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死对&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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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慕于思和盛川是一对儿死对头，关系特死的那种对头。
其实他俩在初中时关系还很好，结果一上高中，彻底崩了。
原因很复杂——
大概是因为：盛川喜欢慕于思，但他认为慕于思不喜欢自己，也就不喜欢他了，而慕于思见盛川不喜欢自己，就讨厌他了。
……听懂了吗？
故事嘛，发生在高二的一次争执后……
“你谁？这哪儿？”慕于思坐在床上，一时还有些眩晕。
“少、少爷，这是您的寝房啊！”一旁的侍女急得快哭出来了，“我是琳儿啊！”
啥狗屁……慕于思扶额，偏了下头，有些不习惯长头发：“琳儿是吧，我，这是怎么了？”
“您昨日和盛家的小少爷去湖上划船，船翻了……”琳儿哽咽了一下，“您都睡了一天了，这才刚醒，怎么又失忆了……”
“等下，你说，盛家小少爷？”他吸了口气，“叫什么来着？”
“盛家的盛川二公子啊！”
轰隆——！天打五雷轰，劈的他外焦里嫩。
“嘭！”正愣着，门被从外面大力踢开，盛川高束着头发，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袍站在门口。
“卧槽。”慕于思轻声道，整个人愣住了。
“卧槽！”盛川高兴笑了，“一听就是21世纪的三好青年，我还以为同名不同人！”
“到底怎么回事？”他皱眉，让琳儿先出去了，自己起身下床，“还有谁来了？”
“就咱俩，暂时。”盛川看着他赤脚站在地板上，咳了一下，“地上有些凉，你……穿上鞋吧。”
慕于思抬眼：“不会穿，你会？”
“……找人帮你啊，哥天才一个，不像你……”
“哦。”他张口要叫琳儿。
“别！”盛川拦住他，“男女授受不亲，你让那个女的帮你？”
“事儿真多。”慕于思“啧”了声，“那你帮我？”
“……”
“……算了，你让开，我……”
“我帮你！”盛川一咬牙，“你过来。”
琳儿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声响：
“我不要那件红的，放下！要那件白色的衣服。”
“噢——你要什么发型，高马尾还是束发？”
“……随便。”
“你说的……哎，那簪子不错……”
“滚！”
屋内静了一会儿，又传来慕于思低声的轻骂，盛川还哄了几句，门开了。
“长头发真麻烦。”慕于思眼角有些泛红，“拽的头皮疼……现在要干什么？”
“呃……少爷，这段时间老爷和夫人外出办事了。”琳儿迎了过来，眼前一亮，觉得少爷这身装扮比平时还好看，“您这些天一般都是和二少爷出门玩乐的。”
“和谁？”盛川指向慕于思，“我和他？”
“别用手指人。”慕于思拍开他的手，垂下眼睛。“你要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就别来找我。”
“……在这种鬼地方只认识你一个人，不找你找谁？”
慕于思抿紧了嘴角：“琳儿，送客。”
“别别别！”他冲琳儿笑笑，“你们家少爷闹了点儿小脾气，小姐姐，你别当真。”
“啊是。”她慌了下神，“二少爷，小姐不敢当，莫要乱了辈分，叫我琳儿就好。”
“好的琳儿，那你先——退下吧，我和小傻——少爷聊会儿天。”
等到房门被关上，慕于思一拳挥了上来，“你刚才叫谁傻逼。”
“我没叫——哎呦！你冷静，我叫的是傻子。”盛川揉揉肩膀，嘀咕道，“别的男的都这么叫女朋友，这叫爱称。”
“爱你妹！”
“我独生子，没妹可爱。”他悄悄攥住手指，“我爱你行不行？”
“……”
“……你说话呀。”他凑近了些。
“……你想死吧。”慕于思拍开他的脸，“穿越到这儿脑子忘捎回来了？”
“你看，好好和你说话你又不听，真那么讨厌我啊？”
他偏开脸，森然道：“也不知道谁先讨厌谁的。”
“你什么意思？”
“不打架。”慕于思看了他一眼，“走吧，出去逛逛，跨时空免费不知几日游，咱赚了。”
“其实吧，于思……”
“别那么叫我，恶心。”
“……慕于思，我觉得咱俩之间可能有误会。”盛川摸了摸下巴，“而遇到这种情况呢，就需要好好坐下聊一聊。”
“坐哪儿，大马路牙子上？”
“我觉得吧，这个时候可能还没马路牙子这种东西。”他用胳膊碰了碰慕于思，“听哥一句劝，鲁迅先生说过，要多和朋友谈谈人生。”
“我猜那个鲁迅先生别名叫盛川。”慕于思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你为啥不喜欢我啊，哥那么帅，人也那么好，我还就搞不懂了，人生在世，要是遇到个像我这样的极品，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我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支撑你活了这么久。”慕于思叹了口气。
“别岔开话题。”他一激灵，“就拿昨晚的事儿来说，你跟我急什么啊？”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别人给我的东西，你扔什么？”
“不扔难道还留着？！”盛川瞪他，“那是情书啊大哥！还他娘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送的！老子都没送你情书，他送个屁！”
“你……”
“唠叨。”旁边有个人过来拍了下盛川，“盛兄，你们二人所言情书，是何物？”
“就是互相爱慕的人之间送的书信。”盛川拉开他，“你谁啊？”
“在下宋江，盛兄，你忘了？”
“卧……”他咽下那个字，一把拉住慕于思衣袖，“你是《水浒传》里那个？！是不是该要签名？”
“你傻么。”他抽出袖子，“这一看就不是宋朝。”
“这位仁兄。”宋江看向他，“宋朝又为何意？”
“不知道，有事，走了。”他拽住盛川的衣领，有些烦躁的往前走。
“咱继续刚才宋江来前的话题。”盛川莫名兴奋，“你说会不会还有人叫吴用、武松之类的？”
“……”
“诶，刚才话题好像——啊，对了，你为啥讨厌我？”
“看路。”慕于思拉了把他，以免撞上行人，“还有，你先讨厌我的，我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明明是你先不喜欢我的！”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我……”
“二少爷。”说话的人大抵是匆忙赶来，说话有些喘，“我……”
“谁是你二少爷！哪儿二了？”盛川第二次被人打断，说话有些冲，“你就不能换个吉利点儿的数字？嘶！你掐我干嘛？”
慕于思：我也想知道我去掐你干什么。
“少、少爷，我是……”
“吴用、林冲还是武松？”
“李、李……”
“李逵？！”盛川吃了一惊，“长的不对啊……”
“李书任。”那人擦了把汗，“我们昨个早晨还见过。”
慕于思拨开贴在脖颈上的发丝，不耐烦地站到一边儿，看着他俩耳语了一阵。
盛川的表情从“烦躁”变成”感兴趣”，又变成“空白”，最终停在了“卧槽”之上。
然后他神情恍惚地走了过来，咬了咬牙，说道：“我才知道，我是个变态。”
“……”我该怎么接。
“我从□□手里买药，我不干净了。”
“……买什么？”
“Spring medicine.”盛川捂脸，“哥犯法了。”
“不是你买的。”慕于思咳了声，“不用管这事儿。”
盛川拿出一个小瓷瓶：“可药已经在我这儿了。”
“……你他妈自生自灭去吧。”
......
“都说了你别火气那么大。”盛川肿着一只眼睛，“药扔过了你还打我，脸都破相了。”
慕于思不理他，专心致志啃烧饼。
“诶，于思啊，我刚才理了下思路，你讨厌我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什么玩意儿？”
“这叫概念和逻辑辨析，注意区分不喜欢和讨厌。”他手里冒了些汗，“所以我最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喜欢你。”
“……”
“可你不喜欢我，唉，世态炎凉！”
“放屁。”慕于思偏头看了他一眼，“我是喜欢你的。”
话音落的一瞬间，眼前一黑。
慕于思从宿舍床上坐起来，隐隐看到手表的指针指向凌晨四点。
……原来是梦啊。
他在黑暗中叹了口气，还以为——
“咣当！”门被从外面踹开，盛川站在门口看着他。
恍然之间，好像什么都清楚了。
盛川冲慕于思一笑，下一秒，“嗷”了一声，整个人扑了过来。
【小剧场】
当晚，尽职尽责的宿管老师发现了两个大半夜不睡觉还说话，甚至还串寝的人。
问到为什么睡不着时，两位死对头相视一笑，同时吐出一句英文：
“Because we made a spring dream.”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死对&头儿
