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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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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何时不想让柳风暝进家门。对柳风暝拱手,转身离去。
柳风暝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不出意外,明天满城肯定在疯传临江郡王抬妾室进府。
这种事平常百姓不敢说,但朝中有权势的大臣怎么也得嚼舌根。毕竟,窦侨在名花楼是个头牌,一般情况下排到她的牌得十天半个月。
怎么就郡王你能把窦侨抬府里了!此番作为惹恼了一些朝臣,因为每次提起要赎人窦侨都拒绝了。
大臣认为郡王在羞辱窦侨,实际上人家郡王根本就不知道“羞辱”二字从何讲起。
更别说这只是一个妾室。
想看他笑话的人还是没看到。谢何时的确有一套传谣言必行的方法。他没传昨夜柳风暝在外买茶而没在公主府。
问题严重在于拿把茶坊掌柜给他的那把伞。昨夜他回府后,刚雨停,他就让人直接送回去。送伞的那个人,一夜未归。今天早晨在寿衣店小门口被发现的,寿衣店在北边,茶坊在南边。
方向完全不对,柳风暝对此并不有多震惊。
他一早去看了尸体,说到底主子是他,这个下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突然没了这个独苗也不高兴的,特别是他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死法奇怪很,表面无伤。有个医者好奇胆又大,说是要不要试试家里祖传的验尸法。但一般命案没啥他什么事,这事蹊跷,所以必须严检。
剖了之后没发现任何问题,但脑袋就不一定了。对于无罪而掉脑袋或者没脑袋的死者,活人是很忌讳的。
医者说看看脑袋,那下人全家都要闹。好不容易说服了,但剖开的时候挺恶心的。颅内全是血。尸体也已经有尸斑了,眼睛合不上翻着白眼。
谢江时作为最后见到柳风暝和这个下人的人,被叫来问话。
“诶嘿!是小白脸儿,快来。”柳风玉小声招呼谢何时过去。
“……郡王在公开场合不要随便喊人。”
“不要管那么多了,我没在前面加上个舔狗就很不错了。”柳风暝一边嘀咕,“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是舔狗小白脸儿,葛梅一个泼妇有啥好的。”
“……你该不会…看上那个寡妇了吧!”
谢江时:啊郡王你好郡王再见。
“啊,这是先放一边,你现在快跟我来。”柳风暝拉着谢何时的手进了衙门大堂。
“大胆刁民,你可认罪!”衙堂上坐着的大人对着刚进来的谢江时一吼。谢江时莫名其妙,但一双瑞凤眼的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倒是柳风暝被着一嗓子吼得懵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见谢江时要被人押下去了。
“慢着!大人都不问问,就这么押下去,这不是乱执法嘛!是要受罚的。”柳风江手中的如意差点没砸向衙堂上的大人。
“哼!大胆!在这本官就是法!”衙堂上的大人看清跟他说话的人,是郡王,立马跪下,“小的见过郡王!”
柳风暝笑了,果然官越大喜欢讲权势“大人何必动怒,本王先带着他去看看。”柳风暝带着谢江时走向停尸房。一般情况下也不允许闲杂人进停尸房的,不吉利也没人敢进去。
“郡王这……”
“嘘,进了房里就得安静,他冤死。”
“你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风暝推开门,“话说,这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他做什么我要杀他?”谢江时边说边走到死者旁,“你跟我说他死的原因是颅内积血?”
“那是,他是个半吊子郎中,江湖上的,人称代医。好了,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柳风暝反问道。
“你们都没看出,指望我能看出什么?”
“那就奇了怪了,这人无冤无仇,这么就突然死了?”柳风暝手中的如意被他晃来晃去,黑压压的布局跟他一身浅葱色的对比太大。
房间里只剩俩个人,柳风暝拿出星盘,刚想灌入自己的神识就被谢江时掐断了。柳风暝迷茫啊看着谢何时:“小白脸儿你这是以下犯上!”
“郡王,这样对身体不好。”
“本王可是在找真凶!”
“找真凶也不必废自己的神识啊,郡王难道没听说过,入夜时将其放置月光下两个时辰可用。”
“这么好的事你居然不早点告诉我!!!小白脸儿我给你脸了?!”柳风暝对谢江时喊。
他突然想起,如意不知道被他丢哪去了。
“喂,小白脸儿,你看见本王的如意了吗?”
“不知道。”
“喂!那你也帮我找找。”
“不行,郡王有手有脚,自己也可以。”
“那不一样,人多力量大,这间屋子比较大,本王一个人可能要找到晚上。”
谢江时被他拉起,陪柳风暝一起找,说是一起找,柳风暝自己没干什么,从头到尾一直是谢江时在替他找。
直到衙门的人要落门锁了,柳风暝才打算走。
但柳风暝笑了,如意锤了锤背。
“昨日本王没找你,你就以为你自己没事了吗?”
“郡王什么意思?”
“衙府大人邀你住在这啊。”
谢江时明白了。
“来人,好好招待他,别让他死了就行。”
衙役上来带了一盒膳食。
“还有膳食?郡王,那我明日就是死期?”
“怎么可能?本王不舍得你死呢,还是看在你张脸的份上。”
谢江时对立他面前。
“是我多虑了,郡王和衙府大人一片好心啊。”
“不用谢,希望你能安全出去。”柳风暝准备走了。
“会的,郡王不用担心。”
衙役带着谢江时,柳风暝领着他们到了一处房前。
“好好安顿,明儿一早希望你还活着。”
谢江时望着他,柳风暝在囚禁他?明面上的囚。
柳风暝走了,出了衙门。
谢江时想从房里出去,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但也拦不住他,他要翻窗!
…………
根本就没窗……
谢江时:拜拜了您嘞^_^
一个不好的觉。
“昨夜里又死人了。”
“是谁干的?”
“不知道但听说脖子上有被线勒的痕迹。”
“这么狠!”
“是一家十口被灭了。”
柳风暝听着两个近侍在自己身边聊天。喝着前晚买回来的茶叶,心里毫无波澜。
被线勒脖子?这倒听起来像她表姊的手笔,他有幸见过表姊的那些娃娃爬了起来,围着一个人的脖子转。那人突然就没了声息。
是无影丝,无形无影。造出来天生就是杀人的好器。
柳风暝放下茶盏,对着史记发呆。
“郡王,这该怎么办?”
柳风暝突然被下属问到。
“再过五日去看看衙府的贵人吧。”柳风暝说的莫名其妙,近卫并不知道他在衙府囚了一个人,前日是柳风暝自己一个人去的。
“表姊…你这次能不能完好无损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