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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9 真的是元公子绑了赵姐姐啊 ...

  •   09.真的是元公子绑了赵姐姐啊

      裴景不过一炷香多点的功夫就回了自个儿院子。
      敏贞敏熙看见姑娘回来都吓了一跳。
      敏熙:“姑娘您也太会掐点儿了,眉雪刚刚去了三夫人那边儿。”
      裴景:“给我拿那套玄色的男装出来,我们有任务去云泽居,我还没去过呢。”
      敏熙应了一声:“哎,好嘞。”
      敏贞这边拿了束胸一圈一圈地帮裴景缠着。
      敏贞:“姑娘,夏天衫子薄,更得勒紧些,可能会有些热,您忍着点儿”
      裴景点点头:“不要紧。”
      换了男装,将厚重的刘海取下来,再把头发高高地束起,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瞧着甚至比女装时还多出了几丝明艳出来。
      裴景:“这实在是看着不像男子啊”
      敏熙:“要不,粘个胡子吧?”
      裴景:“我们有么?”
      敏熙刚想说没有,要不上街买一个,就听到窗外突然有人咳嗽。
      敏熙推开窗,柳恒伸手递进来一个假胡子。
      敏熙:“你怎么?”
      柳恒:“我们都有。”
      敏熙哦了一声合上窗户,:“小姐,柳恒送了胡子来呢。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呢,哎,现在是夏天,那就是夏日送冰?”
      裴景也笑:“你这夏日送冰可没有雪中送炭听得文雅。”
      粘好胡子,裴景又扣了个帽子,才放心出门。
      到云泽居门口的时候,小二看见帽檐压得极低的裴景,问:“客官一个人?”
      裴景刚说了一个我字,才想起来声音也得伪装。
      有些心虚地将帽檐又压了压,才放低了嗓说:“我找人。”
      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听起来也奇奇怪怪的。
      小二有些警惕地想要多问两句,王宽却从楼上下来:“她是来找我的。”
      小二看见王宽,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王公子的客人,快请,快请。”
      裴景看见王宽也松了一口气。
      一路低着头跟随王宽进了雅间。
      王宽:“坐吧。”
      裴景摘下帽子,瞪着眼睛到处瞅。
      这也没什么呀,大哥为什么就不让来呢
      王宽和薛映看着粘着胡子的裴景,都觉得有些怪异。
      茶过两巡,王宽看着裴景的假胡子一抖一抖的,实在难受,就说:“你这胡子,要不取下来吧。你跟着我,不打紧的。”

      裴景:“真没事么?去了胡子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水灵灵的眼睛微微带些不确定看着王宽,王宽莫名觉得口渴,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不会有事”
      裴景这才从善如流的将胡子去了,贴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王公子人真好,想着就抬起头来对着王宽嫣然一笑。
      没了额前的刘海,莫名就有几丝媚意,玄色的深衣更是称的肌肤赛雪,朱唇嫣红,看的王宽一时失了神。
      裴景对着王宽晃了晃手,:“王公子?”
      王宽轻咳一声:“啊,我看你眼球有些血丝,可是昨晚没睡好?”
      裴景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我早晨起床就一直在看话本子,可能看得久了。”
      王宽点点头,将手边的单子递给裴景:“可以要些点心来用。”
      裴景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荷包,还有一些,嗯,那就吃点儿吧。
      裴景拿着单子看,王宽摇铃招来了小二。
      小二一进门就看到刚才领进来的小公子脱了帽子,竟是生的异常俊俏。
      这也就是这个小二年纪小,见识少,若是换个稍微有些经验的,便瞧得出这位小公子乃是女扮男装。
      裴景:“一份金丝枣泥苏,一份奶酥芋头,一份桂花马蹄,哎,这玄泽糕是什么啊?”
      小二一听,来了精神:“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这可是本店的特色。这玄泽糕是用黑米,黑豆,黑芝麻一起磨粉,然后再加酒曲,糯米,板栗和匀发酵,最后蒸制成糕,补肾益气,效果甚佳。”
      裴景听了下意识就看了王宽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那得来两份。”
      王宽这厢本来就被裴景那一眼看的颇不自在,听见她这一句‘那得来两份’更是一口茶差呛在嘴里,咳个不停。
      裴景看着王宽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完了,心里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王公子得多尴尬啊。
      裴景立刻又摇头对小二道:“不要不要,我们不需要。”
      王宽这下咳得更厉害了。
      小二惋惜:“这糕味道很好的,别家没有。”
      裴景听了也觉得很可惜,但是也不能让王公子难堪呀。
      王宽此时已经咳得差不多了,出声道:“上一份吧”
      小二得了王宽的话,兴高采烈的道了一声好嘞就退了出去。
      裴景有些不好意思,头都不敢抬。
      薛映憋笑憋得也有点儿辛苦。
      王宽:“……”
      不多时,小二便将点心送了进来。
      一盘金灿灿的金丝枣泥酥,一盘紫莹莹的奶酥芋头,一盘白晶晶的马蹄上淋了桂花,和一盘纯黑纯黑的补肾糕。
      小二上完了点心,照例问了一句:“诸位公子可要听曲儿?”
      裴景一听耳朵竖了起来,她还没在茶楼听过曲儿。
      可今日怎么说也是在茶楼公干,吃个点心还能勉强说成是补充体力,听曲儿好像就不太合适了。
      可是,好不容易来一回。
      要不还是问问王公子吧,王公子懂得比较多,要是王公子说不行,那就不听了。
      裴景:“王公子,我能听个曲儿么?”
      王宽显然没想到裴景会问他,好像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一样。
      王宽:“咱们今日还有事在身,不如改日吧?”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有点儿失望,不过裴景嘴上还是答道:“哦,好的。”
      王宽没想到裴景真就乖乖应了好,不禁就想起那天他跟她说随便跳跳,她真的就随便跳跳了的事情。
      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面上这般无害。若不是的话,戏真的太好了,比元仲辛强多了。
      王宽此时半垂着眼眸,看着好像在想事情,却是在瞧裴景。
      衣裳很合身,那就不是问家里兄弟借的。
      料子上乘,手工精细,价值不菲。
      腰间的荷包玉佩都是上品。
      可女装时脑袋上那些个首饰却很是一般,手上也不见臂钏镯子之类的。
      几个人没一个人说话,安静的有些尴尬。
      裴景想了想觉得聊些家长里短的缓解气氛也好:“薛映,你的刀用了多久啊,我听说,城西有个铁匠铺子做兵器很是出名。”
      薛映:“从我正式拜了师父,就一直用的这对刀。”
      王宽只听着没说话。
      裴景:“练双刀是不是更辛苦?”
      薛映:“也不是。年纪小的时候,左右手分的不明显,若是一起练,应该同练单刀差不太多。”
      裴景点点头,话头又扯到王宽身上:“王公子是读书人,为何也习武?”
      王宽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家中有这个习惯,强身健体,对读书也颇有益处。”
      裴景:“哦,我大哥也这么说来着。听说每年省试的时候都有人身子熬不住被提前送出来,书读的再好也白费了。”
      王宽:“不错。”
      裴景笑眯眯地看着王宽:“样貌也很是重要。今年就好多人下注猜王公子是探花郎呢。”
      殿试点探花,都是挑样貌俊俏的少年郎
      王宽又被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心道:以后跟这姑娘说话的时候还是别喝茶了
      薛映还以为王宽是因为殿试没点上探花,出言安慰:“你也不必介意。”
      裴景瞪大了眼睛看着薛映:“你不知道吗?”
      薛映:“什么?”
      王宽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裴景。
      裴景:“我听我大哥说王公子的试卷是当做状元卷呈上去的,结果王公子的文章写得不太委婉,就点了本来应是金殿传胪的杨真做状元。”
      薛映有些吃惊地看着王宽。
      薛映:“那换榜眼做状元,状元做榜眼不可以么?”
      裴景:“王珪和韩绛都是有官身的呀,不能点状元。”
      王宽:看来是裴家小姐不错了。可为什么会被送到皇城司呢,裴家到底在筹谋什么
      王宽:“知道此事的人实在是不多,不知令兄是从何听来的?”
      裴景:“啊,知道的不多么?可我哥怎么说都传遍了呢?”
      王宽挑眉不语。

      叩叩叩,有人敲门。
      三声过后推开门进来,是个年纪不大的俊俏少年。
      少年眼光落在裴景身上,表情有一瞬的惊讶,然后立刻压了下去,对着王宽行礼:“公子。”
      王宽看见松烟也觉得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松烟:“小的来附近办事,听楼下的人说公子好像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公子有什么嘱咐。”
      说着就走到王宽斜后方,跪坐下来。
      王宽叹口气,心道:你这是来蹭吃蹭喝的才对吧。
      裴景也瞧着松烟,总觉得他的神态举止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着想着也就问了出来:“这位小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松烟一听,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姑娘,您怎么会见过我呢?”
      裴景一听姑娘二字,立刻蔫儿了:“果然还是得贴着胡子才行。”
      松烟一听乐了:“姑娘,您贴上胡子也不像。”
      裴景:“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松烟一僵,觉得腿都要软了,完了,这不是把公子的事情搞砸了,赶忙又忽悠道:“小人这样的相貌放到街上一抓一大把,姑娘觉得眼熟也正常。”
      裴景心道:我虽然背书不行,但认人却是好的。肯定在哪里见过。
      但听松烟这么说,也没再反驳,继续低头吃自个儿的点心。
      松烟看裴景没再追问,松了口气。
      王宽瞧着松烟的模样,就猜到松烟是自作主张去打听消息了。
      进来的时候瞧着模样像是认出了裴景,看来是颇有收获来讨赏来了。
      王宽嘱咐松烟:“我有正事,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说着递给松烟一小块碎银子。
      松烟兴高采烈地应声好,高高兴兴下楼去了。
      松烟刚出门,衙内回来了。
      手里拿着两个簿子,热得要命,啪一声将簿子扔到王宽面前:“累死老子了。就你个混蛋指使老子给你跑腿。”
      王宽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拿过簿子来看。
      韦衙内不开心,正要接着发脾气,却瞟见了一身玄衣凑在王宽身边看簿子的裴景:“哎,这位是?”
      裴景抬头,正好对上衙内的目光。
      韦衙内愣了半晌才磕磕巴巴说:“哎?小景?怎么比在欢门那天还好看?”
      裴景一皱眉头,觉得这个韦应权真真是太轻浮了,:“韦公子,我姓裴。你可以叫我裴景。”
      王宽嘴角有笑意,但很快又压了回去,继续翻书。
      两刻钟过去,王宽长叹一声,:“找到了。”
      衙内,薛映:“什么,在哪里?”
      王宽一抬头,发觉小景离他有点儿近,不过半臂的距离,却没有瞧他,只专心盯着簿子看。
      不过一瞬,王宽恢复如常,指着簿子上一个叫老贼的人说:“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韦衙内:“为什么是他?”
      小景也抬起头来看着王宽。
      王宽:“这里的租户很稳定,三年内没有新租户,上面的户籍情况也很清楚,都是开封本地人。那么,辽人在这里绑人却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就不太可能。所以,大概让小景姑娘猜中了,是元仲辛做的手脚。至于老贼嘛,是因为我知道他跟元仲辛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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