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歌》空小城

9、九

　　戚少商給顾惜朝带了些土特产，大土豆饼，人参果之类的东西，顾惜朝觉得很新鲜，一种尝了一个，每种都送了他一句“难吃”，躲到一边刷网页去了。
　　晚上本想出门大吃一顿，结果局子里临时起了任务，两人穿戴完毕赶到了警局。雷卷是乘着飞机下午到的，所有人的假期全部取消，连赫连都被从家里捞了出来，两个局子准备合起伙来办下面这个案子。

　　“什么情况？”顾惜朝接过报告粗略地翻了一遍，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形。
　　“戚少商！”雷卷皱着眉喊他。
　　“在！”
　　“叫人准备车，出发！”然后转身时卷哥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他一句，“戚大胆，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别给老子弄砸了！”
　　顾惜朝莫名一笑，“卷哥，这个任务不难，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不，还是他陪着你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有个照应，对了小顾，你最后一次见祥老爷子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傍晚，就是刚才晚饭的时候。”顾惜朝恍然大悟般道，“你怀疑是……”
　　雷卷摸了摸鼻子说，“谁都不能确定，反正任务下来了，好了，”他击掌两下，“振作，大家加油！”

　　顾惜朝依旧很镇定，不带有出任务时那种紧迫感，认真的表情很有魅力，很吸引人，让人不自觉地想多看两眼，赫连春水跟在息红泪身后，顾惜朝送他一个微笑，戚少商冲着小妖捶捶心口，“兄弟，加油！”

　　“戚少商！”
　　“这儿呢！”戚少商正准备上车被顾惜朝叫下来，“什么事？”
　　顾惜朝摆摆手，“我们不跟车走。”

　　路上顾惜朝悠闲地走，也不搭车。
　　戚少商很聪明，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顾惜朝既然没说此任务的详细情况，他就干脆不问。有时候沉默是金，但是以他戚少商的猜测，这个案子该是和祥老爷子有关，好奇心唆使让戚少商自觉他需要去了解些什么，这里的人好像都挺怪，当然也包括顾惜朝在内。
　　说实话，他是很想知道顾惜朝的事情的。
　　例如说，他是如何当上警察的，又是如何到了这个局子的，又是如何没了家只能在单位过年的……
　　很多很多疑问，对了，还有那个祥老头，那部怎么都播不完的动画片，还有这人飘忽不定的身份……
　　呵呵，戚少商摇头一笑，看来他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跟着顾惜朝转了个街角往一个深巷子里使劲走，越走越深。
　　嘟嘟嘟……
　　“喂，老子没空。”戚少商啪的挂了手机，顾惜朝问他谁啊。
　　“老八。”
　　“噢~~~”顾惜朝点头时不忘了歪了歪唇角，“就是那个被酒吧男熊揍的猪？”
　　……戚少商很想对顾惜朝说一句话：您嘴上积点德。

　　“话说我们这是去哪儿？”两人并排继续向里走，顾惜朝卷了卷袖口，“盯梢。”
　　戚少商突然上前拦住顾惜朝，两人察觉异动，往墙根儿靠了靠……

　　嘘……

　　那边像是在做什么交易，做交易的人正是当年XX酒吧的贝壳眼和另一个人，那个背影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顾惜朝眯眼从墙根处看了一会儿，唇轻轻抿了抿，说，“喂，我说，我们靠近点儿，听他们说什么！”
　　戚少商冲着他笑了一笑，你别动，我去。说着抓着旁边的管道几个蹬地上了半高的矮墙，却不发出一丝声音。顾惜朝暗叫好身手。一边注意那边的动静，一边看戚少商从上面往那方靠近过去。
　　那二人仿佛中途还起了什么争执，互相捶了几拳，随后便一拍两散，事情好像也没谈成。这期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传来，顾惜朝觉得奇怪，按说争执中的两人应该会有话音传来的。

　　等那两人走远，就看戚少商从矮墙上跳下来，一身的灰，“靠，蜘蛛网粘了一身。”
　　“你少废话，他们说了什么？”顾惜朝看着他弹自己的衬衫问道。
　　“没听见。”
　　顾惜朝停顿半秒，深吸口气说戚少商你他妈的在上面蹲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还粘了一身蜘蛛网戚少商你真是够爷们儿。
　　戚少商一肚子气，顾惜朝这他妈的和爷们儿不爷们儿有个鬼扯关系，他们一个字也没讲，只是做了N个手势，好像是哑语……

　　两人突然顿住。
　　“不好，上当了！！”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奔了出去。

　　“你左边，我右边，包抄！”戚少商喊道，突然想到什么，冲着顾惜朝已经奔出去的背影喊了一句，“顾惜朝你给我当心点儿，敢少了一根头发……”
　　顾惜朝回了一下头，“你滚吧！”

　　结果……
　　自然是追丢了。
　　没啥悬念，于是当顾惜朝在跑了一圈以后遇上的还是戚少商时真恨不得直接上去把人捏死，戚少商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见了对方话都是

　　——“怎么又是你！”
　　——“人呢”
　　——“丢了？”
　　——“妈的。”

　　“戚少商，你我任务失败，今晚可以去死一死了……”小顾副队拿了瓶啤酒灌了一口，靠在沙发上很囧。戚少商靠过去，“你往里点儿，给我腾个地方……”然后顾惜朝很不情愿的往后挪了挪继续躺在沙发上装尸体，戚少商看他那副样子就想收拾，却又觉得这人懒洋洋的样子实在是挺好，于是戚大当家看他不肯让地方，呵呵笑得很腹黑。
　　“你不让是不是？”顾惜朝继续装尸体。
　　“好，很好。”于是戚少商开始解外衣，然后开始解手套，最后把鞋脱了……

　　“我靠，戚少商你他妈的耍什么流氓！”顾惜朝忙着起身往后躲，戚少商回他，“不是啊，反正我一身蜘蛛网没地方蹭，我看你衣服挺干净的，是哥们儿就有难同当，来来来，”边说着边解警服的扣子，“一张大网，一人一半，公平！”
　　顾惜朝跳起来，“戚少商，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去洗澡去！！”人已经从沙发上跳到床上，“戚少商你敢用那恶心巴拉的东西往我这儿蹭，老子揍得你不能人道！！”
　　戚少商呵呵笑起来，知道顾惜朝这人爱干净，什么都跟有强迫症似的东西该摆哪儿位置顺序都不能变，于是一得逞戚少商往沙发上一靠，捡着顾惜朝喝过那瓶啤酒很惬意地喝了一口，“嗯，不错。”
　　顾惜朝心想，很好戚少商算你狠。

　　砰的一下……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人影带着冲天怨气嗖的一下闯了进来……
　　当然了幸好门被人撞开，不然顾惜朝直接用他练到散打黑带的长腿一腿过去不知道戚警官那瓶啤酒还喝不喝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