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情之旅》水沐羽

34、决赛......

　　地区决赛
　　“真是可怕的执着啊！”看着球场上双方的表现，龙崎教练轻吐一口气，喃喃地说。
　　绝抿唇，默然无语地紧盯着场上。
　　“波动球！”一声大吼，不动峰选手再度出手。
　　为什么不阻止？绝的眼神转向那边坐着的不动峰网球部部长——橘桔平，他镇定地坐在位置上，脸上一片平静。
　　绝再度看向球场，两败俱伤，不二苍白着脸，一贯的笑容早已消失了，沉默地扶着受伤的河村，忽然抬首，望向了绝，随即看向裁判，清清亮亮的声音响起：“裁判，我们弃权。”
　　“不二，你说什么？我还可以打啊！第一回合的比赛很重要啊！”河村激动起来，低吼。
　　“放心，没事的。”不二用手点向绝身后的选手席，眼睛微睁，却深深地看向绝：“对吧？”
　　“啊！”绝淡淡地应了一声，虽然因为龙崎教练说要好好磨练磨练大家而没有派自己出场，但是绝相信青学是不会倒在这一关上的，看向一脸焦急的河村，语气稍稍柔和：“河村，回来。缓释剂。”最后一句话是对大石说的。
　　也许是因为河村的原因，大石和菊丸打得异常的认真，虽然很艰难，但是他们还是以7：5赢下了比赛。
　　“没电了啦！”体力耗尽的菊丸一回到看台上就摊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低哼着，绝看着躺在地上的菊丸英二，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手冢彩菜养在家里的那只猫咪，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他们很像呢？记得每次那只猫咪做了什么让母亲高兴的事时得到的回应是······，绝回忆着，学着手冢彩菜的动作，轻轻摸了摸菊丸的头，夸奖道：“做得很好。”
　　沉默！
　　所有人都呆滞地看着神色严肃的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尤其是作为当事人之一菊丸英二，已经石化得快要风化了。
　　“不过你的体力太差，乾，菊丸的训练计划重新拟一份。”绝又说道。
　　“知道了。”果然不愧是收集资料的行家，面对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够快速地冷静下来，乾镇定地回答，随即掏出笔记本，翻到写着大大的‘菊、丸、英、二’四个字的那一页，唰唰唰！如果忽略他写字的手那不住的颤抖的话就更显得专业了。
　　一直在另一边热身的海棠熏走了过来，发现众人全都保持着不动的姿势站在那里，有些莫名其妙，嘶了一声就下场了。
　　这一声轻嘶灌入耳中，如雷鸣一般让众人清醒，虽然眼角都还在抽搐，不过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过来了。
　　第三单打是海堂对神尾。两个人的球风很相似。比移动速度，比体力，打得很辛苦。不过，最后，海棠打出了漂亮的回旋蛇球，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比赛结束，青学海堂７－５胜出。”
　　接下来第二单打，越前龙马对伊武深司。
　　靠着外旋发球，越前龙马干脆地拿下了发球局。
　　“小不点做得很棒哦！”充电完毕的菊丸英二第一个冲了上去，挂在了走回来的越前身上。
　　“是啊，做得很好啊，做得很好。”桃城武大力地揉着越前的头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他人也都围在了他的身边，虽然没有像那两个人那么露骨，但是脸上也挂着笑容。
　　不会这么简单的。绝淡淡地扫了兴高采烈的众人一眼，回头继续看着对面的不动峰，那个伊武深司一定还有什么后手，否则不动峰的人不会这么镇定自若。
　　比赛继续进行。
　　“真幸福啊——那么好的环境，那么好的学长，真是掉进了福窝里啊！想必你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吧？所以你才能那么狂妄自大，盛气凌人啊！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你让我觉得很不爽！······”幽幽的碎碎念从对面的人口中不断地吐出，同时居然还能一心二用地不断打出上，下旋转球。
　　越前紧了紧手中的网球拍，全神贯注盯着飞来的网球，将那唠叨完全屏蔽掉了。
　　“那种打法有些不对劲”不二忽然开口：“看起来只是交替着打出上，下旋转球。”
　　“真的。”大石也发觉不对，附和着说。
　　绝微微眯起眼，他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就在这时，越前龙马的接球开始出现失误，他下意识的甩甩手，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不对，绝眼眸一沉，以越前的网球实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看来他刚才想得没错了，按照这种打法，越前的手臂一定会麻痹掉。
　　接下来又有几个球被漏接，小少年的眉头紧紧皱起，已经有些焦躁了。
　　又是一个球，“可恶！”越前低咒出声，旋身挥拍，想利用身体的旋转勉强出手，但手臂的麻痹导致手的握力也暂时失去了，球拍脱手飞向场边的球柱，摔成两截后又猛烈弹向他的眼睛。
　　该死！绝倏地站起，眼睁睁看着断裂的球拍柄撞到了越前。
　　血花四溅！
　　“越前！”
　　“龙马！”
　　“小不点！”
　　“龙马少爷！”
　　“呀！割到眼睛了！”
　　“流好多血啊！”
　　······
　　场面一片混乱。
　　“都让开。”绝低喝，再让他们这么乱下去，就算原本没什么也会因为耽误时间流血过多而出事。
　　混乱的场面因为找到了主心骨而暂时缓和起来，绝从众人分开的路来到了越前的面前。
　　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眼皮被划了很深的伤口，并没有伤到眼球。
　　“急救箱拿来了，大家让让。”大石匆匆忙忙地拎着急救箱跑过来，一边手忙脚乱地用纱布止血，一边凑近仔细看了看，神色凝重起来：“看样子没办法再继续了。”
　　“该死，血止不住。”他突然低喊起来，众人这才发现殷红的血已经浸透了雪白的纱布，看起来怵目惊心。
　　“啊，看起来就好疼～”。
　　“噢，天哪——”
　　“这就是你卤莽挥拍的下场。”不二咬牙，声音恨恨的，但是却掩不住关心。
　　“啧，逊毙了！”
　　······
　　“哇，破成这样了！”桃城捡起地上断裂的球拍，转头喊，“越前，我把这球拍放你包里吧～”
　　“阿桃学长。”一直没有说话的越前缓缓开口：“顺便帮我拿支备用球拍。”
　　一阵沉默。
　　“好吧！”桃城武露出了解的笑容。
　　“胡闹！也不看看你自己！”大石铁青着脸，难得地怒斥道，一向温和的老实人一旦发起怒来是很可怕的，现场再度陷入沉默中。
　　“越前君，你不会真的想继续比赛吧？”裁判走过来，打破的沉凝的气氛：“我不会让你上场，除非你能止血。虽然这样你一定很失望，但你必须放弃，好吗？”
　　“不。”抬手用袖子檫了下已经被血模糊的左眼，越前龙马睁着那只完好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裁判，眼中的光芒亮得惊人：“我要比赛。”
　　“龙马，傻小子！”龙崎教练一声臭骂，打破了沉默，声音变得低低的：“很痛吧？”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
　　“不痛！”小少年倔强地回答。
　　龙崎教练微微一笑，伸手便要取过大石手中的急救箱，却没想到身旁有一个人比她快了一步。
　　顺着方向望向手的主人，龙崎教练诧异地低喊：“手冢？！”
　　绝沉默着，用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温柔轻轻地帮负伤的少年处理伤口，同时，一股灵力不经意间被输进了少年的体内，他靠得很近，近到越前觉得自己正躺在一片薄荷花田中，他可以感觉得到，处理伤口的那只手的力道很轻，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什么重要的珍宝，同时，一股暖流缓缓在伤口附近流转。
　　越前睁大琥珀色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他们太近了，近到单薄的金边眼镜已经无法遮住那眼眸中璀璨的光芒，越前痴痴地看着，感觉自己仿佛已经陷进了那无边无垠的深邃宇宙中
　　“好了。”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越前摸了摸纱布，血似乎已经止住了。
　　绝站起，收拾了一下，将桃城武手中的球拍递给不知为什么发呆的少年，淡淡道：“十分钟。”
　　咦？所有人包括越前龙马都诧异地看着绝，清清冷冷的声音继续道：“十分钟内不能分出胜负，你就要弃权！”
　　“手冢！”大石焦急地低喊。
　　绝无视他人，只是定定地看着慢慢扬起笑容的少年。
　　你，能做到吗？
　　越前伸手握住球拍，看着绝，眼中的光芒璀璨夺目。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