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孙世代]失而复得》耶洛檩

5、失而复得（五）

　　29.

　　斯科皮回到庄园里的时候，阿不思正沉默地坐在餐桌旁。阿不思只点亮了寥寥几支蜡烛，偌大的餐桌大部分都被黑暗笼罩，只有他的面庞被映亮。斯科皮注意到阿不思手边的玻璃杯里剩了一点晶莹透亮的酒红色——那是葡萄酒。

　　“你喝酒了？”斯科皮有些讶异地问，落座在阿不思身旁。

　　“……嗯。”阿不思哼出一个回答他的鼻音，撑着头侧身盯着他。绿色的眼睛在烛光下似乎异常发亮——该死的迷人，斯科皮感觉那双眼眸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没等斯科皮回答，阿不思抿了一口杯里剩下的酒，凑上去吻他。于是葡萄酒的芳香渗透进唇齿里，斯科皮回应地拥抱阿不思，右手扶在阿不思的后颈上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烛火昏暗。他听见阿不思略带沙哑的嗓音：“斯科皮……我们做吧。”

　　“你认真的？”斯科皮微微睁大了灰色的双眼，今天的阿不思太过反常。

　　“我认真的。”阿不思回以一个认真的凝视。斯科皮觉得那双眼简直是直直地望到他心里去。

　　斯科皮模糊地笑了两声。“你是不是进了那个房间，”他询问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阿尔？”

　　阿不思无措地眨了眨那对祖母绿宝石。但他可是个斯莱特林——于是他不再和马尔福家主废话，转而开始认真地解开别着马尔福家徽的繁复服饰。

　　斯科皮不再笑了。他看着阿不思为他解下衣服的认真神色，将他的挚爱一举一动都收到眼底。他看着阿不思扇动的睫羽，那像一只悄无声息落在他心房上的蝴蝶。

　　斯科皮伸手，拉住阿不思领前的缎带，轻轻向下一拉，缎带的领结就松开了——这是他今天早上亲手给阿不思系上的。他回忆起早上的时刻，阿不思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安分地坐在床边，任由斯科皮给自己领前系上缎带。他专注地将缎带系出一个最漂亮的领结来，阿不思则将头微微后仰，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的阿尔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做出了一个最为放松和信任的姿态，这个姿态使他离阿不思的脉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由他亲手系上的、缎带的领结——他觉得他的阿尔很适合这个。美丽的祖母绿宝石正需要一个般配的缎带礼盒。当然，由他再这么亲手解开也很适合——再适合不过了。

　　斯科皮从那双祖母绿眼瞳中看见倒映的自己。他喜欢这种感觉，永恒且唯一的感觉。那双眼正凝视着他。望着的不是戴尔菲，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他。

　　只有他。

　　他拥着阿不思，让对方轻轻躺倒在卧室柔软的被褥上，就像亲手将祖母绿宝石轻放到丝绒布上。他俯身吻了吻阿不思的黑发，指尖在发梢上流连。

　　失而复得。他永远不会再放手。

　　阿不思在他的耳边念着“Scorp”，带着点儿颤音，一遍一遍念出这个他很久没有听见的称呼。他向阿不思回以亲吻，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铂金色与黑色的发丝交缠成漂亮的丝绢，月色与黑夜融化在一起。他温柔地打开他的阿尔，浅灰色和祖母绿的眼睛相互倒映，他们在那之中看见了满足。

　　30.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马尔福庄园一如既往地幽静——很适合斯科皮和阿不思这种喜欢安静的人。

　　家养小精灵把早餐端上餐桌以后，阿不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了一句：“所以……卜鸟到底是谁？”

　　“你说呢？”斯科皮接过阿不思顺手倒好的南瓜汁，“当然是戴尔菲啊。”

　　“……我就知道。”阿不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在我看到你在冥想盆的记忆时就该意识到的……‘这么说，他是找到了帮他擦眼泪的人了？’你当时是这么反问戴尔菲的，我没记错吧？”

　　“你和戴尔菲一起练习咒语，而且还经常给她写信……”斯科皮灼灼的目光让阿不思偏开了眼睛。好吧，他原谅这个小气鬼了。

　　“幸好赫敏舅妈和罗恩舅舅很忙……”阿不思小声地说着，拿起一片面包。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斯科皮面带笑意地问。这狡黠的笑让阿不思敢断定他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话。

　　“我什么也没说。”阿不思装作乖巧地假笑着，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

　　“别以为我不知道……”斯科皮好笑地看着他，“你在庆幸罗丝没能出生，对吧？”

　　看，他就说对方肯定听见了。

　　“不管怎么说，罗丝是个很厉害的姑娘，”斯科皮切着一小块蛋糕，“她在这个世界没能出生是一个遗憾。”

　　“少来，”阿不思瞥了他一眼，“就像你看待戴尔菲一样，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听见你这番话是什么心情。”

　　斯科皮只是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将叉子上的蛋糕吃掉了。

　　这个早晨像这块蛋糕一样甜蜜。

　　31.

　　后来？

　　后来食死徒的统治在内部分裂中逐渐消解，格兰杰小姐她们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与魔法部任职。

　　什么，你不想问这个？

　　噢，你想问他们——斯科皮·海伯利安·马尔福和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两位先生的事情，对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成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