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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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优解第4章是非非想
冯时洗完澡，看了会书，戴耳机听了几张碟，看了下闹钟，已经快一点钟了，觉得有点口渴，准备下楼喝点水。
他走出卧室，外面的感应廊灯亮起来，他看到楼梯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此刻正靠在墙上，听到他开门脚步声也没反应，似乎是睡着了。
冯时脚步顿了下，然后从男孩身边经过，走下楼。
冯时站在一楼楼梯口，边喝水边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前几天父母告诉他关于收养刘一晗的事，冯时并未反对，只说你们看着办，我没意见。看他今天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话多的人，算了，只要不是个太麻烦的人就行。
刘晗本来没想在楼梯上睡，只是觉得房间里密闭空间里呆着难受，睡也睡不着，出来晃悠了半天就坐在楼梯上发呆，迷糊间感觉有人经过身边，身上覆盖了一条毯子，听到一把冷淡的男低音：“回屋睡。”他惊醒，立刻回头寻找动静来源，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和随后合上的门。
刘晗摸了摸身上深灰色的薄毯，异常柔软的触感，还有种淡淡的味道，类似....草木香？刘晗把脸贴在这条毯子上，轻轻嗅闻，他确定这个味道是陌生的，但却让人感觉舒适....安定。
次日，刘晗在医院和心理医生的交流并不能算是成功，不管对方如何循循善诱，他始终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心理医生事后跟方清卓说：“这是再正常不过了，这孩子比一般孩子还要敏感，也非常警觉，”她指指脑袋，“那种对他来说非常可怕的场景，可能会一直让他显得封闭、麻木，但是他的脑子可能会一直闪回当时的画面，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可控的，可能他自己也不愿意。”
方清卓有些担忧地看了静静坐在那边长椅的刘晗：“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帮助他？”
“有时间的话，两周来一次我这边吧，”心理医生说，“因为毕竟你们不是亲缘关系，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基础，先不要强行介入他的思想世界，让他自己消化一段时间吧。如果有同龄人，也可以带他出去逛逛散散心什么的，别老是闷在房间里。现在对他来说，长时间呆在一个密闭空间，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方清卓知道的确是急不来，说实话抚养冯时那点当母亲的经验真的不足以让她能够应付刘晗的情况，她也觉得有些复杂。
晚上冯定扬回家，方清卓跟他提了一下今天看病的情况：“身体倒没什么太大问题，也谈不上营养不良，应该是最近一直没休息好吃好造成的人有点苍白，主要是心理方面，可能还需要时间，至于是多久，没人能够预料。”她把心理医生的建议跟冯定扬也说了。
冯定扬沉吟半晌，说：“家里算得上同龄人也只有冯时，最近还是暑假，让冯时有空带一晗出去逛逛吧。”
方清卓不是很赞同：“冯时那性格你还不了解吗？闷葫芦一个。再说他都高二了，要准备竞赛和自主招生那些事，关键时期，咱们也不能给他拖后腿吧。”
冯定扬说：“你儿子我看你是真不了解，他平时有多少时间花在学习上你还看不出来？这些能难得到他吗？我看他房间里一堆杂书，根本还没把这些太当回事。现在明显一晗更需要帮助，马上就小升初了，又是完全新的环境，让冯时带带他也好，再说你看冯时这个样子，跟谁也不亲也不近的，对他以后有什么好处？”冯定扬当初除了考虑到老朋友交情，还有个私心是希望冯时身边有个人陪伴，一直是独生子女的冯时，从来没有学会怎么去照顾别人，体贴别人。
方清卓当然认为自己儿子就是最好的，听冯定扬这么说冯时有些不快，但她毕竟是知识女性，不会在口头上跟丈夫过多争执，“这事咱们谁也不做主，我跟冯时聊聊，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晚上听冯时练完小提琴，方清卓才走进书房，看他不慌不忙把手上那把苏木琴弓收起来，她想起这把琴弓还是他小时候自己去外地旅游亲自挑回来的，方清卓当时还觉得这把琴弓太朴素，没有配仿鲸须等高档配件。事后老师夸冯时眼光好，苏木琴弓略轻软，很适合表现一些艺术性强的曲子。
其实不管是大事小事，冯时都是很有自己主见和想法的。
“妈，有事吗？”冯时在谱子上标出了刚才弹奏不足的地方，问站在一边发了会愣的母亲。
“啊......对对，”方清卓被他打断回忆，才想起来今天谈话的主题是什么，“我今天不是带一晗去医院跟心理医生聊了聊嘛，医生说，让他别老呆在家里，会闷出病，你最近不是经常出门啥的，要是方便的话，你看看是不是可以把他带上。”
方清卓注意到冯时的沉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我是觉得......你马上就高二了，学业也紧张，一晗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冯时听出母亲言语之外的不愉，但他也不想跟她过多解释什么：“我能应付。”
这下反而是方清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她一时半会也揣摩不出冯时说这话是行还是不行，能应付，是关于学业还是关于照顾一晗的事？“这......的确是让你为难了，不行的话......”冯时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独子，让他突然去照顾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子，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作为母亲，她突然有些不落忍。
“没事。”冯时打断了她的犹豫，“我听你们的。”
方清卓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习惯，明明从小到大冯时很少忤逆他们的想法，他们说什么，冯时基本很少表示反对，可能内心里，她并不想冯时搅和到这件事情里去吧。不管怎么说，毕竟冯时才是自己的亲儿子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出冯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缠，嘴巴上笑：“你这孩子，从来也没什么青春期的叛逆，我这个妈当得也实在太轻松。”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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