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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局中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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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脚步声从容不迫从走廊尽头越来越逼近,云琼完全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就光电锯杀人狂会出现吗?难不成说…不止一个电锯杀人狂?!
慢慢的,巨大的倒影浮现在被惨淡月光照亮的冷白墙壁上。他慢悠悠地亦步亦趋向前走着,脚步声显得空灵又诡异。同时,黑色的影子如同泼墨般的渐渐地覆盖了整个墙面。
洋裙女孩揉了揉头,从地上起身。她此时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了,她还懒散地伸了伸懒腰,看见云琼一脸懵逼的脸,竟然还朝她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黑影靠得越来越近,直到黑影走到电锯男二号的身边。
一身黑色衣服,头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手中还拖了一个巨大的、正在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的电锯。
洋裙女孩回头一看。记忆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中。
她的面前,现在竟然站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电锯男。
“啊啊啊!!!!” 洋裙女孩发出了堪比水壶烧开一般的惨叫,然后一扭头,竟然又晕了过去。
云琼看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女孩,心中不禁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真乃是遇事晕厥之王者!!
不过眼前的这个场景的确是有些诡异,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诞。
所以说…她刚逃离了双胞胎小女孩的魔抓,又掉进了三胞胎电锯男的狼口… …一会儿是不是就有四胞胎、五胞胎出现了…
云琼也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不过令云琼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面前的这三位电锯男也是一脸吃惊状。他们好像也没有想到身边竟然有这么多自己存在着。
到底咋回事啊?!云琼趁着三个电锯男也面面相觑的时候自己也悄默声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
虽然都穿着黑衣服,也都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不过…云琼眼尖地看到了三人之中的不同之处。他们三个人就只有两个人开了电锯,而那个她拉着跑了医院一大圈的那个电锯男一号却在旁边抱着膀、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自己旁边的‘兄弟们’。而他手上的电锯竟然被他踩在脚底下,偏偏鸭舌帽压得很低,云琼看不见他们的脸。
如果真的像双胞胎小女孩那样的情况而言,看到脸显然也是一个判断的标准。没错!云琼怀疑三人之中有人冒充电锯男。
而那个她怀疑的人就是这个一脸悠闲、时不时地还吹个小口哨的电锯男一号。
如果能看到脸就好了。。。
电锯男三号作为刚刚报道的、最晚的人自然开始打量起面前的几个人了,他的视线最终停在云琼的脸上。
别人是不是敌人暂且无从得知,但是就看着眼前女孩穿的与他们格格不入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她并不是他们这一挂的,所以…
电锯男三号以极快的速度, 朝着云琼冲了过来——
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电锯。
云琼想也没想,转头就跑。
刚刚她拉着电锯男一号跑路的时候,整个走廊还是能一眼看到尽头,并且还有点光亮的,起码让人没有感到这样阴翳幽涩。但是现在她一个人在这条走廊逃窜的时候却有些迷惑。
因为… …
这条走廊突然变得奇长,云琼怎样往前望也看不到尽头的那种。她就像是被人卷进了一条永无止尽的道路之中, 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求生欲向前狂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琼觉得身后的电锯声越来越大,滋滋啦啦的,就像要把云琼的脑壳子震开,她头疼极了。
前面还是黑乎乎的,就像是一个巨人张开了他黑洞洞的大嘴,等待云琼跑进去,然后他再将她吞入腹中。
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云琼趁着一个转弯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景象。
电锯男离她也就不到十米的距离了,离得她越来越近。
云
琼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她满脑子都是电锯开合的滋啦声音,而电锯男三号的行动悄无声息、如同鬼魅移动。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云琼听见了自己喘的粗气的声音。
“救救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绪的趋势之下,鬼使神差般的,云琼莫名其妙地张开嘴开始求救了。
“开开门!救救我!!——”不用细想,云琼都觉得自己这样很惨。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长长的走廊之中,她经过的每一扇门都是紧闭的。
会不会是没有听见呢?!云琼开始异想天开。
于是,云琼就开始每个门每个门地敲着,嘴中还喊着:“有人吗?!开开门——”
云琼听着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见过这样的声音,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喊到最后都破了音,但是依旧还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云琼还在思索着,听见身后滋滋啦啦的电锯声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不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嘛?!
她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这样熟悉了…这不就是洋裙女孩一开始挨个挨个门求救时的样子吗?
所以说…是现在轮到她的意思吗?… …
云琼急得满头大汗,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可是当时她选择救洋裙女了,那么…应该会有人来救她吧。
云琼还在一个个敲门,每个门都不放过。
随着走廊逐渐向前的延展,云琼心中的希冀越来越少。为什么没有人给她开门啊?!
*
二楼走廊,
洋裙女从地上起身,她面无表情看着云琼跑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阴毒的微笑。
在她的身后,一个人影逐渐显现出来。
是一个十分肥胖而丰腴的黑影。
黑影转头,正是丽莎医师的模样。
此时的走廊尽头已经变成了一面大镜子,把走廊通道的四周抵住的死死的。
镜子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点月光的出现而使整个镜子变得有些鬼魅。镜子里面是一个长相很奇怪的女人,又窄又瘪的额头,细小单眼皮被脸上的肉挤得只能看见一个眼睛的轮廓,大圆盘子脸,而且整张脸都泛出不自然的光感。
这是一张与时代审美相悖的脸颊。
白纱窗帘被微风微微吹起,洁白月光从窗户处探进来。照到了走廊处的大镜子,映到了一张青白的脸上,这张脸倒没有像之前的女人那样胖,身材也正常,只不过她冷冷地盯着镜子。
这是一张像死去很长时间的死人脸。
这是洋裙女的脸。
“终于,我找到替身了…”洋裙女眯着眼睛,轻轻向外舒了口气。
*
云琼那边还在逃窜中,她现在已经对有人帮她开门救她这件事情失望了。
她只能自求生路了。
突然间,云琼看到前方某个虚掩的门中,隐约地透出了一丝淡白色的月光。
里面是有人吗?云琼顾不得那么多了,身后越来越近的电锯声音就像是催命的音符一样。
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进门、推门、锁门,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
云琼的心放下来了一点,但是一想到电锯男一会可能就要破开门,她就又吊起心来。
月光照进来,显得屋子里倒没有那么阴暗,光线还算明亮。
云琼转身一看,她发现自己正对着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
要说那镜子有多大,大抵是能把整间屋子的四个角装的满满的。
而镜子中所呈现出来的人像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脸。而那些人脸全部都是云琼自己的脸。
那就像是一个大镜子上面贴了很多云琼的照片,而云琼的照片全部都是被人用各种角度各种方向照的,有的坐着、有的站着。而在这么一张张她熟悉得要命的脸中有着了一个一脸怨毒的人脸藏在许多云琼之中。
那张人脸正是洋裙女的脸。
只不过她在照片中的样子没了原本娇俏可人的模样,那张惨无血色的脸上,就连目光都是冷冰冰的,不知道在直勾勾看着谁。
但偏偏洋裙女的照片被贴在了整张镜子的中间,引人注目又惹人眼球。
云琼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笑颜如花的,唯有洋裙女的那一张是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低着头直直看向镜头,古怪而诡谲。
不对!!云琼的脑子中的弦又紧绷起来。她回首看向墙上的钟表。
十二点。
怎么刚刚就是十二点,现在过了这么久了还是十二点呢?!
这个房间有古怪。
这种古怪感从云琼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镜子时在云琼心中发芽,紧接着,云琼闯入的这间医室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两声。
“邦--邦--邦--”
声音极小。
就连刚刚近在咫尺的电锯声都霎时间消失了。
云琼想要躲起来,但是显然大镜子已经把云琼的所有逃生路径全部堵死了。她现在只能呆在大镜子和医室的门中间了。
大喘了一口气,刚刚跑得她的心现在还在蹦蹦狂跳。
她的腿现在还软着,今天的运动量早就超出了负荷。
冷不丁看了眼镜子,云琼还是觉得自己直面镜子有点不吉利。显然,这个镜子出现在这里就是最为古怪的存在。
她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外面有人敲门,里面有这么大的一个镜子,云琼哪里也跑不了了。
“有--人--吗--?”这是一个女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是每一个音节都传进云琼的耳朵里。
云琼没有出声。
“没有人吗?”那人还在自问自话。
“没有人的话----我就---进来喽--”语气中带着被人刻意压瘪的诡异,整个音调都是不正常地向上勾挑着,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兴奋劲儿。
“咔嚓!”门把手被人拧了一下。
门没开,纹丝不动。
“咔嚓!咔嚓!!”门把手继续被人拧动着。
外面的东西好像用了一点力气,门把手被拉得有些松动了。
云琼屏住呼吸,她大气也不敢喘。
外面继续拧动,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动静要比前两次大很多。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拧动门把手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声音极大,带着夺命的催叫。
云琼捂着耳朵躲在门的后面。
“嘿嘿嘿嘿嘿———”门外的女人开始狂笑起来。
云琼打开猫眼,微微向门外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门外的女人能感知到什么,在云琼对上猫眼的那一刻起,她的笑声更大更尖锐了,就围着云琼的脑袋转悠。
突然之间,云琼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也许是出自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门外的女人在盯着她看,也透过一个小小的猫眼。
云琼在猫眼中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了一片红色。仿佛是血液的那种红色。
云琼开始脑补。究竟是门外的女人恶意给她在猫眼上面抹了鲜血还是说…她的眼珠红得滴血。
门外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红眼。
猫眼是玻璃制成的,轻轻一敲打就会发出声音。
云琼刚考虑要不要关上猫眼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自己的眼球前面的玻璃猫眼被人轻轻刮了一下,就像是用那种又长又尖利的指甲刮过一样。
紧接着,猫眼玻璃就被门外的女人用指甲来回恶意又大力地刮来刮去。
伴随着‘刺啦’的刮蹭声,门外女人的大笑声更加尖锐了,她这次不再用手去开门把了,而是用拳头捶,捶得邦邦作响。
诡异的感觉顺着云琼脊背一直往上爬,云琼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了,她恨不得从窗子中跳出去。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就在云琼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医室最后面的屋子突然亮了个灯。
这是一个不算宽敞的小卧房,供疲惫的医生在手术或者工作之后休息来用的。
暖色的灯光原本是温柔的代表,而现在云琼猛不丁看见一束光的出现的时候却没有什么温暖感或者安全感,倒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突兀的诡异。
外面突然发出一阵巨响,紧接着,云琼就看见木门上卡了一把斧子,然后斧子被外面的女人放倒,,然后又轮起来砍着医室的门。
一声比一声大,在女人的作用力下,门很快就被砍出来了一个竖着的小洞。女人嘿嘿一笑,尖利的嗓音就像是划过了云琼的心脏。
女人真的有这一双猩红色的双眼,她透过被砍烂的木门片片向里面看着,两个眼球还滴溜溜转着。
女人的眼白很多,眼黑很少,也就只有一颗小绿豆那么大小。
女人眼睛一转,正好和云琼对上眼睛。
她又退了出去,然后拿着手中的斧子一下下更加大力地砍着木门。
云琼被吓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跑到露着光亮的里卧去了。
而慌张的她早就没有注意到,那一个立在她面前、挡着她向前路的巨大镜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里卧的门是那种木门边边,然后在木门里面夹着那种磨砂玻璃。
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云琼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
那个黑影就出现在里卧中。
云琼早早撒开马力朝里卧跑去,此时想收也收不住自己的腿了。她直直跑了进去,本以为还会看见什么东西。
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推门一看。
男人的衣袍并没有完全扣好,此时露了大半片白皙的胸膛在外面。他侧倒在床上撑着头,似笑非笑看着云琼,眼神深邃有光、鼻梁高挺,希腊般雕刻状的五官和下颌角让人无法移目。令云琼无比熟悉、在此刻听起来又极度悦耳的声音在云琼耳边响起。
“我来接你回家了。”
是海王。
凌尧来了。
*
洋裙女孩那边还一脸怨毒盯着云琼,这边突然被丽莎医师叫了过去。
要知道,她们两人合作多年,又是亲姐们,此时更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档。
可是顺着走廊朝里走去,洋裙少女越走越心觉不对劲儿。
一阵寒风吹过,洋裙女孩打了个寒噤,握着要开的门把的手有些用力。这种好天气怎么会突然冒出寒风来呢?!
洋裙女孩心中一紧。
传说中,‘海浪呼啸,寒风相伴;铜马茸蹄,海豚随行’是海王大人的出行规格礼制。
不会是传说中的海王大人来了吧… …
但就在此时,洋裙少女似乎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声音。
“滋啦滋啦——”
仿佛是金属声划在地板上而发出的刺耳的声响。
电锯。洋裙少女立马脑中弹出这两个字。
不过今天说来也奇怪。她在这家医院呆了好长时间了,除了前两天为了躲避神明的追捕而四处奔波以外,她都在这里待着。
她对这家医院可以说是熟得很。
但是明明…电锯杀人狂是个双胞胎啊?!
洋裙少女想到了在走廊中那三个穿着一样的男子。
警铃在她脑海中敲响。彼时的她光顾着拖云琼下水了,却没有仔细注意身边的情况。
大意了。
电锯声离她似乎越来越近。
洋裙少女打了个寒颤,觉得毛骨悚然。
她现在明明是在一个大屋子啊!而这间大屋子中,除了她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哪里又来的越来越近的电锯声呢??!
“谁在哪里?!快出来!!”洋裙少女安慰自己,反正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壮着着胆子喊了一声。
洋裙少女试探向外探了探步子,来回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没有一个人。
此时屋子之中也是一片死寂,电锯声似乎消失了。
可能是她出现幻觉了… …洋裙少女在质疑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
就在此时,
“滋啦滋啦——”惊悚又令人战栗的电锯声又一次响起。
似乎这种电锯声像一张严严实实的网,要将洋裙少女整个人都捉在里面。
就像是当年逮捕她的神网一样,可怕又极具束缚力,让她无法挣脱、无法反抗。
不过幸好她得到丽莎医师的帮助而逃出来了。
洋裙少女真的受不了这种铺天盖地的阴涩压迫感了,她恶狠狠地锁了大屋子的门,落了锁之后,她的心算是安了下来了。
就算是神明来了又怎样?
当初她既然能逃一次,她就能再逃出来第二次!
“刺啦!!”金属破开血肉是声音响起。
洋裙少女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一截电锯直直穿透了她的前胸。
按理来说恶灵应该不会被武器所伤害到的,除非武器上面有神的印记… …
“啊啊啊啊!!!!!”
洋裙少女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整个身体突然之间就像是土堆一样破裂出来了许多碎痕。从脖子到脸颊到眼睛到头颅。
最后,洋裙少女化成了一堆土。
土堆脑袋被人狠狠踩碎,声音很脆,就像是在踩碎一个西瓜的声音一样。
只不过少了汁水四溅这一步骤。
。。。 。。。
*
“你…你怎么来了?”云琼看向凌尧的目光就像看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
凌尧随意晃动了一下手腕,“来找你啊。”
云琼:“.… …”太好了,你终于想起了还有我这个人啊!
凌尧终于从床上起身,收起了他那副‘美男鱼’的模样。
云琼被这个游戏场折磨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此时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自己被人当枪使的布拉布拉。
她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海王凌尧,于是她自认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试探方法。
云琼看着凌尧向前走去的同时一把坐在了软软的大床上,看着凌尧长袍底下的屁股,云琼心头坏的冒泡的想法涌现。
其实说实在的,云琼的求生欲可以说是很强的,与此同时,她还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这种敏感是针对很多事情,比如,她对别人对她的恶意敏感、即将到来的危险敏感… …
所以在刚见到海王最初,云琼时完全不敢造次的。海王说东、她就朝东,海王说西、她就朝西。
但是现在经过了凌尧这个不靠谱的对她的坦白之后,云琼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不平衡了。
因为她知道了一切了。
这个游戏场中的很多场景都是海王变幻的,很多鬼怪也是海王的手下装扮而成的。但是凌尧也很诚恳地对云琼坦白了这次游戏场的疏漏,就是他没有在察觉到洋裙少女和丽莎医师的参与的第一时间就去阻止。
因为这两个人是从牢中逃出来的恶鬼。
至于为什么厉害威猛的海王大人发现却没有解决这个事情呢?!是因为他光顾着看云琼的笑话了,看她怎么逃窜,看她怎么害怕…
而他让虾兵蟹将来伪装的双胞胎小女孩就是对她的提示。
因为丽莎医师和洋裙少女也是双胞胎姐妹,只不过后来姐姐选择整容,但却整容失败,被整成了当时最不被大众认可的大眼高鼻小脸美女。妹妹则是因为担心姐姐的心理创伤而把自己搞成了抑郁症,由于注射激素而迅速发胖。
最后两人魂归离恨天却心生恶意,由此化成了恶鬼,共同开了这一家恶性事件频发的事件医院。姐妹两人还共同分了工,姐姐就去伪装客人,而妹妹就当医生。
云琼觉得凌尧纯粹就是想考研她的耐心与忍耐力。而又在凌尧毫不自觉地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云琼彻底被点燃了。
凌尧面对云琼的态度原本是不咸不淡的。早在云琼金鸡独立于众人群之中的时候,那时的凌尧对她的不怕死充满不屑与戏谑,紧接着,他伪装成小男孩进入云琼的第一个游戏场给她制造了关关困难,但也帮她解决了层层困境。
那时他对她还只是仅限于一个看似有趣的陌生人。
因为云琼又是金鸡独立、又是在刚进游戏场的时候就要求要他的内衣裤,所以海王对她的印象尤为深刻。
然后就是海王去搜查麦娜恶灵的时候又一次遇见了云琼,他这次是在暗处观察她。
没想到,虽然这个女人看着行为愚蠢、说出的话也蠢,谁知道还算比较机灵。
就在恶灵麦娜想要冲过来杀死这个女人的时候,本着兴趣所在,凌尧又一次出手救了她一命。
深蓝色寒光闪过,他看见女人一脸震惊。
他本来是不想救她的。因为他就是一个对别人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一个人,他就连他自己的事情都不算上心。活了漫长的岁月,凌尧早早就看透了一些事情。
人是生是死,老天都会有个决断的。就算是神明,也逃不开最高权利的决断。
但是看到女人水灵灵的眼睛中充斥得恐惧与不甘的时候,凌尧破了例,不知怎么的就用了神法。那是他第一次多管闲事。
从那之后,凌尧每次回想到女人那双幽黑、还泛着水光的眼睛都会心神一动。那种人畜无害又想要试图反抗的眼神让人不由地有种坏念头从心中冒着泡泡。
之后的宴席中,战神说的那些他也都听见了。
所以,他从老早就知道云琼的那些在外人看来稀奇古怪的动作究竟是何种意思。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不说而已。
凌尧懒洋洋倚在云琼柔软的前胸,想着自己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云琼的主动。毕竟那时候她还主动将他的头按进怀里呢?!而现在,凌尧眯瞪着眼神向上看去。
云琼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知道又在神游什么。
一脸出神像。
凌尧不满了,他的手开始不自觉起来。鬼使神差地,他侧倚在云琼的肩胛处,侧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柔软\\挺\\立,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让凌尧的理智瞬间下线。
恶向胆边生,他伸出了一直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