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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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结结实实睡了一天又休息了两天没出门的物廉一又是一条好汉。
然后就收到了织田作之助帮忙关照一下孩子们的委托。
“最近有笔大生意，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估计要在外边待一段时间，辛苦关照一下孩子们和大叔。”
织田作之助说的很诚恳，不是什么大事物廉一也当场应下来了。
就连底层人员的织田作之助都忙起来了，更不要说作为少有的情报员坂口安吾和预备干部的太宰治，二人此刻大概是抽出时间和织田作之助一块过来，坂口安吾已经出现了浓重的黑眼圈。
本丸建立之初也经历过相当凄惨的社畜生活的物廉一表示同情，并邀请三人忙完之后来吃大餐。
“要吃火锅！蟹肉火锅！我要吃到饱！”已经是深冬了，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西服的太宰治不客气的点餐。
这么惨了竟然只想吃蟹肉火锅而已，物廉一自然不会不同意：“好的可以没问题！”
三人只呆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独留下审神者一个人在本丸喝茶吃点心。
非常惬意。
“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啊……”
物廉一端着茶杯自己嘀嘀咕咕像是在纠结什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而已就放弃挣扎站起来准备再去吠舞罗看看了。
“祝君一帆风顺~！”
三日月宗近看了全程也没开口，似乎审神者的决定是意料之中一样送上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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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着急回本丸的原因，物廉一没在吠舞罗多待，但是也能看出来穗波老师的小侄女是一个能力很强的“权外者”，也就是非王权者及氏族之外的超能力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港口Mafia的几位好友在一块时间长了，思想也开始变化起来。他从穗波老师那里知道小姑娘在去年的时候因为车祸失去了父母，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本人因查出了“重症”进入了医院，而医院的地方又是黄金氏族的研究所……
这怎么让人不多想啊……
物廉一叹了口气。
结果前脚刚推开吠舞罗的大门，后脚就感受到周防尊放出了赤王的力量——在吠舞罗的二楼。
跑上二层，看见的是颤抖着恐惧的栉名穗波和无奈的周防尊，以及旁边保持安静的其他人。
“发生什么了吗？”其实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物廉一对上栉名穗波的视线，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就足够说明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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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发青年带领着的不良团体们从街上走过。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震惊的看着，身体的本能却老老实实的操纵他们让出道路，路上无辜的行人随着吠舞罗成员们距离目的地越近而越少。
在研究所门口，不出意外的遇见了失去王十年之久从而支离破碎的青王氏族。
周防尊甚至都没有多分给他们视线的意思，径直向着门口走进去。草薙出云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物廉一说着“怎么才能找到通道”，十束多多良也跟着掺和上几句。
非常的目中无人。
其他的成员们已经分散开来，找到了自己的对手，物廉一挨个看过去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专注于周防尊这边。
这一次跟在审神者身边的两位刀剑付丧神是大和守安定与加州清光，拥有同一位前主冲田总司的两位付丧神关系也相当不错，同时也是第一次看见审神者和他的同伴们一起战斗，内心充满了激动和新鲜感。
大和守安定率先发现了一边偷看的研究员：“啊，这家伙应该是这边的人吧？看起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从审神者那边得到了许可的加州清光跟着也非常跃跃欲试，以非常不符合他纤细身形的力量单手把研究员拎了过来：“别跑嘛，友好交流一下呀？”
毕竟前主冲田总司的上司兼好友前辈土方岁三所拥有的刀剑都能说出“非常擅长一些邪道的东西，像是拷问一类的都没问题”这样糟糕的话语，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毕竟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于是两位付丧神都没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连哄带吓兼之下马威的就问出了不少东西。
“嘶，你这……”草薙出云将视线投向物廉一。
物廉一装傻：“嘛~嘛~大家都是各个层面上的能干呢，对吧？”
对好友的避而不答感到无语，草薙出云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之后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成功来到研究所不对外开放的地下，又遇见了一位青王氏族，不过被草薙出云揽下了。出于保险考虑，物廉一叮嘱了大和守安定留下来看看情况，带着加州清光继续找人去了。
真的看到栉名安娜的时候，小姑娘穿着那条她根本看不见颜色的蓝色裙子呆呆的站在走廊中，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困惑和迷茫。
一路上从多多良那里更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具体内幕，物廉一想要叹气的同时也非常生气。
发生在栉名安娜身上的一切就是他所设想的最坏的样子，甚至要更坏一些。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还能够坚持保护自己的姑姑，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对小孩子抱有极高容忍度的青年看着小姑娘用自己最大的勇气一边哭一边跑向周防尊，然后被好友扔烫手山芋一样塞过来。
青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小姑娘身上，动作熟练的将她抱起来轻轻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交给我们。”
厚实的外套有着干净的皂角味道，还夹杂着烟草冲鼻的气息，却偏偏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虽然还只是第二次见面，安娜，我叫物廉一，也是这群家伙的朋友…家里边还有好多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之后你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小姑娘已经不再继续哭泣了，抬起头来观察抱着自己的人。
莫名其妙老父亲心态的物廉一被小姑娘猫崽子一样悄悄观察的表情萌了一脸，看看另一边难得能找个人打架而开心的不行的周防尊，干脆造了个结界出来将外边的喧嚣隔绝了出去。
“！！！”
栉名安娜下意识抓住了物廉一衬衫的领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出去布置结界的手。
物廉一有些疑惑：“怎么啦？”
“金色的……”
这是栉名安娜第一次没有经过玻璃珠就看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红色与黑白之外的色彩，小姑娘又是激动又是有些惶恐。
已经知道安娜有色觉障碍的两位成年人都有些吃惊，不过物廉一稍加思考就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之前提到过，“灵力”其实是力量的“本质”，也就是说这种力量直接作用于个体的“源头”。安娜的视觉障碍是身体的问题，而并非是本质“灵魂”上携带的问题，因此能够看见灵力的颜色也是正常。
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之后，两位成年人加一个小孩外加一位刀剑付丧神蹲在角落里，把灵力玩出了花。要不是还记着一边打架的周防尊，怕是已经玩嗨了。
“不说我们……尊这家伙也是打嗨了诶？”
几天前才设下的屏障受到赤王力量的冲击开始变得越发脆弱，物廉一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周防尊身上。
十束多多良一如既往的乐观：“但是尊看上去很开心啊……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这么开心了。”
物廉一：“……总之最多再给他十分钟的时间。”
周防尊被石板选中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八岁，想起对方原本“话不多说就是干”的性格，再看看现在……物廉一有些不是滋味。
“小一也不用这个表情啦~总是会有办法的嘛！”十束多多良踮起脚勾住物廉一的肩膀。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是很了不起啊……”被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给安慰了，物廉一心情相当复杂，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把人夹过来一顿揉脑袋。
“诶？……啊不要！发型……痛痛痛！”
一边的加州清光带着安娜待在安全的角落里，小姑娘手里攥着自己血液凝聚成的玻璃球有些茫然的注视着两个打闹的大人，然后把疑惑抛给身边的小哥哥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加州清光迟疑了一下：“怎么说呢……主君和十束先生…都还是小孩子呢。”
“男孩子？”栉名安娜露出了有些了然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你想通了什么，但我觉得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回事。”
“男孩子！”
“……所以不关我的事哦……”
打闹归打闹，放松一下神经，也让一边的小姑娘不要那么紧绷，正经事也不能落下。
十束多多良的火焰非常微弱，虽然能够精细的控制，但是太过于微弱以至于绝对称不上战斗力。但是，他所拥有的火焰，有着其他的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同调。
这也就意味着十束多多良不会被其他赤族成员甚至赤王的力量所灼伤，因为他可以“成为火焰的一部分”。
因此，在物廉一不在的时候，十束多多良作为赤王周防尊的“锁”，有着无以言表的重要地位。
这一次十束多多良自告奋勇。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虽然是最弱的那个干部，但也不能总待在大家身后啊~！”
于是事情最终以赤组的胜利为结果，造成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御槌高志被非时院——也就是黄金氏族——的人带走了。
“总之就是大胜利哦~！”
十束多多良因为使用力量过度只能被物廉一挎着走，却还有力气表示兴奋，抬起一只胳膊发出欢呼。
“好的好的好的，大胜利……给你能的，明天浑身疼的时候不要到处哼唧。”
物廉一以“再乱动我就干脆公主抱一路把你带回去”为威胁，成功让莫名兴奋的十束多多良安静下来。
不放心十束多多良这样回家一个人呆着，物廉一干脆带着三位好友和拉着周防尊不撒手的小姑娘直接回了本丸。
本丸天守阁的二层是物廉一平时工作和休息的空间，付丧神们一般没急事不会过来打扰，日式的榻榻米房间好处就是在人多的时候可以一起休息，需要更多的空间只要把隔间的门拉上就行。
在自告奋勇来帮忙的前田藤四郎的帮助下，跟快就铺好了四个人都可以随意休息的大床铺，并给安娜隔出了一个小单间。
十束多多良基本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安娜也差不多。
看着年纪最小的两个已经熟睡，物廉一抬手用拳头轻打了一下周防尊的肩头：“大胜利呀~恭喜，王~！”
“话多。”周防尊懒得给他多余的反应，撩开被子闭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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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物廉一转身，身边属于草薙出云的地方空无一人。
屋外，草薙出云靠在窗户边低垂着头，点燃的烟明明暗暗。
“睡不着？”
草薙出云抬头看过去，物廉一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件外套递过来。
“小心感冒。”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冷了…不过还是谢了。”
看着对方披上衣服，物廉一拿起草薙放在窗框上的烟盒，磕了磕盒底敲出来一支烟咬住，懒得自己动手便理直气壮地探头伸向草薙的方向。
“啧，懒死你算了……”草薙出云咬着烟含糊不清的吐槽着，抬手打开打火机点烟。
早些年有过一段时间身体不好，从那之后开始注重养生的青年并没有烟瘾，不过偶尔也能跟着一起抽上几根。
吐出一个眼圈，物廉一歪头：“所以，说说不？”
“……”
“参谋先生？”
“……我只是在想，以后的问题……”草薙出云转过身看着窗外，“历代赤王都早早堕剑，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论年纪在整个赤组里是最大的那个的审神者抬手弹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天天想这么多还半夜不睡觉，小心脱发。”
“我在说正事呢！”草薙出云赶蚊子一样抬手挥了挥。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物廉一深吸了一口烟再重重的吐出去，咬着烟嘴玩一样的上下晃动着：“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年轻人就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放肆生活才行…我父亲是这么给我说的来着。”
“……”
“再皱着眉会长皱纹哦~安心啦，毕竟我还是个审神者呢，世界千千万，办法肯定比困难多啦~！好了快去睡觉！明天起不来就尴尬了。”
一支烟吸完，物廉一随手召出一小朵火焰将剩下的烟头烧了个干净，转身搭着草薙的肩膀往屋里走。
没有反抗的草薙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临睡前转头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
自己分明也是个年轻人，就比我大一岁的混蛋瞎称什么前辈……
……你也要放肆生活才行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少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