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神的漫威日常》比萨斜塔

7、第七章

　　虽然知道了美国队长斯蒂夫可能与自己的任务有关系，但是齐木楠雄却并没有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他身上的打算。
　　对于完成任务这件事，他不是很急，倒不是他不想尽快让自己的世界恢复正常，只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头绪要怎样去完成任务，不，认真来说这个任务具体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一想到那个不靠谱的麻〇周一说的不靠谱的话，齐木楠雄就一阵头痛。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这个世界的羁绊……齐木楠雄看着自己身边的洛基，不自觉地柔软了眼神，一直都是保持着面瘫的脸也有了表情。
　　他陪在这个狡猾的绿眼睛小蛇身边千年了，那些平淡的、刺激的、温馨的、烦闷的时光共同组成了他们两个牢不可破的羁绊。老实说，在看到自己对洛基满分的好感度之前，齐木楠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除家人以外的人产生如此高的爱意，[啊，当然那个笨蛋父亲和变态哥哥不算]，但是说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齐木楠雄很早就知道他对洛基的抵抗力很差，每次对上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时他就会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一直以来他都只把这当成“母性情结”，毕竟他是看着洛基从一个小团子开始慢慢长到如今的样子的，除此之外他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所以，当两人心底那些逐渐产生的情愫越来越深厚时，他也没有发觉。
　　但让人无法否认的是，那些象征着爱情的种子在两人都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或许是齐木楠雄单方面没有查觉）发芽、破土，并且健康、茁壮地生长着，然后，花开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好像，不能那么轻易就能离开了。]
　　齐木楠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没办法想象自己离开之后洛基会怎样，会发疯吧？会哭泣吧？毕竟是那么一个内心柔软又执拗的人。
　　[抱歉，洛基，我还不能把世界的事告诉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两全的办法的。]
　　（嘿，齐。）注意到齐木楠雄走神的洛基忍不住在心底呼唤他。
　　（你……）
　　这一个字在洛基的舌尖转了转，忽然变了个音。
　　（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反正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齐木楠雄回了神，看着正注视他的洛基，微微笑着。
　　【好。】
　　留了个分.身制造自己还在处理公务的假象，洛基就和齐木楠雄出去了，当然，要到处逛可少不了齐木楠雄的隐身超能力。洛基自己也可以做到隐身，但是他为什么要放过一个能和齐木楠雄一直牵手的机会呢？
　　在这座基地里转了转，洛基很快就无聊了，低级的科技让他提不起兴趣，看看这些中庭人吧，他们甚至都不能向宇宙之外探索！谎言与诡计之神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洛基的绿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
　　（齐，我们去找找看那个超级血清。）
　　洛基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能够稍微让他感兴趣了。
　　【稍等。】
　　用透视眼看了四周一圈，目标很快锁定——霍华德斯塔克，在这个地方虽然呆的不久，但是一直注意听那些重要人物心声的齐木楠雄已经掌握了霍华德斯塔克就是制造了超级血清的人这一情报。
　　【走吧。】
　　带着洛基，齐木楠雄瞬移到了霍华德的实验室，对方正在对着一台机器研究着什么，还没解除透明化的齐木楠雄他们也就在这个实验室转了起来。
　　（齐，你觉得那个超级血清会放在哪儿？）
　　[大概在什么精密的保险箱里面吧，毕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创造出了美国队长这样一个人形兵器，再多造几个出来说不定二战什么的都会提前结束吧。啊，这个世界的二战会是和历史上的一样吗？都已经有了超级英雄的存在，那应该会跟历史有偏差，可是目前的情况好像又和历史差不多，除了多出了几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和某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以外……]
　　齐木楠雄一边发散着思维，一边用透视眼找着疑似超级血清的东西，但是很遗憾的，在这个偌大的实验室里，齐木楠雄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制作精良、看上去就觉得一定不可能攻破的保险箱。
　　[难道说不在这里？被他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吗？为了保密性也可以理解。]
　　【没有找到。】
　　洛基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
　　洛基微妙的笑了笑，冲着正埋头苦干的霍华德扔了一个法术，可怜的小胡子霍华德还没放下手上的工具就被控制了。
　　“告诉我超级血清在哪儿。”
　　仿佛恶魔的低语引诱着霍华德开口，但他出奇的感觉自己思维清明，他能看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甚至耳朵里的声音也是清晰无比的，但那道绝对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以及内容是绝对禁止的耳语却没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戒备。
　　本来就该这样，他想着。没错，我应该说出来，超级血清在哪儿，就该是这样的。
　　霍华德没有防备地就掉到了恶魔的陷阱里，这不能怪他，是那个声音太具有诱惑力了。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但是却开口说，“超级血清？它当然不会在这里，它在我的私人实验室，由高级特工看管。”
　　霍华德说着，其余的实验人员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似乎一切都没有异常，就连监控器都好好地在运作。
　　“至于我的实验室，它在……”
　　报出了一个地址，霍华德就忽然“清醒”了过来，他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手里的工作，而在某两个人的心里，为他不知情的“背叛”小小地默哀了一下。
　　基本上是在霍华德说出了那个地名之后，齐木楠雄就带着洛基到了那个地方。
　　（真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比美国军方的实验室还要大。）
　　[万恶的有钱人。]
　　齐木楠雄露出稍微有些嫉妒的眼神。
　　[在我还在为咖啡果冻而节省零花钱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已经有吃不完的咖啡果冻了啊。]
　　啧，他绝对没有羡慕！
　　好在前有才虎超夸张的豪宅给齐木楠雄幼小的心灵磨练好了，在短暂的惊叹以及嫉妒（当然只是很微小的）后齐木楠雄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有着超能力的加持，两个人没怎么费力就到了藏有超级血清的地方。
　　[这个是……冰箱？]
　　齐木楠雄看着这个小箱子，透视过后可以肯定那里面就是超级血清，可是这个小箱子却有点棘手。
　　【有很多报警器，还有自毁装置。】
　　看得出来是很用心了啊，毫无疑问，报警装置在有人碰到箱子时就会被触发，而如果强行破开箱子就会引发自毁装置。
　　（你要怎么做？）洛基问，但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忧，那里面是满满的齐木楠雄，满满的信任。
　　齐什么都可以做到，洛基任性地想着。而这个万能的人属于自己，洛基高兴地弯起了嘴角。
　　有点麻烦，但是，齐木楠雄完全可以忽视掉这些麻烦。齐木楠雄用念力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装置拆了下来，这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只要他想，他可以把精度控制到纳米单位，要知道他手上的那副手套可就是纳米级别的。
　　拆掉了那些小玩意以后，这个箱子也就成了普通的箱子，齐木楠雄根本不需要动手，东西就自动地飞了过来。
　　（这就是超级血清？）
　　洛基疑惑地看着手里试管里的液体。
　　（就是这样的东西可以把一个人整个改变？真奇怪，明明什么魔力都感受不到。）
　　【这是科技，以后人类会创造出更多比这更强的东西。】
　　洛基不置可否。
　　（或许吧。）
　　两人肆无忌惮地在实验室里看着那瓶小东西，于是完美地忽视了他们脚下逐渐形成的金色圆圈。
　　………
　　发生了什么？
　　齐木楠雄很懵地坐在一个十分古老的宫殿里，而就在刚才，他明明还在跟洛基研究超级血清来着，对了，洛基！
　　齐木楠雄的右手捏了捏。很好，熟悉的触感还在，齐木楠雄确认了洛基没事后也就平静了下来，开始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那个金色的圆圈是什么？哆〇A梦的任意门吗？呀咧呀咧，我可不知道漫威还有跟霓虹电视台有过合作。而且就算是任意门，这样随随便便开在别人的脚底下是不是太失礼了些？]
　　（哇哦。）洛基心里发出一声惊叹。（这里的魔力很强大，我好像看见了时间在我面前扭动着身躯成了线。）
　　【时间？】
　　齐木楠雄疑惑地看着洛基，对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惊艳和赞叹可不是虚假的。可是齐木楠雄什么都没看见，柱子还是柱子，桌子还是桌子。
　　[是魔法吗？]
　　齐木楠雄猜测，他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向周围。
　　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什么都没变。好吧，你不能强求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同洛基一样优秀的魔法天赋。
　　看起来洛基对这些魔力很有兴趣，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了，所以齐木楠雄也就在一旁陪着他，两人虽然被不明身份的人以一种全然未知的方式送到了完全未知的地方，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到达陌生地该有的惊慌神态，甚至还兴致冲冲地待在这里。
　　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淡定？因为……
　　[如果你从出生起就有听到心声的能力并且拥有无所不能的超能力，同时还有一个真正的神作为你的恋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你惊慌的？]
　　[也许咖啡果冻不再生产算一个。]
　　齐木楠雄偷偷在心里补充，但是那在超能力者的威胁……咳……劝告下也是会被完全解决的！
　　“你好啊，异界的来客，阿斯加德的神明。”一个光头女人突兀地凭空出现在齐木楠雄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她穿着朴素的黄色长袍，手上捏着一把扇子，随意扇着，却莫名让人感到危险，她看着洛基，又好像没有在看他，眼中闪着睿智温和的光芒。
　　危险，不好惹。只看了一眼，洛基便迅速在心里为这位女士做出评估，他让自己放松下来，展现出最无害的模样，至少表面是这样，他向来不是个自傲到愚蠢的人，他懂得什么时候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所以，女士，是你让我坠落到这里吗？”洛基没有给自己的声音施加魔力，因为他不知道那样会不会让她突然发怒，在不清楚对手实力和脾气之前贸然试探对方，只有傻子才会那样做。就算是没有魔力的辅助，洛基的嗓音依旧好听，低沉，优雅，带着独特的韵味。
　　“或许吧，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她笑了一下，“我想我需要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古一，是守护地球的一名法师。”
　　“洛基，来自阿斯加德。”
　　“想喝点什么吗？”古一问道，同时桌子上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茶怎么样？”
　　漂亮的空间魔法。洛基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齐木楠雄的手，些微硬的触.感让他又放松下来。
　　【要离开吗？】
　　感觉到洛基有些僵硬的身体，齐木楠雄在洛基手上缓缓按摩起来。
　　（不，我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唔，我很抱歉，我并不怎么喜欢喝这种东西。”洛基略带歉意地挑起一边的眉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一份咖啡果冻。”
　　“当然可以。”
　　瞬间变化。洛基一眨不眨地盯着桌子上的咖啡果冻，他刚刚集中精力在那杯茶上，因此他也确实感受到了魔法波动，但是怎么做的，他一无所知。
　　“多谢。”洛基说着，拿起那份咖啡果冻，却并没有急着吃。“那么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呢？古一法师。”
　　“你不用这么紧张。”古一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姿态。“事实上如果不是你拿到了血清，我是不会跟你联系的，至少现在不会。”
　　“你看见了？怎么看到的？”洛基眯起双眼。
　　能够看见一切的眼睛只有海姆达尔拥有，那么她是怎么看见的？有什么魔法可以瞒过他对他监控？
　　“不，我没有看见，但也算看见了，准确地说我在未来的可能性中看见了你。”古一端起茶杯，品尝着。
　　“时间。”
　　“没错，时间。”古一赞许地看了一眼洛基。“你很有魔法天赋，你来的时候我观察过你，你能看到它。”
　　“这是当然，我可是九界第一法师。”洛基笑着，自信在他身上熠熠生辉。“那么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
　　“现在不是了，”古一站了起来。“我很早就关注到你了，因为所有的时间线都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重要的存在，我开始以为这是因为你神的身份，可后来我游历了更远的时间后才清楚了，时间是想让我把你身边的存在带来。”
　　洛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你想做什么？”
　　“别这么警惕，我看不见那个存在，我知道只有你看得见，我也不打算对你们做什么，我唯一知晓的是它是这个世界的变数，而我需要做的，只是让时间跟它接触。”
　　“嗯，很有意思的言论，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兴趣……”洛基忽然住了嘴。
　　（你确定吗齐？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决定。）
　　【我想去看看。】
　　虽然不太懂古一说的时间什么的，可是齐木楠雄直觉这里有任务的重要线索。
　　【没关系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哦，好吧好吧，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你知道的。）
　　[说得好像我拒绝过你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的要求比较多，还总是仗着自己可爱的脸和装成无辜的眼睛让人心软。]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古一说。“那么跟我来吧。”
　　洛基有些犹豫，但是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还是毅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