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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打 ...

  •   “哎,醒醒,醒醒。”

      我是被拍醒的,更确切的来说是被钱钱凶猛如意掌给拍醒的。

      “你嘿嘿傻笑什么呢?这大晚上怪瘆人的。”

      我这才注意到此时的我正抱着被子滚在床边咯咯的笑个不停,确实很惊悚。

      我忙把咧到耳根的嘴扯了回来:“啊,没事没事。梦见了个非常搞笑的梦,你快去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

      她坐回床沿,把被子披在身上:“睡懵了你,本姑娘今明两天休息。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大晚上的笑的跟少女怀春似的,怎么?想男人了?”

      “呸!就你没个正行,还我想男人?”

      我瞄了一眼她床头还在充电的手机:“还不知道是谁一天天没日没夜的给我推荐什么耽美小说,都快把自己看成基友了吧?我得离你远点,免得有朝一日与你同流合污。”

      她“嘿嘿”假笑一声,作势就要扑来,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来吧美人,和寡人永浴爱河吧!”

      我忙把脑袋缩进被子:“咦——我的鸡皮嘎达掉了一床啊!”

      要知道我俩没正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长牙舞爪的闹了一阵,我把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怎么样?服不服?还闹不闹了。”

      钱钱点着她那头乱发:“饶了我吧女侠,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不信:“你哪次知错能改了?还不是明知故犯?怎么?不是我的对手了?”

      她见说我不过,又:“哎!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你总得睡觉是吧?哎呀哎呀——女侠这么忙,就不要把宝贵的睡觉时间浪费在小的身上啦!不值当啊!”

      我想想说来也是,前几天早上芬姐还说过这几天店里要盘点,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几天。

      我收了手,钱钱像一只猴子一样的窜了回去,还不忘再嘲讽我一下。

      鉴于她这种小学鸡一样的幼稚行为,本姑娘才不会和她计较呢。

      对于我来说,没有梦的时候睡觉就像小沈阳说的一样: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嚎——。

      此时此刻,在我无奈的摁掉了第八个闹钟后,才不得不爬起来开始我新一天的拉磨。

      磨磨蹭蹭的洗完脸刷完牙,提着早餐挪到店里时,时间刚好,八点四十五整,害怕迟到的心情刚刚舒缓就听芬姐在沙发上翘着腿悠悠的说到:“今天盘点。”

      ‘——’

      我迅速的盖住了杯里剧烈摇晃着的豆浆,小心翼翼道:“昨天也没说啊?”

      她咽下嘴里的汉堡撇了我一眼:“又没看群吧?不是我说你,月初,你得把心思放在卖货上,钱不是我给你挣的。”

      我知她此言不假,但这么说出来毕竟面子上大抵有些过不去,好在顾客陆续上来,我也就忘了这些后话。

      倒是诗诗那小蹄子在旁时而幸灾乐祸几句,我不生气,我不和智商低的人计较。

      但在她第N次:“月初,把卖场音乐换一下,太难听了。”

      我正忙着回客资:“等下。”

      她又说:“现在!立刻!这歌太难听了,我都没心情试衣服了。”

      我悠悠回她:“那你就别试了。”

      空气似乎凝固一秒,我能感觉到她明显楞了一下,但也没吱声。

      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录客资,一边扯着我的嘴角:“还想指使我?想的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天都没闲导致下了班才开始盘点,下班时都快凌晨两点了,坐地铁回家已经不现实了。

      我认命的掏出手机打开滴滴软件,想着还是叫个车回家是正经。

      结果运气相当不好,便宜的顺风车是一个都没叫到,眼看着自己成了街边上最落单的那个:“这鬼天气,大晚上的连个接单的都没有吗?”

      踢着路边并不存在的石子,把冰冷的手伸进兜里,摸出手机,重新设定地址,这次无比豪气的叫了专车。

      说实话我的心是不允许我这样的,我的钱啊!

      没有实力只会哀嚎是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我决心得重新在找一份工作了。

      歪在温暖的皮座椅上,那一刻我有了‘我是贵妇,我是名媛,我是有钱人的错觉。’

      尤其在我打了第一个喷嚏便收到来自司机师傅关怀备至的问候之后,我更是坚定了内心以后要成为有钱人的想法。

      钱是可以买到任何东西的,比如陌生人的关心。

      所以,谁都别想拦着我。

      索性,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做梦,还有资格,有资本做梦。

      回到家把头窝在被子里眼眶有些泛酸,手机的电量提醒我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要立刻进入梦乡才对得起明天还要早起的自己。

      还是睡觉才是最能安慰人的方法。

      “夫人,巳时了,该起了,还得给老爷老夫人敬茶呢。”

      我抱着被子死也不撒手,干什么啊?累了一天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忽然觉得有人在轻微的拉扯我的被子,这还得了了,我忙的向拉扯的地方挪过去,结果就是忽然的失重感,我,华丽丽的掉到了地上。

      我那个恨啊!

      火冒三丈睁眼怒视始作俑者,浣儿此刻站在地上俯视着我,许是被我突然睁开的双眼震慑到了,立刻挪开了视线在一旁静默如老松。

      我在梦里的目力偏生极好,隐约可见浣儿的汗都要下来了,心想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我这么吓她似乎也不好,也没在继续,只是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浮灰,歪歪扭扭的爬了起来。

      ‘哎?不对啊?我记得我是睡的地铺啊?这?这怎么?’

      我四下张望也没见半点我地铺的影子,倒是浣儿见了还以为我在找怀瑾“二公子他已经先行去大堂了。”

      “哎我不是......”我见她误会了,还未解释完,那边白露已经领着丫鬟婆子迈进屋内:“夫人大喜,公子辰时便起了,吩咐我等巳时再唤您呢,这会儿子大堂那边时辰也快到了,夫人准备下好去敬茶。”

      我木支支的点头,看她们为我洗漱换衣,把头发挽起,整个人倒是看着清爽也老了不少。

      被扶着起身行至堂前还未进门,便听里面道:“怀瑾昨天新婚燕尔,按理说应该和新娘子如胶似漆,怎的辰时便来堂中等候?莫不是弟妹身娇体软,伺候不了。”

      怀瑾声音清冷道:“劳兄长费心了,怀瑾早些来此等候一是为敬茶二是为感谢母亲做主促成我之心愿,至于其他,我夫人自是不能与兄长的那些佳人相比的。”

      “呦!这要是让弟妹听了,还不知该怎么伤心呢。”

      我迈进大堂时,见说话之人正斜歪在窗边的木塌之上,细长的眼瞟着看了我一眼,勾着嘴角活像个玉面狐狸。

      真是龌龊。

      早听闻这章家有位大公子,乃是章老爷和一花楼女所生,今日一看此情此景,心道也就该是眼前这位了。

      ‘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在心里暗笑。

      “想必这位就是章大公子了,恕锦鲤眼拙,要不是公子一身绫罗绸缎加身,还以为是哪家没娘的出来发疯呢。”

      他听了倒也不气,慢悠悠的从塌上起身:“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弟妹不是?这锦家当年也是辉煌一时,那锦老爷子脑子虽不灵光但是这选妻的眼光倒是不错,竟还能生出这么水灵的丫头来。”

      说着作势就要来摸我的脸。

      ‘恶心’

      我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刚想要抽死这个流氓。

      忽的身旁微风一拂,不知怀瑾何时已到近前,伸手挡住了那章家大公子的猪蹄:“兄长何必和鲤儿计较,她刚进府,许多规矩尚且不知,区区顶撞便闹到父亲母亲那里终是不妥,况且——”

      他话锋一转:“兄长若是因此事发作,想必那些嫂子也是藏不住的,今日宾客还都俱在,且不是让章家丢了脸面?父亲一向对此重视,那当铺和药房的生意怕是兄长到时候也便要不成了。”

      章大公子笑道:“怀瑾,行啊,也敢威胁我了?!”

      怀瑾笑道:“岂敢,兄长深知怀瑾一项是很敬重兄长的,只是良言相劝兄长高抬贵手罢了。”

      这话虽说说的好听,但属实有些丢面子,我忙要推开怀瑾继续和章家大公子理论,就见怀瑾就像是被后长了眼一样把我死死拽住,手劲儿倒是大的惊人,我挣脱不开只好瞪他,他只当没看见般依旧神色自若。

      正在别扭之际,章老爷章夫人章小姐同一众乌泱泱的一堆人涌了进来,还算宽敞的厅堂瞬间小了些许。

      白露用肘撞我,示意我和怀瑾过去敬茶,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揉着我还在发红的手肘站在章老爷和章老夫人面前,接过一旁的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伸手道:“父亲,母亲,喝茶。”

      “砰——”

      我话音刚落,这边章夫人便拍了桌子:“没人交过你礼数么?有站着给长辈敬茶的?”

      旁边章家大公子笑道:“我看这丫头片子根本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昭月道:“章卓然,你不说话这里没人把你当哑巴。”

      倒是一直未说话的章老爷开口了:“行啦行啦,这么多人,吵个什么劲儿,算了,把茶端过来吧。”

      我听了忙跪着挪道近前敬茶,那章老爷伸手接过,礼节性的喝了一口,放回碟中时那老不死的竟然顺势摸了我的手?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腾的站起,一把摔了茶碗。

      顿时还算热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章老爷急了:“反了天了,刚刚给你台阶下还这样不争气,实在是丢人的紧。”

      我听了骂道:“呸!你一老货老天八地还来摸儿媳的手,大伙来评评,你要脸?你要脸能娶——唔!”

      还未说完就被怀瑾捂住嘴,我自然是要挣扎的,他却突然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打的我颅内嗡嗡作响。

      我一时愣住,跌坐在地。

      那章老爷也顾不得脸面礼法:“泼妇!泼妇!怀瑾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来人,给我上家法。”

      昭月出来劝阻:“父亲,嫂子只是一时糊涂,你莫要——”

      章家老爷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声喝道:“谁都不许给她求情!”

      昭月毕竟岁数还小,从小被父亲母亲宠惯了,还从没被这样喊过,心下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一扭头就跑了。

      倒是章卓然乐的自在,倚在椅上,面露嘲讽。

      那章夫人见自家心肝受了委屈,自是也顾不得这里,跑去安慰了。

      现下乱糟糟一片,刚刚有些宾客看到章老爷生气,也不敢吱声,只是暗自坐了个揖,三三两两逃也似的走了。

      “你去,把鞭子拿来,今天要是不让这丫头长长记性怕是好不了了,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他正在气头,旁边的小厮慢了几步,被他一脚踹翻在地,那人在地上足足滚了两圈,手脚并用的去拿鞭子。

      “父亲,是孩儿没能教好鲤儿,要罚罚孩儿就是。”怀瑾此时跪在我前面,虽说是认罪,但也无一丝怯意。

      章老爷胡子倒竖:“你以为你能脱的了关系?今天我的脸,都被你!和这个死丫头片子给我丢尽了!”

      他推开怀瑾:“我先收拾了她,再来料理你。”

      说着一把抽过小厮手里的鞭子:“你个丧良心的,也不看看是谁家把你救回来的,反了天了,看你——看你还敢不敢了——”

      鞭子甩在空气中带起一阵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怀瑾似乎想要起身却被被章老爷一记甩鞭又吓得乖巧的坐了回去。

      之后我就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那鞭子抽人抽的极快极疼,抽了大概七八下,貌似我就昏过去了。

      之后便是人事不知,只感觉脸上貌似有液体划过,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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