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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米五的长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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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短发女子,年轻而又貌美和镇上其他女子一样,她与镇上的一个男子相爱了。看来这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啊。是啊,那个女子也和镇上其他的女子一样被求婚,然后开始准备专属于她的人生大事,一场盛大的婚礼原本一切都将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那女子却遇到了烦心事,她没有长头发。
村子里有好事者告诉了这女子,如果女生出嫁没有长头发那那个对男女是得不到神明祝福,婚后也会整日争吵不能长长久久的。
原本那女子认为那是封建迷信也不打算理会,可是她每次出街见着那些梳着高高的发髻的女人牵着她们爱人手就会想起那可恶婆子说的话,到后来甚至到后来见不得其他女子有长发,看见她们就感觉她们在背后议论自己没有长发不能给爱人美好生活。每日如此,渐渐地得了失心疯。
因为这一心疾,那女子寻全村有长发的女人来询问头发快长方法,可她们又不是新娘子哪里知道那女子心的苦啊,有充耳不闻的,有拿来当做笑谈的,有好事的,寻来奇奇怪怪偏方。
那可怜的女子哦,管不得是否是真的,什么生鸡蛋生姜生芝麻但凡有提到过的都往头上抹。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头发照旧,仍在耳朵下一点,如一蘑菇,短短齐齐。
经过那一堆方法,始终不见效果进而转向求神拜佛,不管是佛教还是刚刚兴起的洋鬼子基督教由早到晚嘴里念叨着喃阿咪陀佛,啊门上帝,婚期只剩一星期了,那女子总算是心灰意冷。随着婚期将至,那可怜的女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最终卧床不起每日都在念叨着长发长发。她的爱人听到此情况,急忙跑去看望。
只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竟没有了活力形如槁骸,揪心不已连忙跟眼前心爱的女子说自己有办法结婚当天她绝对是头发最长的女子。虽说那话听起来不像真话,但是溺水的人连稻草都想抓住。女子望向窗边,似乎看见朝阳的升起,巨大而又炽热的充满希望的。是啊,祈祷了这么久,奇迹也该出现了。女子听了也开始恢复活力当初的绝望也渐渐消散,开始用心准备婚礼。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大婚当日,男子起轿,锣鼓喧天。郎君骑白马,新妇在怀中。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此处出自汉朝《孔雀东南飞》)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青丝如瀑布,挂瑶簪宝珥。足下蹑丝履,头上红头纱。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辛家有女初长成,窈窕艳城郭。城外,乌云密布鸦雀盘旋于河畔,河边淤泥散发着恶臭还有几个血淋淋的,光秃秃的东西滚动着。
那男子做到了,大婚当日全村都看到新娘子那长长的青丝,毫无疑问他们将得到神明的祝福。果然婚后他们的生活十分幸福,每每他们发生争吵,第二日女子便不会记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每晚女子都会打理那头长发,嘴里念叨着;多亏了这头长发。镜子前好像有许多张脸,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女子眼花了。
猛地回头,在床下随着隐隐约约的光线清楚地看到那是头发,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那应该是一个人藏在床底下由衣服的扭曲程度可以看出那个人应该是缩成一团。她是妹妹吗?还活着吗?还是小偷?还是杀人凶手?所有的疑问涌入脑海,来不及处理在脑中无数次爆炸。
此刻勤很想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点燃导火线,如果那是一个小偷那不能保证他下一步不会发生什么大动作。
因为躺在地上,勤现在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拍,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跳动,从这快速的节拍勤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害怕,但是此刻能救自己的人就只有自己,稍有差错自己可能就会命藏于此。
勤假装镇定闭上眼睛然后站起平静地离开妹妹的房间,搀扶着楼梯飞速下楼。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吉他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恍惚之间,勤的心跳漏掉了一拍。那是------辛扬,辛扬就在楼下,果然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随着怒气的煽动,勤两步并作一步用走到‘辛扬’面前,一瞬间眼底的愤怒转为失望没有了光。那不是辛扬,是妈妈。
她们二人在相貌上没有相似之处但是辛扬遗传妈妈的冷白皮,身形也颇为相似都是瘦瘦小小,在远处没有戴眼镜的勤自然会认错。妹妹辛扬不仅遗传了妈妈的冷白皮还遗传了爸爸的大眼剑眉高鼻梁,这些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不仅没有不适反而让这女娃娃更加英气貌美。爸爸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子,但是因为国家计划生育等等原因辛勤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但是妹妹长相十分像男孩子再加上妹妹十分聪明,爸爸十分宠爱妹妹也把妹妹当成男孩子来养。
在外面与亲戚提到养小孩爸爸总是拿妹妹出来炫耀,每逢过年亲戚都会由衷赞叹这孩子水灵灵的像混血儿,“真像我老辛家的”等等话语出。而看到勤,亲戚从来不会这般夸奖反而拿捏着腔调仰着下巴鼻孔看人地说:“你爸不容易你要好好学习长大好报答你父母。”
勤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即便做得再好,也会被扬的光芒遮住,被当做不存在一般,或是应该尽义务的局外人。这也是辛勤讨厌辛扬的第二个原因,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自己渴望的东西,就连外貌都是,仿佛像是在告诉勤这是命中注定一般。
“你干嘛慌慌张张的,这么大个人还没个定型,还想给家里填什么乱。”辛勤爸爸怒吼到。
“有人,有人在妹妹床底下。”辛勤脸色苍白地说到。
“什么?是辛扬吗?”此时辛爸已经抄起旁边的扫把,踢踢踏踏地上楼。
这时勤才反应过来,狂奔二楼‘别进去,不一定是辛扬。就在这时从二楼传来了一声惨叫,辛勤的心跳更加迅猛,不会的,千万别出事。老天爷,求求您了。
“我的娘耶,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这个场面是辛勤重来没有想过的,平日里严肃的不苟言笑的父亲竟被一顶假发吓得哇哇大叫,连蹦带跳,涕泗横流。
虽然那假发制造得很逼真但是它的硅胶头皮层却暴露了一切,原来辛勤看到不过是一顶假发,还有一套意外从床缝中掉入的一套衣服。没想到自己的近视又加深了,搞出了这样的大乌龙,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夜盲也挺严重的明明是深红色的衣服在光线差一点的地方却看成是黑色的。风把窗帘吹起,带来了蛮爆之气,一切都焦急起来,几只飞蛾落在吉他琴弦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