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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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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谁啊?什么东西?这么讨厌,又搅我美梦。
“小小白,你再在床上趴下去,那你今天就可以请假不用再去上班了。”唉,钱钱总爱这样拿工作威胁我。
???
“不对!等等!我不是在......”我猛的睁开眼,天花板上的男神还在对我微笑,看着那海报上歪歪斜斜的透明胶纸我开始蒙圈。
而那空气中飞舞的苍蝇,摇头晃脑工作的电风扇,还有钱钱迎面丢过来的抱枕又让我瞬间清醒。
“我这是?回来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醒了。
我抬起胳膊,上面并没有什么被掐后的淤青,站起各处扭扭也无任何不适,看来还真的是做梦了。
真是奇怪,好好的做了个穿越的梦。
我按掉还在作响的闹钟,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发呆。
“七点了啊!确实是该起了。”迟到可是扣工钱的。
我从床上的一堆娃娃里轱辘出来,想了想伸手又从被窝里摸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了‘周公解梦之穿越’,上面显示‘回到过去者,返璞归真也。戏论而已不必当真,业力使然不必挂怀。’
大致意思梦一场,过好现实的生活,该干嘛干嘛去。
“也对,现实生活中总用不着饿肚子,日子苦了点还可以拼搏,这不又是崭新的一天!”在心里打好了气,我又开始我摇头晃脑没心没肺的日子。
都说在北京如果没有体验过北京早高峰的地铁,那你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那壮丽磅礴的画面,让人观之感叹。
车厢里永远充斥着各种廉价香水,或是汗臭,腋臭,又或是几天没洗头发的油腻味道,更有甚者,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趁着车厢拥挤便开始更加放肆起来。
因为早起,我的灵魂离体已在车厢外面游荡多时,但经过转站更多人涌入车厢后我便是想睡也不成了。
因为我发现已经没有可以让我安稳下脚的位置了,在我右脚发麻挪动位置时我的脚尖感应到所及之处‘竟全是脚!’
我只能放弃挣扎扭曲的吊在空中,任凭车厢晃动把我挤得像个钟摆。
“呦?谁踩我鞋?要死哦!”车刚进站一旁的大妈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叫唤起来。
随之又是人潮涌动,门一开各种“下车不?不下车让让”“往里点”“你包刮到我的衣服了”等等各种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到了站,连跑带颠的往店里赶,门到底是还没开,只好就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掏出我刚在路边买的煎饼果子,就着汽车尾气和灰尘就吃了下去。
等我嚼完了嘴里最后一片生菜,远远的才看到诗诗慢悠悠的晃过来,我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颠颠的跑去帮她开门。
“今天地铁出了些故障,不好意思啊!”
可她明明还是一脸轻松,我可没在她脸上看到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来。”我皮笑肉不笑道。
“对了,今天娇姐请假休息了,玻璃还得你帮忙擦一下了啊!”
好吧,就知道欺负新人。
“行,那你熨衣服好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表情一脸痛苦:“哎呦我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你先干着,我去下洗手间啊!”
看看,看看,又来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快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说实话我早就想揭竿起义了,但是想想我毕竟是个新人,人微言轻,不受重视似乎也在常理之中,好像目前也只能选择任命干活,别无它法。
终究还怪自己太嫩了。
“等我再潜心修炼些时日,到时候,非把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吃了不可。”我恨不得把玻璃戳出个大洞来。
站了一整天也没有几个进店的客人,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整个地球都在闹疫情,能有份工作或是还能赚钱让自己不为负数已然不易,谁还一天天有闲情雅致的打扮自己呢?
闭店前店长芬姐给大家叫到一起开了个会,她脾气一向不算很好,我通常这时候都做鹌鹑状,乖乖得站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战战兢兢。
而开会内容也总是千篇一律,就像家长教育自家孩子般开启‘你看看别人’的模式。
听她墨迹完太阳都已经打着哈哈下了山。
我挥了挥空气中肆意飞舞的蚊子:“芬姐,我回家了啊!”
她头也不抬只是挥手:“走吧走吧。”
得到上级得首肯,我如临大赦般提溜着包包就开始打卡换衣,临出门还听到诗诗:“没完成底分还走那么早,要我都没脸。”之类云云。
我在心底暗自好笑:“我挣不挣钱我妈都不操心,你一天操那个瞎心干什么?”
后又觉得和一个99年得小屁孩儿计较太过于掉档次,我便又马上把这件不愉快给忘之脑后了。
而当我一只脚刚刚跨进屋,就感觉迎面一股热浪几乎要把我淹没。
钱钱好像捡到了钱一般给我当头一个熊抱,勒的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欣喜若狂道:“我的面试通过了!哈哈哈,咱们去吃水煮鱼吧,今儿个我请客。”
我扒拉开呼在我脸上的头发,甩了甩上面粘着的几根头发丝,任由它们飘落在地上。
“我觉得在你出去之前,很有必要先洗一下你的头发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又揪起她的一绺头发,嫌弃的再空气里摇了摇:“都擀毡了。”
“切,就你事儿多,矫情。”
说归说,她还是得乖乖抱着盆儿去洗头发。
我趁着这一会儿得功夫上了游戏,反正那娘们儿干什么都慢悠悠的,趁现在厮杀一局,时间倒是绰绰有余。
结果点子不好,这一局在队友的一系列送人头和队内语音互掐中,而惨淡收场。
我望着屏幕上的MVP出神,心里各种妈卖P,我堂堂一个辅助拿了全场最佳?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投诉了队友,在理由栏里打了几个大字‘他们严重的影响到了我充钱的心情’。
提交!搞定!
看着举报成功的回复,我乐成了傻子,钱钱也是伸着脖子往屋里张望:”一天天的,傻乐什么?快点,我头发吹好了,现在,立刻,马上,咱们就出发!”
“不是吧大姐?你妆都不化一下的吗?就打算这么光着出去了?”我忍不住打趣。
“费什么话,这家水煮鱼生意很火的,再晚去恐怕只有啃桌子的份儿了。”
我被她半拖半拽的拎出了家门。
奥,顺便说一声,我还把我的宝贝手机忘在了温暖的被窝里,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又不是我花钱。
心里一边打着小算盘,一边喜滋滋的看着三斤的鱼端上了桌。
也不等服务员把米饭端上来,就抄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一大锅鱼在我和钱钱的猛烈进攻下迅速见了底,我捞了捞飘着的最后几根豆芽,拿纸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满足的打了个嗝,大喊服务员买单。
然后大手一挥:“哝,她买单。对了!再打包两份你们这里特调的酸梅汁,真是太好喝了。”
初秋早晚温差大,更何况已接近深夜。
我刚刚吃了辣的这会儿又不要脸的喝了一大杯冰镇的酸梅汁,肠胃本就有些不乐意,这冷风一吹,不适的感觉倒是更强了。
我只得路上一溜小跑,到家更是包圆了厕所,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腿都已经麻得不是我的腿了。
“叫你不长记性,又不是这辈子只请一次,干嘛一副饿死鬼投胎得样子,现在好了吧,还不是最后都便宜了马桶。给,乌梅。”
我含着乌梅含糊不清:“这个月本就油水不多,租房水电燃气交通吃饭生活,哪个不用钱啊?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救救孩子吧!”
头上猛的吃了一记爆栗“你呀!把你用来追星的钱省下来,何愁大事不成?”
我把枕头抱在怀里“那可不行,那是人间理想,是我前进的动力,是我向上的源泉,怎可轻言舍弃!”
在我们日常一系列斗嘴中,又是一天。
巧在我又吃坏了肚子,躺在床上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觉得胃里依然不适,夜深人静的又爱想那些有的没的。
刷抖音至深夜,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