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歌》空小城

7、七

　　新的一年就在大家的囧人囧事中悄然而至。年三十头一天的时候戚少商和顾惜朝搬进了警局为警员们盖的新宿舍楼，一片喜气洋洋，整个城市都充斥了一脉勃勃生气。
　　搬进新宿舍那天又下了大雪，折腾了一整天终于一切都安置妥当，戚少商一面摆桌子一面探头看了看走廊那头开着的房间门，顾惜朝正背对着他扫地，戚少商瞅着那背影无限感怀地叹了口气，真是天意弄人啊啊！戚准警官年关感慨中……
　　无比怅然。

　　窗外的雪停了，堆了满地的银白色，房顶上还有冰柱滴溜溜地垂着，冷飕飕的风声，与温暖的寝室鲜明地对比着，戚少商忽然又觉得很满足。

　　隔壁那间屋子冷冰冰地关着。从他们搬进来之后那房门就一直锁着，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也不知道顾惜朝担心个啥。不过看着黑咕隆咚的房门被灌堂风吹得嘎嘎直响，怪慎人的。戚少商靠着门框抱臂看了一会儿，嘴里点了根烟，呼呼吹了两下，这楼算是个井字楼，中间一个方方的井口状环绕了一圈的楼梯，全木质结构的设计怎么看都不像警署楼，倒像是某部幽怨的白脸日本鬼片（友情提示：X怨里某鬼往楼下爬的楼梯），不禁打了个寒颤。咳咳两声，戚少商相当大义凛然地披上了件衣服。
　　有点儿冷。
　　不过小鬼儿僵尸什么的自然是吓不倒我们戚大当家的。

　　晚上，顾惜朝清洁完卫生，主动邀请戚少商去他屋子里吃饺子。
　　香喷喷的饺子香溢满了房间，戚少商在沙发上装boss直喊饿死了，顾惜朝踢了他一脚，他妈的别装死人去给老子买醋去。
　　于是说那晚小顾副队醉酒的时候戚少商把他家的醋都“吃”光了，戚少商心想那些醋都是我吃的？？明明是你自己吃的。
　　好了，吃醋的问题暂且先不讨论。我们来说一下戚大当家买醋的路上遇到了谁吧。

　　一转弯下楼戚少商迎面撞上新搬进来的卷哥和卷嫂（沈边儿），俩人忙着抬一口大木箱子，累得老腰快折了。
　　沈边儿在一旁力大无比，卷哥直喊老了。戚少商帮把手的功夫，身后忽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耳畔直响起俩字，“小子……”然后是“呵呵”两声怪笑。

　　“呵呵”

　　真是煞气十足，阴风阵阵。

　　“谁？”戚少商回头，没人，只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嘀嗒的响。雷卷呵呵笑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边儿继续搬箱子，这回不劳雷卷出手，人家一个人就把一口红木箱子搞定了。戚少商说，“靠，那老家伙是谁？”他听出刚才脑后飘过的声音出自一位老者，而且基本上确定的是那个人也许就是隔壁的某某。
　　雷卷笑而不答，“呵呵，”戚少商咬牙切齿，“卷哥你知道那老头是谁？”雷卷继续“呵呵”，笑而不答。

　　等戚少商买完醋回来，冻得要死要活，脱了大衣就跑到顾惜朝房间里满屋找被子，顾惜朝差点一拳上去，戚少商干脆和他打起小擒拿手，一边抢一边打，好在两人身手矫健，打了几个回合竟然不分高下，戚少商力气大点按住顾惜朝的手……
　　“你放不放？”
　　“不可能。”
　　“我再问一遍……”
　　“……”
　　“滚！”
　　“靠！”

　　胜负难分，因为戚少商被反僵，于是各自退后，“不打了，别砸了东西。”戚少商喊“顾惜朝你真是抠门儿。”顾惜朝冷笑，“老子就是抠门儿。你把我如何？”
　　戚少商想去掐他脖子，又突然想起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喂，我说我隔壁搬进来人了诶，刚才遇到了……”
　　顾惜朝脸色微变，“锁门！！”然后转身反锁，动作一气呵成，戚少商直叫“好身手。”

　　“诶，你怕他？”
　　“呃……”笑话，顾惜朝笑得有点不对劲。
　　戚少商来了兴趣，“搞笑，这世上还有你顾惜朝怕的人，有兴趣见识一下。”
　　顾惜朝看着他，突然呵呵笑起来，“好，那么今晚你去领教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被逼死了可别来我这儿！！”一句话说得好不霸道。
　　“我，靠，顾惜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能死啊，啊？能死么？”说着把人压在沙发上，捏着他脖子，顾惜朝任他掐着脖子装死，“你掐吧，掐死我也好，遗书都写好了，就说是你袭警蓄意谋杀，一个袭警都够几年的，大不了我不害死你，把你关里头半辈子……”
　　戚少商死命掐着他脖子，顾惜朝老子现在就捏死你，然后我再自杀……他妈的。
　　于是小说中有种琼瑶式写法叫做：殉情。
　　当然了戚准警官当下没心思儿女情长。他现在直想着怎么把人捏死。

　　“砰砰砰，”三声。

　　屋子里的缠斗突然安静下来。顾惜朝做手势“嘘”了一声，戚少商按兵不动。
　　门外抠门声又响，“有人么……”声音十分之诡异。
　　戚少商刚想开口，顾惜朝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警告：他妈的让你别说话。
　　门外敲了一会儿没动静了，戚少商没把顾惜朝掐死倒是差点让他给捂死，“你可以放手了吧？”呜呜噜噜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顾惜朝缩手有点僵硬，“呃，那死老变态嫌隔壁吵。”

　　戚少商一翻身坐起来，手指一挥，对着顾惜朝一指，“顾惜朝你现在给我老实点儿，说！”
　　顾惜朝闭目养神，“说什么？”
　　戚少商看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就欠扁，“老实交代那个死鬼什么来头，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
　　顾惜朝狠狠呼气，“他？”

　　他是我师傅。
　　人称老祥。

　　戚少商问道，老bt姓祥？
　　呃……没错。因为他名字怪异，又有怪癖。所以叫……祥瑞。

　　囧rz.。
　　戚少商就一个字可以形容就是“囧”。
　　“难不成你们警局全部都是bt么？”当然了说这话要付出代价的，比如说现在就顾惜朝那双冷冰冰的眼光中射出的刀子能戳人的话戚少商怕是死了万次了，“好好好，除了你……”

　　折腾了半晌俩人累半死，屋子里人声静止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老变态在放音乐，放音乐不重要，关键是放的什么音乐……
　　戚少商抱头无奈点了根烟，“他看这种低智东西？”
　　顾惜朝闭眼点头，“他就是喜欢看这个。”
　　戚少商叹了口气，“好吧，你饺子煮烂了。”
　　顾惜朝猛地睁开眼，“我靠，我的饺子！！”

　　戚少商继续无奈，那音乐声很大大，正是我们都看过的那部动画：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囧rz)

---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