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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梦醒后,沈積的眼睛湿润了,他从怀中取出丝帕,慢慢打开,轻抚着上面的兰花!
      原来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不是那些贵重而又华丽的手饰。
      而是,你视若珍宝之物愿意相赠与我,是信任,也是一种交付!
      许久过后,林可来敲门,沈積才仔仔细细折好丝帕,放回至自己的胸口,让它贴着自己的心跳,让它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与温暖,与自己共存!
      此后,沈積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对秦昭兰!
      二人走进餐房时,秦昭来已经在那等了许久,一见沈積来了,两眼放光的直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旁,体贴的给他夹着菜,沈積也给秦昭来回夹了一块酱牛肉,这一夹不得了,可把秦昭来高兴坏了,猛然夹起就往嘴里送,因为吃得太急,汁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沈積忙从胸口掏出丝帕给他擦着,秦昭来见沈積要来给自己擦脸,想也没想一脸满足的闭上眼凑过脸来给他擦,这种幸福时刻怎能错过,待睁开眼时,见到的却是一条仿佛用了许久,还泛旧的丝帕,沈積竟然要拿它来给他擦嘴,当即一把夺了过来,捏着丝帕,满眼嫌弃的看了看:“这么旧了,还绣着兰花,这也太土了点”,随即往一旁一丢,唤上林可:“拿一条干净点的给積儿”!
      林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方绣着金元宝的粉色丝帕交到沈積手里。
      沈積早就被秦昭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在她随意丢掉那方丝帕时,他的心有一丝微痛,很想当即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不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吗?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吗?
      而今就这么被她嫌弃的丢掉了!她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失忆了?
      又再望望手上的新丝帕,上面绣着的金元宝,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品性,真的会因失忆了而改变吗?
      忍了很久,却还是保持了镇定,没有做出过份的举动,他无声无息的起身走至那被丢掉的丝帕处,小心翼翼的捡起那方帕子,重新折好放回了自己的胸前!
      秦昭来不以为然,“不就是一方旧帕子吗?你还不高兴了?明天,明天我买一大堆回来,让你每天都可以带着不重样的,好不好?”
      沈積不敢与她置气,只是轻点下头,便又默默的吃起饭来。
      吃过饭,把秦昭来送去学堂后,回到秦府找到正在收拾书房的林可,拿了张纸写了句:“小姐的爹爹是怎么去逝的?”
      林可拿过来一看,说着:“你没听说过吗?”
      沈積摇了摇头!
      林可:“也是,你进府时间晚,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小姐的爹爹在生小姐时难产,生了三天三夜生不下来,后来大夫问家主,是保大保小,家主直接说,保小,小姐爹爹就没了,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再对第二人提起,家主不喜欢下人谈论这件事”
      果然,这也不一样?难道是梦里的秦昭兰记错了?可,这种事,这么重要也会记错吗?
      见沈積半天没动,林可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
      沈積慢慢写道:“想多了解了解小姐!”
      林可笑了:“我早跟你说了,小姐本性不坏的,你看她现在对你还这么好,我都开始妒忌了呢!你现在也感受到,开始感动了吧?你说,我们这么做下人的,能被主人看上真是我们前世修来的,该好好珍惜才是。”
      沈積没再说什么了。
      林可又说道:“我跟你说,听管家说,收到家主的信,说明天家主就要回来了,我们更得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现,不得靠小姐太近,知道吗?”
      沈積点了点头。
      林可又说道:“不过,家主这一次去苏州也去得够久了,都几个月了,家主回来,你可要规矩点,要不然被家主发现你勾引小姐,轻则家法,重则把你赶出秦家,你懂了吗?”
      沈積一愣,我什么时候勾引小姐了!天!
      正午,学堂下课了,沈積眼看着秦昭来笑着从里间向他飞奔而来,这一刻,她不是秦昭兰又是谁?看着她让沈積都心神一荡。
      两人走至大街上,正有一挑着牛乳的小商贩经过他们身旁,吆喝着:“卖牛乳喽,新鲜的牛乳!”
      秦昭来一听立马回身拦下那商贩:“给我来一碗!”
      “好咧!十文钱一碗!”
      秦昭来付过钱,在街上就边走边吃起来,又挖一勺递到沈積嘴边,逼于无奈沈積只得张口吃下。
      沈積看着她见自己吃了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心里也感觉到一丝丝甜蜜,竟想着“其实秦昭兰也挺好的。”
      第二日,秦昭来不用去学堂,让沈積陪着她玩了一上午的金丝雀,两人正开心着呢!
      突然就听见一声冲天怒吼:“昭来,你不好好读书习字,天天让仆人陪着你一起逗鸟,你皮又痒了是吧?”
      沈積一惊,向秦家家主望去,可他惊的不是秦家家主回来了,惊的是,秦家家主叫秦昭兰的名,他一时没听清,又像是听清了一样。
      只见秦家家主立马就冲上前来,揪起他的耳朵,怒骂道:“你这个不成气的,同为秦家一族,秦昭兰已被当今陛下钦点为状元,那可是古往今来最年轻的状元,才十六岁,女皇陛下还要为她封授官职,而你呢!今年都二十了,整天不成气,只会玩!枉费我为你更名为昭来,就想着借借秦昭兰的名声影响激励激励你!可你……”
      秦家家主话没说完,只听得一屁股倒地的声音,一看,那是沈積,他瘫坐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昭来,又一直在摇头。
      秦昭来慌了,忙与她娘说道:“娘,这个,你晚点再骂我。”然后一个转身,抱起地上的沈積就往沈積屋里去。
      秦家家主看着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的秦昭来,大叫了一声:“秦昭来,秦昭来”,哪还有了她的影子,“唉,这个逆女!”
      沈積哪会安心让她抱着,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她就是个大骗子,骗了自己这么久!他应该早就查觉的,一时间,后悔,痛心,难过之感追命而来扎着他的心脏!
      沈積叫不出来,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痛苦之声。却始终没挣脱开她的禁锢!
      两人回到房间,秦昭来把他放了下来,关上门,说道:“積儿,你听我说,我…我虽不是那个什么秦昭兰,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别因为这个不理我了,好不好?”
      沈積一直捂着耳朵,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上前又要把她赶出房去!
      秦昭来一把抓着沈積的手依然深情款款的说道:“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个秦昭兰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直惦记着,你看,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不是一样也很开心吗?忘了她吧!跟我好,我会一直宠着你,爱着你的,你信我!”
      沈積依然用力的推开他,一句话也不想再听她多说!
      秦昭来被他推烦了,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看上你,那是因为你还有几分姿色,要不就你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又有谁会喜欢?秦昭兰吗?她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来拿来同我比?我受够了,你也一样,这些天我对你够好的了,从来没一个人能让我如此费心讨好的,你还这么不识趣,总对我冷冰冰,和我玩欲穷故纵是吧?老子早就忍够了,今天便要把你办了!”说着就一把抱起他,快步往床边走去,任沈積怎么捶打都无用。
      把沈積往床上一扔,就欺身上来,一把扯掉他的面具,竟又看呆了,太美了,他就该是自己的,便低下头要去亲他。
      挣扎慌乱之余,沈積摸到了自那次秦昭来无端闯入他房中后偷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一把抓过就往秦昭来身上扎去,可最后,他怕了,他下不了手,又快速的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欲自裁!
      秦昭来一看,也慌了,怕他真会疯了扎伤自己,忙起身,说了句:“好,算你狠,宁死也不让老子碰是吧?从今往后你就老实待在这,哪也别想去了!”一转身对外喊道:“来人,把沈積给我绑了!”又转头看着他,眼中全是狠厉:“你想寻死,做梦,老子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又邪邪的笑道:“反正老子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的玩…你!哼!”
      ——
      京城的安乐侯府内,柴欣妍正与安乐侯在厅中议事,柴玉兴冲冲的冲了进去:“娘亲,姐姐”
      安乐侯皱了皱眉头:“还有点侯府公子的样么,没半点规矩!”
      柴玉朝她吐了吐舌头!
      “说吧,什么事?”安乐侯问。
      “听说…秦小姐高中状元了?”柴玉一脸含羞的问道
      安乐侯朝着柴欣妍看了一眼,说道:“你说他这一公子家家的,每天不乖乖待在房里,到处去打听人家秦小姐的事,这说出,别人还以为我柴某人教子无方呢!”
      柴欣妍则笑了笑,道:“娘亲,玉儿从小就喜欢昭兰,您又不是不知道。”
      安乐侯:“知道是一回事,可也要人家也对他有意思才行,那秦昭兰要真喜欢玉儿,玉儿如今都15了,也该来侯府提亲了吧!”
      柴玉更是羞嗔道:“娘亲,你说什么呢!玉儿还小!”
      柴欣妍看着安乐侯:“娘亲真是糊涂,若真是秦昭兰前来提亲,那哪能显得这桩婚事有多重要?该让陛下亲自给他们赐婚,才显体面,才能彰显我安乐侯府的公子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娶的!”
      柴玉更是羞得直跺脚:“姐姐,玉儿只是前来问问秦小姐似否中了状元,你们却说什么婚不婚的!玉儿还不想嫁人!”
      “真的?”柴欣妍故意逗他。
      “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柴玉正羞得转身欲走!又听得柴欣妍笑道:“玉儿害羞了,好了,好了,你先别走,姐姐不逗你了,这昭兰呀,不仅成了我天顺国最年轻的状元,而且陛下还准备为她封官,让他正式进入朝堂呢!”
      “真的?”柴玉问道,连安乐侯也惊讶了,十六岁就上朝为官,这可是史无前例呀!
      “当然是真的,陛下打算让昭兰早点上朝堂,为国出力呢!所以这婚事嘛!”看了看两眼睁得老大的柴玉,一笑:“自然是要辛苦玉儿多在侯府待上两年喽,等她在朝堂彻底站稳了脚跟,再让你们完婚也不迟!”
      “姐姐”
      柴欣妍道:“你就别再害羞了,这事,太女和姐姐会替你办好的,你就放心在家待嫁吧!”
      八月十五,天空没有一丝浮云,皓月凌空,照着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亮如白昼。
      六年了,秦昭兰难得像这几日般心情舒畅,这些天前来登门贺喜的人不计其数,也难得看见她的娘亲太傳大人这般开心了,虽然高中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中了,还是让人兴奋不已,毕竟这是所有学子毕生的梦想,只是她先人一步实现而已,的确也不枉这些年她的寒窗苦读。
      今日又正值中秋,便独自一人右手提着一壸小酒,左手拿着一只琉璃杯,自饮自酌的往庭园走去,在一株长得极葱郁又翠绿的寒兰面前停下了脚步。
      右手抓过琉璃杯,左手轻抚上了寒兰,她那样子,哪像抚着寒兰,分明就是轻抚着某位美人的脸旁!那样深情,那样轻柔!
      “積儿,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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