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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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坐在陈佳然正对面的江子锡万分后悔当时邀请他一起去奶茶店。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问问陈佳然……
您路上十几分钟不说话就算了到了奶茶店还不开口是什么意思？？？？再不找话题我都要发霉了！！！！
在江子锡第五次看向陈佳然的时候，陈佳然忍不住了：“想说什么？”
江子锡：“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陈佳然放下杯子，从包里拿出手机。
江子锡没看懂，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突然，她收到了陈佳然的微信。
【Bking】：不好开口就发微.信。
江子锡：……
“没有不好开口。”她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就是觉得……我们这样干坐着好尴尬。”江子锡抬头看他。
“嗯，那你开个话题。”陈佳然也看她。
眼神交汇那瞬间，江子锡先败下阵来。她避开视线，想到一件事。
“诶，你还记得那次线下活动吗？”江子锡两手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陈佳然，“那次你怎么会在啊？而且还去买了周边。”
她真的好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陈佳然想着。
“我…帮别人带的。”陈佳然不自在地把手搭在脖子上，他偏过头，用余光瞟江子锡。其实他也没说错，帮陶桃给江子锡带礼物。但是不知怎的，被她看着，陈佳然感到很紧张。
“你别转头嘛，有什么不能面对面说吗？”江子锡微微倾过身子凑到他面前，刚好撞上陈佳然的视线。“嘿嘿，你紧张了？我还没问什么吧？”
江子锡重新坐下，翻着手机。“哦对了，陈佳然。要是那次活动我没有找你买周边，我们是不是就一直都是陌生人啊？”她放下手机，喝了口手边的饮料。
“应该不会，我……”陈佳然偷偷看了眼江子锡，对方似乎接到了个电话。
“呃，你等下再说。喂，妈妈……”她站起身，走到店门口。和手机对面的人聊了几句后，江子锡回来，拿起她的包：“我要先走啦，一起吗？”
陈佳然大概是还想把刚刚那句话说完的，但是他想了想，对着江子锡笑笑：“不了，后面就不顺路了。”
江子锡了然，点点头：“那我先走啦。”说完和他挥挥手。
少女扎起的马尾一甩一甩，陈佳然发现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初中的时候还是短短的炸毛……
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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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子锡起了个大早，一是为了帮妈妈做点店里的准备；二是顺便顺点东西给陶桃。
“哇啊～是阿姨做的吗？我想吃夹心菠萝包！”陶桃轻车熟路地点单。
“想得美，还有你点单的道理？”江子锡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给她包了一个菠萝包。
“锡锡啊，这里有一小袋曲奇烤多了，你带去学校分了吧。”江妈妈拿了个纸袋递给江子锡。
“嗯好的，你放桌上吧，我先去换衣服啦。”江子锡随口答应，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八点半开始军训，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自己把握时间哦，妈妈先去店里了。”江妈妈敲了敲她的门，听到江子锡回应后便离开了。
“咔哒。”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江子锡刚好换完衣服。
她出房间门，看到楼下的餐桌上有个非常随意但是又很好吃的早餐——三明治。
她小口小口咬着三明治面包上的吐司边边，看了眼桌上的曲奇……
这……这叫一小袋？？？？？
江子锡开始怀疑妈妈对“小份”的理解。
“桃，还有曲奇，你吃不吃？”江子锡直接弹了个语音电话给陶桃。
“吃吃吃！！林阿姨做的都好吃！”陶桃还在刷牙，含含糊糊地说着，“阿姨肯定又做多了吧？哈哈哈哈哈，你要不然分点给陈总和陆狗？”
江子锡思考片刻，觉得她说的对，就去厨房翻了几个纸袋，把饼干分成三小袋。又害怕陈佳然不爱吃甜食，特地发了条微信问他。
【tin】：你吃曲奇吗？
陈佳然收到微信的时候已经在学校了。此刻他正好被前排的两个女生抓着聊天。其实她们的话题陈佳然并不是很接得上，可是良好的教育告诉他不可以冷脸对人，随便应两句笑一下也行……
可是这俩姑娘已经守着他聊了快半小时了！！！陈·Bking·佳然的脸都快笑僵了，对面两个还没意识到。
恰好，江子锡的消息救了他一命。
“抱歉，我出去回个消息。”即使是非常非常不耐烦了，陈佳然还是对她们笑了笑。
等陈佳然出去后，女生a控制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妹！！我遇到我高中的真爱了！！！”
女生b也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人。虽然接不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还是愿意听你讲。”
“我决定了！在正式分班之前，我要追到他！”女生a发誓。
此时此刻的陈佳然还沉浸在“锡锡要给我带曲奇我是不是应该回点礼”的蜜汁情绪中。
他随手点开江子锡的朋友圈。昨天晚上她分享了一首歌。
“……在九月潮湿的车厢，
你靠着车窗，
窗外它，
水管在开花，
椅子在异乡，
树叶有翅膀，
上海的街道，
雪山在边上，
你靠着车窗，
我心脏一旁。
我们去哪……”
这首歌好像不是那么的流行。陈佳然想着，带上无线耳机听完并且单曲循环。
江子锡轻手轻脚地走到站在走廊上发呆的陈佳然身后，刚想说他怎么傻站着，才发现他带了耳机。
江子锡迅速地摘下他左边的耳机并躲到了他的右侧。好巧不巧，陈佳然往右转了个头。
江子锡：“……”
陈佳然：“……”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因为陆明清经常这样，我就习惯了，没想到好像毁了你想给我的惊喜？”陈佳然挑眉看了看手里拿着个纸袋的江子锡。她被气得无语，想翻白眼还得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忍住不翻。
“怎么了？就这么生气？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被戳破了吧？”陈佳然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袋，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不一样。我以为你……”以为你很好骗？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出来的啊？？于是江子锡沉默了。
陈佳然正好拆开袋子，吃了块曲奇。等咽下去后才问她：“以为我什么？”
江子锡急急忙忙：“没什么……哦对了，陆狗……陆明清，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或者他的曲奇，你方便带给他吗？”江子锡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另一个袋子。
陈佳然心底有一丝丝不爽：“不知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啊，生气。
“额，帮个忙呗？”江子锡尴尬的扣扣脸。
陈佳然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认命：“知道了。会送到他手上的。”
江子锡像是完成了任务，如释负重，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根棒棒糖：“这就算……路费了？谢谢你啦！”酒窝随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变得更深。
……她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也确实很好看。
陈佳然觉得自己没救了。
*
下午四点半。
平平无奇又浪费体力的第一天军训就结束了。
教官宣布了一个算是好消息又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六点半还得回学校。
“今天晚上是全段的才艺晚会。每个班都给我丢两个表演，现在想一想，晚上点到哪个班哪个班就必须上。”总教官命令道。
于是乎江子锡心不在焉。她是很喜欢唱歌的，包括在很多人面前表演节目之类的……但是她也害怕太积极主动了会不会被人说成是抢风头……毕竟她前两天刚抢了风头当班长。想到这，她又开始玩自己两边的两缕龙须。
“锡锡？你又在想事情了？是才艺表演吗？”陶桃还是懂她。江子锡无奈地点点头。
“好说嘛，我或者陈总举手，问他们能不能拉帮唱，然后把你带上去就好啦～”陶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要纠结啦，发型都给你揪变形了。”
陈佳然听着两个小姑娘聊天内容，悄悄地做了个决定。
*
晚上。
学校甚至非常应景地烧了一簇篝火，只不过桶里那点燃料没烧多久就灭了，还是江子锡她们来得早才看得到。于是学校只得认命地打开主席台上的大灯。
“啧啧啧，没有环保意识。怎么可以燃烧篝火，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就哗地把这草地全烧了，怎么办？”总教官生气地说着，后面来了个年轻教官：“可是……篝火不是您要的吗？说这样有氛围一点……”
“噗……”江子锡没忍住笑了。
总教官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那个年轻教官一下。
——
人员到齐。
总教官宣布晚会开始。他先领唱了一首军歌，全体教官合唱，江子锡听到老张也小声吟唱着。
一曲终了，总教官意犹未尽。他还想再来几首，被刚刚那个年轻教官拦住了：“班长，您要是唱到尽兴，孩子们都不用表演了，全看您solo。”于是总教官放弃了。
他点了三班先开始表演——这是他自己带的班。
“丢两个表演啊，先举手先得！我数三二一开始。三——二——一！”
江子锡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腕不知道被谁拽住了，下意识向右看了眼。是陈佳然。注意到她的视线，陈佳然凑到她耳边，笑着轻声问：“完了，举手举快了。班长，我有点紧张，可以陪我一起唱吗？”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真诚，还是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微微地颤抖。鬼使神差点了点头的江子锡直到被拉上台的时候还是懵的。
陈佳然问她唱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个“随便”。万一她不会怎么办？江子锡现在心里乱的很。
意料之外的，熟悉的旋律响起，是她昨晚分享的，《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
陈佳然向她投来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开第一句。
“在九月潮湿的车厢，
你靠着车窗，
窗外它，
水管在开花，
椅子在异乡，
树叶有翅膀……”
突然，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加入了：
“上海的街道，
雪山在边上，
你靠在车窗，
我心脏一旁。”
“……”
江子锡觉得这次表演是她唱的最紧张一次了。
尤其是每当她侧头看向陈佳然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莫名的……有点心跳加速。
“你还去吗
你喜欢吗……”
最后这四个字，他们是对视着唱完的。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郎才女貌！！！！！”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总教官接过两人递回的话筒，看了一眼台下，“别瞎起哄。三班还有没有节目了？”
后来他们班好像是又上了一个会跳街舞的男生，再后来，她也不记得了。
仿佛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全都停留在两人对唱以及陈佳然全程抓着她的手腕。
对方也不像是像他说的紧张，看他唱的游刃有余，手心也没有出汗……那为什么就要抓着她的手啊？？？？？？搞得她紧张死了。
江子锡不理解，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他却一脸无辜，还问她今晚开不开心。
开心个毛线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