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夏》老回

11、第十一章 扭曲的友谊？

　　我不想答应方玥，我觉得我今天是不正常的……
　　她也不正常……
　　或许真的是很久未见，方玥对我有着让我摸不透的热情，而我便没有这种类似的热情。
　　当然我也是有着热情的，方玥既是我最亲近的发小，又是我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我坚信我们的友谊是永不磨灭、永远不被撼动的。能够陪着这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这个朋友又是一个身上流散着香气的性感美女，何乐而不为呢？
　　但也许正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气和性感的身姿，才让我不敢接近，因为我的的确确地感觉到了不适与陌生。如果这种特征体现在郭梦欣的身上，我会欣然而且轻松地接受，因为我愿意了解、接触一个不一样的她。但是对于方玥，我的印象却永远停留在那个不爱显露、文雅却又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当然，我对方玥的热情，与我对胡安、薛养浩的热情也并无二致。
　　这也许让方玥觉得不妥，但对我自己来说却十分舒服。
　　可是现在的我，看着方玥，内心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欲望、有一种火焰在心头燃烧。这令我感到深深的不妙。
　　“抱歉我有点儿累了。今天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咱们改天再约。”
　　我预感到，如果我此时不能坚定地拒绝她，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害怕吧”。方玥放下手，眼睛并没有看着我。
　　“你是不是害怕，跟我回家，会被我勾引，控制不住自己？”方玥冷笑一声，而后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觉得吗？分隔我们的也许并不是时间，是你自己的偏见。”
　　我看着方玥，对她说出的话感到了一丝震惊。如果方玥对这个困扰着我—甚至是她—的问题有所理解，那我真的非常愿意倾听。
　　“这三年，你接受了更好的教育。你不仅学习了科学知识，在你的心里也形成了自己的所谓伦理价值吧？”她对我笑了笑。
　　“可能你觉得，在你心中有一个女孩子，你要对她忠诚，所以你要与其他的女孩子的交往保持限度和距离。你还觉得，你所希望的爱情抑或友谊本应是你想要的样子而难以接受改变……”
　　双双沉默……
　　是啊，可能就像方玥所说的那样吧。
　　也许最了解自己的真的不一定是自己，方玥或许真的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可是我却并不了解她……
　　我想要对郭梦欣忠诚（虽然她可能对这种忠诚根本不感兴趣），因此与方玥产生了距离；我接受了以前的方玥，于是难以接受现在的方玥。我处处沦落于回忆之中，对任何的变化感到恶心，尽管我自己亦在变化。
　　“可你知道吗，晋楚，无论你怎么变化，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因为我知道你永远是你。所以……我还是爱你。”
　　没有路灯，夜色遮盖了方玥的脸，我只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轻、很轻。
　　“对不起……”我终于明白，我和方玥的隔绝产生在了哪里。
　　如果甲对乙是爱情，乙对甲是友情，那么想互相理解对方的行为，是很困难的。方玥与我如此，我与郭梦欣亦若此（或许连此都算不上）。。
　　我就像一支蜡烛，哪怕烧完就要丢掉，在我照耀的那个人心中留不下任何记忆，我也甘愿去燃烧，这是我对郭梦欣的忠诚，哪怕她再不理解也是如此。
　　“我忘不了她。”我低下头说道。
　　突然，方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走，跟我睡。”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我自己也说不出话来了。
　　“喂！作为朋友，跟我睡吧。”
　　“我……”
　　我没有机会说话，因为方玥吻了上来。
　　方玥的嘴中，也散发着香气。
　　方玥与我差不多高，因此吻我的时候显得驾轻就熟。她轻轻地抱着我，用她红润的嘴唇抿着我的唇，我渐渐有了反应。
　　是的，尽管在□□中烧的此时，我仍然清楚地明白，我并不爱方玥，并不爱她。
　　但是我却没有能力拒绝她情爱的挑逗。
　　我双手捧住她的脸，尽情地吻她，用舌头触碰她。两只软软的东西触碰在一起，这是我前所未有的感觉。
　　“玥玥……我……我想要你。”对方玥说出这样的话，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方玥看着我，挑逗似地笑了笑，用她的手牵着我的手，温柔地说道：“走，去我家吧”。
　　方玥的家很大，装饰也很华美，但让我感受到一股空旷之感。方玥是一个很讲究的女孩子，她的屋子收拾的都很整齐，但是我看到，洗漱间里好像只有一个人的洗漱用品。
　　“叔叔阿姨不会回来吧？”我问道。
　　“其实……这个房子我一个人住。”方玥好像有点儿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啊？”我惊讶极了，“那叔叔阿姨？”
　　“他们早出国了。”方玥摊开手，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他们做生意的，来无影去无踪。”
　　“……那你就一直，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是啊！”方玥很果断地回答道，“我可不爱奔波，他们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自己也不是养活不了自己，况且就算我有了工作，他们还是会定期给我打钱过来。”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玥在工作日可以不去工作，其实她根本不在乎那一点工资。而方玥的生活状况，我也闻所未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对她真的没有那么了解。
　　“不过，如果晋楚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可以经常抽空来陪陪我的。”方玥向我笑道。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当然我现在也根本无心回答。今天实在太不平常了，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混乱、感到无所适从，我现在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脑浆黏在一起无法思考。
　　只不过，方玥也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
　　她抱住我，用她的小脸蹭着我的脸。我也抱住她。我们两个重重地倒在床上……
　　褪去衣服，其实也是褪去了我们之间的隔膜。
　　其实我也在思考，性与爱，真的是联系在一起的吗？但这个问题仍旧一直困扰着我。
　　但是这个晚上，确实令我难忘……
　　我第一次触碰女孩子的身体、感受女孩子的温度、享受这种放肆的快感。
　　虽然在我的心中，这并非破坏了伦理；在方玥的心中，这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我们的友谊，真的没有扭曲吗？我们之间，也没有产生爱情吧......
　　那我们，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