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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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雪捂着肩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肩膀还在流血，鲜血很快就浸透了他的半边衣服，他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捂着肩膀乖顺地站到隋钰身后，站得笔直，要不是颤抖的身体和额头上的冷汗出卖了他，叫人还以为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未成年观看，你，”隋钰用枪指着叶重雪，朝着大门方向对他晃了晃枪口，“去门外等我。”
“……我、我可以不出去吗？”少年看着隋钰，眼神透着一股倔强，“我不想出去，我……我可以帮你。”
“帮我？”隋钰打量着叶重雪，像是根本瞧不上他，“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知道，”叶重雪说，“让我动手吧，那头肥猪不配弄脏你的手。”
隋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很好，小子，如果你刚才就那么出去的话，我会告诉你以后都不用跟着我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既然你要留下来，”隋钰将手里拉开保险的枪放到叶重雪手里，“让我看到你的觉悟，嗯？”
手里造型奇特的黑色法器比想象中重，感受不到一丝灵力，可是威力巨大，枪.柄上似乎还残留着隋钰手心里的温度，叶重雪学着隋钰刚才的样子平抬左臂，单手持枪，将枪口对准肥猪的脑袋，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肥猪身后的墙上出现一个弹孔，叶重雪被巨大的后座力震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虎口被震得裂开，手腕被震得发麻，整条胳膊剧烈地颤抖着，法器差点脱手而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抓住手里的法器，不至于让它掉在地上。
他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手里的法器——方才看隋钰使用的时候明明很轻松，明明看上去不费任何力气，没想到到了自己手里，这个法器竟然这么难以控制。
这让他对隋钰的强大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隋钰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像是在嘲笑他没见识的蠢样，叶重雪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地站在那里。
片刻，隋钰笑够了，随手胡撸了一下叶重雪的脑袋，然后绕到叶重雪身后，用从后面环绕的姿势托住了他握着枪的不断颤抖的左手，以一种强大又让人安心的力量帮他控制住了不停抖动的枪口。
“肩膀放松，手腕用力。”隋钰的声线清亮轻柔，又带着一点循循善诱的耐心，温柔的声线听上去甚至像是某种情话，有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但说出的内容更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该庆幸你手里的不是一把沙漠.之鹰，否则像你刚才那样莽撞地单手开枪，沙漠.之鹰的后座力会直接震断你的手腕。”
他拉起叶重雪无力地垂在身侧的右手放在枪柄上，教他双手持枪，并不断调整着他的握枪姿势。
“对于一个新手来说，G-Lock 229的后座力足够小，但也不代表你可以自大到单手开枪。”
这个姿势简直像将叶重雪整个环进了怀里，整个身体都被隋钰略带血腥味的气息包裹，叶重雪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得简直忘记了呼吸。
隋钰控制着叶重雪的手将枪口缓缓上移，将枪口从肥猪倒吊着的脑袋移到他肥硕的躯体，“在没有把握时候不要打头，那里目标太小了，瞄准身体，或者四肢，不管哪里击中的概率都比脑袋大得多，而且会让你的对手瞬间失去战斗力。”
说着，隋钰带着叶重雪的手指缓缓扣下扳机，一蓬血花从肥猪肥硕的大腿上炸开，肥猪惨叫出声。
叶重雪惊讶地睁大眼睛。
虽然是叶重雪握枪，但这次开枪产生的后座力全都由隋钰一个人承担了，他很注意地没有对叶重雪受伤的右肩产生一丁点二次伤害，方才把叶重雪虎口都震裂的巨大后座力到了隋钰这里仿佛蚍蜉撼树，甚至不能令他的手腕产生丝毫晃动。
“好了，体验结束，这把武器不适合你。”隋钰将那把G-Lock 229从叶重雪手里抽走，然后随手扔给他一把短刀，“用它吧，可以开始拷问了。”
叶重雪手忙脚乱地接住短刀，心里有些失落，他没出息地发觉自己对隋钰突然抽离的怀抱有些怀念。
隋钰搬了把椅子大喇喇坐在肥猪对面，示意叶重雪可以开始了。
“不要拷问我！！！”肥猪惊恐地尖叫着，“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那么，第一个问题。”隋钰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这个房间里有拷问工具吧！在哪放着呢，说出它的位置。”
肥猪显然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要命，这个问题简直是在给他挖坑！这里当然有那种工具，但那都是他平常用来折磨别人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工具的可怕，他现在要是说了，这些工具毫无疑问会被用在他自己身上！
“切掉他的食指。”隋钰吩咐。
“别别别！我说！我说！工具在左边大柜子第二层左手边！左手边的工具箱！”肥猪这回没有半点犹豫，语速极快地把答案说了出来，生怕稍微晚一秒他的食指就会和身体说再见。
“很好。”隋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吩咐叶重雪，“切掉他的食指。”
“我说了！我都说了！你不能这样！我都说了！求你了！求你了！不要这样！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肥猪语气激动，涕泗横流地为自己辩解，他没想到隋钰这么不讲武德，不停苍白地强调自己已经把隋钰想要的答案说了，期盼这样隋钰就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了。
叶重雪十分听话，对肥猪的求饶充耳不闻，尽管右肩受了伤，但他下手也十分干净利落，手里的短刀冷芒闪过，一根白胖的食指落在地上，蛆虫一样滚了两圈。
“啊啊啊啊啊——”肥猪爆发出剧烈的惨叫。
“你太吵了。”隋钰难以忍受地捂住耳朵，“你可以继续叫，但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他不停地把你的手指从手上一根一根地削下来，直到你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嚎叫。”
隋钰说完，叶重雪就开始兢兢业业地执行了，手起刀落，地上的手指也越来越多，一根，两根，三根……肥猪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直到一只手的手指全都被削掉，肥猪才像是开了窍，强行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咽进肚子里。
他的太阳穴一胀一胀地跳，嘴里不停抽着气，浑身疼得要死，一直在流血，他也不能哭喊，不然会受到更加残忍的对待，只能将这疼强行憋在心里，简直把他憋得快要呕出血来了。
“很好。”隋钰夸了一句，他倒是没想到肥猪竟然真的能忍住不叫，可见人的潜力确实是无限的，他冲叶重雪扬了扬下巴，“去把他另一只手的指甲拔下来。”
“……为、为什么……”肥猪憋得脸色发青，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问出这三个字——为什么！说好的拷问你甚至都不问我问题！平白无故就要拔我指甲！
“因为这里我说了算。”隋钰歪着头笑得恶劣，“我的规则才是规则。”
叶重雪从那个工具箱里找出钳子，拔指甲这件事操作的难度和复杂性都比切手指大，需要两只手的灵活配合，对于此刻只有一只左手能用的叶重雪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但所幸右肩上的伤已经不在流血了，右手的力量也开始渐渐恢复，通过左右手的笨拙配合，他还是努力完成了隋钰给的任务，一片一片地将肥猪另一只手的指甲从指头上拔了下来。
当然，这种笨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且延长了肥猪的痛苦。
十指连心，每拔下一片指甲，肥猪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这让倒吊在半空里的肥猪看上去像一条因为离开水太久而不停抽搐的胖头鱼。他喉咙里不停发出压抑的嘶吼，不停往嘴里吸着冷气，让他的嗓子听上去像是一个坏掉的风箱——他不敢出声大叫，害怕这个恶魔抓住这一点又想出新点子折磨他。
终于，隋钰的第二个问题终于来了，“出钱让你绑架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似乎自己也察觉到这个答案的不妥，生怕让隋钰觉得他是什么有骨气的人，肥猪连忙惊恐地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总是披着黑斗篷！捂得严严实实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也不说自己是哪里的！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谁！”
“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让你绑架你就绑架，你怎么这么听话。”隋钰嘲讽道，“他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切掉他的手掌。”隋钰吩咐。
肥猪一听，害怕得尖声求饶，“不要！求你了！求你了！他给了我很多定金！就放在赌场金库里！都给你！整个金库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了！我知道的都说了，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肥猪的的声音害怕到变形，一脸冷漠的叶重雪尽职尽责地手起刀落，肥猪失去手指的那个手掌掉在地上。
肥猪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叫，不断抽搐着打冷颤，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隋钰庆幸自己刚才把这个活交给了叶重雪，要是他上手的话，他怕自己会失去耐心，恶心得直接了结了这头肥猪。
“那你们的联络方式，交易地点和时间呢。”隋钰接着问。
“我…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都是他单方面联系我……”肥猪也知道这个答案肯定不能令隋钰满意，害怕受到更严重的打击报复，连忙接着说，“我们约好今晚在赌场交易！他今晚会来赌场接人！”
“很好。”隋钰满意他的识相，给了他一个奖励，“把他另一只手也切下来。”
这一刀下去，好消息是刚才被拔掉指甲的手指终于不疼了，坏消息是他连手都没有了。
“下一个问题。”隋钰随意地摆弄着手里的玻璃瓶，瓶身小巧精致，刻着繁复的花纹，瓶底似乎还有一些淡红色液体的残留。
这是他刚才从泰坦那里拿到的，就是泰坦在拳台上喝下的那一瓶奇怪液体。
“这是什么。”隋钰问。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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