师父早处于半闭关状态了。从来就不想见生人。朋友来了才聚一下。

      “你们有事找我,我能做主。”我说。

      他们看了我,这把年龄。

      “要不我们找当家的”他们说道。

      我说:“我就是啊,他们还是不信地走开了。

      而后他们问了一个老的和尚,远远的指的我。而后他们回到我面前。深深打了个合什。我想他们信我是当家的啊。他们还是直意要见主持,说有个重要事要说。我生气了走开了。

      晚上,在大雄宝殿上,他们见到了主持。不知说了什么,主持,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主持如此的落魂样。

      他们走了,过了几天又来了。那天,主持找到我,他们几人都在里面。疯算命的也在里面。这几年他不再为人算命了。有人求他,他也不给算卦了。

      “ 慧明。这几人叫你还俗。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我此时心有一百个愿意。但不能从口中直接说出来。本想还俗,这机会就到了。我喜在心头。

      “师父,我回去想一下。”我来个圆场。

      “缘起缘落。皆是缘。缘去缘归莫强求。”疯子算命先生早以看穿我的心。主持就不用说,也明白了。于是他点了一下头。

      “慧明,你给为师嗑上三个头吧。我准你还俗。以后好自为之。”主持说完就退了出去了。也许我的佛缘就此断了。我换上了当时年轻人爱穿的牛仔装。总觉得怪怪了,没有宽松的黄色佛衣舒服。

      三叔公与四叔公带我回到尘世的家中。母亲早已在病床上等我好久了。见到了我,抓紧我的手不放。

      “子炎,子炎”叫个不停,我信我的凡名叫子炎了。

      “子炎,让妈看一下,长得这么大了,好帅的一个小伙子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家传香火啊。”母亲没有说几句,就西归了。没有等我叫上一句妈。

      也许这就是传统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了香火,就是断子绝孙啊。

      出家就是有这好处。在送病殡路上。我自己给母亲念上几百回金刚经。毕竟我源于她。

      后来我得知我出家的原因。现在什么人都死了,我想克也克不了人了。我一下子拥有了陌生的家产,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众多面孔,陌生的辈份称谓。

      一个月过去了,我不知做了什么,头发长出了一点。还是能看到戒疤。活像街头的小混混。他们说等我头发长了再带我去学手艺。现在这头,就像刚从劳教所才出来的地痞。没有师傅敢收你学艺。现在我也没有空理他们,好多新鲜事物我面前。先玩个够再说。

      公园中的木马,我坐上后,被售票员赶了出来。说我这么大了还坐那痞子成风。但我说什么了,我从小就没有做过。补坐一回也不可能了。

      在舞厅,他们没有叫我买票就进去。因为我的外表原因吧。在里面,我看到了一对对男女抱在一起,在不停在扭动身体。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走了出来。

      “丫头,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有几个小伙子朝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大叫,而后拳打脚蹋。打了她载倒在地上。

      “你还不快去接客,挣到钱还我。”他们教训道。

      我冲了过去,挡住了他们。“施主,手下留情,众生皆平等。”

      我一出口他们都笑了起来。“你他妈的真幽默啊。哈哈。兄弟你是那个道了,跟那个大哥混。”

      我一下子被他们弄糊涂了。“她欠你们多少钱。我来还。”我说。

      “兄弟你真有种啊,就不算利息了,就一个整数一千吧,”他们说道。

      我从口袋中抽出了一打。递了过去。他们看了一下我,有这么多钱,以为我是那个有钱大哥的马仔。就转头走了。

      我脚下被人拉了一下。我看到地上的女孩子,正看了我。

      “能借我二百吗?”他乞求的看我,好可怜啊。我递给了她二百。

      此时,不知她从来了力量,一下子站了起来朝他们冲了过去。她在前面不远处与那个人说了什么。那些人走了。我走了过去。她正在为自己的手腕打针,手上已是密密麻麻的针眼了。快选取不到好地方了。

      “你生病了吧。为什么打这么多针啊。”我奇怪地说她。

      此时她慢慢抽出的针头。神智恍惚地看的我。有种满足的表情。像在亨受快感。她慢慢抱住了我的腰,我吓出了一头汗,我赶忙推开了她。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反而奇怪地看的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推开她。

      “我今晚属于你的啊。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她轻松地说的。

      我还是不懂她的话。我不要你还我的钱,我又从身上取出五百元的钱给了她。

      “你去看一下病吧。身上这么多针孔了。”

      她接过了钱,轻轻地笑出声来。又捂的嘴在笑。笑天下竟有我这种人。傻到这种地部也是难得了。

      我转身往家中走,“你等一下。她从后面追了上来。我今晚没处睡了,能在你那睡上一晚吗?

      我看了她点了一下头。“好的,但你别抱得我行吗?”

      她还是那样渐渐地笑了起来。我还是不明白她笑什么。

      到了我的家。拉亮了灯。

      “卫生间在那,我要洗个澡。”她说,

      我指一下,她独自去洗澡了。

      “ 毛巾在哪啊。”她又问,

      “我不知,你自己找吧。”我说。

      “这不是你的家吗,你怎不知了?”她问,

      “我才回到家啊。”我说。

      “你在外面坐了几年。”她说。

      “十八年。”我说。

      “啊,不是吧,那你今年几岁了,”她问。

      “我十八了啊。”我说。

      “不会吧,一岁就捉去坐牢,啊。”她惊诧地说。

      我明白了,她以为我从牢中才出来了。我说:“我才从寺中还俗回来。”

      啊,这回她更吃惊。“你不到一岁就出家当小和尚啊。”

      她光的身子好奇地走了出来。我吓得转过身去。她笑了起来。你可以回头了。我见她上身只装了一件我的白色衬衫。下身没有穿。但我还能隐隐约约看清她的□□。脸上还是火辣辣了。

      她突然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说:“这就是你初吻了。”她还是不信我说的鬼话,因为社会上说鬼话的人太多了。

      我的脸更红了说:“是的。”

      她笑了前昂后合。她的体态是那么美。于是我把我的经历说了一下。她聚精会神听了,慢慢流下了泪。也许她的身世也不凡常吧。

      “他们真糊涂啊。尽然相信算命先生的话,把你送去当和尚,真可怜啊!”她好像为我报不平。

      “你叫什么,这么久我还没有问你啊。”我说。

      “你叫我冰冰好了。”她说。

      “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打那么多针?”

      她认真地说:“冰之毒。”

      我说:“我重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病啊。”

      “因为你在寺院中太久了吧。”她说。

      我不说什么,我想睡觉了。我这只有一张床,“你有病,睡在上面吧。我睡在沙发上就行了。”我看她优美的睡姿。也闭上眼睡过去了。

      在寺中习惯了早起做早课了,我好早就醒来了。
      我发现我身上压了沉沉了一个人,原来她正抱着我睡觉。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在床上舒服的睡,却跑我这挤沙发。我想她正与我同病相连吧。才这样抱着我。

      白天她出去,晚上回到我这睡觉。那天晚上,她在痛苦在挣扎,我知是她病又犯了。那样子好可怕,美丽的脸,因痛苦都扭曲了。十分谯虚。用口咬的自己的手碗,像是自残的样子。我赶紧抱住了她。不让她咬到手。

      “我们上医院吧。”我说。

      “不要啊不要啊。”她的声间细小地乞求我。

      突然间,她的口咬住了我的肩头。我想她是失控了。我只好强忍和痛禁,让她咬着。她全身还是不断地痛苦地抽禁的。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了好了起来。她回神看的我肩头的她的牙印。她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在我怀中睡着了。我不敢放开她,只好这样过了一晚。

      第二天,我问了,别人,“冰之毒”与发病时的情景。他们都说,那是吸毒,没有钱吸时毒瘾犯了,劝我别吸毒,远离吸毒的人,他们会拉你下水。

      我说能戒得掉吗。?他们说,能是能,只是少数人,非常难戒,有些精神软弱的人戒了又吸,吸了又戒,还是戒不了。

      于是我四处打听,如何才能让她戒毒。功夫不负有心人,打听到了。在清末有人吸鸦片,有个本地有个元通和尚用中药戒掉了好多人的烟瘾,造福一方百姓。

      元通和尚,不是我的前几任务主持吗。于是我回到了寺中找到了主持。

      “确实有过元通和尚帮当地人戒毒瘾的事。”只不过,他的草药配方倒少有人知了,也许还在吧。主持说的。

      “那快拿给我,我去找草药救人啊。”我急切地说。

      “不行啊。没当主持没有权力打开历代主持的遗物。只有主持一个能看,也不能传给它人。”主持说道。

      “那你总不能退位让我当主持吧!”我问。

      “善哉善哉,本僧正想云游四海正有此意。”主持说。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正中了他的下怀。是我中计了,还是他故意套我回去当主持。我无奈之极,只好碰一鼻子灰回去了。

      我看到了冰冰还有痛苦中挣扎着。我还是用力按住她,让在不能在毒隐发作中自残。

      第二天,她主动跟我讲起了,她的过往。她是个私生子女。八岁时母亲去世后,找到了父亲,父亲给了她点钱就让她走了,永远不认她了。倔强的她扔下钱,就离开了,无依无靠的她只好在社会上混。谈男朋友跟地痞混。渐渐地吸上了毒。又成瘾了。只好卖□□换毒品吸。现在连身体都垮了下来。

      我听了后,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也许是她太不幸了。与我比一下从小就有师父关心我。得到更多的爱。

      我给你钱,你去吸吧。我说完递给了她的钱。

      “不,我不吸了,我要戒掉。”她一边抚摸着我肩头的牙齿印说。

      “为我想戒毒吗?”我问。

      “是的,我要对你的初吻负责。”她笑着说。“我还要嫁给你,当你的好老婆啊。”

      我又一次感动了。善载善哉,平僧已是出家人,不能娶妻生子。“我说。

      “你不是还俗了吗?”他问。

      “佛在我心中,何言家与不家!这既是家也不是家。本僧只此修行也。”我说。

      她还是不明了。但我已决心。重还净土,用我换回那药方。

      第二天,我得到了药方,在药店买了点草药差了一方。又到山区刨了点石榴根做药材。天天给她熬药喂药。十多天后,她终于好了。身体抵抗力也加强了。脸色红润了起来。

      我也应去实现我的承诺了。出家人何来的家。出家本就不要家。于是我把家当给了冰冰,让她有落脚安身之所。我悄悄回到寺中。

      我变勤快多了,我师父把主持位让给了我,独自云游去了。也许我所做了一切,也都是救世救俗。这也是我的一次修行。我现今还是处子之身。但是我脸上却留下一个小小的唇印。

      寺中不久多了一个女信徒。不久她挺着大肚子由丈夫扶着来这烧香。我远远看她,喜由心生。这就是我的功德。我无悔为她断了红尘。

      那一天早上,有人急叫我。“主持,疯子算命先生。快不行了,你过去看一下吧。”我飞快地跑了过去。他躺在床上,已无力气了。

      我抓住他的手,都是他陪我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你愿不愿出家,当我的弟子。”我问他,我深知他的奥根比我深上几百倍。

      他点了一下头。也许只有我在他临死前才悟出他的所思,所想。我马上让全寺人集合,给他做最荣重的剃渡。我叫人抬他到大雄宝殿。让人扶起他。我亲自为他剃渡。钟鼓声齐呜。惊动的四方信徒。燃香顶拜。我在他的光光的头顶上,点了十个戒疤。{重要寺庙的住持,则可能是有八或九个戒疤的[高级和尚]或是[特级和尚]。然而这第十个疤却不是一般和尚所能拥有的,除了达摩祖师、六祖禅师以外,十个疤的[上帝级和尚]不超过五个。}而这个被我封为空癫的和尚就是第六个。这也是我给他一个最好的归宿。

      我还是在他耳边说:“空癫,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菩堤本无树,明-镜--明---镜----他没有念完就圆寂了。也许他只当了一刻的和尚但他的一生早以悟到佛的最高境界。

      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接着读了下去。

      我终于也大砌大悟了。-----我天生就能当主持的卦,只是空癫信口的一句嘻言!!!!
      而我错过了今生的姻缘--冰火之恋。

      0:01 200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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